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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排成歌舞宴群雄

  按照司马长天的吩咐,半个时辰后白不改叫醒白老爷子,转告了司马长天的话,白老爷子一听大吃一惊,暗骂司马长天糊涂,竟在这时候节外生枝赴王九儿之约,此举殊为不智。江湖之中,处处陷阱,怎么就知道王九儿不是另有奸计?

  可是事到如今,司马长天此行吉凶难料,他不能置之不理,他刚欠了玉兰香一笔大人情,哪肯再欠司马长天又一笔人情,当下作出如下决定:一、带白不易、庞大难及几位侍卫前往碧云轩接应司马长天;二、由杨潇负责,所有留下的人员全力保护竹篱山庄,以防十七堂人探到风声,到此扰庄,天明之前,留守山庄的人均不得擅自离开山庄,等待碧云轩事了后汇合同往胡家大院。

  白老爷子一走,杨潇便与四大天王悄悄出到庄外,观察竹篱山庄地形,以便应付可能会来的十七堂之敌。原来杨潇经刚才一事,自觉对竹篱山庄有愧,必须为庄上做些什么才能平衡这种心理。白老爷子恰好也对玉兰香抱愧甚深,深知杨潇的这一心理,又且杨潇向来谨慎,这才放心把竹篱山庄的安危交给他。

  五人绕庄一周,刚返回到庄前的草坪时,便听得一阵纷朵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五人都大吃一惊,连忙站定,稍顷便见月光之下,远远来了四个人,在离五人约百步时勒住了马,七嘴八舌地开口便骂,大意是白飞烟会享福,见竹篱山庄有一群婆娘便到这里来讨便宜,此刻一定还在温柔乡里做着美梦云云,反正极是下流。杨潇等人均怕这些话被竹篱山庄的人听到,急忙边制止边迎上去。走得近了,才看清楚这四个人都是穿戴考究的富家少年。杨潇便施了一礼道:“看四位必是名门之后,为什么说出这些下流语言?”

  四个少年中看似最年长的一个用一种十分无礼的口气道:“你是杨潇吧,叫白飞烟出来。”

  杨潇冷笑道:“你们想干什么?”

  莫海道:“老爷子就算在这里,你们这些臭气熏天的人也不配跟他说话。”

  四个少年相顾一下,一人道:“原来白飞烟不在这里,只怕王九儿约他到碧云轩的事也是真的了。”

  另一人道:“那我们马上走吧,不能让他活过今晚。”四人全部勒转马头,催马便走。

  杨潇正不知该不该追上去,恰好白不改从后面赶来,问道:“杨总管,这几个人是谁,来此何干?”

  杨潇道:“这些人好生面熟,看来是敌非友,哦,我记起来了。莫家兄弟,快,跟我去拦住他们。”

  白不改道:“他们是谁?”

  杨潇道:“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就是你们亲家江南雷门的人,他们是雷轰天的四个儿子。三公子,竹篱山庄你先代理一下,在下务必要抓住他们弄个明白,只怕这事也雷门关系不小。”眼见这几个人已经走远,匆匆忙忙展开轻功发足便追,四大天王也跟着追去。

  白不改本来就不愿追人,纳闷着回到庄内坐下。

  杨潇等人走不多时,忽然庄外鼓声大作,人喊马嘶好不热闹,由远而近向庄上移来,白不改暗暗吃惊,派人将烟水寨好汉全部叫到厅上,未及商量,庄外已是鼓声喧天,人声鼎沸,老太太张夫人紧张地带着些丫头来到厅上,丫环们几乎个个神色慌张、手足无措。

  张夫人听说白老爷子、司马长天、杨潇、庞大难、四大天王等已经不在庄上,只留下年纪最轻的白不改和一批寨卒,心里更急,女人一慌张起来就软弱,哪怕是饱经磨难的张夫人,她竟问白不改如何是好。

  白不改听得张夫人问他,觉得肩上的担子斗然重起来,反倒勇气百倍,笑道:“老太太放心,有白不改在,竹篱山庄便不会有事。”

  众寨卒昨天曾目睹过他游斗游入梦,虽说后来他对待罗药师的做法不大好理解,但起码对白不改的武功是有信心的,听了这话,也觉底气充足,都劝老太太放心。

  正在说话,听得外面有人厉声道:“白不改何在,本少爷在此,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白不改听得这声音,更是心头一松,心想:“我道是谁,原来是慕容子良,那就更不怕他了。”他见过慕容子良的狼狈之相,心理上占了上风,是以脸上笑得更加自然。烟水寨的人击溃过慕容子良的兵马,听说是他,更是坦然。

  众丫头的眼睛都盯着他们,一见这神色,紧张之色也是大减。

  外面的人在大声吆喝,越闹越响,庄里的丫环全都惊动到了厅上,白不改已得一计,微笑着对张夫人道:“老太太,庄上的丫环可有通音律、善歌舞的?”

  老太太愕然道:“这又怎么着?”

  白不改道:“若有,叫她们各持乐器来到厅上如何?在下已有一疑兵之计,可退群敌。”

  张夫人道:“犬子性喜风雅,叫人来教过庄内丫头学习乐器,若真的需要,就让她们把乐器都拿来。”

  白不改道:“好,既然如此,我要来个载歌载舞,迎接慕容子良。”

  张夫人大吃一惊。

  慕容子良喊了话后,听不到里边回答,手下们闹哄哄的,吵得满耳嘈杂,倒是庄内十分安静,甚至灯笼火把也没计。慕容子良心中狐疑,恨不得立即冲入庄去,当即又厉声道:“白不改,你没胆子出来?”兀自听不到任何回音。

  一名头目道:“副堂主,这区区一庄,还怕他怎的,白飞烟既然不在这里,杨潇又追雷家人去了,白不改年轻轻,能有什么谋划……”

  慕容子良皱起眉头,十分不满这话,道:“你懂什么,自古英雄出少年,老头们做事拘泥,按部就班,全无创意,对付起来不难,只有少年无所顾忌,不墨守成规,不因循守旧,敢冒风险,他们所作所为,多出人意料,那才真是难以对付,你要是碰到少年,绝不能小觑,明白没有?”

  那头目不小心犯了他的忌讳,不敢再说,退到一边。

  正等得不耐烦,忽然庄内亮起灯笼火把,亮如白日,接着琵琶琴瑟、箫管胡笳一齐奏起,热闹中透出几分古怪。这已经把外面的十七堂人吓了一跳,但更怪的还在后头,只见“吱呀”声中,紧闭着的庄门也打开了,满眼光芒溢出。慕容子良恰好坐在正对庄门处,举目看时,差点张大了嘴巴合不拢。原来里面大厅前,居然还有两个汉子,男扮女妆,在翩翩起舞,当然,说是起舞,那是客气了,实际也就是挥手甩臂,看着非常别扭。旁边一批男子边看边笑得前俯后仰,直不起腰。厅上更有一批衣着光鲜的丫头片子,或坐或站,各有一样乐器,吹拉弹无所不用。厅上的八仙桌旁,一左一右坐着两个人。右边的正是白不改,正在不慌不忙的捏着下巴欣赏舞乐,分外津津有味,左边是个头发花白的婆娘,显然没有白不改专心,板着脸到处瞧着。看到这一架势,慕容子良后面的十七堂将士面面相觑,纷纷议论开来。他们中虽然真正见过白不改的人不多,但不知道白不改的几乎没有,听说坐在厅上谈笑风生的年轻人就是他,不禁暗暗着慌。这人能游斗游副使,可想而知有多厉害。现在强敌环伺,他还如此镇静,必有所恃。

  忽然白不改朗声道:“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吟起李太白的诗来。十七堂人更是心中没底,这白不改又兴歌舞,又吟诗歌,大敌当前,犹敢如此,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白不改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自份当世难有几人,能在强敌到来时依然保持如此风度,当年诸葛亮演空城计时怕也不过如此。可惜的是那些丫环们忸忸怩怩,死活不肯去跳舞,以致于要逼着两位烟水寨好汉担当这一角色。更可怜两位汉子平时只知耍枪弄棒,喝酒吃肉,何曾风雅过一回,被白不改硬摊给这样的任务,真比挨打还难受。没奈何只得将平时练熟的武功套路放慢演练充数。但这还不是最让人难堪的,更难堪的是白不改非要他们借了两套丫头们的服装套在身上,又窄又短,捉襟见肘,把烟水寨好汉们笑得躬腰打背,鼻歪眼斜,更将两人臊得恨不得钻入地缝。

  慕容子良身边的头目气得浑身哆嗦,说道:“副堂主,白不改分明是瞧不起咱们十七堂,竟如此公然蔑视。我不信他有什么花招。”

  慕容子良道:“依你怎么着?”

  那头目道:“依我,就挥兵直入,给他颜色瞧瞧。”

  慕容子良道:“好啊,那我就先给你五十个兵,你与我作为前部,你先冲进去,我随后接应。”

  那头目当即点了五十人,便向庄内逼近。几个丫环见状慌了手脚,连连弹错,有几个人还停止了弹奏,看向张夫人。

  那头目见状更断定自己判断不差,一想到头功在手,哪里还能冷静,当下大声喝道:“白不改,你装神弄鬼,骗不了我。弟兄们给我冲啊!”带着五十人大喊着直入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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