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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节

  走了。

  人们都围着母女俩夸:“晓芙这月子做得真好,你瞅她这气色”“这身红穿她身上都绝了”

  晓芙就怪不好意思地“嗨”了一声。

  晓芙妈自认厥功至伟:“可不是我隔三差五地炖这个炖那个的给她调理,盐我都是数着粒儿放”她犹嫌不够似的补充,“奶水也好,我那俩小外孙拉出的粑粑都油乎乎的”

  晓芙就哭不是笑不是地悄悄朝她妈翻翻白眼。

  表妹忽然凑了过来:“芙姐,那男的谁呀长得特像仙道”

  晓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桃花眼正玉树临风地站在门口。

  晓芙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上去,毕恭毕敬地招呼了句:“周总您来了”她礼节性地发了请柬,但根本没指望人会给面子赏光。

  “啊。”桃花眼还是桃花眼,“啥时候给我洗车”

  晓芙愣了一下,才想起生产那天羊水泪水流人一车的事,就抓脖挠腮地红着脸笑。心想:此人也有幽默的时候。笑了一会儿才发现人家没笑,且一脸认真的样子,便赶紧正色道:“呃那个就明天”

  桃花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挑了挑眉毛,就自己找到了坐满下属的那一桌坐下,本来插科打诨的一桌瞬间就鸦雀无声了。

  晓芙红着脸带着点儿不可思议地余笑走回自己那桌,竟发现她妈正笑不吃吃地盯着前方的某个点,她顺着她妈的眼光看过去,不由吓了一跳她妈看的居然是和她们这桌面对面坐的桃花眼。

  尽管隔得挺远,她还是赶紧小声喝止:“妈,往哪儿看呢我怎么觉着你有点儿老不正经啊”

  “漂亮玩意儿谁不愿意多看两眼”晓芙妈颇为激动地拉住女儿,“他怎么一个人来的没对象啊”

  晓芙不觉好笑:“您关心这个干什么”

  “他要没有,我打算替他张罗个女军官,你爸教研室新分来的那个女研究生小卢,长得那胳膊是胳膊腿是腿儿的,要不一会儿就安排他俩一桌”

  晓芙赶紧截断她妈的话,声音又低了两个分贝:“您可千万甭操这份心,人不喜欢女的”说罢,便扬长而去,留下她妈在那儿一脸震惊。

  致远姗姗来迟,晓芙袅袅婷婷地端着一杯斟好的茶水迎上去,柔声问:“真这么久啊”

  “嗯,还是在隔壁交行后头找了个车位。”他应了一声。

  “喝口水吧。”她把手里的茶水递给他,“刚刚门口服务员说了,今天光来办酒席的就有三四家,咱这正对面就有一家在替老人做寿。”

  那晚,他俩出奇得和谐,周旋于宾客之间的时候,时而手挽着手,时而胳膊挽着胳膊,不知是不是因为人声鼎沸的缘故,致远时不时附在她耳边给她介绍这个介绍那个。夫妻俩各自端着一杯茶水,晓芙在哺乳,不能喝酒。致远的一拨老同学就起哄要致远喝酒,他不肯:“哥儿几个,今儿真不行,我一会儿还得开车带老婆孩子回家,改天陪你们喝个痛快”有人就闹:“你丫老实交代,弟妹是不是妻管严”他马上揽住老婆的腰:“怎么会我老婆如此温厚,你们看不出来吗”

  晓芙笑得比桃花还灿烂,心里升腾起一种自豪,没什么比爱人当众宣布自己的地位更让人窝心的了。

  窗外已是夜幕初起华灯溢彩,她无意间抬眼瞥见自己摇曳生姿地依偎在致远身边的样子正清晰地显现在窗户上,不远处的宴会厅正中心放着一双笑得福娃似的儿女的巨幅照片她有种苦尽甘来之感,幸福和满足井喷一样在心里一涌一涌的,脑子里还冒出一句挺文艺的酸话:“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她就这么幸福满足地回到位子上静好安稳地吃着喝着聊着,偶尔还跟正和一拨男宾客天文地理地海侃的致远相视一笑c二笑c三笑,两人都有些隐隐期待回家之后的那个良宵。忽然,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牛胖子把致远喊到了宴会厅的一个角落,然后偷偷递给致远一个红包,附在致远耳边说了些什么,致远很快地揣起那个红包,脸色凝重地出了宴会厅。牛胖子想叫住他,似乎是想阻止他。结果没叫住,只好匆匆尾随他出去了。

  将这一切收录眼中的晓芙心下觉得蹊跷,在第六感的驱使下起身跟了出去。她的高跟鞋无声地踩在酒店的红毯上,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们来到宴会厅另一端。那儿零散地分布着几个包间,空寂得全然不同于走廊对面宴会厅的喧嚣。

  致远在靠西的一间门口忽然停下了匆匆的脚步,随后而来的晓芙赶紧闪身躲进墙壁的凹处,心脏一气乱跳。

  她听见致远说了句:“胖子,你去替我叫一下”

  “我说你这人唉”牛胖子的声音满是无可奈何。

  晓芙大着胆子探出半个脑袋去,看见牛胖子进了那个包间,不一会儿居然从里头搀出一个气度雍容的老太太。

  老太太一见着致远,便握住了他的手:“远子啊”

  “刚刚就听说有老人在这头做寿,没想到是您”致远颇为感慨,“一晃您都七十五了,身体还硬朗”

  老太太点点头,竟有点儿无语凝噎的意思。

  致远沉吟了一会儿,把手里的红包递过去:“我不能要您的钱。”

  老太太马上给他推回去:“这是我们老辈儿人给孩子的一点儿心意。”说罢又笑道,“我刚刚还问服务员对面怎么那么热闹,她说是龙凤胎满月,我还说谁家这么有福分。你看看,要不是刚刚撞见小牛,我还不知道是你的俩孩子。”

  致远没再推辞,只是点点头。

  “远子,你有新生活了,妈妈为你感到高兴。”老太太说得有些伤感,“平平配不上你下作东西前段时间打电话跟我说心里苦,也不肯再找,说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宁愿不找。我说你咎由自取她就哭”

  致远不说话,只是反反复复地摩挲着老太太的手背。

  短暂叙旧后,老太太又回到了她的包厢,致远和牛胖子也往回走。

  晓芙急了,正左顾右盼地寻思往哪儿躲,忽然就听到致远停下了步子,声音低沉:“胖子啊,你先回去,我跟这儿待会儿”

  牛胖子嘬了下牙花子:“何必呢叫你别来”

  致远的声音都没了精气神似的:“要是平平问起来,你就说我遇上个在这儿吃饭的老同学,和人

  打声招呼就回去。”牛胖子一懵,致远自己也跟着一愣。

  晓芙只觉得耳朵里好像让人放了一枪似的,把她整个人都震傻了。

  用了几秒,牛胖子才悟过来他指的是晓芙,便拍拍老友的肩,语重心长:“哥们儿,过去的都过去了,别忘了你老婆孩子还在那边等着你”良久,致远才无奈地叹了口气。

  晓芙无助地瑟缩在墙壁凹处,直到听见致远和牛胖子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才猛然醒过来似的,急中生智地躲进了身后的一间黑灯瞎火的空包厢,估摸着他们都过去了,才扶着墙,浑身乏力地走回宴会厅。

  手榴弹看着面如死灰的发小,关切道:“姐们儿你上哪儿去了这么久啊脸色还这么差”

  她抱歉地笑笑:“好久不穿高跟鞋了,脚疼,出去找个没人的地儿歇会儿。”

  晓芙妈一点儿不带同情地从旁说:“什么高跟鞋穿紧身衣穿的透不过气来了吧死要面子活受罪”

  手榴弹马上纠正晓芙妈:“阿姨,这你就不懂了,人亦舒可说了,女人不对自己狠心,男人就会对她们狠心”

  在大伙儿的嬉笑怒骂c觥筹交错中,她和致远一手一个孩子,各怀心事c强作欢颜地让众人自拍他拍地照了好多相。

  一回到家,安顿好俩孩子,他就坐在主卧的床上打开电视,一个打扮得跟跳跳糖似的女主持人正挥舞着一根粉鸡毛,“拷问”一位三流明星的新近绯闻。他就坐在那儿两眼放空地看。晓芙一看他那副样子,心就像跳在刀尖上似的一扎一扎地痛,她迫不及待地进了卫生间,泄愤一样把红旗袍和束身内衣从身上扯下来。

  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那个节目还没完,他还是在那儿两眼放空地看。她什么话都没说,动作幅度很大地扯过被子,“啪”地拉灭了她这头的床头灯。

  他这才醒过神似的,关了电视,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

  等他洗完出来,惊讶地发现,晓芙的人和她的枕头都没了。

  他赶紧去了婴儿房,没人,又去了客房。晓芙正在那儿铺床,他颇为不解:“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你打呼,我睡不好。”她跳进了被子。

  “我什么时候又开始打呼了我”他走到了床前,脸上带着点儿笑意。

  她瞅着那对带着些许掩饰的歉疚的小括弧,一股歹意自胸中升起,涌入喉头,冲口而出:“你不光打呼,还说梦话,一说梦话,就平平c平平地喊,夜夜都喊,我瘆得慌。”说完后,一种奇异的快感让她身上微微地发起了颤。

  他则像让人扼住了喉管似的,瞪大了眼,紧紧地盯着她。半天,他才让人轰去魂魄似的替她关了灯和门,走了出去。

  晓芙在一片黑灯瞎火中辗转反侧,好像身下正被油煎火烤一般。

  这么久以来,她从他对过去生活的只言片语拼凑起来的全部信息就是,他的大儿子叫“当当”,跟着他的前妻在美国生活,孩子学习太忙,没时间回中国。她虽然也好奇,但并没有刨根究底的意思,因为她觉得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她还和别人有过过去呢。但直到今晚,她才意识到,过去和过去是不一样的,可以蜻蜓点水,像翻书似的翻过去;也可以刻肌刻骨,像烫在心口的火印。

  c棒槌和宝马

  晓芙的心里正一片水深火热的时候,夜的静谧被床头手机的震动打破,她拿起来瞅了一眼,是手榴弹的短信:人找着了,叫黄历,三级士官。明天中午十一点半,在你家楼下等你,他手机号是139xxxxxxxx。

  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懵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

  一切都得追溯到几个小时前,确切地说,是岁月还都静好安稳的酒席上,她瞅了个空儿,把手榴弹拉到一边,单刀直入:“我要找刘志帮一忙”

  手榴弹警觉地左转转右看看,确定隔墙无耳,方问:“怎么了”

  “我生孩子那天不是我们老板给我送医院去的么,我答应明天替人洗车,好还了这份人情,可我车技不行,想请你那旧情儿找个小战士帮我把车开到洗车店去。”

  “种马怎么不去”手榴弹不解地问。

  “一,他要上班。二,”晓芙也警觉地左转转右看看,然后有些愁眉苦脸地小声道,“我们老板说话挺损的,万一那孙子要当着老马的面儿逗弄我两句儿,我怕老马回头又不让我上班去了。为这我们都闹过小两回了”

  “谁让你没事儿找一爹”手榴弹笑得颇为幸灾乐祸,“行,我帮你问问,不过这事儿你可得保密啊,连你妈和你家种马都不能说,不能败坏我良家妇女的清誉”

  “那是”

  “那人开什么车呀”

  “宝马。”

  “唔,那我还是设法替你找一士官吧。我怕战士经验不足,驾驭不了宝马。”

  也不过是几个小时的功夫,晓芙觉得自己的生活天上地下地掉了个个儿,她强打精神回了条短信:谢了姐们儿,也替我谢谢刘志,改天请你们吃饭。

  刘志是大院汽车队队长。几年前他的职位前还带个“副”字儿的时候,晓芙们曾撞破他和手榴弹在汽车队一辆报废多年的破“伏尔加”边拉着小手,不清不楚。因为当时她们还在上高三,所以尽管人赃俱获,手榴弹还是抵死不背早恋的名声:“我们也就握了握手革命战友不能握手啊”后来因种种阴差阳错,悲欢离合,两人也没修成正果,但多年来刘志对手榴弹一直是有

  求必应,随传随到。

  以前,晓芙没准儿会给手榴弹追发一条:行呵,新欢旧爱都让你玩弄于鼓掌之间,羡慕嫉妒恨

  眼下,她非但没这份闲情逸致,还由己及人地想,要是致远对平平就像刘志对手榴弹这样她的脑袋立刻天崩地裂般痛起来。

  双棒儿的哭声再次打破了夜的静谧,这是要吃夜奶的召唤,她赶紧披衣起来去了婴儿房。瞅着孩子贪婪地吮吸生命之源时活生生的小脸,她离婚的念头马上就让抛去了爪哇国。光想想离婚后得一个人带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只要一想到致远那副丢了魂的样子,她心里就跟下刀子似的。在一片挣扎煎熬后,她决定,没想好怎么办之前,先按兵不动。

  第二天日照两竿的时候,晓芙才让她妈推醒,致远早上班去了。

  “怎么不早点儿叫我”睡得鼻青脸肿的她昏头涨脑地问。

  “小马临出门前特地打招呼,晓芙昨晚上没睡好,您让她多睡会儿。你看看你娇滴滴的,人家不就打个呼么”

  晓芙冷着脸,尽量轻描淡写地回一句:“我很快就要回去上班了,睡不好影响我备课。”

  晓芙妈瞅着女儿眼下两块黑晕,倒还真没怀疑,只是忧心忡忡道:“睡不好也不能分床啊,分床影响夫妻感情”

  晓芙没搭茬,往客厅走去。

  晓芙妈心有不甘地跟在女儿屁股后头絮叨:“我跟你说,上回就有个女的,也跟你一样,刚生完孩子几个月,怕孩子夜里哭吵到男的,两人就分床睡,一分就大半年。后来女的再回去和男的睡,才一夜,第二天下身就痒,去医院一查,哎哟,淋病。男的过给她的。你说这男的好么样儿的怎么得这么个病呢那肯定是”

  晓芙实在听不下去了,转身看着她妈:“妈,您省省吧。孩子这么小,我们又是两口子,要想有点儿什么,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能有。不信你问他去”她连致远的名字都不想提。

  晓芙妈没想到女儿能这么坦白,反倒一下没词儿了,卡了半天才喃喃道:“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臊不臊这我怎么好问小马我你说清楚不就行了”

  趁她妈在阳台上收晾干的小衣服花尿布,晓芙赶紧进主卧锁了房门给桃花眼打了电话,没人接。她只好给他发了条短信:周总,您好不知道您今天什么时候方便,我好过来帮您洗车

  结果到了十点半,桃花眼还没回短信。她想人家兴许太忙,把一双儿女喂饱后,翻找了条能让人从视觉上弱化她的粗腰肥臀的阔腿裤套上,和她妈借口约了手榴弹上街给孩子置办点儿过夏天的东西,领着早等候在楼下的一个穿着便装的三级士官,就打车赶去了“新纪元”。

  路上,她又电话了一回,还是没人接。

  当她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桃花眼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桃花眼正全神贯注地坐在大班椅上盯着电脑。一见着她来,颇为惊讶:“你还真来了”

  “对啊,不是昨天说好的吗”晓芙走进去,颇为认真地说,“来之前我还给你发了短信呢。”

  桃花眼瞄了桌上的手机一眼:“啊,我看到了,早上太忙,没工夫回。”说着,眼神又回到了液晶显示屏上。

  晓芙愣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个意思,就说:“我找了个在部队当司机的朋友来,在外头等着呢,我们把车开到洗车铺子,洗完再给您开回来。”

  桃花眼难得地笑着摇摇头:“不用,谢谢你的好意了啊。其实我就是跟你开一玩笑,没想到你还当真了。你也不想想,我能放心让别人碰我的车吗”

  晓芙心里本来就不痛快,这会儿有种让人耍了的感觉,她努力压制着心里的火:“周总,我带来这人给军长可都开过车”

  “部队的司机仗着自个儿开的是军车,就爱闯红灯,超速”

  晓芙正要回他一句什么,桃花眼的手机就“呗”一声响了有短信进来。

  他拿起瞅一眼,然后马上用修长的手指“噼噼啪啪”地回起了短信,嘴里还不忘吩咐晓芙:“行了,你回去吧。你这人也挺实诚,给你根针,你还就当棒槌跟你开玩笑你都听不出来”

  晓芙心里的火苗滋滋烧得很旺,她还在心里恶狠狠地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直的弯的都不例外她阴着脸去关了门,然后转过来瞪着桃花眼:“你说谁是棒槌”

  桃花眼这才意识到不大对头,“忽”地一下抬起了眼帘,打好的短信都忘了按“发送”。

  “既然你不用我洗车,你不能回我一条短信吗能费你多少事儿啊”晓芙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桃花眼的樱桃小嘴张成了一个更小的“0”。

  “我知道你是领导,我谢谢你在危难的时候帮过我。但玩笑也得有个度吧”她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然后就滚落了下来,“我今天为了给您洗车,把孩子扔家里,顶着大太阳跑了过来,还特地叫了人来,我容易么我”

  “嗡嗡”桃花眼掌心的手机死眉瞪眼地唱起歌来有电话进来。他马上调成静音,然后拿起面前的纸巾盒小心翼翼地朝面前那位递过去。

  晓芙毫不客气地抽了一张擦擦眼泪,稍稍平静了一下,方说:“下回您要是再和人开玩笑,麻烦您附加一句”她给每个字儿都口头加了着重号,“我c是c开c玩c笑c的”说完,便一脸悲愤交加地打开门,两只肥裤腿一甩一甩地走了。

  桃花眼用了两秒才缓过劲儿来,佯作镇定地起身踱到门口,霸气地把来自四面八方惊惊怪怪的目光全都扫射回去后,方关上门看了眼手机,假如当时晓芙能瞄一眼那个未接来电显示的仨字儿,她今天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因为那仨字儿是周汶慈。

  芙当关,万妇莫开

  乍一听到“平平”俩字儿从晓芙嘴里蹦出来,致远当时心里就一懵:难不成他还真在做梦的时候说了什么

  他脑子乱乱地回到主卧,打开窗户,初夏的晚风隔着纱窗送进来,带着点儿湖水的淡淡的腥,柔荑般抚在人的脸上c身上,也抚清了他的思绪。晓芙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他要真在做梦的时候喊了这么俩字儿,她肯定不会憋到今晚才总爆发,指不定她就听到或者看到了什么。这么一

  转念,他心里又是一慌:她到底知道多少知不知道那事儿

  第二天一整个上午,他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进电梯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没按楼层。一拨儿大小跟班儿也在查房的时候发现了“马副院长”今天不大对劲儿,用男小吕医生对刚调来的女小卢医生的原话就是:“马博他家后院儿肯定起火了你看你眼睛化得跟苍井空似的他都没说你,上回小李护士就抹了个口红,他愣给人训哭了”尽管医院明文规定经常出入病房的医护人员不许化妆,但爱美的女医生护士们时不时地就爱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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