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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节

  快过年的集市早上也比往常热闹许多,家里宽裕的开始置办年货。张汇城想再过几天就是年三十,琢磨着是不是给妹妹买双半高的雨靴,免得春天里她还穿那双无法再补已经渗漏的雨鞋,伤风感冒了影响肚子里的孩子。他注意到摊位比以前多了,也特别的还有写对联卖钱的。闲逛的人渐渐增多。

  三条鲤鱼很快就给卖掉了,他想想,如果快的话这些鱼就能够全部出手,兴许还能够省下管理费。正当他弯腰整理鱼的时候有人使劲踢了踢他的木桶,溅起的水花打在他的脸上。他正要发作,直起身子一看是收费员李家俊,忙陪着笑脸:“李师傅,起得这么早真够辛苦的。”

  “不早了。”李家俊冷冷地说道,又踢了一下那桶,“收起来,收起来。”

  “我交费啊。”他说着要掏钱。

  “不能卖了,还交什么费”

  “为什么”他觉得有些异常。

  “说不能卖就是不能卖了,你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要赖着不收走的话我们可就要动手了。”李家俊有些不耐烦地甩甩手。

  他这才注意到李家俊身边已经站了三个壮实的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抖着腿,轻蔑地看着,似乎随时准备出手。

  “收走啊,还看什么”

  “这里都不让卖东西了吗”他本想收摊走人,但发现对方似乎只驱赶自己。

  “说你的事,你管人家干什么”李家俊渐渐有些火气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他站住不动,有些激动,“都是摆摊的,为什么单让我走我又不是不交管理费。”

  “嗬,交费了交费算什么你稀罕,我们可不稀罕呢。赶紧走吧。”

  “让我走,可以,但你得给理由。”

  “凭什么给你理由你算老几实话告诉你,我们没有没收你的东西就算很客气了。理由理由你也配知道”

  “没收我违反哪条了”

  “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真要没收你的东西你才高兴。”李家俊觉得他很不识抬举,“我们集市的政策修改了,这鱼,来路不明的鱼一概不准卖。”

  “什么政策能说变就变三岁小孩翻脸也没有这么快的。”他难以控制情绪,一旁有脸熟的拉了拉他,示意他不如走人,免得惹上麻烦,可他根本听不进去,“我的鱼来路不明你凭什么你让大家说说”

  随着争执的生温,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围成一个不规则的圈。

  “你可给我听好了,第一c你这是蓄意诋毁集市管理政策,属于目无法纪第二c你在这里煽动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聚众闹事,破坏社会秩序,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第三c藐视管理干部,贬低政府机构第四c涉嫌盗窃国家财产,不听劝告,反而无理取闹,属于屡教不改”李家俊很自豪自己能够一口气说下这么多的词语。

  “还有吗”

  “还有你还嫌不够是不是真的要把你给枪毙了你才罢休”李家俊指了指自己左手臂上的袖章,“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玩意是快补丁,跟你身上的不两样”

  “我本来是想尊重你的,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单单要我走要知道,人的忍耐是有限的,逼急了,谁怕谁”

  “想不到你小子还是个血性的人,平时我怎么没看出来看起来你平常隐藏得还是很深的。想造反好啊”

  “我可没造反,要说是,也是让你们给逼出来的。”他突然有些清醒了,想到了那次被关三天无人过问的惨境,又想到了独自在家的妹妹,口气缓了下来。

  李家俊看着他气短了,一脸的轻蔑:“说啊,往下说啊,我等着呢”

  他不言语,准备收摊,正弯下腰。

  李家俊赶紧踩住他放在地上的杆秤。

  他站起身,脖子上的筋凸起:“不让走你刚才不是要让我走吗”

  “那是刚才,不过,你现在已经失去机会了。世界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你想怎样就怎样”李家俊冷冷一笑,“你这些东西都得没收,交了罚款后再说。”

  张汇城“呼”地一把抓住了李家俊的胸口,没容对方反应过来,更是不让动弹。李家俊挨过最初的惊吓之后赶紧呼叫,这时早就跃跃欲试的那三个年轻人一拥而上,其中有人一记重拳打在张汇城脸上。

  张汇城松开李家俊,想找出手的那个人,没成想背后又挨了一拳,几乎要摔倒。就这样几个来回,他挨了好几拳,终于抓住一个,使劲挥出右拳,直打得那个人倒退四五步才站定。正当他转身想找其他人时,其中一个操起身边老农的扁担朝他的头劈了过去。他将头奋力一偏,扁担重重地打脖根处,人立刻失去知觉,魁梧的身躯倒下。先前挨揍的那人跑过来使劲踢了他两脚。

  李家俊赶紧拉开那三个人,推开围拢过来的人群,悄悄走开了。

  张汇城被脖子处的一阵疼痛惊醒,四周很安静,视线有些模糊,但可以看见四周很多移动的人影。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有了听力,视线也渐渐清楚了,欣喜地发现蹲在面前不断摇晃自己身子的是李淑英。他赶紧想站起来,但疼痛让他直冒汗,咬咬牙,只能勉强坐在地上。

  “你怎么啦”她关切地问。

  “没什么,打架了。”他尽力轻描淡写,“你买菜我应该还有几条鱼。”

  这时,围着看热闹的人们见一切正常,便没了兴致,很快散去。

  张汇城收拾工具,来到集市边缘。

  “先别说鱼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见你躺在地上,就问出什么事了,可那些人也说不清楚。还说没事,你看,嘴巴都还在流血。”她依旧很紧张。

  “我刚才跟集市收费员闹了起来。他们这些摆摊的当然不敢多说。”

  “闹是打架吧可是,你为什么要跟人家发生冲突呢很危险的。”

  “我也知道,只不过”他在她的搀扶下努力站了起来,打住了。

  “到底是为什么呢”

  “现在没事了,你就放心吧。我真得谢谢你,每次危难的时候都有你帮忙。我知道,我必须小心,家里还有我妹妹要我照顾,我不能够出意外的。而且上次欠你的钱我都还没还你呢。”他语气显得很忧郁。

  “既然那样,你就应该加倍小心,犯不着去跟那种人争什么的,都是不讲理而又有权势的人。还是躲着点吧。”

  “是。”他忽地心情很明亮,“你什么时候回家你一直都那么说的。”

  看他恢复得很好,她放心了,眼睛里渐渐有了些羞怯,顿了顿:“我会回去的。看看年前能不能去,也没几天了。”

  “是应该回去的,很多人都在,盼着你回去呢。”他禁不住有些脸红了。

  “都谁呢”她看着他。

  “至少你妈妈啊。”

  “做母亲的当然想女儿。”

  “我也是。”他说得很轻,但相信她听见了,心里涌动着热流。

  她装着没听见,转过脸,去看他木桶里剩下的鱼,努力显得轻松地说道:“这些鱼全部给我吧,你也早点回家,最后是去看一下医生,有没有伤到筋骨。”

  “里面的鱼全送给你。”

  “那怎么行”

  “我不能在这里卖了,刚才就为这事跟他们打起来的。”他有些犹豫。

  “为什么”她很惊讶,满脸的失望和不解,“集市给取消了不会吧”

  “集市不会取消。他们就是不让我一个人卖,专门冲着我来的。我也搞不清楚是为什么,所以才起的争吵。”

  她沉默不语,陷入了沉思,想着种种可能,似乎渐渐有了些许思路。

  “你没事吧不用为我担心。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样对我,但至少就我自己而言,其实也没什么。本来我来卖点鱼也是偶尔的事情,对谁都”他顿了顿,“我当然非常想来,卖鱼不卖鱼的倒没什么。能够见着你我就很高兴。”

  她依旧没有吱声,不敢去看他的脸,过了一会儿悠悠地说道:“我是不是你的扫帚星每次都让你”

  “不不不”他急急地打断她,“你怎么可能是扫帚星呢相反,完全相反,你是我的福星,是救星每当我遇到危难的时候总是你出现,要不然,我就算是有九条命也早该花完用尽了,哪能挨到现在。”

  她沉默着,看着熙熙攘攘的集市,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过了一会儿:“你要卖的话,就把鱼全给我吧。”

  张汇城犹豫地接过她给的钱,凝视着她那已经侧过的脸的轮廓,真心希望世界就此凝固,一切永远不再改变。

  李淑英茫然地沿着马路往家走,有几次差点被汽车撞到,惹得驾驶员伸头就想骂,但都被她的美貌所折服,怒容转变成笑脸,甚至有问是否需要搭车。

  回到家里,她如常般跟婆婆打招呼,把菜放在厨房,回到二楼卧室,心神不宁,一会儿坐在床上,一会儿站在窗前眺望远方,无法收拾心情去粮管所上班。她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频繁地更换频道。

  觉得有些异常的婆婆上楼来,问她出了什么事情,今天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为什么还不去上班。她笑笑,说有点累,想休息一下。婆婆很惊喜地问她是不是有了。她摇摇头,看着婆婆露出很失望的神情。

  “最好是能够早点生个小孩。”婆婆开导她,“这样的话就有很多事情可以忙了,日子过得也就充实。女人嘛,免不了的。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帮着你一块带的。”

  “我也希望有个小孩。”

  婆婆很高兴,一直很不放心,结婚快半年了,依旧没有动静,担心她会不会故意不要孩子,也忧虑她是不是有生育问题,只是一直都没有直接问过,犹豫着,问道:“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去卫生所看一下,好多东西光靠自己感觉是难说清楚的。要不,就去县人民医院,我陪你去。”

  “我真的没事。”

  “我知道,国海他经常在外面,陪你的时间也少。男人嘛,毕竟不是我们女人,是要在外面搞应酬的,否则的话,他们在外面怎么混以后我也会跟国海讲,要他无论如何也要抽时间在家多陪陪你。”

  “我没事,也喜欢现在的样子。”

  “是啊,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我也喜欢。我们做女人的,在家里操持家务,享享清闲也是挺好的。而且,你比我还要强些,因为你还有班可以上,又不忙,就当打发时间吧。你能这样想很好,觉得不舒服了,就休息休息,上班嘛,又不像国菊站柜台那样天天要去的。国菊啊,可嫉妒你了,整天喊辛苦,也想换成你那样的工作。可我觉得她不适合做坐那样的办公室,她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什么事都喜欢搀和。”

  李淑英不再言语,看着离开时孤独身影的婆婆,恍然间觉得那就是自己,时光飞逝而去后所能留下的唯一痕迹。

  午饭时丰盛的菜肴只有李淑英和婆婆在家吃,一顿饭下来几乎没动过。当她们收拾完桌子时院子传来嘈杂声,原来,酩酊大醉的王国海由几个年轻人的搀扶着坐在花台上呕吐,地上积了一堆秽物。他的脸色发白,上衣敞开,口中含糊地嘟囔着。

  王国海母亲赶紧跑了出去,吩咐大家赶紧把他扶进内屋,免得着凉感冒,问道:“这大白天的也能醉成这样”

  同样醉眼惺忪的李家俊笑道:“国海哥今天请我们兄弟几个喝酒,大家特别高兴,就多喝了几杯,高兴”

  她接过李淑英拿来的毛巾给儿子擦着嘴和脸:“都是你们给灌的吧”

  “我们哪敢啊”李家俊的头脑很清醒,“我们都吃国海哥的饭,就算打死我们,也没人敢对不起国海哥。”

  王国海依旧嘟囔着说不清楚。

  “哪有把自己请醉的”她还是不信。

  “我真的不敢说假话。”李家俊有些急了,“今天国海哥特别高兴,因为我们为他办了件事,干得非常干净利落。”

  “你们别是要蒙他酒喝吧。”

  “你让我怎么说才相信呢实话说吧,国海哥看不惯集市里那个卖鱼的,让我们把他清出去,叫他以后再也不敢在那里露面。那家伙也不是天天来,我们守了好几天了,今早晨终于等到他,就把事情给办成了。国海哥很满意,就请我们喝酒了。”

  “为什么不让人家卖鱼”站在一旁始终没言语的李淑英突然问道。

  “李嫂,我也不知道。”李家俊忍不住多看了李淑英几眼,赶紧别转头。

  “也许是政策上的事吧。”婆婆对她关心这样的事有些不认同,但也觉得不便多说什么,“随便你们有什么样的理由,总之,下次不能再这样喝酒了,伤了身体不说,弄得不好还会误事的。”

  众年轻人一边应诺着,一边把王国海搀扶进楼上的卧室后匆匆离开王家。

  婆婆跟着她来到卧室,看着她给王国海用毛巾擦了擦嘴巴,吃力地扶他躺在沙发上,于是上前搭了个手,并吩咐她拿条毯子出来给他盖上:“男人喝点酒什么的也不要太紧张,习惯了就好。他爸爸年轻的时候也经常这样,到年龄了自然就会收敛。国海他还算有节制的,尽管外面要交不少朋友,也有很多场面上的事需要应酬。你做得很好,是不要去管他们男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只要他们能人这个家就行了。除了这,我们做女人的还能够要求什么下午你就别去上班了,陪着他,他醒来以后肯定是要喝水什么的,到时候得有人在。”

  她没有言语,愣愣地看着窗外。

  “你如果有什么要帮手的话就叫我,我一直在的。”婆婆下楼收拾残局。

  她回想着早晨张汇城对自己所说过的每一句话,发现几乎能够记得大部分,而自己对此一点也没觉得惊奇。她觉得完全无意识地回到王家大院,那是个习惯性,原本认为这是个避难所,能够避免一切纷争的所在,可最终发现原来那只是一种假设,就连逃避的作用也都不存在。她想起了远在他处上大学的马水龙,那似乎是个逃脱的好去处,一个全新的陌生之地,只是,一切又都离自己太遥远了,也许,真的如婆婆所说的那样,这就是生活。真的是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这样的生活吗拟或是存在太多不应该的想法可当初自己明明是想重新开始,想做个简单的女人。婆婆的话应该是对的,可自己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别扭

  王国海醒来时已经灰蒙蒙的日头偏西很久,酒也醒了大半,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出神地向窗口外观望的妻子,回想起这些天的事,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对付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变得这样拐弯抹角这完全不是以往的风格旁人会怎么想父母呢

  他站了起来,朝她走去,双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肩膀上。她条件反射似的一惊,猛然甩掉了,朝一旁挪了挪,坐在床框上。他接着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在她身边坐下。手上的疼痛感清晰地传了出来,但她没有挣扎只是轻微地皱了皱眉头,不知为什么竟然对他没有什么恨,似乎觉得跟他没有丝毫干系。这种感觉很突然,连她自己也有些惊讶,很多东西原来如此陌生。

  他似乎意识到手捏得很重,松开了,看了看她手腕上的红印,轻轻地给她揉揉,很高兴她没抽走:“我是个男人,知道这样去喜欢自己的女人,尽管她可能并不喜欢我。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你,都找不到自己了。关于这点,我那帮哥们最清楚。你也应该是感觉得到的,结婚到现在我出来没有说过什么狠话,更不要说打你骂你了别的女人有的,我一定要想办法也要给你办到;别的女人没有的我也要让我的老婆有人家都说我改变了很多,很多,几乎变了个人。宽容了,和气了,都有人叫我气管炎了。我高兴,我比他们文明,从来不打老婆。就说这怀孕的事吧,哪个不看重可我一点也不怪你。可是,有一样,我也是个男子汉,在女人的问题上不能容忍有沙子我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有什么心思不跟自己说,而是去跟其他人说,跟其他男人说我知道你们是同村,可觉得很过分了,所以才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我原来还以为你不会承认那事是你干的。”她站在窗户前幽幽地说道,“你一直在猜忌我,也在跟踪我。你有这个条件,我没有,也不想有。可是,你为什么要去破坏人家的生活,去砸摊位,去打人”

  “那是我那帮兄弟理解错了。”

  “理解错误理解错误还能摆庆功宴,喝庆功酒编故事也要先想好。”

  “就算我做得不对,你那么关心他,是不是有超过了老乡的界限了”

  “我人正不怕影子斜你能够这样说吗别尽给自己脸上贴金,还要去猜忌别人。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小心眼”

  “你说的没错,是我小心眼,可,那恰恰证明我是非常在乎你的。那个卖鱼的,我可以赔偿他,只要他说个数,我王国海绝不还价。我就是希望我们能够保持以往的生活,平静安详的生活。我们没有区别。”

  “你已经打破平静了。赔钱你以为人人都那么在乎钱什么损失都能够赔”

  “我不相信钱不能解决问题,否则他也不用上集市去卖鱼了。就算他不认吧,只要他提出来,我都可以答应。”

  “没有必要。”

  “那,你让我怎么做呢”

  “你问的应该是,我这个妻子怎么去做才合适吧你说你喜欢我,可你有没有问过我为什么这大半年的没有回过娘家你为什么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喝酒回来就要,想要就要,从来不问我的感受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提这种要求,我们离婚吧。”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难接受离婚二字竟然出自她而不是自己他气冲冲地跳了过去,一把抓住她的右手,用力一拉,迫使她的脸朝着自己:“不,我不同意我们没有理由离婚我可告诉你,你给我听好了,我今天算客气的,要不然,我这拳头也不是不会打老婆的你想要好好过日子的话就趁早死了那个念头。”

  手上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眼泪都流下了,但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你就死了那份心吧,告诉你,我不可能同意离婚的。”他依旧紧紧地攥着她的手,不让她动,“你哭也没有用。”

  “我为什么要哭”话虽如此,但她的声音却有些哽咽了,“肯定是你拿走了那把檀香扇,那是我唯一从娘家带来的东西。你不但要控制我的现在,就连我的过去也要控制。你以为是某个男人送的吧,哪怕是个同学可,它不是。你是不是有点失望我不像你,没有你那么复杂的过去,也没有你那么复杂的现在和将来。”

  “我可以还给你。”他突然想起刚结婚的时候无意中翻到那把檀香扇,当时很气愤,早就已经放进炉膛给烧了。

  “还给我它还在吗”她露出一丝冷笑,“那上面有特殊记号的。”

  “我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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