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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节

  让风花雪丢下自己,赶紧独个儿离开着地道。

  “风”

  张口同时,不远三米的岩壁轰然倒塌,让她吃了一嘴泥,和着血,滋味难得。漫天的烟尘里,火光照亮了地道,亮光走出老远才被黑暗给吃掉了。

  是穆青风和故里带人来了。

  风花雪小心稳住顾斯年因为土尘咳动的身体,声音带着大杀四方的狠厉:“带卯先生过来。”

  才探头,穆青风就被触目的红唬住了,听着风花雪颤抖的吼声心一下沉到了谷底。故里得了眼色,悄声退出去找卯先生过来。其余一行人,也退出去清理旁的路径,这边可不敢冒头。

  穆青风上前一步,把水壶递给风花雪。

  风花雪倒了一壶盖,扶着顾斯年半起身来喝,她也就呷了一口,喉咙口的血和泥一道冲了出来,壶盖里的水成了血。

  顾斯年吃力地压住风花雪抖个不停的手,抬眼看着他,轻轻地笑靥如花。张嘴都是血,干脆不张了,抬手比划了下,示意风花雪不用喂她水了,别浪费了。然后伸手扯了扯穆青风的衣摆,力道小的像是被猫爪子触了一下。

  穆青风蹲下身,看着她。

  顾斯年缓了缓,把嘴里的血咽干净了,猛地使力一把拉下穆青风的脑袋,嘴贴着他耳朵:“带他上去”

  “不要骗人。”

  风花雪听力何等了得,顾斯年那点小伎俩平日里他也就跟着演演戏,这会子只想较真,眼睛直直地看着顾斯年,不肯移动半分。

  穆青风动了下身子。

  风花雪立刻冷冷道:“穆青风,你打不过我。”

  穆青风有些无语,他就是想让勾着自己脑袋的顾斯年能不那么吃力,没想做点其他的。不过这会儿,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扶起顾斯年,手掌贴在她后背上,内力运转,跟风花雪一道护着她心脉。

  “你听到了,我打不过师兄,他又只听你的。所以,别说傻话。”

  卯先生是被故里扛在肩上,脚下生风,呼啸而来的。人还没到,老远就能听到他那药箱里瓶瓶罐罐相撞的声响。

  人还没站稳。

  风花雪已然起身将人丢到顾斯年面前,一张脸冷得像冰窖:“救人。”

  只消一眼,卯先生就收敛起平日里那一幅萎靡不振,睡眠不足的模样,不敢含糊,上手搭脉,脸沉如死水,一时竟是忘了动作,也许是他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是让身后在暴虐边缘的风花雪安静下来或是肆意一场

  穆青风看着卯先生的脸色,别过脸去。

  他们习武之人如何不懂一点把脉的本事,五脏六腑全碎了,怎么能活,不过是凭着微弱的心脉勉强续命罢了。只是

  风花雪道:“救人。”

  卯先生稍稍退后一步,磕头:“属下无能,请楼主责罚。”

  “救人。”

  风花雪俯下身,拎起卯先生丢到顾斯年脚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世间不是没有你救不了的人么,现在,救人”

  “属下无能,自请责罚。”卯先生叩头,跪伏不起。

  风花雪一把抓起卯先生的脑袋,对上他的眼睛:“连斯年都救不了,不归楼要你何用”

  “请楼主责罚。”

  风花雪抬手,所有的动作都在顾斯年气若游丝的一句“风花雪”归于宁静,他保持着揪住卯先生脑袋的姿势,侧头看着顾斯年,面上神情像是要不到糖果的小孩儿委屈到了极点:“斯年”

  顾斯年懒得说话,一方面是因为疼,另一方面就是麻烦,一张口满嘴的血,说一句要一直咽血,也是为难。动了动嘴唇示意:“你过来。”

  风花雪丢开卯先生,凑了脑袋过去。

  “要是我再回来,一身伤,没卯先生怎么办”顾斯年咽了一大口血,匆匆说完一句话。

  风花雪看了卯先生一眼:“我不杀他。”

  顾斯年笑笑,想抬手摸摸风花雪的脑袋,没力气。风花雪伸手把她的手搁在了自己脑袋上,他说:“摸到了。”

  “从那天起我不辨别前后,从那天起我竟调乱左右,习惯都扭转了呼吸都张不开口。你离开了,却散落四周”

  顾斯年窝在风花雪肩弯里,嘀嘀咕咕地想唱个大前辈的歌来当做日后自己被招魂回来相认的凭证,无奈出口的都是血呼噜呼噜声,歌是唱了,唱的人都没听懂,倒是糊了听的人一脖子血。

  弥留之际,顾斯年后知后觉,招魂回来好像没什么原来的记忆,那自己也就忘了这么一段跟着风花雪混的日子,相认个鬼啊。

  地道里渐渐起了凉意。

  穆青风收回手,按下风花雪继续给顾斯年用内力护心脉的手:“师兄地道里凉,斯年姑娘怕冷。”

  嘴巴张了张,也只找出这么个蹩脚的理由。

  沉默良久。

  风花雪抱着人,起身,身形晃了晃,站定,冲穆青风挑眼,勾唇浅笑,邪魅狂狷:“怎么,怕我要你们就地埋了我跟斯年”

  穆青风暗暗抖了抖,自己还没想到这一茬,难道要警惕起来面上还是保持着一脸有些憔悴的正气:“师兄不会。”

  “是啊。”

  风花雪应得理所当然,“魂都散了,守着尸体有什么用。也就墨染那样的,才能守着块墓碑。”

  穆青风只觉得头疼,顾斯年前脚走的鬼门关,风花雪后脚就变回那个高高在上的不归楼楼主,专门干冷着张脸挑别人痛处死劲戳的事。

  风花雪没理会穆青风那点腹诽,抱着顾斯年离开地道。路上顺便提了提当年认识方子椋的时候见过他家属。

  穆青风皱眉:“方子椋在不归楼多年,不曾有过近身之人啊,那他家人当是仍在京城。”

  风花雪道:“找到,杀了。”

  故里领着不归楼一众人正清理掉这边,跟着方子椋一道逃出来的人除了死的,也都抓了。于是,过来询问活口如何处置。

  穆青风看了故里一眼,对上的自是一张始终如一的刻板脸,也是,这刻板脸什么时候有看时机这种领悟力了。

  果然。

  风花雪淡淡开口:“让他们去陪方子椋。”

  想了想,补充道,“之后放火烧了这里,斯年不喜欢血腥味。”

  作者有话要说:  1c长长的一章,算是补上昨天的一更

  2c从那天起我不辨别前后,从那天起我竟调乱左右,习惯都扭转了呼吸都张不开口。你离开了,却散落四周出自张国荣左右手

  3c泪目~~我已经喝掉了两瓶止咳的药了,还是咳得惊天动地的~~感觉把这辈子的咳嗽都交代在这场病里了~

  c流年隔

  茶楼大堂里,说书先生折扇一收,抚木落桌,满座凝神。

  “话说,榕城外那一场烧山大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有人偷着上山,见到十六具烧焦的尸体,姿态扭曲,竟是活生生被烧死的”

  “噗”

  茶楼里正听书听得高兴,也就安静,连嗑瓜子的都没一个,这乍然冒出来的嗤笑就显得特别响亮。

  满堂都朝着那发出嗤笑的角落看去,却是一个身穿苍色长马褂的老者,一把破烂二胡搁在桌案上,见着众人神色不善地瞧自己也是一派高高在上的姿态,添了碗茶,朗声道:“这段子是哪年的老段子,还拿出来说呢,江湖上消息最快的千里先生也不外如是。”

  话里话外连着神情皆是不屑。

  说书先生歘一声展开折扇,微微一笑,折扇轻摇,抚木一拍,继续道:“据闻啊,这烧山大火前,有人见着不归楼楼主风花雪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姑娘下山。这火却是不归楼放的。”

  “先生,不归楼为何要放火”堂下有人问道。

  之前呛声的老者嗤笑一声,又是插嘴道:“那浑身是血的姑娘是顾斯年,出自年前被寻仇灭了满门的顾家,是不归楼楼主风花雪的未婚妻。至于那十六具焦尸,是重楼的人,这重楼本就是不归楼名下的,重楼楼主方子椋野心大,想灭了不归楼一家独大,于是挟持了顾姑娘。风花雪与之争斗累得顾姑娘枉死,自然要那方子椋一行陪葬。”

  这说书先生正说得动听,被这老者几句干巴巴的话道清因由,茶楼里一众听书的不乐意了。茶楼活计生怕再惹来事端,当即起身上前点头哈腰,一个劲儿地陪着笑脸。

  老者却是掏了掏耳朵,吹毛求疵道:“听闻江湖上号称消息最快的千里先生在此说书,老朽特意赶来,谁知道听的竟是这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段子,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豪迈地喝了一碗茶水,淡淡道,“也就这茶还不错。”

  说书先生也不生气,抚木一派继续道:“话说这榕城的动静还没过去,竟是在蜀地唐门惊现不归令。”

  那老者端茶碗的手顿了下,戏谑消失殆尽,面上僵硬。

  堂下众人等着老者见他不接话了,这才回头继续听说书先生讲书。总有些人来找千里先生的茬,他们这些个老客都习以为常了。

  说了这么一句,说书先生合上扇子,端着茶杯慢慢悠悠地喝上茶水来。

  堂下有人等不及问了:“先生,您倒是说呀,不归令怎么出现在蜀地唐门了不归楼不是在榕城”

  “先生,先生,听说蜀地唐门差点被灭门难不成是真的”

  “不会吧,这唐门虽说是在蜀地,可这么多年,也没谁真的找着过地方,不归楼怎么会忽然找上门去”

  老者皱眉,甚是恼火,这些个小老百姓听书便听书,这般关心江湖事作甚。想他特意过来就是想从千里先生这里寻寻线索。三日前唐门上下三十多口人被倒吊在唐门大殿里放干了血,地上一块不归令。这跟多年前头一块不归令出现如出一辙。不过据他所知,不归楼与唐门并无仇怨,不能老动这般大动静。若说江湖上谁买凶让不归楼出手,也是不对,不归楼办事一向是一剑封喉,也会事先知会,从来没像这回这般毫无声息,忽然就动手了。

  可江湖上谁敢杀了人,搁下一块不归令呢

  说书先生半点也不急,轻呷了一口茶,摆摆手示意大家静一静,这才慢慢悠悠开口道:“说到这唐门差点被灭门,不得不提年前的顾家惨案。”

  老者心里一个咯噔。

  “说到顾家惨案,不得不提一句,这顾家老夫人本名唐喻,正是出自唐门。想当年顾家老夫人嫁进顾家也是一桩江湖美谈,无奈唐门深居蜀地,自视甚高,瞧不上区区后起之秀顾家。当年唐门家主曾放言,唐门之中再无唐喻此人,顾老夫人才从了夫姓,改名顾喻”

  老者探手摸着桌案上的二胡,神情怅然。彼时大师姐唐喻被逐出唐门的时候,他还是个三四岁的小屁孩。那时候他就知道大师姐很厉害,在江湖上还有个“鬼唐”的称号。听说当时的前任唐门家主十分宠爱唐喻,唐门之中暗器c毒药之类的秘术全传给了唐喻。可后来前任唐家家主突逢不测,继任家主草草上马。后来又发生了唐喻外嫁顾家一事。

  说书先生道:“顾老夫人查出继任唐门家主暗害前家主一事,于是拒绝了继任家主要求顾老夫人交出唐门制造暗器c毒药的秘术。于是后来,唐门继任家主设计当时的顾家卷进江湖争斗,令得顾家元气大伤。这后来嘛,就是顾家庄主顾唐年在顾家浩劫之后得一世外高人收为徒弟,硬是撑起了顾家。这世外高人,听说就是”

  说书先生在这会儿卖了个关子,又是喝水又是摇扇的,折腾的大家都心神集聚了,这才接着道,“这世外高人就是现在的不归楼楼主风花雪。”

  “不对吧。”

  堂下有人质疑,“不是说那顾斯年是顾家庄主顾唐年的妹妹,那风花雪若是顾唐年的师父,岂不是比顾斯年大出不少,这如何”

  说书先生笑笑道:“风花雪年少成名,建立不归楼之时,他也不过十七八岁,至于做顾唐年师父,也就与顾唐年相仿的年纪。”

  此地茶楼皆是楼下饮茶,楼上也有厢房够来往行人休息的。

  说书先生才落得话音,就听着楼上有轮子滚过的声响,偷着挑眼,正见着一袭白衣的男子坐着轮椅慢慢摇着轮子,身后跟了两个男子:一个抱剑在胸,面若冰霜。另一个倒是笑的明朗,手握齐身长棍,分明是个江湖中人却又点落魄说书生的味道。

  “这蜀地唐门惨案嘛,也就是顾唐年得知顾家浩劫乃是唐门家主所为,于是现身报复。年前的顾家灭门一事,也是顾唐年与不归楼设计的,正为了顾唐年得到唐门收留做得铺垫。顾唐年既是风花雪的徒弟,也就是不归楼的人,为顾家报仇,留下不归令也是合理的。”

  说书先生说得飞快,几句话就结束了,一反之前慢慢悠悠的姿态,说完拔腿就跑,一阵风似地,不见踪影。

  “千里先生,怎么走得这么急”

  适才还在楼上的抱剑男子依然出现在茶楼后巷拦住了逃跑的说书先生去路,冷笑,“这么精彩的书段子,怎么就不讲了呢”

  说书先生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苦哈哈着道:“墨主子饶命啊我真不是故意逃走的,是c是,是逼不得已啊”

  墨染笑,叫人觉得寒凉彻骨,他慢悠悠拔剑:“砍掉你一只手或是一条腿,应该不影响招魂吧你说呢。”

  “慢着,慢着。”

  说书先生大叫,长剑已经搁在了他的鼻尖,“墨主子,我想想起来了,那有c有顾姑娘给的保命符。顾姑娘说过,保我不死”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发毛的纸,上面有几个俊秀的字,墨染不认识,不过他从风花雪那里见过,据说是顾斯年那边的文字。

  墨染嫌弃地收起来,虽然这就像是一张用过的草纸,不过上面是顾斯年的字,风花雪应该会要,自己可以顺便换点师父的东西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c流年隔

  思及能换得一样师父的东西,墨染分了心神,被说书先生占了空,连滚带爬地逃了。穆青风纵身,稳稳落在说书现身跟前,一把揪住他衣领,拎回来,顺道给了成事不足的墨染一脚。

  巷尾。

  风花雪慢慢摇着轮椅过来,一袭衣衫被风吹皱,身形淡薄。及至近前,才瞧出面色不太好,有种懒懒的倦怠,抬手松松托了下巴轻咳几声问:“先生说一回书能得多少银子”

  “没c没多少银子。”说书先生笑颜谄媚,卑躬屈膝的,恨不能能跪伏在地,可怜衣领还被穆青风拎着,动弹不得。

  风花雪挑眼看他,间或轻咳一声。

  说书先生哭丧着脸,作势就要磕头:“楼主饶命啊楼主c我c我有顾姑娘的亲笔信物,保c保我不死。”

  自知求饶无望,只能搬出顾斯年来壮壮胆气。

  风花雪闭眼,像是累极,良久才开口,宛似叹息:“是么。适才墨染抓你,要你死,斯年给的信物已经保过你一命了。”

  说书先生愣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楼楼主”

  “先生,我不想你死。”风花雪睁眼,眼眸透亮,深深地看着他,“我要你死的话,你活不到现在的。”

  说书先生连连点头:“是c是,说的是。”

  他是真后悔了,早知道不归楼神通广大,本不想存这个侥幸的。可自己在风家被养刁,嘴馋得厉害,身上银钱所剩无多,光想着跑得够远,不曾想今儿自己说的头一场书就被堵个正着。

  风花雪道:“先生,再招魂一次,你要多少银子都无妨。”

  那要是招不来呢

  说书先生肠子都呀悔青了,这后半句你倒是说呀,我好买好棺材啊。

  墨染唯恐天下不乱,用长剑拍了拍说书先生脑袋:“不用准备棺材,死在不归楼手里的,用不上那玩意儿。”

  说书先生跪了,痛哭流涕:“楼主,您身子太弱了,压根支撑不到在下招魂啊。何况,这会儿,我法术不到家,寻不到顾姑娘的魂在哪里也许是,顾姑娘的魂压根没走。她要是我找不到顾姑娘的魂啊”

  “先生,有法子的。”

  风花雪露齿浅笑,明媚如花,连眉眼都是弯弯的,太过好看,惊得说书先生一身冷汗,脊骨生疼。

  墨染拎上人:“先回了,不归楼叫人开口的法子多的是。”

  穆青风揉揉眉心,几日来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是松了下来,几步过去帮风花雪推轮椅。竟是转身这几步,再抬眼,巷子对面破落摊子前偏偏就站了几个月前还牵动他全部悲喜的姑娘。

  世上事,总也弄人

  从前他要见上王尔末一面,最好的,翻个墙能见着,坏的是要走屋檐的,扒拉开瓦片,对着屋里的人喊话,就是这样,说不了十来句话,也就要被骂走了。如今,却是好似那戏文里唱的,暮然回首,人就在破落摊子前。

  “走。”

  墨染也瞧见了,收回眼也就是没见着。

  穆青风慢慢推着轮椅往外走,一条巷子,很短,可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走到头。然后听着王尔末嗓音依旧,软软的,很好听,她说:“这簪子倒是别致。”

  说话的人还是那人,听话的却不是自个儿了。

  “你喜欢便好。”那人倒是对王尔末好。这样,也就好了。

  穆青风慢慢从他们身边走过,搁了一条街的宽度,目不斜视,气定神闲。走出老远,到底是没漏眼过来。穆青风失笑,话本儿看太多了不好,还以为到处都是戏了。这样就很好,不用硬挤一句别来无恙,然后尴尬。

  墨染一胳膊肘拐过去:“喘口大气,憋死了,我不给你上坟。”

  穆青风抖了抖,回以一笑,温润斯文,已然是个翩翩佳公子模样,可惜,当年说非君不嫁的姑娘已经不稀罕他是不是状元郎了。

  庭院,风家的,还没来得及上匾。

  说书先生被墨染丢在堂中央,手忙脚乱地跪好,不用下人拿点本领出来,赶紧表忠心:“楼主c楼主,我想起来了,这顾姑娘才去的,是寻不到魂的,不过可以寻到她原身。”

  风花雪扫了他一眼,不言语。

  说书先生咽了下唾沫,惴惴地继续道:“不知顾姑娘可还有近亲在,这万事讲个缘法。这头一回,楼主寻顾姑娘十年,心诚,这缘法是够了。可这回啊,是再度逆天而为,这是大不敬啊,单单楼主用寿数献祭是不够的,最好有顾姑娘的近亲在,添上缘,这才有望能让在下寻到顾姑娘的下落。”

  “有一句假的”

  墨染把长剑搁在了说书先生脖颈上,噌了噌,“一剑一个脑袋的事,我手生,可能一剑就丢了半个脑袋,可就要劳烦先生多疼上一会儿。”

  说书先生忙道:“不会,不会。早年先师提过一句,我一时没想起来,这回逃出来也是抱着试试的想法回来找找先师留下的东西,正巧昨儿看过。这不是,心里也没准,也不知顾姑娘是否还有近亲在,也就没提。”

  好吧,实话是,这招魂是逆天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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