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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东西多的是,他们自己院子里头就种着,喂猪的时候割两把和着猪食就够了,哪用这大老远的搬回家去。”陈氏一边喘着气一边耐心的说道。

  “那冬天没了薯苗,猪娃子吃什么”这倒不是春花问的,是小麦冬问的。

  “吃红薯呗,进了年猪娃子都杀了哪还要吃东西了。”

  小麦冬皱起小脸,扁了扁嘴,“娘,猪娃子好可怜哩。”

  他那小模样可是把她们逗乐了,连难得有表情的春茶都笑咧了嘴。

  回家时除了一篮子的嫩苗叶,春花还叫她娘给她弄了两扎薯苗,准备回去试试,希望能如她想的那般,用干薯苗换些粮食。

  刚进家门,春花就忙起自己的事了,将薯苗都切成火柴棍大小的段,寻了个簸箕将薯苗均匀的摊好,准备明早再拿出去晒。

  陈氏看着她忙活也没在意,就当她自己玩儿了。倒是麦冬一直跟在她屁股后头,好似以为她在玩升级版的过家家。

  晚饭比中午时多了一道茼蒿,也好在三婆送来的碗,不然他们有菜也没东西装。

  茼蒿是荣婶子晚间的时候送来的,还抬了一筐子红薯过来,算是他们今天的工钱了。为此陈氏还觉得太多了,两人推搡了好久,最后荣婶子干脆直接丢下框子走了。

  到了院外头才嚷嚷着过两天再来拿。这一筐装得实成,也够他们吃几天的了。

  她家的稻还没到时候,所以陈氏又接了几个割薯苗的活,看着白白沤肥的“猪食”,春花很是着急,本该晒个三四天的薯苗,却在两天后她就急不可耐的装竹篮里,打着给荣婶子还框的名头准备上趟三婆家,用她家的猪试试这干薯苗。

  虽然仅是晒了两天,但是秋老虎的威力也足以让薯苗成了瘪瘪的柴干状,所以她还事先用水还泡了半个时辰。

  泡过的干薯苗有些重,她只装了一半,再用小篮套大框里,抱着大竹筐沿着小道穿过一片菜地,到了一间新修的砖瓦房外。

  c第六章干薯苗成猪粮

  事先将小竹篮放在了院外不远的柿子树下,春花才推开了院门喊了几声荣婶子,不一会从左侧的小间里出来了个二十来岁,身着月白色布衣,腰系粗布围裙的农妇,只见她手蹭了蹭围裙,就迎了出来,“花儿,咋杵在那呢,快些进来”

  “荣婶子,正做饭呢。我娘叫我来还你家框子哩,”说着春花便把框子放到了荣婶子跟前,又笑着对她说道:“婶子,你忙活你的哩,我娘还叫我家去吃饭呢,就不进去了。”

  说着便转身准备走,谁知荣婶子一把抓着她,硬是拽着她不让走,“你这说啥话呢,都到了婶子家门口了都不进来,可是让人笑话了,这是不乐意进婶子家了”

  春花赶忙称不敢,只能半推不就的被她拉进了左侧间的厨房。

  虽然有些打击,但是荣婶子家的厨房还就跟她家房子一般大,外间是厨房,再往里是个杂物间,中间还隔出了个澡间。

  就在她打量的功夫,荣婶子已经塞了几根芋头到她怀里,又忙着找了个碗,掀开灶头热腾腾的一锅,“你叔今个儿买了些猪骨头,刚好我娘家弟弟昨个又给我送了几节藕,我这就做成了一大锅的藕汤,你也拿些家去。”

  春花听了忙摇头,说不能拿了,扭头就跑,却没成想直接撞上了刚从澡间出来的大河。

  春花愣了愣神,黝黑的皮实的皮肤,瘦小的胸膛,也就是她家麦冬的扩大版,没什么看头。

  她在品头论足,大河却好比是油锅里煎着,就差没地缝可钻了。

  “哎呦,我的儿嘞,你这是又忘了拿什么啦”荣婶子细声的喊到,看着儿子的脸是赤橙红绿的变换着,她也是乐了,“咱村这河里溪边的,你不都凫了个遍,身子不老早就让村里的女娃娃看光了去,到这会了才害羞上”

  “才不是呢”大河红着脸高声辩着,猛的又瞥见春花手里的芋头,恼羞的他便对春花吼道:“小癞子,你这都癞到我家来啦快把芋头还我”

  说着便想上手抢,春花躲闪了过去,扭身便冲出了院子,一边还对后头跟出来的荣婶子喊道:“婶子,谢谢你家的芋头,时候晚了哩,我这就家去了。”说完便不顾荣婶子还在后头叫唤,就一溜烟的跑开了。

  直到看不见她家房顶了,春花才停了下来,喘了会气,又竖着耳朵听了会,见荣婶子没追出来,才小步的返回到柿子树下,取了竹篮子,选了条小道,沿着田埂疾步朝村中的三婆家走去。

  身后还传来了荣婶子叫骂大河的声音,至于大河怎样了,她倒是没时间再去关心了,因着天色也不早了,晚风都带着饭菜的香味,她有些担心三婆家已经喂了猪,那她就白来了。

  村中,厨间做好饭的三婆,听着北间闹腾的猪嚎,猜踱着老头子肯定还在村头大榕树下下棋,不到饭点是回不来了。

  她又锤了锤腿,站了起来,今天喂猪的活还是得她来了。这一出门,就看见一个小黑影在她家院外走来走去,细瞧竟是牛六子家的春花。

  三婆忙急道:“外头可是花儿家里出事了”

  正在思量着该怎么起头的春花听到叫唤是吓了一跳,踌躇了好一会才提溜着篮子挪进了院子:“三婆,我是春花哩,我家没事的嘞,就是,额,我给你拿了些猪食,额,就是不知道,猪吃不”

  春花垂着脑袋眼神躲闪着,一边说,一边踱着步子挪到了她跟前。

  三婆先是一愣,但是看着她篮里细碎的渣子,还能辨出些红薯苗的影子,老人眼珠子转了转,便慈爱的接过篮子,笑道:“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呢,三婆正打算喂猪哩。来,跟三婆一起喂猪去。”说着一手便拉过春花,进了厨房。

  “三婆,这是薯苗晒成的干,我之前已经泡软了,现在直接混了猪食就可以了。”春花认真的在一旁解释着,见老人混好了猪食,便上前帮着抬到了北间的猪圈。

  远远就能听见猪的高声的嚎着,刚进门两头壮实的家伙前蹄已是搭上了不高的围栏,叫的更欢了,三婆拿着木勺拍了拍他们,见他们安分些了,才将猪食一勺勺的舀进了猪槽。

  虽然知道自己的干薯苗,猪肯定爱吃,但是春花还是不错眼的紧紧盯着,见猪只是嗅了嗅,就埋头苦吃,时不时还啪啦啪啦肥大的耳朵。

  不到一刻钟,槽里一大木桶的猪食竟是一点不剩,三婆也是笑咧了嘴,“哈哈。看来这猪娃子可喜欢你的干薯苗哩,竟是比往常吃的还快”

  春花笑着重重的点了点头,“而且这晒过的薯苗能放的久,冬里猪娃子也能吃哩,那样能省好些粮食呢”

  “哈哈,这般好你归家就和你娘说吧,多晒些,三婆都要的。”

  看着三婆笑开的满脸褶子,她也高兴的抱着老人的胳膊撒娇道:“就三婆一家可不行哩,还得让村里养猪的都上我家求去呢,干薯苗得堆成大青山那般高。”说着还不忘比划了一番。

  三婆和蔼的摸摸她的头,笑道:“你娘有你们这般听话的娃,以后日子迟早都会好的。哦,刚好,你跟三婆来,你娘托我捎的物事昨天就带回来了,这就给你带家去。”

  春花一蹦一跳的跟着老太太进了里屋。

  老旧厚重的雕花木床,麻布的蚊帐也已是失了新色,茶色的柜子紧靠着床头安放,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溜了进来,在光滑的地面上印出了一圈圈光影。

  三婆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青布包裹,走近光影,才打开包袱,指着一桑皮纸包着的说道:“这里是一斤的盐,上回买的时候本是三十八文一斤的,那卖货的伙计说今年天不好,盐晒的没去年的多,涨了一文,我好说歹说让他给多了匀了一点,呵呵,他看我一老太婆也不容易,但他那买的人多啊,那伙计也是个鬼精的,称好了才偷偷抓了一小把给我添上。呵呵。”

  说着三婆又咧大了嘴,指着五六个圆溜溜的柑橘念叨着:“昨个,我那嫁到镇上的闺女陪我逛了会,说是有脐橙,也就拳头大的玩意,竟要十二文一斤,都抵半斤猪肉了,她死活说那东西好,给我买了两,这几个柑橘是我和那贩子要的添头,我这两老头老太太的也吃不来那么些,你就家去和麦冬几个分着吃了。”

  三婆把包袱系好,塞到春花怀里,又细细的叮嘱她:“这包里还有余些钱,你娘给我的五十个绣花样子,刨除去布和钱,一共是得了一百八十文。又压了三十文在绣庄,除了买盐的钱,这里是还有一百一十一个大钱,还有新领的布和线都在这了,可是记得清”

  春花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又简单复述了一遍,三婆见大差不差,才拉着她出了屋,又到小菜院硬是摘了把菠菜与她,才放她走。

  c第七章小手起泡了

  春花哼着小曲到了家,已是月上山头,屋里也点上了煤灯,她拎着小竹篮跳进了屋,见只有陈氏坐在饭桌旁一边绣着花一边似等她。

  她小意的走近陈氏,细细的又说了去三婆家的事,只是瞒着干薯苗的事不说,光说了三婆交代包袱的事。

  陈氏听完,也不接她递上的包袱,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绣活,瞪着她厉声道:“这次就算了,日后不可再贪玩,天黑了也不归家。夜风露重,凉着了可有得你苦头吃。”

  说完才拿着青布包袱一边进了里屋,一边低声道:“饭都在灶台里呢,快些吃了,一会等你姐洗好了,你再洗。”

  “哦。”春花嘟了嘟嘴,打开锅拿了条红薯就着鲜嫩的炒薯苗便吃上了,菜和红薯还是温热的,看来陈氏也是给她添了火温着的。

  吃了饭,里屋已经传出麦冬轻轻的鼻酣声,陈氏和春茶已经在豆大的火苗下认真的穿针引线。

  春花坐在一旁小凳上像热锅的蚂蚁,扭来扭去。

  陈氏撇了她一眼,“还不赶紧洗澡去,一会水又得凉了。”

  春花应了声却没动,干薯苗的事不能再拖了,不然就晚了,她是一咬牙,转身盯着陈氏大声道:“娘我。”

  啪叽,她便挨陈氏拍了下脑袋瓜,“大晚上的,你喊什么。你弟都睡着了。”陈氏压着嗓子道。

  “哦,”春花摸了摸后脑勺,扁着嘴,垂头叹气。

  看着她那委屈的小模样陈氏却是低低的笑出了声,恩准似的道:“说吧,什么事”

  春花顿时瞪圆了眼:“娘,我发现了一新活计。咱可以卖干薯苗。”接下来她便慢慢的把她晒红薯苗,到三婆家喂猪的事都一一说了。

  但是直到她说完,陈氏还是一脸的淡然,她有些丧气的。

  “娘,我觉得花儿说的事可行哩。咱晒干薯苗,也不换钱,就换些红薯或者谷子,想来应该能成。哪怕不成,咱也就费些功夫而已。而且,娘,咱家过冬的粮还没影呢。”春茶紧紧的捏着针恳切的说道。

  陈氏沉沉的叹了口气,停下了手里的活,终归是她这当娘的不好,现在是连顿饱饭都难,想到过冬她只觉头疼的厉害。

  最终陈氏还是点了头,但还是担忧的说道:“这虽然你三婆会帮着说说,但毕竟以前没人干过,要是晒了没人要可怎么办”

  “咱就让她们舀一瓢回家试去,试好了再来呗。”春花笑嘻嘻的说道。“而且只要有人喂了,其他人也就会知道这东西的好处了。”

  陈氏舒心一笑,道:“就你鬼机灵”

  春花摇头摆脑的作怪称是,把她两都逗乐了。

  弯月如钩,稀星似点。虫儿在草堆里鸣叫,田间水雾也在静静的凝聚弥漫,清冷的夜色似乎也因这陋室的笑颜增了些许暖色。

  清晨,春花神清气爽的醒来,吃了根红薯便兴冲冲的催着陈氏出门。

  她们今天割的是自家租种的红薯地,地头离得并不远,一刻钟左右就能到。

  麦冬依旧蹲在地头翻着土里的蚂蚁玩儿,这土里的蚂蚁个头较大,而发现并破坏它们的巢穴是麦冬最近的新乐趣。

  而她们娘三个自然是嘿咻嘿咻的干活,看着这粗壮的薯苗,疏松的土垄,没半根杂草,春花心又是一阵抽疼,这都是花了大功夫种的地,结果没一根红薯会是她们家的。

  唉,家有癞子,黄金屋也能成土渣子。

  这回割好的薯苗便扎成一小扎一小扎,再绑成一大捆,由陈氏挑回家,两姐妹绑小捆了也挑些,连小麦冬也拎了两扎。

  一路上招来了很多村里人奇怪的目光,熟识的不熟识的都问这是干什么呢,陈氏也精了,就说家去烧火用呢,毕竟要是现在就都说了,这晒干薯苗又不是什么技术活,大家一听也都会,那她们就真是什么也换不来了。

  到家后,春花和她姐姐就叮哐的开始切,陈氏又挑了好几个来回,才把两亩地的薯苗都搬回了家。

  之后三人又是足足切了一下午,连中午饭都是用早上的红薯对付的,毕竟薯苗要是蔫了,就不好切了。

  这切完,难题又来了,不够地方晒,谷场都是晒谷子,要不就晒棉桃子的,再还有就是晒干了放哪。

  最后陈氏还是从三婆那借了三张破草席,又连忙砍了几根竹子,补好了,又把家里所有的簸箕,竹篮竹框都翻了出来,不大的院子里都晒满了,就连屋顶也晒了几个竹篮。

  好在这天好,忙了一天,索性也不收了,就当是晒月亮了。

  晚上洗了澡躺床上,春花才发现她的小手竟因为拿来了一天的刀,长了个大水泡,手一动就疼,这明日还得割稻去,看来不弄破它明天就更加动不得了。

  她无奈的爬了起来,又怕陈氏心疼,又兴不干的心思,就没叫陈氏,打算自己寻根针刺破了就好。但是陈氏和春茶都端着绣框子在堂屋绣花呢,哪还寻得到。

  她这正大字型躺在床上,纠结着是老实和陈氏说了,还是忍着明天再找个机会自己扎破了的好,就被兴奋的小麦冬一个骨碌碾过,而她只来得及疼得尖叫。

  陈氏和春茶闻声冲了进来,便看见春花捂着右手直掉眼泪,还不忘报复性的蹬了麦冬一腿,被踹开的麦冬却还咯咯的笑,还以为他二姐和他玩儿。

  最后还是陈氏帮她把水泡都挑破了,用柔软洁净的棉布把伤口的水都吸干,再涂上煤油。

  整个过程陈氏一句话都没说,春花也不敢喊疼,就是时不时龇牙咧嘴的。虽然她也算是吃过苦的人了,水泡什么的又不是没长过,但不知道是不会这个身体还小的原因,她总觉得疼的眼圈直冒水。

  好不容易算是处理好了,但是想到明天还得割稻禾,春花又有些胆寒。唉,她开始怀念上辈子的创可贴。

  “春茶,放了针,给我过来摊开手,右手。”春花愣愣的看看表情严肃的陈氏,又看看难得挨训的春茶,眨了眨眼,是了,她这干活还带偷些懒的人,额,当然只是喝水和上茅房的次数多了些,她都长水泡了,那她勤勤恳恳的大姐肯定也得比她严重了。

  果然,春茶稚嫩的手掌上就足足有三个大红印子,占了大半个手掌,因着水泡都被她自己扎破了,却没有处理好,所以伤口处已经有些红肿了。

  看着陈氏绷着的脸,直冒寒气,春花气都不敢喘大了,就蹲在地上看着陈氏用烧过的针,给她大姐细细的把破皮都挑了,还用棉布沾了她癞子爹的烧酒慢慢擦过,见她大姐咬牙切齿的,连眼眶都红了,还要装着小大人的模样,春花觉得她本该趁机笑话她的,却只觉得心口闷的慌。

  最后,她一跺脚跑回了里屋,刺溜钻进了被窝。

  c第八章吃上米饭了

  昏黄的灯光照了进来,拉出了长长的一道光影,一旁的小麦冬已经睡着了,春花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望着黑漆漆的屋顶,叹了口气。

  这寂静的夜让她有种不真实感,毕竟一个星期前,她还在大城市里消沉着自己即将逝去的生命,走在车水马龙,彩灯闪烁的钢铁森林里,迷失自己,那样渺小的自己就好是一粒灰尘,尘起尘落,生生灭灭,没人会知。

  那段日子过得有些灰暗,好在她却没有干出什么报复社会的事来,她也相信命运总是有自己的缘法,就好像她现在投胎到这个六岁的女孩身上一样,虽然有些玄妙,但是也许就是老人常说的命吧。

  脑子不太聪明的她也就能想到这里,不过说起来那边的她,也不知道最后怎么样了。

  当时她可是在候车室待车的,这匆匆去了,也不知道车站的人会把她怎么办应该能找到她的家人吧,毕竟她身份证什么的都在,也不知道家人知道又会怎么样,老妈怕又是会哭的那张大盘脸四处漏水吧,至于老爸,额,她把大部分积蓄都打给他了,还有四个弟妹也都会自己挣钱了,应该会好的,应该。

  模模糊糊的,她梦到自己上某新闻网:一名为廖春梦的女子被发现死于某地火车站,不过至今死因未明,为此众多科研人员对尸首进行了细致的研究,却仍未能有所发现,在此我们栏目组征寻那日的目击者,热线电话

  “花儿,花儿,起了。”麦冬还趁机拧了拧他二姐粉扑扑的脸蛋。

  受疼的春花蹭的惊坐了起来,抖了抖身子,扫了眼屋里简单的摆设,破旧的泥墙,才觉得舒了口气,掀了被,一把跳下床,拖着补了又补的破布鞋,扭了扭身子,才神清气爽的拉着呆愣的麦冬出了屋。

  上辈子就是过去,看来是不能再想了,太可怕了,春花捧了一大捧水哗啦的扑到了脸上,飞溅的水花迎着初升的太阳金光灿灿。

  农村安静忙碌的生活又开始了。而往之逝矣,今只待追。

  “什么今天又不收稻了”春花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她大姐,“那娘呢”

  “洗衣服去了。”春茶又往灶里添了把柴,拿着根烧火棍捣了捣灶底的灰,火苗噼噼啪啪的烧的更旺了。

  “那我起那么早干嘛。”难道和麦冬一起玩蚂蚁春花垂头卷着衣角,咕哝着。却是忘了她早上还谢了麦冬那么赶巧的叫醒她来着。

  “一会还得把谷仓清出来,舂谷。”春茶头也不抬的道。

  居然还有谷啊春花砸了砸嘴。不过可能也是没多少的了。想她来到这,就愣是没吃过一顿带米的饭,唉,没想到她还有馋饭的时候。

  这屋是一室一厅的结构,当然所谓的厅还包括了厨房,所以在院子右侧还有个小间,平日里放农具杂物的,她也没进去过。

  不过这些薯苗怕是两天就能好了,陈氏许是想用谷仓来装干薯苗,反正她们家今年是没粮食进仓了,收了粮就得归王家庄债主家的。

  春花又蹦回了里屋,跳上了床准备在眯会,昨晚的梦让她觉得她没睡好。至于那些恼人的事着急也是徒劳,那就过一天算一天,人生嘛,活着就是对自己最好的肯定。

  又是小睡了一觉,听到外头麦冬欢快的声音,春花才醒来,揉了揉眼睛,猛的跳下了床,奔小间去了。她白花花的大米啊

  但是,看着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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