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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真是麻烦。”听话地照做,南宫石踏进别人的地盘,“果实是和我不一样的风格。”在排列有序的古物中找到一张藤椅,将整个人抛进去,他懒懒地就不想动。

  南宫执从柜子里取出大毛巾扔给他:“都湿透了,换我的衣服吗”

  “不用了,擦擦就好。”石顺手拿起桌上的放大镜,“你总从老田那听说我的动向,你自己呢,北京过来的这批古董怎么样”

  “质量不错,已经证实是他们故宫丢失的那一批,应该可以高价转手。不过我想还给故宫。”

  “哦”

  “这批古物是杭州的大慈善家沈济为救助失学儿童计划而捐出来的做展览之用的,都是人家的祖传古物,我觉得贪为不义。”南宫执坐到石的面前。

  有点冷,风从半开的窗户里携着雨点飘过来,他穿起本来拿着的外套,浆洗过的西服上没有半点折痕,姿势太标准了。南宫石佩服地点头:“你一向会取舍的了。”

  “还好,是你教的好。”

  “我”石愣了一下,放松地笑,“谢谢,是对我的最高评价了。”

  “你一向谦虚。”执看着他的眼,“我仔细看过了所有的东西,基本上都被专门的佛印收拾过,很干净,只除了一样显得怎么说与众不同。”

  “哦”石好像不感兴趣地低头,敷衍地很不专心。

  执看得仔细,注意到他停在腰侧的手本来是松垂着的,现在成了拳:“是一支簪子,不知道你还有印象吗我记得那天余小姐见你的时候手里正拿着,长7分宽1寸半,很有些年代了,是桃木制地的。”

  “我记得。”石站起身,大毛巾搭在肩头,衬衫因为动作和水的关系绞在身上,勒出不规则的折痕,整个人显得烦躁,“怎么了,你直说吧。”

  “那簪子沾上了你的血,有些东西改变了,至少就簪身看来多了个血印,倒是蛮漂亮的。”

  “是吗石垂下眼帘,和执的视线在光可鉴人的地板投影中相遇,老田的清洁工作做的有点太好了,他想着闭上了眼,突然很累了。”

  第五章

  虽然听上去就透着面子上的挂不住,但连续两次经过同一家糕饼铺子的经历只能让她明白一个事实:她依稀仿佛好像可能就是迷了路。

  正午的阳光直射在光滑的青石板面上,浮起的一层光晕亮亮地晃眼,她不耐地举手擦额际的汗珠,身体都在渴水。习惯了幽深的湖底,她只记得水草环佩的充盈感,直觉这人间便不如以前可爱,尤其在这盛夏时分。擦身而过的人身上都是带盐味的水蒸汽,小巷子里弥漫人世的香火气,太强烈的阳刚人气侵袭她自觉脆弱的妖体,唉呀呀,嗔怨着斜眼挑眉,勾人的视线本来是不经心地扫,就落在不远处一家小铺外放的柜面上。

  是一家伞铺,在盛夏的城里,举目就是阳光的时候,生意自然是清淡的。怀抱着孩童的老妇是慈祥的祖母样子,懒洋洋地坐在店檐下的旧木椅上,倒是正对街面的准备,但没想过会有客人上门。用几尺旧被面铺了碎的长木板,她指挥家里的大孩子在晒伞。是真正的爱伞人,小青看她小心地用手隔着伞面,把伞好好地分开,并不为了节省空间而堆放,也不让强光直射在伞面上,她费力地还支了个小的帐蓬面子,在上面戳了孔。只这一点就让同样爱伞的她起了亲近之意,自然地移了莲步凑了前去。

  “姑娘买伞吗都是好做工哦,咱们杭州城外的竹骨柄c毡纸面,御用画师的绘工,一等一的好货”本在奶奶指挥下搬动伞柄的小孩子才十一c二岁地扎着童髻,可嘴巴却已经伶俐,看着小青就迎上前,疾疾地招睐。小青好玩地笑,还没来得及开口,“小奇,别那么多话,打扰客人看伞。”老妇人放下怀中的那个,站起来。小童忙去扶,是孝顺的好孩子,吐了舌头撒骄:“奶奶,我是在说实话,那咱家的伞就是好啊。”

  “好不好都看这伞的福气,和这姑娘的眼缘吗姑娘,我们老王家的伞还算有点用处,你随便挑就是。”

  “好。”小青只是点头,眼在摊开的伞中挑剔:木易潮,竹高且清有节气,所以好伞想常用就是竹骨柄。青竹年岁不够,黑竹色沉,只有紫色合乎心意,可是眼前的紫竹伞柄又不如原先的那把。那是五百年前自己攀附的竹,如同婴孩期的裹身布不可替代,她只是临时要把伞用,那么便选青竹伞骨好了,显她为人的年青岁月,到底是个女孩子。

  打定主意地颌首,她伸手却在这边的青竹伞柄的伞里挑样子。都是油布的毡纸面,防水的质地,绘图各异而且主要是仕女图或者花卉,都有吉祥的意思,她拿不定主意,心思只是活泛地动,迟疑了很久。

  “姑娘觉得这把如何”老妇人是有心思的店主,早看出她的窘难,也沉拊了一下才开口,从伞柜面上抽出一把打开给小青看,“这是取的花开富贵的原图,用的却不是牡丹,花中之王太霜道,女孩子家自然偏好温润些的图案,寓意却好,于是用了桃花,杭州城最出名是西湖,湖边桃花映水又是喜红朝绿,所以老身也觉得好,加上望到姑娘发上这桃花簪子,觉得就是般配,只是个提议,姑娘别恼了我这个老人家的唐突。”

  “怎么会”小青接了去,伞面很大,一下子遮了顶头的阳光,让她舒服。她从下面往上看,是散画的桃花,中间的一朵却有牡丹的贵气,是特地地细绘,娇艳的红,只是伞骨“是紫竹伞柄啊”她本来已经说服自己用青竹了呢。

  “姑娘是懂行的人,青竹般配姑娘家的年龄习思,可老王家卖伞都希望好伞伴人一世的,是个奢求,但总有点坚持,所以先推荐的却是紫竹伞柄的。杭州城外三十里的紫竹林靠着佛门之地听说是有缘的好地方,老身自己没去过,伞骨却都是那里的。紫竹沉实,姑娘的路会越走越顺才好。”老妇人会说话,关键句句在理,小青除了满意没有别的反应,于是就撑了伞,笑盈盈地肯定:“就是这把吧。”

  “好,谢谢姑娘,便是七钱银子。”卖者也是舒心地笑,对着小青伸出手,小青却是一愣:“七钱银银子”

  “嗯,看姑娘一定是惜伞之人,便只要这工价吧。”老妇人是实心地让价,小青也知道。一般的伞价都要一两以上的银钱,她的为难却是她忘记了人世的交换原则,

  才刚从湖里出来,她没时间去归整这银子,之前的努力都在二十年前散落在了湖里。“是真的便宜的。”她爱怜地握着伞柄绝不愿意让自己的这小片天空重现炽热的日光。于是轻咬朱唇,她对着老妇人期待的眼,左手撑着伞,右手小心地挥,她算好面前的三个人:老妇人和两个孩童,只要一点小小的幻术,就是现在,她改日定当双倍还来真银。内疚地闭一下眼,她正要化无为银,背却被人轻轻一拍,身子一僵,是“定身咒。”她惊讶地立住,幻术立破:老妇人先醒过来还没弄清状况的样子,望她的身后是明确的迷惑:“大师买伞吗”

  “不,是这位女施主的伞钱,您收好。”从身后伸出的一只手属于男子的宽大,掌心厚实却没有明确的掌纹,小青看得清楚,掌心之上是货真价实的七钱银子。

  “哦,谢谢姑娘c大师。”虽然不解,老妇人到底是有年岁的智者,聪明地不多言,她收了银子,便重新抱起小的那个回去坐下,让大孩子再招呼他们,“小奇你看看大师和姑娘还需要什么,不要多话打扰人家知道吗”

  “嗯。”小孩子听话,于是在离小青一臂远的地方整理伞面,只是好奇的眼也止不住地斜瞥。

  小青是觉得好笑的,放松地甩一下袖子,她自己破了定身咒转身:“好久不见了,金山寺的法海师傅。”面对的脸和记忆中并无大致的差别,小青看到那眉间的青痣。女孩子喜欢美的东西,这和尚生得委实俊俏,与她却是在评价一件好衣服的口气。一样麻棉的白色僧袍,斜背的布袋是得道的仙风,却实在太年轻的脸,原来“和尚也会青春永驻并且财富傲人的吗”她纯粹是疑问,眼睛里有喜气,觉得见到老朋友,而且看清对方的平和黑眸里一样的笑意。

  “总有善缘的施主愿意为佛门尽力,法海只是沾了些光彩,不是也惠及到你了吗小青。”双手习惯地合十,法海看看旁边的孩子,示意小青跟着他的脚步,穿过几条纵横的小巷,停在一座小院子的后门。

  “是你的别庄吗和尚。”小青撑着伞,阳光下走得惬意,没在意路线,她自是信任有道的佛人,也明白论道行她虽有千年修行,比起法海只是击石的卵样轻弱,只是看这院落眼熟,难道她来过

  “怎么蛇妖连自己家的后门也不认得了吗你仔细看看那标牌。”

  小青循他的声音抬头,眯起的眼在砖石的墙面上搜索。因为是后门的关系,没有大的匾额,只在小门的左上房钉了块实行的木牌,刚劲的字体是墨书的“临之药堂”:“临之药堂”她低声念,脑子有片刻的停顿,在完全消化了法海的意思后才惊叹出声,“唉呀,怪不得说佛c人c妖三界六道伦常无上,你真是厉害,怎么知道我是迷路了”

  “你竟然是迷路了吗”法海好笑地摇头,“我也是五年没来杭州城了。我受邀到灵隐寺讲学,无意中找到前唐玄藏带回的一卷经书,是失传的版本,不懂事的小沙弥没有好好保存,居然受了虫蚀,多有漏笔。我只能尽力去补记,没想到一用便是五年。”

  小青其实不懂他的功绩只是看他满脸的得意,想一定是功绩高的差事而且一用五年,赞叹地转一下手中撑开的伞,她的眼看伞面盛开的桃花活着一样地旋红:“和尚,你真是厉害,这么地有时间嘛”人都说世间岁月短,就是佛身边的七星转世,和尚到底是人体和他们妖不同,最多活个百年,便要应劫转世。五年的时间自是长,不像她活便是万年也可,熬过七劫更可不死,二十年也只是弹指的随意。

  法海也听懂她的话,所以不计较她奇怪的说法。记得这是妖而且心地确实不错的:“我用了五年修完经书,吩咐他们拓刻在石上保存防止再有闪失后才回来,发现你们写来的的信。”

  小青点头:“惩罚他们吗用石刻那么艰难,一字便要用心半个时辰吧;又是佛法,字字玄机,刻完自然又记住了不敢再忘。和尚你真是聪明人,这样一来即使石刻有日风化,佛经还是代代可以相传的。”早知道这和尚道行高可还这么奸诈哦,要小心不要得罪他。

  小青警戒地默记,没在意法海眼里突然的惋惜:“我早觉得你有慧根,真的不考虑吗蛇妖,你可转身为龙,受万人景仰。”

  “切,那再高贵也只是佛跨下座骑吧。和尚,我早说过了自由自在最重要。”小青疾疾地截了他的话。日头还隆,她也觉得热,举手便敲那木门,带个和尚来吃白食应该也无碍吧,她信任白素贞是习惯。

  “自由自在都好,我也是可惜,不过不强求。也走了眼,当初看错你的随意性子,也以为儿童誓言终不得准,没想到两个意外:许仙刻苦上进学医有成是我五年前离开时便知晓的。少年大夫有善心,作媒的人也多,我想他也会他娶,却收到这封信,说你们终于一起,也算善果吧。”法海说得欣慰,从布包里拿出信笺。小青随意地瞥,只看出那上面的字迹和门上的相同,并不明白法海的话意,隐约了解他与这家人也有友好的关系,这样更好,她点头,听法海继续的男音,讲佛经的中速是动听的,“我特意在城中多留了几日听到许多你们的善举,你居然也改了名字吗白素贞倒也清雅,是他的意思吧。我听闻城中百姓喜叫你白娘子,好,好,这才不枉我当年犹豫之举,人妖虽殊途,能同为善我就觉得是好事良果。只是你今早不该对卖伞者起念,其实没带钱要她家小童和你回来取就是,对人用术是大忌。幸得在的是我。”

  “我没有恶意啊,也会加倍奉还白银的,不过还是谢谢你。”小青不服气地低嚷,不懂法海说的意思,却是把她与白姐姐混淆了,她正要辩解,门内传来脚步,一把男清朗高昴:“来了,来了,请稍等片刻。”乖乖收音,她撑伞站好,白姐姐特地吩咐她这个来投奔的妹子不得放肆。她小心应和她的要求,做好女子该有的形态,偷眼瞧见法海的嘲笑:“还是不一样啊,你这个为人妇的蛇妖吗”

  什么啊,她翻个眼白给他看,听到木门嘎吱的开启,忙忙地施个礼开口:“好,我是小青,白姐姐在吗”

  “你呃”

  门是由内被拉开的,直身的男子本来笑得坦然,开门的同时不忘拂一下月白长袍下摆不存在的灰尘,先是看到法海露出惊喜的叹:“总算把你给盼来了,五年了,写了信你也不回,我亲到寺里跑了一趟,他们只搪塞我说有缘自会相见就是不肯明说你行踪,我也恼不得只是遗憾,今儿个可好,可好”一步跨出门来,他去拍法海的肩,两个男子相看,有相惜的友谊。

  小青本不欲打断,眼尖却望到他身后,移步而来的美女搀扶着素净面容的老夫人:“白姐姐”她快快地叫。

  “妹妹可来了。”白素贞以眼神示意小青对老夫人行礼,“娘,这就是我说的要来借住几日的娘家姨妹,叫作小青的,小我五岁,今日才十九呢。”

  “许老夫人好。”小青乖巧地唤,任许老夫人的眼光将自己仔细打量,是满意地点头:“素贞,你这个妹子同你一样俊俏。

  “老夫人过奖了。”小青会意地谦虚,奇怪身边法海突然的静默,她没时间多问,随着白素贞的引领转身对已经站在法海旁边的男子。还是白素贞先开口:“相公,这就是我妹妹,小青。”

  “姐夫好。”小青甜甜地叫,蹲了半身,伞柄一转,有点失力道,差点脱手击在那“姐夫”的肩上,她抱歉地吐舌,并不在意地笑,看那“姐夫”一下子愣住地盯着她的脸“小青”然后居然去看了法海,“是小青。”他像一下子定住了身子,只看着她。不适地移动身子,她勾起脚尖用地上的小石子打法海的腿。“砰”一下,只有白责贞看到误会地抿嘴,活跃气氛地攀住许仙的臂:“相公,怎么了”

  “哦,没什么。”许仙低了头,再抬起时已开始笑,只是眼中的黑色透着阴冷。他轻带着白素贞转向法海:“素贞,这是金山寺的法海禅师,快来见过。”

  “是,法海禅师。”跟着丈夫的动作她有礼地问候,抬头的时候却是一愣,有小小的惊惧,望见法海眉间的青痣,“天星僧人”她望向小青,得到肯定的点头,乞求地看他,怕有异动。法海却只是一笑:“我是出寺去远游,这不,刚回来一看了你的信便来了,恭喜许老夫人了,城中对此夫妇多好评,相信善果长存啊。”

  “大师说笑了,小儿女罢了,快里面请。仙儿,别让客人都站在门口,成什么话。”许老夫人并不掩藏得意,当下牵了小青的手,“我平日只嫌这里冷清,你来了好,给我也作个伴儿。”

  “老夫人错爱才好。”小青识趣地收伞,搀着许老夫人进屋。

  许仙看着她,拉过自己的妻子:“素贞是第一次见法海禅师吧,可要多请教他,有名的讲经者呢”

  “一定,一定的。”温顺地点头,白素贞在法海经过的时候下意识地避让,是有常识的妖对佛的敬畏。

  小青瞄到了只是好笑,故意地伸手来拉素贞:“姐姐快来。”示范地拍了拍法海的肩,“大和尚,你也快进来啊。”她说的时候态度自然活泼却不轻佻,所以许老夫人只当她年少爱说笑并不指责她失了女孩子的庄重。素贞知道她是在暗示法海并不可怕,只是他是天星僧人啊。“那又怎样我们又没惹他。”小青低低地暗语,宽慰地握一下素贞的手,许仙都看在眼里。他是明白的眼尖人,太明白了。走在最后关了门,他背对众人的脸一霎那的变色沉如暴风雨前的湖,是墨色的怒。

  有人一直在盯着她,如针样的目光含利却未必是恶意,让她浑身起刺,坐站都不舒服。

  奇怪,小青借举筷的动作挥动衣袖,故意地砸落了瓷碗,“啪”“唉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乘机离了饭桌,她劝住白素贞欲站起的身子,“姐姐,我来。”想躲到厨房里透气去。许家的房间并不多,她大概记得刚才许老夫人端菜的方向,用自己的手巾包了碎瓷,她心疼地看新衣上溅到的油渍,才想起都忘记炫耀自己的这身新衣,和伞也配啊,皆是桃花红艳一片。自得地笑,她走出去,灵巧地转弯正是厨房的方向。

  “相公,你不舒服吗怎么吃得这样少。”素贞相信小青的能力也觉得她不过是爱玩,只全心看许仙。担忧地皱眉,她实在奇怪丈夫的心思,不是她敏感,真的都在小青身上。为什么勉强地笑,她握筷的手有一丝用力,使劲按住许仙欲起的身子,她近乎哀求地看他,“再多吃点,都是娘亲自下厨的菜色呢,选了你喜欢的素食。”

  “嗯,辛苦娘了。”许仙闭了闭眼,转头看母亲,安抚地拍拍素贞的手,他低头在她耳边轻问:“素贞,那小青是你的妹妹,娘家的妹妹”

  “嗯。”素贞看他疑问的眼神,恍然悟过来,她怎么忘了两人的秘密,开怀地笑,终于放下悬着的心,她娇媚地偏头,“就是我娘家的妹妹。”是只有他才意会的意思啊,这个男人知道她的一切,一切呢。就这样舒展了眉头,她连对坐的法海都有勇气正视起来:“真是对不住呢,法海禅师,不知道您要来也没特地准备,这些素食还和您胃口吗”

  “这样已经很丰盛了,许夫人”法海有礼地回声,特意加重的称谓使得许仙转头。“禅师过奖了,您还满意就好。”不明白两个男人间的眼光,素贞只是尽责地布菜,照顾许老夫人,做自己称职的许氏娘子,就是许白素贞啊。忘记了厨房里的小青或者并不想记起,她的眼光只是无意地扫厨房的方向,在许仙不在意时瞄他的目光不全是了然的宽慰还有女人的多虑,她不是蛇已经很久很久了啊。

  “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午后的风倒也清凉,用结实的伞柄做支撑,小青确定许家的人都在房子午睡才偷溜出来。就着院后的葡萄藤舒展身体,并不会傻到在光天白日下化成蛇的本体,她只是让身子尽可能地随藤摇摆,享受一点清凉,惬意得很。

  “白素贞的妖气呈淡紫色,已经呈现透明的白,应该安度过七劫,在等进阶的机会了,道行也比你深,味道都是一样,那么是一千五百年左右的蛇妖吧。”背着手在散步的法海站得有点远,正好可以平视小青的眼。研判的视线本来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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