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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责后来是叹息,小青隐约听到他说天命之类的废话,没有回的意思。

  反正知道他厉害,能一眼看穿素贞姐姐也是应该,只是:“大和尚,人家安心做人了,也没干坏事情,你可别多事。”她也只能说到这里,管不了法海,最没能力的小妖是她自己,但“如果你多事,我拼了性命不要也让你难看。”她说得软绵绵的,风一吹她真的困了,睡前的低语轻轻的,真的不像威胁。

  法海的脸色却一正:“这么深的姐妹情谊吗我记得了。”

  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结论,小青想嗤之以鼻,可没力气,于是闭眼,睡。她其实的支撑一边是葡萄藤,一边却是那柄新的紫竹桃面伞。是配衣服的好伞,她都撑开了还可以遮阳,直觉里“我也许要考虑换个地方住哦,和尚。”她有微惧,对那个姐夫,叫做许仙的男子对着她的背影如火的眼光和轻微的唇语,她不幸捕捉到了:“前汉蔡巨小列女图。”好熟悉的名字,记忆里真的东西在浮动,她刻意压下了,“和尚,我认识个新朋友,他叫做沈石。”

  不知道为什么要和法海说这个,可他是天星僧人吧,她半掀着眼皮和他睿智的视线衔接,微点了下头,看他皱眉:“小青,小青,你是真的聪明。”是吗她犹疑着,没有再问,仿似睡着了。

  “娘,是我。可以进来吗”

  “石儿吗快,快进来。”

  屋子本来阴冷,房门紧闭,靠里的木板床上躺着的人又安静,时间静止一样地凝住,突响的敲门声是惊动一切的石子。

  门从外被推开,阳光迫不及待地从缝隙里钻进来泄了一室光明,催起本拥被静眠的女子。不过中年的四十光景,素净的轮廓清楚,依稀看出年少时惊艳一方的模样,现在也是可亲的容颜,只是苍白,双瞳里全是急切,望向声音响起的方向,焦距却是茫然,伸出手去在空气里摸索:“石儿,石儿吗快,快过来,让娘看看。”

  “娘,是我。我在这里。”有力的掌握住妇人的手,把冰凉的纤指贴在温热的颊上,沈石蹲跪在妇人的床边,热切的眼光全是贪婪的思念,“娘,您可回来了啊”

  “嗯,嗯,又没好好吃饭吧,你又瘦了。”细细地摸索,用指尖感觉记忆里的轮廓,沈夫人的眼噙着浅浅的水雾,“都是娘不好,没有好好照顾你。”

  “娘说的是哪里的话啊”沈石佯怒,孩子似地撒骄,拥住母亲孱弱身躯的臂是属于男子的阳刚担当,“娘的病好些了吗”

  “好多了,不过是些老话,要我放宽心多休息。”拍拍儿子的肩,沈夫人眨掉眼里的水份,视线里就是黑暗,指头的温热却是踏实,她的儿子啊,她和他的血脉呢偷偷地咽下心中的低叹,她尽量放松口中的关注,显得随意地探问:“石儿都好吗你爹他和你二娘都好吗”

  “我很好,他们也都好。”咬着唇答话,沈石将母亲的期待看在眼里,不忍地闭眼,他努力轻快口气,“爹说晚些时候就来看您呢。”

  “是吗”沈夫人惊喜都写在脸上,立时地直起身子,她松开握住儿子的手,“石儿,你帮娘看看,娘随身那个楠木箱子他们给拿来没有,里面有娘的那件紫罗衫裙快要丫头去整好,娘要换上。”

  “别急,娘,别急。现时才是正午,爹要晚上才过来,您有的是时间。”按住母亲的身子,沈石的口气是劝哄的轻柔,脸色却更沉,“您放心,那套紫罗衫裙是不是我亲取了去整好,您放心。”

  “好,好。石儿办事我自然放心的。只是你爹向来注意细节,石儿,他最喜欢我穿紫衣,说我穿了脸色更白,涂了胭脂就花一样娇艳。哼哼,他嘴可甜,你小时也和他一样,犯了错便会找我撒娇。”沈夫人不自觉地回忆,眼刹时地光亮,绯红上了颊和胭脂一样效果却更美丽的。沈石看了只更心疼,咬着牙无法说话只是点头,想起母亲原看不见,又勉强地开了口,“是,是了,娘。”

  “你爹最喜看我梳妆,那一次我对镜盘发,他却蒙起我的眼晴,不让我看,我觉得发髻间一凉,再睁开眼便看到一枝桃木簪子,七分长一寸半宽,是你沈家传长媳妇的礼物,你爹只是笑,对我说如桃花起春,拂面而柔。我知他赞我貌美却怎能承认,只是笑。石儿,我我”沈夫人说得急,空着的双手不自觉地落在被子上,攥住被角,对着儿子的面更红。

  沈石奇怪地探她的额:“怎么了,娘,是又不舒服了吗”

  她还是摇头,红着脸开口:“石儿,娘知道早把东西给了你,心下也想早晚是你的,只是你爹说那簪子配那衣裳最和衬,娘便想只借用一晚可好”

  “娘是说那簪子”沈石为难地低头,“娘,那簪子不在我这里了。”

  “不在你那里,是弄丢了吗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那簪子可是要传给你媳妇的东西。”沈夫人难得的大声,对着沈石摇头,激动得咳起来。

  “不是的,娘,我把它送给了一位姑娘。”沈石连忙帮母亲顺气,快快地说。

  “姑娘”沈夫人一愣,慢慢地明白,笑花上了唇,她循声努力地点头,“已经定下了吗这位姑娘便是石儿的心上人了。”

  “娘”沈石只是摇头,心头一惊,心上人吗他只是,只是对她对她“我只是觉得她正好少了这根簪子。”无法对母亲细说,他在心里记得小青的模样:那样精致的表情,那一头乌发配那根簪子正好,“我只希望她永远不要拿下那根簪子,和她很般配啊。”所以他特地织了那匹桃花绘图的绿锦给她,他喜欢她穿着他织的锦衣啊。

  “是吗我的石儿也长大了。”沈夫人欣慰地闭眼,有一滴水珠滚出了眼眶,她借低头的动作闪过儿子的视线用衣袖擦了去。心下泛起的甜是母亲的骄傲,酸也是母亲有的。自己的儿子就要为另一个女子拥有的样子了呢,她的石儿啊“娘真想看看那位姑娘。”也想看看这时的儿子啊,她留迹的指重新触碰应该熟悉的轮廓,这张脸曾经属于她的身体,现在是的个体,所以她到最后也只剩下他了啊“你爹知道也会为你高兴吧。”她想要和他分享这份独特的感触,为人父母啊,她兀自感动,期待的是另一份身为女子的安慰,要来自所谓的良人。

  “也许吧。”沈石苦苦地笑,望向自己的掌间,厚厚的茧在指尖相连,是长年织纺的痕迹。爹吗他的记忆里只有严肃的一张男人面,看着他的手,说那些织绵都是黄金。他是个人还是会生财的沈家二少爷呢二少爷啊他迟疑地念,眼微闭,有点时间想让自己空白,不要因为看到母亲的期盼而担忧慌言的代价。要那个父亲进这个冷清的房间吗,他用什么来交换呢

  “小青啊”无意识地喃语,出口的声音吓到他自己,脑海里全是那一张画,穿着绿衣的女子放肆地娇笑,乌发斜垂,发间插的是那只他的簪子,吐气如兰,是草香,自然的味道,说会再来找他。

  “心上人哦”他了然地笑,决心一下子坚定起来,心放开,心板上的图样浮上来,就是她的笑。是“心上人啊。”他反复地念,突然害羞地红了面,用大掌挠挠头顶,偷眼庆幸母亲没有注意,脸一下子晴了,唇角拉开,他甩甩眼前的乱发,都是少年人的模样叫做情窦初开了。

  第六章

  改变是缓慢进行的,时间累计成惊人的效果使得原本阳刚的酒神之神殿里出现女性的阴柔美丽,狄奥尼索斯半躺卧在纯金的神座上,开始习惯殿下祈福的信徒中出现的异性民众。那些手捧着鲜花的女孩子们眼里闪烁着初涉尘世的光,跪在他的右下首虔诚地低下头:“亲爱的公主,尊贵的狂欢之妻,米诺亚的阿里阿德涅啊,我尽以个人的全部心神乞求您的保佑,让我的爱情也可如您一样得到众神的庇佑成全,是您的勇气超越神与人的界限,阿里阿德涅啊,酒神之妻,狂欢之母”那些美丽的言辞都闪着少女金子般内心的霞光,带着最信任的托附送到他耳中。他觉得新鲜的光荣,忍不住抬起狭长的眼瞥右手边端坐的女子:穿着金色的纱袍,明艳的脸被下垂的额发遮挡,阿里阿德涅的视线都在右腕上七彩的晶石链上,对丈夫的注视与少女的祈祷无动于衷的样子。

  “阿里阿德涅”他迟疑着开口,只唤出她的名字就下意识地收了音,握着葡萄美酒的手一紧,他就觉得喉口一热,眼停在她的芙蓉靥上,好久才往下,很不自然地轻咳,他望见她微隆的腹,愣愣地摇头。

  “啊,是您在叫我吗”一样迟钝的佳人从梦里惊醒似地抬头,长长的发随动作扬起来,扫在酒神伸出的手背上,阿里阿德涅慌忙地顺了发,端正了本就挺立的坐姿,“有事吗”

  “哦,我想问问你还习惯吗你的身体嗯都好吗”狄奥收回了目的本是她肩头的手,摸索着光滑的衣面,他笑得自己都觉得紧张。

  “一切都好,真的谢谢你,酒神,我真的谢谢你。”难得直视狄奥的双眼,阿里阿德涅的眸里显出水漾的清澈,潭样的美。

  狄奥一瞬间的闪神,来不及多说就听见熟悉的笑声“狄奥,我就猜到你在这里。”磁性的男音比他昂扬,奥林匹斯山的女神们都说比他多了男子的气概,他以为是自己年龄小的原因,所以接受评论都坦然,也真心佩服地称赞,可是现在“阿修斯,你终于回来了吗”急急地笑,他不要探究内心的变化,也不去看身边的妻,不用看就觉察了那紧张起来的身子,还是这样啊,他特意离开奥林匹斯山到人间,还是如昨一样的情形。

  “是啊,真是过瘾,在依索平原纵马,人类的君王真是愚蠢,不过一个小小的女子就能引起所谓的仇恨,厮杀毕生。呵呵,多亏了维纳斯呢。”战神阿修斯大步迈进神殿,全黑的袍角扬起微尘。狄奥一下子就闻到硝烟的味道,不习惯地皱眉,他从金椅上站起,先挥退殿下祈福的民众,拥抱了兄长,先看见白色的蕾丝羽裙边:“怎么还有维纳斯神的功劳,我不懂。”

  “其实没有什么,只是一个女人引起了一场战争,用爱情的名义。”缓缓步入殿中的女神手持着新鲜的月桂,完美的脸上是倨傲的矜持,努力在掩藏骄傲的自得,她将手伸向酒神示意他的亲吻,“还没有恭喜你,狄奥尼索斯,听说你娶了位美女。可惜你婚礼时我正好去了希腊。”

  “怎么可能有你漂亮,亲爱的维纳斯。”狄奥急忙地握住她的手,用堆积的热情想转移她探向阿里阿德涅的注意,“怎么这么好直接来了我这里,不回奥林匹斯山”

  “没有你的奥林匹斯还有什么意思”阿修斯直接接过了狄奥的酒杯,怀念地啜饮,“只有你能给我好酒。”

  “太夸张了吧,我可是留下了最好的珍藏给你的。”狄奥看着维纳斯的眼神从惊奇了然到玩味,知道她的记忆一向好,尤其对美丽引起争议的女人。咬了咬下唇,他索性拉过阿里阿德涅:“来,见见爱与美的维纳斯女神,邱比特之母,我们的媒人”

  一语双关的言辞有淡淡的警告,维纳斯只是笑,望到阿里阿德涅微隆的腹部,抬眼望狄奥:“这儿有人快做父亲了哦,怪不得那么急阿修斯,对你的弟媳没有祝福吗”是恶意的挑衅,她走过去挽住战神的腰,红唇在他耳边轻喃,撩扰血气的男神一把拽她到怀里亲吻,是激烈的唇舌交战,目睹的人都看出他们不匪的交情。

  “呀”阿里阿德涅暗暗地后退,受惊地闭眼,她急急的步子乱得好像心情,一个不查踩到过于繁复的裙摆,她整个人往后倒。“小心”是狄奥的手搂住她欲坠的腰,她喃喃地道谢,不争气的眼瞄向那边:阿修斯的注意力还在维纳斯的身上,未曾转移。他真的不记得她了吗咬着唇,她握紧了手,抓住某种温热,不自觉地握紧,听到狄奥的闷哼:“啊,对对不起。”她握住的是狄奥的手,尖利的指尖在他右掌里留下深深的血痕,显眼得很。

  “我们还是回奥林匹斯山吧。”狄奥低下头在她耳边说出自己的决定,没有再看她,他注意到维纳斯的眼神,在与阿修斯激情的间隙还有空和他交换挑战的讯息。他不懂女人的嫉妒,但是他要保妻子的安全啊。只好回奥林匹斯,那里有神父的规矩:诸神不得斗争。

  可是设计的牌局是无法推翻的呢,还有伤人的真相。维纳斯笑得妩媚,她其实是命运女神的姐妹,虽然少人记得,就像那特洛伊持续中的战事。

  特洛伊人本来在狂欢的,那巨大的木马被安放在祭坛的中间,用刚采摘下的白荷装饰,净身过的未嫁少女虔诚地吻过马身,认为雅典娜女神会像往常一样保佑她们的安乐。

  战争有一瞬间的暂停,特洛伊人只是庆幸神的恩赐,没空细数因为流血才泛红的十年岁月,他们爱戴着那英俊的主子帕里斯带回美女海伦是维纳斯神的旨意啊,他们不懂希腊人步步紧逼的态度,斯马达王之子墨涅依斯以夺妻为名带来了阿伽门农王,目的却更像是侵略。只能抵抗,浴血奋战。特洛伊人不是不悲痛的,脚下的每寸土地上都可能印过兄弟的血,而自己的也随时会洒下。他们心里也有恐惧,但是今夜让他们狂欢,忘记了那些悲痛吧,那些悍勇多谋的希腊人,听说他们刚换了个狡猾的新统帅叫做奥德修斯的,唉呀呀,仰头喝下杯中金黄色的沉酿,特洛伊人以眼神做鼓勇的交流,“干”连守城的卫士都接过了金杯,饮下偷来的欢乐。

  “为了欢乐之神狄奥尼索斯”特洛伊城都要醉了,空气里就是葡萄的香气,东倒西歪的男人们随意地睡在石阶下,最后的眼神迷离地眺望祭坛中的巨型木马,是神赐的凯旋之意吧,他们特洛伊人该胜,应该胜利啊。“为了爱情”难得放松地笑,他的唇角还没来得及完全咧开,冰凉的刃剑已经穿透了牛皮的背心。“嗯”他只是闷哼,歪了头便去了,没能看见身边的人多是此遇。

  是那匹木马,在夜深人静,酒香溢满整个特洛伊城时动起来:在它的腹部,暗藏的活动门由里打开,跳出手持凶器的希腊人,他们面色冷厉,手里的寒光映得那白皙的脸发了青,开始屠城。

  未必不是个好的结束的,在睡梦之中被结束生命,痛感还没到脑中,呼吸只是一窒,灵魂便跟了冥使的指引去了,嘴里还有酒香,眼神再留迹地看故乡特洛伊城陷在火海里。火是从祭坛开始的,焰烟里那空腹的木马更显巍峨,阴森得才显了可怕。原来雅典雅女神抛弃了他们啊,是因为女人的嫉妒心吗那颗只给最美丽女神的金苹果惹来的事端,可是“狂欢女神狄奥尼索斯啊,您从来只给予快乐的庇佑,难道这次也背离我们特洛伊人,用欢乐引来死亡吗我们曾经最尊敬的酒神啊”来自灵魂的呐喊连冥使也无法阻止,用尽了主人的全部心血凝成箭匕射入云霄,直送到那遥远云雾之间众山环绕的神之宫殿,当然是奥林匹斯,是狂欢与葡萄酒之神狄奥尼索斯的床榻之下。

  “咚”

  箭匕划过风的声音本已尖利,一下子入木三分的力道更震动整个床榻惊醒床上安睡的女子:“啊”直觉地睁眼,她望到闪着碧色光的箭,好奇地想去拔。

  “别动”

  手刚伸出便被握住,温热的男性气息是熟悉的醉人薰香,是“今天试的是不同的葡萄吧,有和紫葡萄不一样的甜味儿。”

  “是巴比伦人刚种成的白葡萄,是混种而成的,很适合酿餐前酒。”狄奥小心地避过阿里阿德涅柔软诱人的身子,脸在侧过她颈项时被她的发丝扫过,鼻前于是飘过馨香,不同于他惯常闻到的植物,是女人香。他后知后觉地脸红,站回床榻前,望着那支箭:“是碧血凝成的箭,是人的冤气,你若是碰了胎儿必会受损。”

  “冤气凝成的碧血之箭”阿里阿德涅一惊,手在她的反应之前伸出握住狄奥本欲抽回的手,“它直冲着欢乐之殿而来,便钉在你的床榻之下,这么说,这是冲着你而来的”猛然抬起的大眼里有真的水汽,狄奥确定里面是自己的影像,不能否认心下滑过的感动,另一手施了力去拔那支箭。

  “小心”阿里阿德涅从榻上站起来,知道身为凡人的自己使不上力,只能看着箭刃划过狄奥的手,血流下来覆盖碧色的箭身。

  狄奥凝着眉,一向阳光的脸全部阴下来,像是看见了什么悲惨的场面,他努力地咬着下唇:“我发誓以神父宙斯的名义,我狄奥尼索斯不知道这一切,特洛伊之民,请请请相信我的诚意,我必会还给你们一个公道,我发誓”

  他说的声音并不大,字字句句吐得很吃力,阿里阿德涅不懂他的悲伤,却不自觉地心疼他眉间的阴影,怯怯地抬眼:“狄奥尼索斯”她说不出安慰的言词,只是唤他的名字,心下记得这月余的恩情。他们已是神许的夫妻,可是为了照顾她的情绪,他只是睡在床榻下,守礼以待,是传说中才有的美德,真的不符狂欢神名。

  “狄奥尼索斯”她握住他肩的手也是温的,让他本来疼痛的伤口有所感应,身体却还是凉的。木马屠城是雅典娜的智慧,阿修斯的魄力才能实现的谋计。他同父异母的兄妹们啊低下头,他伤痛的视线落在姣好的面庞上,是看见了对自己的关切,可是他装作不经意地挥手,指尖触到她微隆的腹,记得这胎儿之父才是她心之所向的人。如果,只是说如果兄弟相争,那么她的眼最终会偏向谁他只是好奇地想,渴望答案的心却急切,太急切了,以至于超出了他自己的控制。

  “看上去是个宏伟的爱情故事。”

  一口气在胸膛里等得有点久,吐出来时喉口都起了微疼的意思,余清清从檀木摇椅里站起来只是披了件粉色的绸料长袍,单薄的身子不能抵抗晚风的凉意,她直觉地缩了肩,小心地把手里的一叠打印稿压在纸镇下面,不让风吹散了刚读过的故事,是她捡来的惊喜,并不知道是这宅子里谁的作品,或者也是谁的消遣读物罢了。只是“实在像是真有其事的样子,命运之灯与保命手链。”真的是凑巧吗她心里想着,记得那天南宫石手中的烛灯,是断头皇后的爱情信念:“照亮爱情不归路的命运之灯啊。”她不自觉地默念,只是一刹那的默契就肯定了那桌上失物的主人,一定是南宫石的。

  初见时的爱笑男子对她唤着“阿里阿德涅”,她一直记得的。她觉得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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