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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还给他,也许他会着急。她虚弱地说服自己,冲动地拿起了桌上的稿子,她随手从椅背上拎起外套,动作有点大,衣摆扔到桌面,衣角一带,把本来摆在桌沿的桃木簪子扫下来却正好落在外套的口袋里,清清没有看到。急切地打开了房门,她几手是跑了出去。

  “砰”门是自动关上的,加了软木底的门槛使关门声并不刺耳,只是回声难免在入夜的空宅里显得惊心。

  没有月光,举目处都是重重树影,听不到惯常的鸟鸣蝉叫,真是奇怪。南宫石走得很慢,顺手从自家书桌上提来的烛灯火焰闪烁,他自觉拿错了探路工具,很想抱怨。是晚饭吃多的缘故吧,他难以入睡只好出来散步。也许看着静树野花可以静下他奇怪骚动的心。他嗤笑地以为,不是太认真地闲晃着,打算干脆这样晃到主屋去找南宫执下棋。没想到会碰到和自己兴致一样的同路:“呵,吓了我一跳,是林先生。”

  顺着树影转过半人高的灌木丝,他看到紫色花束里的微红,是野梅,伸手便去采了来,小心地放到上衣的口袋里,不想承认是要给人的,心情却可好。看到五步外就是那棵月桂,好玩地闭起眼,他本来想念“阿里阿德涅”玩一个怀念好时光的游戏,身体却敏感地察觉实体的存在,听到人的呼吸声,微重,不该是女子,有点点的失望,忙不迭地嘲笑自己本不该有的期望,一下子睁开了眼便望见穿着昂贵西服的男子。

  “南宫石先生。”有礼的三分微笑凝在唇边,他看着他,眼神里是期待成真的把握。

  南宫石明白地叹气,微皱眉,他放下手中略重的烛台:“叫我南宫石就好,你找我。”

  “谢谢你晚上招待的酒。96年的干邑南区混种白葡萄,你真是大方。”应该是叫做林之的男子满意地颌首,望着南宫石的眼神凌厉起来,“会品酒之人都会珍藏,而能将珍藏分享的人都知道君子不夺人所好的道理。”

  “如果我没记错,余小姐有介绍过林先生是个医生”既然是短时间内不能脱身的样子,南宫石索性坐了下来,沾着露水的草微凉,但质地还是柔软,是初春了吧,岁月易过,他自己都不能分辩季节了。

  “是,林之不才,只能继承家中的小医院,在台北市,南宫先生若有兴致到了台北也可到我林氏医院一游的,总也能消磨半日。”林之并不掩饰他的骄傲,迟疑了一下才学南宫石坐下,背靠着月桂的躯干,他的坐姿直立的标准,让人看了便觉得累。

  南宫石摇头:“医院还是少去的好,医生却是好职业,救死扶伤真正有意义,比我们两兄弟都强太多,不过是玩物丧志的事情。”

  “南宫家的产业颇有威名,我也仔细打探过,你是业内一流的游戏程式设计,智计过人,我是佩服的,虽然我自己从来不玩游戏。”

  “看得出来。”石点头,从现在的角度看天,就是墨色的一个倒盖的盒子,有点闷,他不耐地甩甩手上的湿意,沾了草上的露水,他听林之的说话。

  “我想知道这样找你实在冒昧,我听他们说你一个人住在偏屋里,我本来想过去找你又怕打扰所以和自己做了个妥协,站在这里等你。如果你出现,我就直言。”林之的语言开始有些乱,石听得出他的矛盾,要一个天性骄傲谨慎的人承认有动机的等待是是很尴尬的事情。

  他体谅地点头,在心里怪自己的不安份,如果他今晚能在房中安睡是不是就能避免这次遇见深叹口气,他尽量让表情自然,配合他提问:“你很幸运,林先生,半夜也能等来我这个自投罗网的路人,那么你找我是为了”

  “为了清清。”林之截断他犹豫的提问,不给他后退的余地,直视他眸子的眼亮得惊人,“我想知道你和清清是什么关系”

  “余小姐是执的客人。”他没有回避的意思,答话的口气听起来却很不由衷,自己都感觉到了,掩饰地轻咳。

  “对你来说,清清只是南宫执的客人吗”林之不信地疑问。

  石虚应地笑,借起身的动作避过他如锥的刺探:“对林先生来说,她又是什么人呢”

  “唯一想得到的爱人。”

  无意的反问,他难得地运用社交技巧,以为可以让矜持的男人知难而退没想过会得到这样斩钉截铁的回应,一下子愣住,他艰难地吐字:“这么坚决吗”

  “当然。”林之也随他动身,被露水沾湿的西服下摆起了皱,他果断地脱了下来,挂在右臂上,热切的眸子里有火。

  “是让人佩服的决断。”南宫石喃语着,“年轻人才有的勇气呢,我也是看走了眼啊。”他的口气像看破世情的老人,感觉到另一侧的眼光,有点哀怨的清冷

  “清清”林之惊喜地叫出来。

  石只是笑,缓慢地抬头果然见到余清清。

  “余小姐,这么晚了你也没睡”

  “我捡到一些东西,我想这是你的。”余清清站在灌木丛后,对着他伸出手。

  他看不清她手中的纸字,先接了过来,提起烛台来看:“原来被你拾去了,我还以为让老田给扔了。”随意地一卷,他把纸卷插进口袋忘记里面先有的野梅,一个挤压便有暗红的夜体浸染了白色的纸面:“真是糟糕。”直摇头,“还好我电脑里有备份重打就好,这一份我带回去扔了吧。”他对清清抱歉地笑,“谢谢你了,余小姐。”

  “不用谢。”清清局促地笑,看着他手中半红的纸卷,踌躇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如果可以你把它们给我可以吗”

  “嗯”

  “这个故事我很喜欢,你给我好吗”

  清清真切地恳求,身子随动作前倾,石瞄到她微湿的衣摆,知道她其实已在这树影中很久,点点头:“你不嫌脏就给你好了。”把纸卷重新递给她,看她放松地笑,把纸卷小心地卷好倒揣进外套的口袋,态度比他要好太多。

  “清清,夜深了,你穿这么少出来会感冒的。”

  温热的男式外套上有合适主人气质的kenz一竹香味,清清抓住黑色西服的领子,勉强地抬头笑:“谢谢你,林之。”

  “应该的,我们回去吧,南宫先生也要休息了。”林之顺势搂住清清的肩,示威地看向石。

  “是啊,夜太深了,你们回去吧。”石想了想,把手上的烛台也递过去,“拿着它。路太黑了,你们小心。”先转过身,他放弃去主屋的打算,今天反正也下不成棋的,心有点乱了。他走得快,一下子就把那两个人抛在后面,反正也是相反的方向,南宫家的地方真的大,是件好事情来的啊。他笑得有些涩,眼晴在连烛光都没有的夜幕衬托下实在很亮。

  “我们回去吧。”用转身的动作提高了右臂落在清清的腰际,林之用的力道刚好迫使他掌心下的身体跟着自己的动作回旋,不喜欢清清看着南宫石背影的眼光,专一得让人妒忌。体贴地为她拢好领子,他像在呵护一个孩子,是给糖吃的诱哄态度:“我去帮你向南宫执请辞吧,和我一起回家去。”

  “回家”清清低垂了眉眼,不喜欢香料的鼻子难受地塞住,她伸手去按,正好挡掉林之挽过来的指尖,“我为什么要回家我的工作还没有完成。”

  “你已经离家一年了,清清,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呢”

  林之纵容的口气像是慈父,可清清只觉得不舒服:“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林之,说的我好像是离家出走的不良少女。”

  “你当然不是。不过清清你没有知会我就偷偷搬出去,也不太像话了。”林之的话语有些严厉,“即使你知道,我和你姐姐已经分开,可是我们我们还是一样的。”

  清清看他认真的脸,突然的疲倦藤蔓一样缠上身体,她忽然觉得很累,叹口气,她把冰冷的手伸进口袋,指尖触到刚才的纸卷然后是木制的尖利:“呀”微微地一疼,她把手伸到眼前看,针扎似的小孔有几滴血。

  “怎么搞的”林之紧张地看她的手,抽出衬衫袋里的手帕,“太不小心了。”

  “没事的。”清清把受伤的手指放进嘴里,随意地吸了一下,又伸进袋子去摸,果然是那支簪子,“怎么这么糊途地乱带呢”她指责自己,簪尖上是一点红,和簪身上的血印相对:是她和南宫石的血,她悄悄地舒展了眉。

  “我们回去吧。”当下往主屋走,没有月亮,林之拎着南宫石给的烛台,微弱的光只能照亮眼前的一块,他走在清清身后,无法看到她的脸。

  清清的眉目间都是坚决,而她手中的桃木簪有奇异的一圈红光,本来是醒目的,可惜能够看到的两个人都无心思去注意。

  第七章

  是七月初七,鹊桥相会。历书上说:“宜出行,嫁娶。亲水之人可向东行会有好机缘。”他很愿意相信。

  西湖边人照例地多,书生们结伴地行,穿着藏青色的布衣,还没有进京赴考的机会,只是苦读经年,有的连礼书还没有识全,都是年轻人,才识诗经三百首知道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于是眼晴都跟着那边观花台上的女孩子们跑。

  “那个,就是那个是城中陈家的二小姐,诗书之家呢。”

  “好漂亮啊唉呀,谁打我的头”

  “注意点注意点贤达书院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那个,那个快看,刘家的美女呢”

  “哪里哪里”

  “那儿那儿。笨蛋,快看那里”

  “呀”拥挤得太过专心,当首的一个先脚下踏了空,于是叠起人梯,引得旁观的行人轰笑。

  呵,他也不禁展眉,看到羞红了脸的同辈,职业的本性先抬了头,他只是走上前,帮忙扶起上头的人:“有人受伤吗要不要紧”

  “没事,没事的。许大夫也来游湖啊。”痛得呲牙咧嘴的书生硬撑着,敏感地意识到围拢过来的视线中有些属于女子,忙开了口,谢过蓝衣的大夫伸出的手,自己站起身。唉呀,腰折了似地痛,他小心地掩饰,笑得比哭难看。

  “真的没事吗我是来找人的。”他担心地瞥向男孩,医者父母心,他深觉得七八个人压在身上后的情况不会万无一失,见书生拼命摇头,只得怀疑地走开,“好吧,如果有事便到药堂找我。你这么年轻可别伤到腰骨,大不吉。”

  “嗯,嗯。临之药堂嘛,好。”一定在晚上悄悄去,书生扶着腰,艰难地点头,眼晴瞄到那个刘家小姐在对自己的方向笑。

  对着对着他笑啊哈哈哈书生陶醉地咧开唇角,没在意大夫突然地用力,拉他避过后面跑来的小女生:是刘家小姐的小丫环,举着两枝新鲜的荷:“小姐,是新荷,开了花好漂亮呢。”

  连西湖中的新荷都开了花呢。他欣喜地笑,觉得一切都合乎心意,告别了书生往湖边走,他跟着人群,在心里勾勒她的模样。保存了二十年的记忆难免模糊,他忍不住伸手去碰衣襟里的突起,掏出来握在掌心里,是一卷画轴。

  “许大夫,来游湖啊。”

  他信步地走,被人潮推到了湖边,一径的绿波入眼,他很专心地盯着湖面,落点却不在盛开的白荷上。炙热的目光想划开水面,他前倾着身子没有听到木浆划水的声音:“哦,哦,是,是。”

  小木船在湖面上轻摇,只是一个半米的浅舱,却是游湖的好工具,岸边有人在唤,想出高价来包船,船家却直直地摇到他面前:“上船来吧,许大夫,您上次帮我家小丫头治病都没收诊金,让我们不好意思到现在呢。”

  “是小事情,是小事情啊。”他犹豫了一下才伸出手去,让握浆的男子拉住,一个大步跨上船板。落下的时候步子重了,船身摇晃了一下,他看到船吃水的刻表,只升了一点才安心。不肯坐粗木的黑凳,他站在船头:“那就麻烦您了,往桥那边去可好”

  “没问题。许大夫,今个是七月初七鹊桥会呢,许多城里的女子都在断桥上放姻缘灯,你可也是去看个究竟说真的,依您的人品要是看中了尽管提亲去,我还真不信这杭州城里能有人忍心拒绝您呢”

  “说笑了,您太过奖。”他只是浅笑,微弯唇角,蓝色的单衣上不染尘土,他还是拂下衣摆才拿过画轴来打开。纸的年月有些长,泛黄地淡了墨迹,还有湿水印的关系,画面上只得一个女子依稀的侧脸,风韵却俱在,他看得痴。

  船家看在眼里,聪明地不多话,也笑,卖力地摇浆。

  湖面掀起微风,有红色的纸荷灯漂着,他好奇,俯下身看。巧手制的花形灯间都有纸签,这一张写得是:“红鸾自成佳缘,芳心还要他寄。”字迹娟秀,是哪位女孩家的芳思。

  他暗说冒犯,收了画轴,正要和船家搭话,却见一脸笑容的男子凝了神色:“许大夫,你快进舱,雨云来了。”

  他顺着他的话望天,只见刚晴朗的天幕瞬间地黑,他还来不及说话“哗”一下水已经从头上浇了下来,他退得快也湿了领子。“变天得这样快。”他喃唔着,应幸先收了画轴,爱惜地摩着轴木,他本安静等着船家靠岸避雨的姿态却被那桥上翘首的身影改变。

  “船家,船家”

  微弱的女音艰难地穿过雨幕到达他的耳中,他只是好奇地看,就望到她撑着伞站在桥边。是那把紫玉竹骨伞,八面六十四架,毡纸面上绘着仕女图,是老款的样子,二十年前流行的图。他心一动,让船家靠过去。

  “快上来吧,姑娘,要去哪儿”

  “到那边岸上去。”

  近了才看清那姑娘的脸,也是美人模样,穿着绵织的白色,自己踏上船。却不料一个闪电打过来,船家避让地划一下左浆,船身摇晃,“唉呀”她踏了个空步,身子一晃“小心”他及时地伸手,守礼地只拉她的袖子,用力地有点过,她反而倒过来,“砰”两个人撞在一起。

  “冒犯了,姑娘。”他急急地直挺身子。

  “多谢先生。”她收了伞,在他身边站好,眼波盈转,她拿了绢帕擦发尾的水,轻轻一晃,发丝绕过他的鼻尖,淡淡的香气,不是城中女子惯用的花粉,而是幽幽的草香,和他惯识的香草不同,不是药材里的,而是,而是

  “其实雨再小点就好了,许大夫和姑娘都可以欣赏西湖景色,西湖最美是这个时候,雨气带得湖中植物散香,比那香花可胜百倍。”

  船家惋惜地叹气,他耳中一动,抬起头看着她:“姑娘是哪里人”

  “呃”白衣女子微愣,他微悟地点头,自己笑开:“姑娘可是才从西湖中来”

  “你怎么知道”她微讶地张口,握伞的手去掀舱门的帘与他的相遇,冰凉的触感与人不同。

  他笑得更确定,夹着画轴的手垂在腰侧,紧张地握成了拳,思咐着开了口,他的认定在当时真的无可厚非地坚持。

  “我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认错了蛇身。”

  骤雨初歇,空气里皆是湿意。九月的南方闷热未消,砖制的房子不够透气,小青搬了屋里的藤木条椅坐在檐下赏雨吹风,本是装做风雅的好事一件。

  是午后,她听到堂屋后渐稳的鼻息,老人家素有午睡的习惯,睡熟了便听不到外头的杂声。点点头,她懒懒地伸腰,瞄见青石板砖地面上的水洼,演着光的幻术,赤橙黄绿青蓝紫,是七彩的虹霓。

  “是你把白姐姐打发出去的”她专心看着七彩的光,女人家爱漂亮的心思活动起来,她不自觉地去摸衣面,翠色棉面上有鲜艳诱人的桃花纹,正衬她的人。可惜穿来穿去也就这么一件呢,深思地翘起唇角,她记得那张爱笑的俊美面孔属于沈石。

  “我要素贞送法海师傅回金山寺,顺便帮我还愿。她对法海师傅颇有误会,我知道她一定安步为行,来去怎么也要半日的。”

  “计算得真好。”小青点头,打定了主意要厚颜再去打扰那沈石,照着七然霓虹的配色织件新衣,也不能老让人家白做,她探手在内袋里摸到冰凉的蛇蜕,可以明目的上等药材呢,她记得那在小屋中居住的失明妇人正是沈石的母亲。

  “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交待,小青。”

  一把握住她左肩的手掌微用力,有点疼,她不适地皱眉,才肯转过脸抬头,直望进一双烦躁的男眼中:“你们已经结为夫妇,一年多的时间谓为杭州城中美谈。”

  “不应该是这样,小青,你知道,不应该是这样。”他睁着眼,犹豫地攥紧右拳,左掌在她肩上不自觉地用力,“图是你的,是你的。”

  “我送给你便是你的了。”小青的眸子清澈,映出他复杂的脸色。淡淡的警告有点急,她闻到南风送来的讯息,是千年蛇妖才有的草香味,比她的要淡:“许仙,你已经完成你的承诺,你是我的姐夫,多么让人羡慕。”借起身的动作拂过他的掌,小青站起身,一个划步就到了院门前,笑语盈盈地去开门:“姐姐终于回来了,好巧呢,我要出去。”

  “嗯,真的是好巧。”白素贞站在门外,勉强地应,针样的目光穿过小青的面孔落在许仙的身上。

  “回来就好,我还怕你淋了雨晚了归期,倒忘了其实不用担心的。”他没有回避,转过头对着妻子。白素贞和小青站在一起,一白一碧,都是姣好女子身形,恰如姐妹。他心里一动,走过去,想同时牵两个女子的手:“快进屋来,我怕一会儿还是下雨。”

  “不会了,彩虹都出来了呢,姐夫。”小青闪得快,一个侧步就在了门外。

  素贞执起他的右手:“相公,别管这疯妮子了,我们进去吧。”顺势跨进了院门,和许仙站在一起,就是夫妻。

  小青暗暗点头,忽视那一道留恋的目光,快快地关了门:“我真的应该换个地方住或者回到湖里去。你说呢,法海”

  “切由心生,祸由人起。已经开始了,小青。”巷子拐弯处走出的僧人摇着头,眉心间的痣发红,从麻质僧衣袋里掏出一串佛珠,“我助善缘本是好意,奈何天威难测,不知结局。小青,我需回金山寺修身,这串佛珠送给你,是我们共缘的证明,你好自为之。阿弥陀佛”

  “多谢大师。”难得地慎重,她接了佛珠,套在腕上,看法海欲言又止地叹气先转身走开,“我谢你的善意,但是凡心本可为,庸人才扰之,大和尚,我走就好了,是不是”

  “凡人俗事,僧不可为。蛇妖,你聪慧过人,自己待之,阿弥陀佛”

  和尚的身影已不可见,小青却听出最后的嘲笑,暗恼在心:“臭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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