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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能当的东西全当空后,她便走回周家村。她把所有的东西都做了死当,她几乎是怀着痛快想着:反正北生十年八载也不定考得官做了,以后我就是个乡下婆娘了,还讲究赏玩字画的文雅做甚么。

  她走在路上,紧紧搂着怀里的布包,布包里藏着五十多两当银。那些陪嫁的字画花瓶,其实没有她娘说的那么值钱。她肿痛的双眼已经流不出泪来,脑海和心中是空茫茫的一片。她凭着一股突生的勇气切断自己的后路,把父母兄弟抛在身后,此刻她急需别的人来填补亲人的位置。除了周家,她别无所选。因此娇女不顾脚底生泡,一路疾走着。

  吕氏进了周家院子,正看到唐荷带着两个孩子坐在午后阳光的余照处。他们见了她,都抬起头打了招呼。

  吕氏一贯是想亲近唐荷的(纵使唐荷的那一场bào发泯灭了那些亲近),至于两个孩子,娇软的童声令她空dàng的心魂蓦地安稳下来:是了,有了钱,北生回来了,东生兄弟也能回来,仓惶的众人就心安了。自己到底是帮到了一边的。

  她因为急着要给家长拿钱,就问唐荷家里各人去了哪。

  唐荷把众人的去向说了。

  吕氏也愣了愣。老爷子的打算她尚不明了,但对婆婆和大**所加入的装卸工队伍,她却是有些印象的。年少时候,她娘带着她和哥哥走过街角等活的人群,就指着他们警告哥哥说:“看,穷苦人,你们不好好读书做人上人,以后只能像这些乡巴佬一样做又脏又累的苦活。”

  现在她是被用作反面教材的那一类人的家人了。

  吕氏怔怔看了唐荷及两个孩子一会,突然醒过神来,急急地把自己怀里的布包打开,掏出荷包扯开来给唐荷看:“你看,钱!”

  唐荷一时也有些愣住。她没想到吕氏真的没找到钱。“这是……?”

  吕氏就把自己当掉字画花瓶的事说了。

  唐荷听了,一时无言。“我去把爷爷找回来……这下家里人可以暂时缓口气了。”

  吕氏看她挺着肚子,忙伸手拦她,“我去吧。”

  “村里的人家你认不全。”吕氏嫁进门不过数月,加之心底对乡村有排斥,跟村民确实少jiāo往,只是唐荷这话实事求是,却没有讽刺她的意思。她顿了顿,又道:“你去洗把热水脸吧……这样肿着眼睛,只怕你难受。”

  吕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狼狈,下意识地掩了掩面,却也自觉于事无补,于是放下手自嘲道:“我的模样确是颇为狼狈。”

  唐荷一向少过问他人的私事,只是作为共患难的妯娌,她不由关心地轻声问道:“怎么了?”

  吕氏勉强笑了一笑,跟娘家决裂,这样的事情听起来令人羞耻。

  她心底的疲惫又生了出来,一时站不住,便蹲□自己坐在一只小凳上,布包随意放在一旁的地上。“没什么,只是以后家里回不去了。”

  唐荷不耐久站,也往旁边的高椅上坐下,耐心地等着她的下文。

  吕氏略有些出神,看着面前土豆娃和二妮儿四只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对住自己望,心中生出莫名的柔软,拉近他们,学着往常唐荷做的一样,亲了他们两人的脸颊。然后她轻声犹如自语一样说道:“没事,我还有家人在这里。”

  吕氏的举动对土豆娃兄妹来说是首次,土豆娃大了,只怔怔地看着她,一旁的二妮儿不懂哥哥的僵硬,她咯咯笑着冲吕氏挥舞胳膊,“亲亲……”

  吕氏笑了笑,又抓过她亲一下。

  唐荷在一旁,微微笑起来。

  其实她跟吕氏,在某方面有些相似。她因为时代不同,与此地格格不入。吕氏因为生长环境不同,对村庄里的生活也隐隐排斥。

  只不过她两世经历繁多,心态比吕氏平和开阔许多而已。

  吕氏跟唐荷讲了今日在娘家与父母的争执。

  “幼时娘带我去听戏,台上咿咿呀呀,讲一段人生的悲欢离合,然后一转眼,戏子们换了妆,再演旁一段故事。娘今日说的和离就像唱戏一般轻巧,好像我在周家的生活只是戏台上的一幕,我下了台,再嫁到别家去演戏。”吕氏轻声说道,“她说我不听话就不认我,这话也轻巧得很,我都不相信。”

  她自嘲地笑一笑,“我想着:等她气过了我就回去赔罪,亲娘哪能不认女儿呢?可是后来我走在路上,越想越怕。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

  “可是我没有办法……”吕氏茫茫然说道。

  她年纪还轻,背离父母的未来从来不在她的设想,她不知道前路有什么。她只是发自心底的害怕和愧疚。害怕未来没有父母指引。愧疚顶撞、违背父母意愿。

  可是如果让她抽身离开,从此把枕边人当陌路人,把一度是家人的周家人抛至脑后,自己从这一个窘境里清爽抽身去过顺意生活,无论是从她的情感上还是道德上,她都做不到。

  就凭着这股“做不到”的想法,她对抗母亲的意志,一意孤行地把自己困在周家村了。

  “可是这里的生活那么难……”她喃喃地说道,“你晓得吗,我过不惯啊……”

  此时午后阳光转弱,空气逐渐沁凉起来。其实立春早过,严格说起来,南方的春天已经来了,早春的一棵发了新芽的树从院外探进院里来。

  唐荷听得有些出神,她的目光对着春意渐浓的树条,却又越到更远处的天空去。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习惯,”她听到自己说道,“村庄的一切人事物都跟地里的庄稼一样,随着天生地长,肆无忌惮,粗野荒蛮,其实我习惯更加克制的方式。”

  她习惯更讲究,更虚假的生活。

  后来她学会看更本质的东西。比如村人的少心眼,比如雨后的青山,青色连绵的稻田,秋末也开不败的路边野花。

  她发觉这一切蓬勃,鲜活。就是一口古井,一棵老树,一束惹了尘埃的阳光,都让她心生触动,让她对生活充满了热爱。

  她心里有了认同感,她就去爱身边的人,然后得到身边人的爱。

  前一世已经是梦境,唯有此生是真实。她愿意去认真经营这一处的生活。

  因此她对吕氏轻声说道:“都会好的。”

  哪怕吕氏日后后悔,可此时顺应她本心的是留下,那就先留下好了。日后后悔了,她再离开这个村庄也没关系。再回到她习惯的旧日生活里。

  吕氏闻言沉默了许久,摇头道:“不了。我留下来。”

  97

  晨光熹微。

  乡间夏日早风清凉,周南生一年多来首次睡了一个不被惊扰的好觉,窗棂间才刚透过第一抹鱼肚白,他便早早地醒了。

  身边的女子却还在熟睡。

  周南生略坐起身,在浅暗的光线中温柔地凝视她的睡颜。半晌后他俯首轻轻轻吻她的脸颊。

  唐荷的呼吸清浅,显然还在香甜睡梦中,被他蜻蜓点水的亲吻惊扰,只无意识地以手拂开他。

  周南生不由轻笑了起来。时辰还早,他便也重新躺回去,伸手小心地托高她的头,枕在自己的右臂上。

  从前他们夫妻俩夜里睡觉,从来是她蜷在他的怀里,以他的手臂为枕。后来女儿、儿子接连出生,她夜里要哺rǔ、照顾孩子,为了尽量少惊扰他,她便不再与他相拥而眠。

  特别是儿子亮亮出生后,夜里常常睡不安稳,不是突发啼哭,就是像一头小拱猪一样拱着她,非要叼着□才肯安稳好睡。

  因此唐荷长久不得好眠。五天前亮亮满了周岁,她便狠心把孩子抱给nǎinǎi,免得孩子继续跟着她睡,不能利落断nǎi。

  唐荷一年来被折腾惯了,纵使孩子不睡在身边,夜里还是数次醒来,这两三天才终于有改善,求得了连贯睡梦。

  但是一只温热大手在她胸前频频作怪,揉弄捻搓,她不得不挣扎醒来。“别碰胸部!别碰□!那是孩子的粮袋,会脏!”然后闭着眼睛熟练地捉起那只手放到自己的腹部处,“摸这里吧,触感一样的。”

  没错,唐荷生了两个娃儿后,于是她有了一个……略大的肚腩。(啊啊啊啊啊……!)

  身边传来闷闷的笑声,“傻瓜,孩子断nǎi了。”

  “对哦。”她仍然闭着眼睛,四肢更加放松地摊开,想着:“不用担心压到娃,太舒服了。”

  夜里她把孩子放在身边,为的是哺rǔ方便,但也怕压到孩子,因此她睡觉时手脚不敢大张,就怕压到孩子的口鼻。

  大手又移回她柔软的胸脯处,钻入她轻薄的衣襟内。

  唐荷再一次捉住它,与它角力,把它掰离自己的胸口,然后她侧头,闭着眼睛亲到他的鼻子,软声请求他:“别闹,我要睡觉。”同时不忘保证,“再过几天等我就有感觉了,到时我一定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老夫老妻了,说话百无禁忌。

  周南生年轻力壮,纵使体谅妻子辛苦,也忍不住频繁求\欢。但是唐荷在孕期和哺rǔ期,对xìng的感觉都很浅淡。因此每遇到他求索,她就漫天许诺空头支票:等我哦,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等着我来榨**。

  可是眼下她只想睡觉。

  不用频频关照孩子,想睡就睡。噢,太幸福。不用多几秒,唐荷又进入了浅眠状态。

  身边的人却越发贴近她。一手让她枕着,一手大力揉捻她的rǔ\房。因为荷尔蒙的关系,她由C杯变成了现在的E杯。很好抓。

  他手上放肆,身下的坚硬也跃跃yù试。随着他在她身上磨蹭和撞击的动作逐渐激烈,纵使两人身下薄裤未褪,唐荷半醒间也能感觉到他越发胀大的形状。

  其实她现在已恢复敏感,rǔ\头被揉捻,轻微的战栗直通□,蛰伏在身体深处的渴望在逐渐苏醒。

  但是,还是睡觉更。尤其她长久以来不得好睡,如今完整睡眠于她的久旱的甘霖,她闭着眼睛,总是下一秒就又神思恍惚。

  他坚持撩拨她。她几次被打断睡意。

  她坚持推拒他,他锲而不舍地缠着她。作怪的手指直接从她的亵裤边缘探入,揉捻戳弄。

  他太急,她有些疼起来。

  浅眠状态的光怪梦境几次被他打断。起床气bào发得不可收拾。两人本来就缠做连体婴,因此她一转头,轻而易举地就凑到了他耳边,低吼道:“我要睡觉!再打几个盹我就能舒服得不得了,我都多久没得赖床了!体谅一下我,晚上再做行不行?!”

  她气愤地手脚并用想推开他,踹开他。

  他坚持抱紧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委委屈屈地同她抱怨:“……坏蛋……”

  两人私下里相处,情到浓处他就会向他撒娇。尤其她发火的时候,他几乎不直面争执,也不讲究男子气概,每每无师自通地扮怪卖萌,不是撒娇就是扮委屈。

  她突然就心软了。侧过了脸亲亲他,“傻瓜。”

  他立马得到了鼓励,下一秒翻身压在她身上,迫不及待地亲吻她。

  其实他们成亲日久,深吻渐少。此刻唇舌jiāo缠,气息滚烫,喘息声娇软。

  她身体深处的痒意重新苏醒了。

  他的唇抽离她的,贴着她的肌肤,一路舔碾着往下。

  她不自觉地向后仰头,袒露的颈项被他舔吻,灵活的唇舌湿且热。同时他的手也兜在她胸前,凶恶地捻弄她洁白肥硕的**。

  □是她的敏感处。在她的身体里,埋着名为情\yù的雷,引线从她的两个rǔ端处分别延展往下,汇聚到她的神秘花园处,再缠缠绕绕一路在她的甬道内埋伏。

  他揉捻她,弹搓她,同时点燃了她,让她身体里的雷,跃跃情动地等待被引bào。

  因此当他埋首在她的两胸之间,以唇舌裹弄她的rǔ首,她便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了。

  “啊……”她的身体挺直,头向后仰,两手在他的背后,在强壮的背脊和挺翘的臀部间来回抓挠。口中发出颤抖的愉悦的单音节。犹如点燃的引线嘶嘶,一寸寸烧着。

  于是他越发卖力地引诱她。小小周南生来到她的花园前叩开她的门扉,却又如顽童,引得主人方yù开门相迎,他却躲闪开来。待门扉半掩,又来叩一叩敲一敲。

  花瓣被撩拨,狂蜂却不肯入花蕊。春光被慢待。

  于是她恼怒起来,两手掐着他的臀ròu,娇蛮喝道:“给我啊……”

  他低低闷笑出声。他一向纵容她,宠爱她,因此他的报复浅尝辄止。而且小小南生蓄势待发,叫嚣着要攻城略地,对他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做法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他在她的娇吟声中,恋恋不舍放开双手捧堆着的**,直身抬手,唇对着她的唇,温柔地亲吻她,□同时却凶恶地贯穿她。

  她尖叫出声。

  他的撞击激烈。进和出的间隔短暂。

  她目眩神迷,只想畅快地喊一喊。只是屋内还有小床,小床上小女儿在熟睡。她在沉迷中努力保持一丝冷静,咬住自己的下唇,破碎的欢愉声放得低而又低。

  而他在□中一贯沉默。唯有用力时牙关紧咬,和润的五官便会突然陡峭起来。她透过逐渐明亮的晨光抬头看他,伸手拂上他的眉眼。

  他俯□与她亲吻,□的动作却不停。速度越来越快,她清晰地感觉到越发胀大的坚硬,最欢愉最酥麻的一处被反复戳弄,她每每以为已行至高峰,偏偏却还一路往上,对此她的灵魂和身体快乐却又疲惫,终于她软弱地、破碎地哀求他:“求求你……够了,放过我吧……”

  他顺从她,宠爱她,真的。越是爱,越想凌虐。

  他反复地贯穿她,撞击她,连连把她抛上高空。她低低尖叫,除了攀附他,她别无他法。

  晨光终于明亮的那一刻,他们相拥着到底顶峰。

  这种时候,他们就像别的世俗男女,说着世俗到不行的对话:

  “爱不爱我?”

  “爱啊。”

  “有多爱?”

  “爱到骨髓里。”

  98

  这一日傍晚,周东生三兄弟回了家。

  三兄弟经历大半个月的牢狱生活,消瘦颓废。三人一字排开站在院中,像树叶落了大半的萧索的冬树。

  徐氏看着儿子们被磨得不像样,捉着他们一个个的手,一边喊着心疼,一边放声大哭。冬末春初的寒风把她花白的头发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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