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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是让予溪颇学了好些心得,等融会贯通后成绩不难提高了。

  因此对于谢奕这个姑父,予溪还是愿意给点面子的。

  但是一路上看着经过的百姓,都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路边的农田里,庄稼长势也稀稀疏疏,土地干涸龟裂。

  坐在车里,陈芸掀开马车的窗帘,看着外面的景色,心情却不复之前的雀跃,忍不住沉重起来。

  “今年怕是要大旱了呢。”

  皱着眉感慨着,陈芸从车窗外喊过独自骑马的予深。

  “现在京里的粮价涨到多少钱一旦了?”

  看这趋势,粮食上涨是必然的了,就是不知道涨的多疯狂。

  “翻了快三番了,很多粮店里粮食已经限量供应了。咱们侯府目前还有去年的存粮,加上佃农jiāo上来的租子,也还过得去。父亲已经叫人多去南方采买粮食了,那边行情还算好的。”

  予深对于现在的形势了如指掌,果然顺畅的回答了陈芸的疑问。

  平日里,不像陈芸那般大多数都要锁在深闺,作为男孩,他探听消息的渠道多样不说,作为世家子弟中能玩会玩的翘楚,予深的jiāo际圈子也广阔,加上脑子灵,身边还有长辈随时指点着,陈芸一般就通过他来获知一些想知道的外界讯息。

  谢奕的神色也难得的严峻起来,作为读书人,他还是有点忧国忧民的情怀的,之前不关心政事,只是以为现在真的万事太平呢。

  等到了庄子时,已经是中午了。

  管事的是个肤色晒得乌黑的壮硕汉子,粗粝的双手不断地相互搓着,言说现在庄子上的收成不好,没有他们的午饭没有粳米了,只有糙米饭,新鲜的蔬菜也来不及采买了,只有几道野味尝鲜。

  “没关系的,有什么就端上来吧。”

  谢奕作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娇生惯养的少爷,也难得的没有挑剔什么,而是语气温和的对着管事道。

  因为知道现在粮食紧缺,所以哪怕吃的不太合胃口,几个人也没有剩下多少,尽力全部光盘了。

  “走,去活动活动。”

  摸着有点吃撑的肚皮,陈芸指挥着几人一起去了庄子外面的围场。

  那里是特意开辟出来的一大块空地,可以用来骑马,围猎。

  换上衣裳,挽着常用的镶嵌着宝石的长弓,陈芸放开速度纵马跑了一会儿,在驰骋的马上沐浴着迎面扑来的风,感觉相当的减压。

  另一边,谢奕在予深的带领下,也换好了衣服,慢吞吞的走到了围场的外围,他真的相当不爱骑马啊。

  突然,搜的一声,一支利箭带着末尾的寒光擦着谢奕的头发飞过,将他吓得瞬间忘了呼吸,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随后,嗖嗖嗖的连续三箭,两只穿过了他两只胳膊直钉到腋下的衣服上,还有一直钉在了谢奕垮下一尺见方的地方。

  谢奕浑身僵直,脸色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利箭吓得惨白,冷汗浸透了后背,浑身颤抖着抬头。

  而谢奕看着越来越近,向自己飞速袭来的骏马,原先想要离开,但是箭钉住了衣服,让他动弹不得,不得不放大着瞳孔,看着马离自己越来越近,再差一点仿佛就要被马蹄踩断骨头。

  陈芸骑在一匹红枣马上,马蹄呼啸着,速度十分快的朝着谢奕驰骋而来,肩上背着长弓,宝石在阳光下褶褶生辉。

  一直到距离谢奕十分近的地方,陈芸才勒住了马蹄,红枣马两只马蹄高高的翘起,再往前一步就能踩到谢奕了。

  她的脸逆着阳光,但是眼睛晶亮,灿烂的笑容,和肩上那把长弓上缀着的宝石一样刺眼,印在了谢奕眼睛里。

  “喂,谢二,你吓尿了?”

  谢奕张着嘴,额前的黑发已经被汗水打湿,面无人色,瑟瑟发抖的看着面向自己坐在马上,挡住了直shè过来的阳光,正高高在上的望着自己的人,喉头哽动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只有马嘶如笑。

  第33章 旱情

  被连shè三箭,在地上钉成一个大字型,又差点被马踩到,冷汗瞬间湿透衣服的后背,是什么感觉?

  谢奕拒绝回答,只是翻了个白眼,彻底晕了过去。

  “真的吓尿了啊,没劲……”

  陈芸在马上看着晕倒的谢奕,真的觉得有点醉,这也太没用了吧。她开个玩笑而已,但是好像太刺激了?

  就谢二这怂货,之前的每年初秋狩猎,都是怎么混过去的啊?陈芸深深的不解。

  大秦贵族的一项重要娱乐活动,就是秋荻,罢朝十日,由皇帝带领众贵族一起去京郊的围场,打打猎,联络联络感情。

  因为之前的秋天,她都在彭城度过,所以还真的没有参加过京城的秋荻。

  兼之前几年因为先帝新丧,不能游猎玩乐,今年是新帝登基的第三年,已经完全可以恢复这项传统活动了。

  “姑姑的箭法还是那么厉害!”

  予深捂着嘴笑的浑身抽动,在陈芸问出口的第一时间,就特意往谢奕□□瞄了一眼,还真心实意的称赞着陈芸。

  瞧瞧,这每一箭的力道,都深深的钉在地上,使劲拔才能□□。

  只有予溪比较好心,无视这对无良的姑侄,蹲下身拍着谢奕的脸。

  “姑父?”

  但是拍了几下,谢奕依然没有反应。

  “叫人把他抬回去吧……有什么圈养的猎物都放出来,咱们一起跑跑马!”

  等予深把谢奕身边的三箭□□,陈芸挥了挥手,让下人把谢奕抬到屋里去,自己和予深一起继续打猎了,而予溪也对这种活动兴趣不太大,主动申请去陪着谢奕。

  “哪里用他陪啦!哈哈,大哥自从前些年从马背上摔下去断了腿,就不敢和姑姑一起骑马了,那时候谁叫定光大哥只顾着姑姑呢……”

  予深开心的说到一半,才觉得不对,马上住了口,有点忐忑的扭头,小心的打量陈芸的脸色。

  “说啊,怎么了……”

  陈芸已经早不在意了,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男女之间,做不成夫妻难不成还得一直记恨着对方吗?她还不至于这么小气,那些年的回忆毕竟是开心和精彩的,这就足够了。

  “呵呵……”

  予深傻笑着不再接话了,陈芸和定光这两人有□□,他和予溪是知道的,毕竟在彭城时,他们几人一起混在一起,甚至之前私下里予深还开玩笑的喊过周定光姑父。

  之前明明他俩关系很好,曾外祖父也很喜欢周定光,还有意成全两人,对陈芸和周定光年纪渐长后依然关系亲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年就这么闹崩了。陈芸回了京都后再也没有去彭城,而后又订了亲,周定光除了在她婚前帮忙训练好了侍卫,拖予溪jiāo给她一方小印,再也没有其他的音讯了。

  “人嘛,总要向前看的!听说你最近一直没有去侄媳fù的屋里了……”

  陈芸自己想的很开,与予深并肩而行,话锋一转,又谈到了他的身上。

  回家后,陈芸也从蒋氏那里听过一耳朵,予深好像自陆氏掉了孩子后,就一直没有睡过正房。

  尽管说感情上她理解予深,毕竟陆氏那种妻子和她相处会很累,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但是理智上,她还是倾向于陆氏那边的。

  要么不娶人家,娶了就要好好过日子,把人一直晾着算怎么回事呢。

  陆氏并没有什么想独占丈夫的心,甚至贤惠的要命,在自己婚后不多久就主动给了予深房里人,算是一等一的贤惠人了,虽然说在陈芸看来是相当不能理解的,但是得承认,陆氏是很不容易的。

  “唉……”

  予深叹了口气,不想和陈芸多说什么,两腿一夹,催促马儿向前跑,越过了陈芸。夫妻间的事,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

  陆氏掉了孩子后,整日哭哭啼啼以泪洗面,他哄也哄过,反而让陆氏更加愧疚,天天说着对不起二爷。

  因为老侯爷同意让予溪进学出仕,二太太急的要命,天天要予深也好好读书,早日能够出仕,但是偏偏予深想要做武将,本来就烦得要命,一回房陆氏就要劝他听二太太的,好好读书,烦不胜烦。

  这样的妻子,他往东她偏偏一股脑的要往西,鸡同鸭讲,丝毫无法沟通,他真的是烦闷的要命。

  “不管怎么样,当初有本事你就不娶,娶了就要负责到底,半路撂挑子算怎么回事。”

  这个时代女人大多数还是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的,尤其是陆氏那种xìng格软弱的,予深要是一直不待见她,光自怨自艾她就能把自己逼的崩溃。

  陈芸也加速前进,追上了予深,补上了最后一句,这也是自己唯一能帮陆氏做的了。

  “我知道了。”

  一箭shè中了一只瘦弱的兔子,予深面目表情的道。

  接下来,二人就自觉的再也没谈扫兴的事了,予深也不问陈芸为什么shè箭吓唬谢奕,对于这个姑父,他的好感实在有限,跟个绣花枕头一样,比之定光大哥,简直云泥之别。

  尽情的跑了一下午,到了傍晚时,二人才尽兴而归。

  谢奕这边,整整昏睡了一下午,一直到陈芸回来还没醒。

  看着他苍白俊美的脸上,乌黑的眉紧皱着,眼皮偶尔颤动,像是陷在一场梦魇中无法清醒。

  “喂,谢二,醒醒……”

  陈芸在谢奕的人中处狠狠地掐了一下,那里很快的肿胀起来,谢奕疼得浑身一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

  “啊……”

  他一睁眼,就看到陈芸整个身子还倾斜着,她的脸在自己脸上方还没移开,近的能闻到她呼吸里甜蜜如麝的香气,立马脸色大变的转开头,不想再看到她了。

  整整一下午,他都陷在那个诡异的场景里无法醒来,像是置身在金戈铁马的战场中,杀伐声声,刀剑嗖嗖的不绝于耳。

  艳阳当空下,迎面有女子骑着追风的骏马呼啸而来,红衣黑发身背长弓,弓柄上宝石绚烂的刺眼,背光的脸有些模糊,朝他粲然一笑,却灿若朝阳,一眼惊鸿。

  那样的场景,让他的心急速跳动的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既怕得要死,又意外的觉得美的窒息。

  “不用躲,我不动手了!”

  看着把人吓成这样,陈芸也觉得没趣,转而起身向外走去,活动了一下午,刚好她也饿了。

  “哈……”

  予深短促的一笑,招呼着谢奕和予溪一起出去吃饭,也跟着出了门。

  “姑丈你还好吧……”

  比起陈芸和予深,予溪则是温和妥帖的多,关心的望着谢奕道。

  “还,还好……”

  谢奕捂着胸口,心跳依然强烈的让他不舒服,眼底依然存着那一片如烟花般zhà然出现绚烂红色,谢奕使劲闭了下眼睛,脸色也没有好转。

  一定是之前吓的。

  想着之前陈芸存心吓他,还拿箭shè他,谢奕觉得又恨又委屈。

  “她,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之前也看到她拿箭shè我了,平日里陈氏就是这么对我的,非打即骂,毫不客气。我要去告诉岳父和大舅兄,他们一定会帮我做主的,对不对?”

  比起其他两个恶形恶状的人,气质温润,对自己友好的予溪仿佛是溺水者的浮木,谢奕再也顾不上其他,激动地抓着予溪的手,声音急切的看着他,寻求支持。

  “姑丈先松开我吧……”

  谢奕的手抓的很紧,这个姿势让予溪很不自在,他摸了摸鼻尖,心中有些好笑。

  比起予深的xìng格直爽,予溪从小就是蔫坏的类型,外表看着温和有礼,内心也是芝麻陷的。

  看到这个姑丈被姑母整的惨兮兮的,予溪有些好笑之余,自然是向着姑母的。

  “姑丈啊,你许是不知道,姑母从小就在侯府里是最受宠的一个,做什么在祖母祖母眼里都是千好万好的,老人家偏听偏信又护短,这事儿难办呢……你便是去告状了,他们没亲眼看到,也没有人信啊,谁能信你一个大男人被个弱女子欺侮。”

  予溪坐在谢奕的床边,像个大尾巴狼那样,装作给谢奕出主意般的劝道。

  “她这么厉害,我以后怎么办呢?”

  若是告状也没有人搭理,陈氏的气焰又这么足,想想未来会一直这么暗无天日的过下去,谢奕崩溃的捶着床,差点捂脸痛哭。

  “姑母少时常年在我增外祖家小住,所以学过一招半式的,向来不对外说的,而曾外祖父极喜欢她,还给她起了个“诨号”,叫陈将军呢。姑母没出门前,在侯府里就是无人敢招惹的,又有祖父母,宫里的娘娘撑腰,只要姑母回了京都,娘娘就要隔三差五的接进宫。所以姑丈还是能忍则忍吧,多顺着她,不要惹她的好。男人嘛,让着女人才是正理。”

  予溪发自内心的真诚建议着,看着谢奕的眼睛也亮晶晶的,充分的发挥了自己在作为姑母娘家人的本色,却让谢奕闻言更是一脸的绝望。

  苍天负我啊!

  以后难道再也翻不了身吗?

  “看起来姑丈的身体也没有大碍了,休息一下,快点过来吃饭吧。”

  体贴的给谢奕留了一个短暂的独处空间,予溪体贴的先行出去了,留下双眼空洞,捂着胸口的谢奕缓缓又倒向了枕头。

  晚饭依然还是简单,庄稼地里收成不好,这样的一顿饭还是庄子的管事东拼西凑才能得来的。

  等他们饭后,有庄子上的粗使丫头把剩下的饭菜端出去,陈芸他们正移到了正堂喝着茶呢,不一会儿,外面却传来争执声和孩子的哭声。

  “小孽障给我站住,主子剩下的饭也是你个下贱东西敢肖想的吗?赶紧给我拿回来,不然我就拿剪子划得你肠穿肚烂!”

  陈芸走出屋子,就看到一个粗壮的仆fù拽着一个小男孩,从他手里夺过来一个竹编的精致小篓,里面装着他们晚饭剩下的白面馒头。

  一手拿着小篓,一手拽着男孩的耳朵,那个身材健壮的仆fù一脚一脚的踹着他,小男孩哭的凄惨极了。

  旁边还有两个端着盘子的使女帮孩子求情,可是仆fù却连理都不理。

  “怎么了这是?”

  陈芸皱着眉头,踢起脚下的一块石子,一下子正中仆fù的手腕,那人“哎呦”一声,松开了钳制着男孩耳朵的手。

  “姑娘,您就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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