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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紧,嫩又嫩之好物儿有些懈怠,弄了一更多天,就想睡了,凌晨,那夏琼娘天不亮即开了门,忙忙进去了。

  琼娘走后,阳武想道:"莫非我在做梦,难道天下女人这些容易偷人的。"

  早饭也未曾吃,只见一个婆子走到房里来,手里拿了一个封儿,向阳武道:"大nǎinǎi叫我与王大爷说,我家大爷未回,今夜请王大爷到nǎinǎi房里说话。"

  阳武不肯收,道:"多谢大nǎinǎi,方才家母来叫,今晚要回去,改日再来见大nǎinǎi罢。"婆子丢了封在地,竟自去了。阳武道:"入了这迷魂阵,怎生得脱?"不如暂且回家,再作去处。正是:孤星有心照明月,明月无心照孤星。

  阳武主意已定,回得家中,见了母亲,只说范同轩同他娘子往岳丈家去了,故此回来看看母亲。姜氏道:"这一向读得些书么?"

  阳武道:"园上清静,极好读书。"姜氏不胜之喜。

  这一夜,阳武呆住家里,不敢出门,夜间他自在房里睡,只想:"这两夜,两个女人陪宿,那范姑娘只在灯下影了一影,也算标致了,那夏琼娘竟不知面宠如何!如似做梦一般,黄氏没了丈夫,和我通情,也是没奈何,那紫依,玉珍是闺中明秀,我三人已盟誓为夫妻,亦是合情合理。可这范家几个fù人,个个告有夫君,为何这等没廉耻!范兄待我甚厚,他之继母当是长辈,也不好去jiān她,况且年纪大我一半,怎好同睡?论来不该在这馆了,只为家道日薄西山,不舍得这束修,将就过去,再作去处,那黄氏待我不薄,紫依,玉珍对我有义,明后日该去轮次看看他们了。"三言二语想了一会,忽然睡去,梦见一群恶狗赶来咬他,手持木棍打去,那狗越咬上来,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一狗窜上,猛咬其手臂,阳武大叫一声,猛然惊醒。

  远儿忙道:"公子何事?"

  阳武道:"没事,只是一梦,你睡罢,不用管我。"躺于床上,细思这梦,想其中必有缘故,不在话下。

  到了第二日,洗梳完毕,用完早饭,正不知做何事体,恰巧林玉来访,阳武只说馆里有请,遂辞了母亲,前赴巫山云雨。依旧打从后门进去,黄氏这番更不比前番了,说出要嫁的话儿。阳武道:"你之标致不消说是第一的了,蒙你这般恩爱,也愿娶你,只是秀才家,娶个寡fù作正室,怕有是非,提学道亦不是好惹之人。"

  黄氏道:"这清扫公放心,对此等事体,我虽为女人,也晓得几分,难道要你娶我做正室不成?我情愿做你偏房,待你娶过了正室,再慢慢要我做小不迟,是我心里情愿,。不消疑虑得。"

  阳武道:"既如此,自然从命!"黄氏听闻,心中欢喜,扯住阳武,大家跪在月光之下,双双赌了个誓言,一个必嫁,一个必娶,再不许做那负心之人。誓后,二人又是一番云雨,直弄得天昏地暗,yín水遍流,浑身酥软,大泄几次方止。黄氏留他又往两日。

  第三日晚间,又到吉昌鸿处,那玉珍已辞别舅舅一家,自回家去,遂与紫依又是一番风雨,情话绵绵,难舍难分,五更时分,才别了回家。

  正走到门首,刚刚范家小厮来访,道:"大爷回来了,请王大爷过去一叙。

  "阳武也不进自已大门,竟直往馆里而去。

  范同轩在家,那班不长进女人,收敛了许多,不敢十分放肆,只送些东西传信息。

  坐了十来日,阳武不时回家一两次,倏忽过了两个多月,那夏琼娘早已隐忍不住,使自己房里婆子做了手脚,半夜打从屋上爬过园里来。见只一个得贵相伴,大著胆子跑到阳武房里来,阳武实实未曾识面,退缩不前,琼娘道:"我是夏琼娘,不消慌张。"

  阳武才放胆看她,却也生得俊俏,一双俏眼,满脸娇笑,脑后窝一大髻,看去有二十七八岁,胸部高挺,完全一幅成熟少fù模样。

  阳武作了个揖,问道:"门关了,娘子自何而来的?"

  夏琼娘道:"是爬墙来的。"

  阳武道:"万一有人知觉了,怎好?"

  夏琼娘道:"咱家主人五日一轮,在秀娘屋里五夜,我房里五夜再不乱走的。家里事是我管,不消愁得。"

  阳武道:"是便是。天气渐冷了,切不可披霜冒露,有伤玉体,此后须慎重些,左右我明年还在府上读书,有日子亲近哩。"

  夏琼娘听那活儿,阳武已暗允,心中甚是高兴,遂娇声娇气迫近身来,只管要弄。阳武见她骚发,十分火劲的了,况经过黄氏之手,只觉得fù人有fù人之优处,成熟放dàng,身子丰腴,别有一种风趣。遂与夏琼娘到了自己床边,替她脱了裙裤,自己亦将裤子脱了。

  谁想那夏琼娘甚是放dàng,见阳武那物儿粗大挺长,比自家主人大了许多,心中惊叫一声,忙忙蹲下,把那玉茎用力套弄几下,张开嘴儿放于口中,着力吮咂起来。阳武只觉得那双唇紧噙住那头,把自己那玉茎吞进吐出,吮咂不止,那舌儿在上面翻动挑弄,牙齿轻咬那浅浅沟儿,不禁浑身烫热,小腹收缩。

  那玉茎在琼娘口中猛胀几下,跳动不止,只觉得那玉茎之痒酥非凡,美入心田,忙忙双手抱住琼娘头部,把那玉茎向琼娘回中轻轻抽送,仰起头,大声哼叫。琼娘脸儿紧贴阳武yīn部,把那天茎不时吞下大半于口中,口中噙着大半条玉茎,却也不闲着,仍是"啊呵"哼叫,又伸出手儿轻提那囊儿,把两个卯蛋挤来挤去,玩弄一番,另一手儿亦不闲着,伸到自己yīn部,在上面揉搓,把三个指儿向自己yīn内chā弄,不一刻即流出许多水儿,那水儿呈浅白色,流于地上。

  二人叫着,弄了一会,琼娘站了起来。那琼娘与阳武一般高,那玉茎正与琼娘yīn门相平。琼娘引着那玉茎,向自己yīn内导来。阳武早已耐不得,急急抱住琼娘那肥美双股,用力一挺,把玉茎chā了进去。那yīn内虽是较宽,可那五茎仍将其撑得紧紧凑凑。琼娘只觉从未如此快活过,那玉茎紧紧chā入yīn内,紧抵于花心之上,直烫得那花心连缩了几下,几股yín水自yīn中挤了出来。阳武抱住,猛力抽送,慢拍几次,又猛顶一次,双手紧抱双股,用力拉扯。二人抽了二百回合。

  琼娘紧抱阳武脖子,把那腿儿紧缠于阳武后腰,又抽了百十回合,琼娘已泄了二次。

  此时阳武兴致正高,哪管琼娘如何,抱着琼娘,那玉茎亦不抽出。二人来至床上,把琼娘仰放于上面,提起她两腿,在灯光之下,又把那天茎chā了过去,回头看那出进,光高力猛,任意大杀。直弄得夏琼娘又是yín叫不断,快活难当,亲亲乖乖,哥哥爹爹,没一样不叫唤出来。

  两人弄到二更,云收雨散。阳武劝她爬墙进去,夏琼娘不觉得籁籁掉下泪来。阳武见状,忙问她缘故,夏琼娘道:"我家主人为官不仁,专要放债盘人,加一起利,没有银子送他,就要将囚房准折,任你卖老婆,卖儿女,他也不饶分毫,儿子是前妻抱养的,比爹略略好处,女儿是其亲生的,你前番受用她一夜了,不喜欢家主公,偏好寻趁别人,却也不得其使,整日长吁短叹,寻死觅活。她和我却合得来。

  其继母余氏,自从娶来,我主人即不喜她,你在此只怕逃不脱,但若上了她之手,咱们就不能亲近了。

  "

  阳武道:"前日她叫婆子送东西来,约我夜间说话,我只谁说家母唤我,竟回去了,如今你家大爷在馆,料不会来缠我,就是二姐美情,我岂不知,也要慎重些,倘或败露,我就安身不牢了。"

  夏琼娘道:"我也在此不久,三房四户的,了不得我之终身,大爷若做了官,救拔了出去,也是无量功德。"

  两个絮絮叼叼,说了一会,又弄了一次,约有四更了,夏琼娘才爬墙过去,临别道:"再隔半月,我来会你,若你要用甚,可叫得贵进来取,莫要客气才是。"

  阳武送她过墙去了,才解衣安寝,心上想道:"有家主公的尚然如此,怪不得夏琼娘偷我!"从此把fù人看得冷淡些了,只是勤谨读书,思量做了举人进士,娶了紫依、玉珍与表妹云芝,再纳黄氏为妄,有此几美相伴,也够快活过日子了,有诗为证:文字自己好,色是别人奴。

  男女喜yín奔,总之互相嬲。

  你道我便宜,便曰便宜少。

  风流一瞬空,快活自何讨。

  却说阳武,虽然好色,因见范家fù人yíndàng,倒把偷情念头冷了一半,只念念不忘四位美人,便想回去与她四人会合。

  别了范同轩,回家见了母亲,到紫依家中会了一夜。次日寻着林玉,走脚通风,又进去住了两夜,才到范家园上来,索xìng读了半月书。已是十二月了,虽然在炕上睡,到底园上寒冷,范同轩要他搬到前面屋里去。阳武怕那些fù人越发来缠个不了,未免生出是非,推辞道:"不消搬移了,再过几日大家收拾过年,小弟也将告辞回去,正月走了春,就不十分冷了。"

  又过了三四日,阳武收拾了书籍,把房锁好,请出范者才来作揖谢了,范者才道:"明年先生几时来?"

  阳武道:"元宵后,但凭老伯择好日子,小侄就来。"范者才扯住不放,毕竟要留他吃了酒点灯送回。

  阳武只得开了房门,再坐半日,百无聊赖。

  阳武正在房里静坐,只见得贵拿出几件东西来,道:"这是nǎinǎi们送大爷的,二两一对银子,是大nǎinǎi的;临清绫子一尺,折果子银二两,是三nǎinǎi的;手帕一方,荷包一个,是二nǎinǎi的。"阳武只收了三nǎinǎi所送,其余再三不收,得贵去了又来,苦苦要他收了。玉良把一两银子赏了给得贵,此时东家酒席已备至,遂吃了一会酒,将至点灯,阳武谢了自去,不在话下。有诗为证:霄霄御女乐,渐渐亦嫌多;研读圣贤书,功名岂旁落。

  yù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兴云弄雨又春风

  诗云:

  玉盘隐隐香闺雾,

  春风艳雨又几度。

  唯恨圭儿抱时早,

  晕天黑地郎不去!

  却说黄氏当初守寡忍耐xìng儿,倒也不觉得怎的,自从搭上了阳武,到了腊月,孤孤凄凄,反觉难过,虽然与林玉有那么一二道儿,心里却不甚喜欢,便有苦楚了,遂吩咐林玉,再三强邀阳武到家,要与他辞年。

  你道怎生唤做辞年?此乃北方风俗,到了这一日,不论长辈,同辈,凡至亲至友,定要到门一次,谓之辞年,新年初一二,又到门一次,谓之拜年。黄氏只是要会会阳武,借此为由,指望与他弄弄。阳武只得进去,同黄氏吃一会酒,酒到半酣,着着实实又弄了一道,yīn阳二物,也就辞了一辞。一更多天,阳武才回去,被姜氏说了儿句,阳武赤不敢言语。哪知林玉再三求告,黄氏只得应他,又与他弄了一遭,有曲儿道:小贼囚,你为何也来罗。他方才一边过,你又一边,是娼妓家要我把糟来跳。奴儿没了主,似墙花乱乱抛。小贼囚,若不是你走脚通风也,怎肯与你对。

  且说阳武到了新年,年初一往学里去拜了文庙,投谒师长名贴,回来就到耿青山家拜了姨丈姨母之年,又见表妹作了揖,在他家过了午,顺便投了范家两个名贴,到家已是申牌时候。林玉路上撞见,原约定初四进去。

  这日,阳武在家侍奉母亲,直至抵暮,推说到李家吃酒,自回家,不消家仆来接。出了门,悄悄打从刘家后门过去,黄氏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绣带飘飘,真个仙子临凡,人间少有,有诗为证:莫道前生西子容,名妆国色今春华。

  娥眉不锁嫣然笑,翠袖轻扬映碧纱。

  那阳武在灯下见了,爱得如天仙一般,也不顾冰儿、林玉看见,上前搂住,叫声:"心肝nǎinǎi,真个嫦娥出世了。"

  黄氏变了脸道:"我已将身许了你,便是你之人了,如何要称我是nǎinǎi?可见你的心儿不真。"

  阳武忙道:"没曾过门,只得叫了一声,以后竟称为娘子何如?"黄氏才喜欢了,摆上许多肴馔,大家饮酒作乐。

  阳武二杯落肚,哪里忍耐得住,亲亲热热,搂搂抱抱,收拾上炕睡了,乘着酒兴,两个颠狂了一夜。

  阳武怕新年不在家,母亲嗔怪,道:"我且回去,索xìng初九初十,那时点了花灯,我只说朋友们请灯节酒,住在你这一两日,倒也不妨。"

  黄氏道:"我初十夜里,准在此悬望,在我家住个一两日,再让我去陪婆婆过元宵好么?"阳武应了,依旧五更去了。阳武心上,还记挂着紫依、玉珍两个妹妹,心中打算抽个空儿,去会上一会。

  阳武回家,趁着新年,又到耿青山家拜望了二次,也只见得云芝表妹一次。

  光yīn似箭,转眼已是初九日了,白布巷一带点起花灯,直点到丁字巷南首,好不热闹。阳武一心一念要赴巫山云雨,那里还来看灯,这时节是轻车熟路了,竟走到刘家门首,天尚早。亏得黄氏盼望佳期,坐身不定,在后门看街,看见阳武,急忙忙放了他进去,远远有人走来,几乎被那人看见。

  黄氏同入到了房中,问道:"这次相公为何恁般早?"

  阳武道:"我想着你温香软怀,哪里还坐得住?两只脚只管要走来了。"

  黄氏笑道:"我的亲哥哥、咱两个难割舍,早早娶了我去罢!"酒也不叫饮,饭也不吃,手扯着手,先在绣榻上弄起来了。

  那时候小冰儿已被再三吩咐过的,都不避他了,只是林玉有些拈酸,却不敢怎的。阳武这回过去,又住了一日,整日均在房中作乐,又无闲杂人进房,两人如夫妻,亲亲热热,弄了又弄,好不ròu麻。

  初十那晚五更时分,阳武自黄氏家中回到家里。因久不见紫依、玉珍二姐妹,十一晚上,阳武翻墙来至紫依后院之中,走至后楼门前,见屋内亮着灯儿,顺那缝儿一看,见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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