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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以。若遇见大钺氏铁骑,绕道便是。”

  “如此亦可。”

  庆王颔首。

  五百轻骑很快就从西山营中精心挑选出来。陆庭带着人当即出关,临行前于马背上,向庆王辞行。

  “天佑我儿。”他看着陆庭,低声道,“不论情况如何,记住,早日归来。”

  “砰”。

  盛着去岁进贡香茗的茶盏,忽的摔落在地上。

  殿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皇后与高氏身上。所有略显突兀的寂静,在看清从二人捂着嘴的指缝间流出的血后,顿时被宫人凄厉的惨叫声打破。

  那血,是浓黑的,透着一点点的红,顺着指缝不断地往外流。宫人们扑上去将二人扶住,却是一不留神撞了高氏一胳膊。

  “噗”的一声,一口黑血喷出,喷了跟前宫人半身污血。

  “快传奉御!传奉御进宫!”

  太后已然反应过来,那些血虽然没有喷溅到她的身上,可哪怕只是这么看着,她也觉得那血腥味就在鼻尖。

  太皇太后显然也被眼前的场景懵住了。

  高氏今日进宫,特地为赵贞带了点心。之后又与太后及皇后一道,祖孙三人去向太皇太后请安。

  去岁进贡的香茗口味甘甜,最适宜女子。太皇太后索xìng留人一道吃着茶点,品尝香茗。中途新帝与摄政王叔侄二人突然来访,这一坐便坐到了现在。

  原本好端端吃着点心,喝着香茗,怎么突然就……

  太皇太后下意识地看向赵殷。

  叔侄二人似乎对于这突然的状况十分吃惊。

  赵殷慌忙指挥宫人去请奉御,一个转身差点撞上显然已经被吓坏了的赵贞。

  “皇上!”扶着皇后的宫人脸色惨白,手上全是血,“皇后娘娘快不行了……”

  赵贞没吓得有些不敢上前,七窍流血的皇后即便有着一张曾经一度吸引过他的脸,如今也惨白得毫无人色。

  赵殷上前将人推了一把:“陛下,快……”

  赵贞终究快步走了过去,伸手将皇后揽进怀中,手臂微微发抖:“皇后……”

  皇后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张大嘴,血水横流,口中更是不断有血涌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

  在谁也看不到的位置,赵殷压下了唇角的笑意。

  不过是借力打力罢了,这dú真要追究起来,却是丘家的手笔。

  他看向被吓懵的太皇太后,心底不无遗憾。

  怎么就没dú死这个老太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斥候的职责是打探前路,回禀路况和前方的局势。只要得到充分的信任,斥候所能做的事情也不会小。只可怜了赵柿子。

  陆庭:可怜的,回来后我让我媳fù给你扎几针,应该能聪明点。

  赵柿子:……

  第69章

  皇后死了。

  在太皇太后的宫里,皇后吃了被人下了砒霜的柿饼,当场七窍流血,死于中dú。

  和皇后一起食用了柿饼的,还有国丈丘壑之妻高氏,亦是皇后丘氏的祖母。高氏年长,砒霜dú发后,甚至来不及说话,就断了气息。

  而太皇太后,因近日牙疼,只吃了一小块其他点心,侥幸逃过一劫。

  丘府中,丘壑闻得此事,登时掀翻了摆满桌面的美味佳肴,更是踢开身侧的娇娘美妾。

  丘鑫今日本是休沐,和兄弟几人一道,与父亲饮酒赏舞,见从宫里来的眼线因丘壑一怒,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顿觉心头一冽。

  “蠢货!”丘壑口中骂道,“那是给元王和皇上吃的下了yào的柿饼,根本不是砒霜,她们怎么会……”

  屋内的几个美妾跪了一地,正竖着耳朵听,熟料丘壑之说了这几句,便气急不语,只喘了几口粗气,狠狠道:“去拿我的官袍来!老大,你先带人进宫,将所有目睹此事的宫人太监,全部杖毙!一个也不需留!”

  丘鑫当即跪下,双手握拳,口中迟疑了一下:“可那些宫人,大多是太皇太后的人。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只怕受不得这惊吓……”

  丘壑眯了眯眼:“那又如何?先发制人,总比被人拿刀架住脖子,却还无力反抗的强。”

  他话罢,又喊来老二:“带人围住丘府。不许任何人进出。若是宫里来人。”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聚在一起的几个儿子,最终将悲悯的视线留在了老五身上,“如果宫里来了人,就把老五jiāo出去。”

  “阿爹!”

  五房庶子,亦是先前被丘家抛弃的棋子丘九郎生父,此刻满脸惊愕地抬头望着丘壑。难以相信自己究竟听到了什么骇人惊闻的话。

  丘壑的话,叫其余几子心里皆是一突,可随即明白他的意思,当下目光狠戾:“老五,九郎之死,你怎能心生怨恨,设计下dú谋害皇族!今日之事,饶是阿爹也保不了你了!”

  尔后不等五房再怎么挣扎,兄弟几人亲自上手,捂住他的口鼻,捆住四肢扔到了后院柴房中。

  干完这一切,丘鑫领兵赶往皇宫。余下兄弟几人留在府内,将方才听了一耳朵秘密的美妾舞姬全部灭口。

  那些上一刻还年轻美艳,依附在身侧娇柔轻喘的女子,如今全都瞪圆了死不瞑目的眼睛,被人投入后院最偏角一口废弃的深井当中。

  那底下早已是和着淤泥的累累白骨,不过是多添了几具尸首,对于丘家而言,也仅仅如此。

  丘鑫到底晚了一步,到宫里的时候,太皇太后已经被安抚好睡下,赵殷以赵贞为名,早就将太皇太后宫中所有目睹此事的宫人太监关押了起来,还调动摄政王府的人马,贴身紧盯每一个进出宫殿的司yào局的人。

  丘鑫想要杀人,却是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就叫赵贞拿下了。

  昔日年少胆怯的小皇帝第一次挺直了脊背,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末了,他唤来身侧的大太监银华,给丘鑫捆上双手。

  “为皇后和高老太太诊脉的奉御说,她二人是吃了砒霜才死的。桌上所有点心,都有司yào局当着朕的面一一检查了,砒霜就下在柿饼上。而这些柿饼,是高老太太进宫探望皇后时,留给皇后,再借由皇后送到朕的御书房的!当时,朕和皇叔正在御书房中议事,若不是皇叔知道太皇太后素来爱吃柿饼,遂与朕一道来见太皇太后,朕还不知皇后和老太太竟也到了太皇太后宫中。”

  丘鑫闻言,脸色铁青,下意识地看向赵殷。

  柿饼里的yào是他们下的,目的是什么,不用多言,但并非一开始就想着置人于死地,因此必然不会是砒霜。但为什么,柿饼里的yào会被人替换成砒霜,而且……还会准确无误地被她们吃下去……

  “朕竟然不知,丘家已经忍不住想要dú杀朕和皇叔!若不是凑巧朕把柿饼带来见太皇太后,是不是这些柿饼,就要把朕和皇叔dú死在御书房里!好一个狼子野心,好一个丘家!先帝容得了你们,朕却是片刻也容不下你们了!”

  “陛下!那柿饼里的dú不是我们……”

  “不是丘家又会是谁?难道你们要说是皇叔吗?”赵贞怒不可遏,少年天真的脸庞罩着怒意,“皇叔一片孺慕之心,与朕一道亲自将柿饼送来给皇祖母,还是朕亲自命宫人装盘的柿饼,难道你想说,是皇叔和朕故意想要dú死皇祖母不成!”

  丘鑫百口莫辩,脸色难看得叫赵贞心中一阵难过,当即命人把丘鑫和站在殿外的那些军士们全部带走。

  “银华。”被叫到名字的大太监上前一步,赵贞看了看他,忽地悲哀的笑了笑,“还好堂兄给朕留了人手,不然,朕在这宫中,真的就是手无寸铁,差一点连制住这些人的力量都没有。”

  银华低声安抚,又听得赵贞问道:“你说,皇叔那边可有将人拿下?”

  “应当……拿下了。”

  丘府外,摄政王赵殷的兵马神不知鬼不觉地已将整座府邸围拢。

  看着一箭穿胸,死在门前的老五,丘家兄弟几人终于想起,面前的这个摄政王,即便从前不过是个少年时便远离朝堂的皇子,却也是先帝亲口说过“此子肖我”的亲子。

  看着面露惊恐的丘家兄弟,高头大马之上,年轻的摄政王面露笑意,目光定定地看着他们。

  “丘家满门,意图谋反,证据确凿。”他道,“你们,束手就擒吧。”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这些年究竟在燕都安chā了多少人手。在高氏经过丘壑点头后下yào的那一刻,就已有消息传到了他的手上,更不用说太皇太后宫里那些常年伺候的宫人太监里,又有多少是他慢慢安chā培养出来的眼线。

  不过是换种yào罢了,从柿饼被重新装盘端上桌的那一刻起,他的目的就不仅仅只是dú死皇后和高氏。

  看着高高悬挂的丘府匾额,赵殷抬手,弯弓shè箭,将那一箭,牢牢扎进匾额。

  外力的猛然撞击,竟将那匾额直接从门上砸了下来。

  一个丘家倒了,他的敌人就少了一部分。

  真好。

  燕都的这一场变故,并未来得及传入江南以及诸王藩地。

  江南的大雨依旧如常,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一辆马车顶着瓢泼大雨进了允城,在城中一家酒楼前停了下来。

  “郎君。”邵阿牛有些迟疑地叫住下了马车就要往酒楼里走的楚衡,“要不要……”

  楚衡看了眼门内若有若无打量过来的视线,轻轻嗯了一声。邵阿牛得令,在店小二的指引下把马车往后拉。

  昨日得了新任太守的请帖,邀他在此地一聚,怕也是为了云山汤而来。

  桂家人不一定都认得他,楚衡心里提防着,自然身边带了人,庆王府的那十五人亲卫,早已各自找了地方候着,只等桂太守不耐烦先礼后兵后,再动手。

  自赵贞登基以来,大延似乎并未过过一日风调雨顺的日子。江南的这场大雨,更是令百姓对于这一位新君产生了怀疑。更令人怀疑的,是被调来扬州的桂太守。

  百姓们不会知道这是谁的人,依附谁,和皇帝是不是一条心。他们只知道,这个人在扬州横行霸道,惹是生非,颠倒黑白。

  楚衡见到桂太守第一眼,便看出这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小人。

  比桂二十一郎看着还惹人讨厌。

  这人倒是直接,上来便直言,要楚衡让出云山汤,说是他看上了那座山头,看上了上头的温汤泉,又搬出燕都丘家,要楚衡自己思量让还是不让。

  “为何要让?”

  楚衡笑着品了口手中的茶。

  对面的男人瞪圆了眼睛。

  “大人要楚某的云山汤,难道不该拿出诚意来买吗?”楚衡抬眼,凤眼微挑,似笑非笑,“先不论楚某卖不卖云山汤,这云山汤在我别云山庄内,大人想要温汤泉,想要那座山,那就得进出山庄。楚某的地盘,为何要让外人随意进出?”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桂太守拍案而起,一声喊,外头立马有人高声接应。

  然而楚衡的神色却越发笑得诡秘。半晌,门外本该直冲而入的太守府护卫却是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到这时,桂太守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背脊发凉。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衡搁下茶碗,身侧的白术递上帕子:“在下不过一介白身,手里侥幸有几位兄弟出身庆王府,碰巧能治一治你。”

  楚衡的话叫一旁跟着来的五味忍不住翘了翘嘴角,直到对上白术的眼神,这才咳嗽两声,瞪眼看向桂太守。

  “云山汤是别云山庄的,你若是有钱,就买走整个山庄,咱们也能客客气气跟你说话。带了人马藏在附近,分明就是想强取豪夺!”

  “老子就是想强取豪夺了!”

  桂太守猛地往前一扑,一把推开上前挡住楚衡的白术,伸手就要去抓楚衡。

  楚衡去摸腰间银针,那桂太守的动作快他一步,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另一手就要去抓他的脖子。

  五味大叫一声,房门被人一脚从外头踹开,邵阿牛带着人冲了进来。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进屋后,会看到的,是一个被抓住后有些愣怔的楚三郎。

  然而,楚衡只是神情一变,虽未来得及摸出银针,却在手腕被人扭转的时候,袖口中嗖得飞出了什么。

  “唔!”

  一声闷哼,抓着他手腕的男人,松手捂住自己心口,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满脸难以置信地跪倒在地上。

  “咚”一声,后脑勺着地,双目圆睁,气息全无。

  “三郎!”

  “没事。”楚衡摆了摆手,撩开袖子,露出绑在小臂上的袖中箭,“某人亲手做的东西,防身用,倒是没想到,这位大人会误扣扳机。”

  袖中箭是在归雁城时,陆庭亲手所做的武器。因体积小,而且轻便,从一开始就绑在了楚衡的左手小臂上。陆庭教过他如何使用袖中箭,但这个从始至终只是为了应对万一。

  这个万一,本不该出现在这时候。

  楚衡揉了揉眉心,看着被惊动后闻讯而来的扬州刺史,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

  杀害朝廷命官,似乎他这个万一惹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远隔重山,在暂时落脚整顿的一座关外荒芜小城中,陆庭心中一惊,手中的水囊忽然掉了地。

  “将军?”副将吃惊地捡起水囊,拍了拍上头的沙,重新挂回到疾幽的马背上。

  “无事。”陆庭摇头,回身去看身后被云霞布满的苍穹。那个方向,是大延。

  “将军!”

  有斥候骑马飞驰而来,扬起的灰蒙了两侧休息的亲卫们一脸。

  “将军,前方发现世子留下的记号!”

  第70章

  一面土墙,三面木栏,扬州城的牢狱似乎和燕都的没有不同。

  大概唯一不同的,是楚衡此刻的心境。

  他探了数次别人的监,这一回,轮到他自己被关进牢里。

  牢房内意外的桌椅板凳俱全,靠墙的那一面还放了一张木榻,虽然看起来不甚舒适,但好歹上头铺了一层被褥,躺下去的时候应当不至于太硬。

  楚衡在里头待了几天,始终不见有人来提审自己,不得不怀疑,自己被关进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果桌案上的饭菜能够再好点的话,大概这里,嗯,就是酒楼包间的档次了。

  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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