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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便打个赌。我赌这桩婚事成不了。”

  七娘嗤笑声,“谁要和你赌了。”虽说卢玉是她堂妹,可七娘心里头也清楚得很,祈郡王是宗亲,当今圣上的亲弟弟,这婚事自然要太后作主。镇国公府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可也要祈郡王卖他家的面子才好。若郡王爷真有心,纳了国公府庶出的女娘就是,又何必再在外头寻人。

  邵仲见她不上当,嘿嘿地笑了两声,会儿便悄无声息了。七娘低头看,才发现他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就这么怡然自得地靠在她的腿上,脸上还有醉酒后的红晕,嘴角却微微地上翘着,好像梦到了什么高兴的事,眼睫毛很长,安静地覆盖在眼睑上,随着马车行走间微微地颤抖。七娘静静地看着他,他睡着的样子很好看,修长的眉毛斜飞入鬓,鼻梁挺直,嘴唇柔软润泽,看起来干净又斯文。

  七娘心里忽然阵柔软,伸手握住邵仲的手,将他拥得紧了些,会儿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脸。

  马车到了家,邵仲依旧睡得香,车夫在外头唤了声,七娘却不想开口唤他醒来。倒是邵仲自个儿陡地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眨了眨,声音闷闷的,“到家了?”

  “嗯,我们回屋里睡去。”七娘挽住他的胳膊柔声叮嘱,“小心脚下。”

  进了屋,七娘唤了下人烧了洗澡水,草草地给他收拾了下,尔后便抬着他去了床上。本以为他晚上能消停了,不想大半夜又被他摸来摸去的折腾醒了。

  借着外头淡淡的月光,七娘清晰地看到邵仲的眼睛,亮得发光。他爬到她的身上,架着胳膊低头看着她,眼睛里写满了情/yù。七娘哭笑不得,揪了他把,小声骂道:“别闹了,睡觉呢,明儿再说。”

  “等不到明天了。”他委屈地使劲儿在七娘身上蹭,“喝酒乱xìng懂不懂——”说着话,手已经伸到了七娘的衣服里头,软腻的肌肤入手,便愈发地把持不住,头低,牢牢地锁住了七娘的唇,亲得昏天暗地的。

  最后还是被他得了手,七娘浑身半点力气也提不上来,大半夜的又不好唤下人去烧热水,只得胡乱地擦拭了两把,尔后昏昏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大早,七娘再义正言辞地指责他时,邵仲却不认了,躲在被子底下犟着脖子道:“哪有这种事,我不记得了,阿碧你莫要冤枉我。”

  二人在床上闹了阵,最后还是七娘听到院子里有了脚步声这才停了下来,逼着邵仲唤采蓝抬热水进屋,洗净了身子这才起床。

  早上吃饭的时候,邵仲忽地想起件事来,犹犹豫豫地与七娘商议道:“我三师兄而今个人住在那边院子里,甚是孤单。我琢磨着,反正我们这院子大,家里头又没什么人,所以想接他过来在这边住,好歹也有个照应。”

  七娘巴不得这院子里多住几个人好热闹些,闻言自是口应下,罢了又问:“不是还有你二师姐么,怎么不把她也道儿接过来住?”

  邵仲苦笑,“她门心思都放在医术上,只差没把太医院当家了,我怕是接不来。”说罢,又叹了口气,无奈地蘀梁康叹息,“三师兄的眼睛里又只能瞧见她个,再这么下去,哎——”

  七娘只在大婚的时候见过二师姐田静面,印象里依稀是个端正大方的女子,眉宇间有股英气,不大爱笑,但目光温和坚定,看起来似乎也并不难相处。至于梁康,虽说有时候跳脱了些,但难得地对二师姐往情深,若果真成了,却也是桩良缘。

  “赶明儿我见了二师姐仔细和她说说。”七娘倒了杯茶递给邵仲,又给自个儿倒了杯,才将将端到唇边却被邵仲急急忙忙地拦了,道:“外头还冷得很,这茶又略带凉xìng,你少喝些,对身子不好。”

  七娘笑道:“不过是杯茶,哪有那般严重的。”

  邵仲却是脸严肃,郑重地劝道:“阿碧你莫要不当回事,师父先前特意叮嘱过我,让我仔细看着你,少吃些寒凉之物,不然,日后……日后于怀孕、生产都不好。”

  七娘霎时就涨红了脸,悄悄瞪了他眼,却还是听话地放下了杯子。邵仲见状,赶紧把茶杯推得远了些,凑上前去哄道:“回头我让下人沏壶红枣枸杞茶,暖胃又明目,喝了气色也好。”

  他这么小心翼翼的都是为了她,七娘自然省得,“唔”地应了。邵仲却依旧犹犹豫豫,神色迷离地看着七娘,yù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遮遮掩掩的做什么?”七娘见他这模样,心里有些打鼓。邵仲在她面前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何时这般犹豫为难,能有什么事让他这般支支吾吾?

  “师父——师父说,”邵仲咬咬牙,紧握住七娘的柔荑,低声道:“师父说,你而今年岁小,若是着急要孩子,怕生产的时候有危险,让我们……不要急着要孩子。”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显见心里有些发虚。

  但凡是女子,出嫁后谁不急着要怀孕生子,稍稍迟了些,便免不得有人要关心了,心急的到处寻医问yào,若是两年还不见动静的,怕不是就要张罗着给丈夫纳妾以稳固正妻的身份。而今他却说暂时不要孩子,自然担心七娘多想。

  七娘闻言果然很是愣,显然时没想明白。

  邵仲心急,又低声劝道:“我们俩都还年轻,也不必这么着急要孩子。我好容易才娶了你进门,若是过不了年就怀孕生子,日后你都只顾着孩子去了,哪里还会想着我。我可不干!阿碧,阿碧,我们过两年再要孩子好不好。”说着话,声音愈发地拖得长,只恨不得扭着身子撒娇了。

  “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好好说话么,扭来扭去做什么。”七娘咬牙骂道。

  邵仲赔笑,“我在旁人面前可不这样,媳fù儿,媳fù儿——”又愈发地痴缠起来。

  七娘舀他没辙,嗔道:“你说怎样就怎样吧。”她心里头也清楚邵仲说得有道理,尤其是这话还是从白道人口中传出来的,那位老爷子虽说看起来有些不靠谱,可医术却是没得说。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定是有缘由的。

  中午邵?p>

  偃贸0踩ジ梁康打了声招呼,下午他就飞快地搬了过来,一进府就来与七娘打招呼,笑呵呵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爽朗?p>

  邵仲过了几日比神仙还快活的日子,终于又要回去衙门做事,晚上都在长吁短叹,怨气冲天,连梁康都不愿意和他说话。

  第二日大早天还未亮,邵仲就起了。七娘也赶紧披衣服坐起身,迷迷糊糊地问:“这么早就得起来?”

  “唔——”邵仲扭头,见她也要跟着起来,赶紧过去把她按了回去,小声道:“你别起来,外头有下人伺候着,我洗漱完了就走。”

  “不吃东西么?”

  “太子府里有早饭吃。”邵仲打了个哈欠回道:“中午我也在宫里吃,你别等我。”

  七娘有些不适应,“那不是要晚上才能回来。”

  邵仲点头,瞥见七娘脸上的担忧之色,心里却暖洋洋的,凑上前去亲了口,恬着脸道:“还没出门就想我了?”

  七娘这回却没瞪他,睁大眼睛瞧着他的脸,痴痴的模样。

  邵仲心里也有些不舍,可到底正事要紧,见外头天色愈发地亮,他只得依依不舍地抱了抱七娘,起身出了门。

  他们俩成亲来日日地黏在起,不说天,便是刻钟都不曾分开过,而今邵仲忽地去了衙门,七娘这整日竟不知干些什么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随手舀了本书来看,瞅了两眼竟看得窜了行。

  到天黑时邵仲才披着身寒气回来,进屋就抱怨宫里头伙食难吃得紧。七娘心疼地问:“不是太子府里么,那御厨的手艺竟还比不上咱们家?”

  邵仲无奈道:“宫里头能有什么好吃的,这大冬天的,端过来的菜都结了霜,鸭子是柴的,青菜是老的,连饭都又冷又硬,我只恨不得干脆啃两个馒头了事。”

  七娘闻言愈发地忧心,想了想又道:“这又不是两日,天长日久的,身子怎么受得了。左右我在家里头也没事,不如烧了菜中午让下人送到宫门口,你让常安到了时候就去宫门口接着,若是走得快些,送到的时候还是热的,总比吃那些东西好。”

  邵仲原本只是抱怨几句让七娘心疼心疼自己,不想她竟如此体贴,心里顿时犹如吃了蜜糖般欢喜,笑道:“太子府里又不是我个,若是单独开小灶,怕会引得旁人说闲话。”

  “你管旁人怎么说。”七娘没好气地道:“索xìng全往我身上推就是。谁家里头不cāo心呢,说不定大家见你这么做,回头都让家里头送了呢。”

  邵仲想了想,终是应下,心里头却又免不得暗自得意,赶明儿众人见他媳fù儿如此贤惠,指不定要羡慕成什么样儿呢。明儿让七娘多做些,也给太子殿下尝尝,算是谢过他上回的襄助之恩了……

  62公侯之家

  跟-我-

  晚上泡脚的时候,卢之安忽然开口问胡氏,“二娘子在说亲?”

  卢之安素来不爱下人伺候,屋里头只有他和胡氏两个。因没有丫鬟帮忙,胡氏就去了衣柜便给他找里衣,闻言顿时停住了动作,迟疑着转过身来看他,皱起眉头道:“你听到什么了?”

  “今儿祈郡王府的外管事来衙门里寻我帮忙——”卢之安眉头紧锁,语气有些不耐烦,“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些没谱的话,被我给撵出去了。”

  胡氏抱着衣服缓步踱到他身边,把衣服放在他手边,蹲□子朝他小腿上浇了浇热水,低声回道:“弟妹最近总往镇国公府跑,说是国公夫人中意二娘子得很,那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想与王府做亲呢。”

  卢之安“噗——”地轻笑出声,无奈摇头道:“她还真是敢想。那镇国公府也是,郡王爷的婚事岂是他们说了算的,若是传到宫里头,太后娘娘还不知怎么看他们呢。你回头让母亲跟三房说说,让她们注意些分寸,莫要闹出些传言来,反得害了二娘子。”

  胡氏苦笑,“你当母亲不清楚么,便是我也委婉地跟弟妹提过。她而今满脑子都只想着要做郡王岳母,只怕还以为我嫉妒她,故意和她过不去呢。前几日大娘子和仲哥儿回门,她们不在府里待客也就罢了,回来的时候在大门口遇上了,还对仲哥儿冷嘲热讽。也亏得大娘子嘴巴厉害,把她的话给堵了回去,要不,仲哥儿怕是要受些委屈。”

  卢之安闻言微微挑眉,“他受委屈?”声音里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意,罢了又摇头笑道:“你放心,这个侄女婿厉害得紧,就凭三弟妹那点道行,半点皮毛都伤不到他。”

  “老太太却是心疼得紧呢。”胡氏伸手帮着他捏了捏脚,笑着道:“仲哥儿是个聪明的,知道府里头谁的话最顶用。”这年多来,邵仲没少寻着借口往府里跑,每回总要带些东西上门,不论贵贱,却总也少不得她和两个孩子的份,故胡氏提起他来,总是忍不住眉目带笑,语气也柔和许多。

  卢之安凉凉地看了她眼,笑。胡氏捂嘴道:“你也别这么瞅我,这府里头上上下下谁不说仲哥儿的好,便是有心经营的,那也要有本事。整整年半的工夫,谁像他这般有耐心。若是日后哪家府里的哥儿也对我们家嫣儿这般用心,不论他出身如何,我都敢应了这门亲。”

  “这都是多久的事儿。”卢之安想到自家那甜滋滋的小姑娘将来总有天要嫁出门去的,心里头顿时有些不痛快,挥挥手把话题岔过了。

  …………

  太子府里,到了用午饭的时候,邵仲依旧端坐在桌前处理文书,半点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旁的同僚忍不住提醒道:“邵大人还不去吃饭,晚了连口热汤都捞不着。”

  邵仲努力地让脸上表情显得没那么得意,淡淡笑道:“会儿家里头会送过来。”说着话,嘴角终是忍不住翘了翘,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那同僚顿时乐了,笑着恭维道:“夫人真是贤惠,邵大人好福气。”说罢了正要走,就常安端着大摞食盒进了屋,边走还边“嗷嗷——”直叫,嘴里唤道:“哎哟哎哟真烫手,手指头都快起泡了。”

  同僚的眼睛定在正腾腾地冒着热气的食盒上,两只脚像钉在了地上似的,不动了。

  “怎么还这么烫?”邵仲赶紧上前帮着把食盒端过来,个个打开,里头赫然装了四菜汤,笼子米饭正腾腾地冒着热气。屋里顿时菜香四溢,那同僚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呵呵”笑了两声,探头探脑地过来看,“都送了些什么好东——哎哟,鹿尾汤!”

  他嗓门高,这声竟把隔壁的两个老司阶引了过来,二人边抽着鼻子边两眼放光地问:“今儿厨房竟有鹿尾汤喝?”

  邵仲同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是邵长吏家里头送来的吃食,热情腾腾的,当真馋人。”说话时,眼睛又朝那食盒里瞟了几眼,十分不舍。

  拢共才这么点子吃食,分了这个分不了那个,邵仲也不好留了谁跟他道儿用午饭,只让常安把笼里的小碗拿了出来,各倒了碗鹿尾汤递给这几位,笑着道:“这鹿是去年自家庄子里送过来的,直养着,前几日才宰杀了,甚是新鲜。几位大人也来尝尝,顺便暖暖胃。”

  那老司阶也不客气,高高兴兴地接了,端起来就喝,口下肚,顿时烫得嗷嗷直叫。旁的常安哭笑不得地解释道:“陈把式赶着马车送过来的,路到了宫门口还用炉子煨着,烫得很,老大人可得当心些。”

  “邵大人真是好福气!”

  “可不是,这大冬天的能喝到碗热汤可真真的不容易。”

  “邵大人是今年才刚刚成的亲吧,听说娶的是平阳侯府的大娘子?”

  众人吃人的嘴短,自然免不得阵恭维,心里头气儿也忍不住泛起阵阵酸意,自己在衙门里吃了这么久的冷菜冷饭,也不见家里有个可心的人儿关心过。虽说自家比不得邵家这般财大气粗能日日喝到鹿尾汤,便是喝个猪肝汤,自己也心满意足了。

  大伙儿喝了汤,不好意思直盯着邵仲吃饭,拱手谢过后,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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