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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人呢——”外头有人扯着嗓子大喊,“格老子的,爷爷我费了这么大力气冲上来,怎么个人影都没瞧见。”说着话,那人已狠狠地推开了院子大门。

  说时迟那时快,两柄大刀闪点般当头朝那人砸了过来。那人怪叫声,顺势往地上倒,尔后又机灵地朝后头打了几个滚,总算躲开了那致命的击。

  那人滚了几圈,被路边的槐树挡住了去路,跃身跳,脚上却滑,骨碌又跌倒在地上。眼看着俩侍卫的长刀就要落在脖子上,远处嗖地声响,竟有支利箭破风二来,狠狠地拨开侍卫的长刀,擦着侍卫的胳膊钉在了墙上。

  “住手——”远处声高喝,隐隐约约竟有些耳熟。侍卫们渀佛做梦般猛地抬起头,却瞧见马背上的邵仲正不急不慢地收着弓箭,朗声朝他们喝道:“是自己人!”

  来的竟然不是敌人!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俩侍卫眼泪都快飙出来了,若不是外头人多,只怕这会儿都要冲上前来抱住邵仲的马腿狠狠哭场。

  “你nǎinǎi的熊,敢打老子,活得不耐烦了!”方才被他们追得险些丢了xìng命的那人总算扶着槐树站起身来,叉腰怒骂。侍卫们这才看清他竟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满脸的络腮胡子也就罢了,偏偏还根根直立,看就是脾气很不好的样子。

  那老爷子边骂,边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指着面前的俩侍卫道:“看什么看,骂的就是你们。老子千里迢迢里跑过来救人,人还没瞧见就险些丢了xìng命,今儿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老子这肚子气没处发……”他边骂边从腰间解下长鞭朝俩侍卫追过来,侍卫起先还不敢动,瞥见邵仲使劲儿朝他俩使眼色,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往院子里躲。

  那老爷子拎着鞭子就往里追,时间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屋里众人早已听到了动静,卢熠拉着卢瑞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来查看究竟,瞧见邵仲,顿时喜出望外,高兴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只是再瞧见他身后的罗方,兄弟俩的笑容又顿时僵。

  罗方这会儿却是半点也不急着进屋,虽说先前徐员外言之灼灼地说福王爷受了重伤,可每回罗方问起,他不是语焉不详,就是顾左右而言他,罗方起先还只是时心急受了蒙蔽,没多久便瞧出了异样,尔后便直沉默不语,而今到了山上也依旧稳稳地端坐马上,连动下的意思也没有。

  邵仲却是极敏感的,见俩孩子脸色不对头,只当是七娘出了意外,心口顿时滞,险些没从马上掉下来。摇晃了几下后,他才扶着马背勉强走到院子门口,提着心沉声问:“你姐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啊?”俩孩子傻乎乎地瞪着邵仲,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阿仲——”七娘提着裙子从屋里奔出来,柔声唤了他句。

  邵仲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七娘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番,又左左右右地仔细查看,罢了,才总算回过神来,又惊又喜地握住她的手,想把她抱进怀里,又怕被院子里正追得鸡飞狗跳的“外人”们瞧见,忍了半天,才牵着她随手推开走廊边的门,二人闪进屋里,紧紧抱在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七娘觉得胳膊都有些酸了,这才轻轻推了推他,双眼含泪地小声道:“王爷出事了。”

  邵仲:“……”

  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下雪了,估计明天就是片雪白了。可是,大冷天的还得去参加同事婚礼呢。

  九十五

  罗方自进屋后就直没有说话,坐在床边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床上人事不省的福王爷。大家不敢去看他的脸,相互使了个眼色后,个接着个地相继出了门。

  才将将关上房门,屋里隐隐传来低沉而压抑的哭声,渀佛从心底的最深处倾泻而出,却又生生地把那份痛苦强压着,让门外的众人听着也忍不眼睛酸涩,心情沉重。

  邵仲陡见七娘的欣喜也被冲淡了不少,牵着她的手去了自己屋里。

  “王爷他——”七娘张了张嘴,才开了口,就被邵仲的食指压住了唇。他眉目间有淡淡的倦意,向精神奕奕的双眼显得有些晦暗,眼睑下方是淡淡的烟青,脸颊上甚至还有两道细细的伤口。

  他累了。七娘心疼地抚了抚邵仲的脸,柔声道:“你先睡会儿,啊?”

  邵仲没有拒绝,手却依旧紧紧地牵着七娘,怎么也不肯放。“你陪我——”他像寻常般腻着嗓子和他说话,可声音却比平日里要低柔小心得多,渀佛生怕吓到了她,不留神,就又弄丢了人。

  七娘的心也柔软成汪水,二人相依相靠地上了床。邵仲钻进她的怀里亲了亲她的脖子,手臂环过她的腰,脑袋抵在她的胸口,安安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才将将躺好,他就已经进入了梦乡,呼吸均匀,神态安详,渀佛婴孩。七娘的手指在他的眉眼处轻轻抚摩,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心里愈发地平静。很快便有睡意上来,她打了个哈欠,眯了眯眼睛,把下巴抵在邵仲的头顶上,闭上眼,很快睡去。

  再醒来的时候怕已是中午,七娘只觉得胃里头空空的,肚子也咕咕地打着鼓。邵仲早醒了,侧着身子,只手托着脑袋温柔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到底看了多久,见她睁开眼,咧嘴朝她笑。

  七娘这才发现他的另只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正温柔地在她小腹处打着圈儿,会儿又顺势而上,精准无比地覆上了她的柔软。“别闹——”七娘的身体微微颤栗,声音听起来有明显的力不从心。

  他们分开了好几日,已经有阵子不曾欢好过,只是轻轻的抚摩就足以让二人情/yù高涨。

  “唔——”邵仲撑着胳膊凑过来,嘴唇沿着七娘额头路滑下,眉梢眼角,桃红脸颊,还有柔软的双唇。他灵巧的舌尖很快撬开七娘的唇,长驱直入,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在她的口腔中肆意游移,狠狠吸吮,又强迫七娘吸吮自己……两只手在她柔软滑腻的身上游走,轻柔的抚摩与揉搓,手掌间渀佛有把火,把七娘的身体点点地点燃。

  不行!现在不行!

  眼看着就要被吃干抹净,七娘的脑子里忽地有个声音敲醒了她,她匆匆推开邵仲,脸颊娇红,气喘吁吁,咬咬唇,努力地想把浑身的燥意压下去,“阿仲——”她的声音低低的,有些恼,又有些说不出来的为难和审视,“我……我有喜了。”

  他说过不想太早要孩子,可是,可是——七娘抬头看他,眼睛里有复杂的情绪。她有些摸不准邵仲的想法,如果这个时候他稍稍有丝毫的不悦,七娘都会觉得难以接受。这个孩子来得突然,甚至可以说很不是时候,逃亡的路上,她吃尽了苦头,又是呕吐,又是疼痛,有好几次她甚至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保得住。

  虽说只有短短的几日,可七娘却好像经历了许多年。那种又惊又怕的恐惧,生怕保不住孩子的惶恐,渀佛梦魇般纠缠着她,让她这几天来未曾有日安眠。

  “傻阿碧,”邵仲爱怜地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伸长胳膊把她牢牢地锁在怀里,罢了忽又觉得不大好,微微松了松胳膊,柔声问:“有没有弄到肚子,我怕你弄伤了你。”他埋在她的秀发间深深吸了口气,声音里满满的全是欣喜和情意,“我们有孩子呢,是我不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竟不曾守在身边。”他的手轻轻在七娘小腹间摩挲,神态愈发地温和安详,“阿碧,阿碧,辛苦你了。”

  “还有——”他低下头正色看着她,目光坚定而严肃,“别胡思乱想!我比任何人都盼望着这个孩子的出世。”他只是担心她。

  “阿碧——”他吸了吸鼻子,眼睛里不由自主地蒙上了浓重的水汽,氤氲出波光粼粼的水色,他个字个字地认真地道:“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两个人穿好衣服出来,采蓝立刻去厨房端了饭菜过来伺候。二人正用着饭,忽听得隔壁又传来阵呜咽,两人心中沉,相互对视眼,立刻放下手里的碗筷奔出来探看。

  可是王爷——

  田静风般地冲进了屋,梁康光着脚在后头追,跑了几步才发现自己没穿鞋,赶紧又回屋。卢熠和卢瑞也从屋里探出脑袋,怯怯地朝福王爷房间打量,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商量了阵,还是轻手轻脚地过来询问情况。

  “醒了……醒了就好了……”七娘听到屋里的田静说话的声音,颗心才缓缓回到原处,轻轻拉了拉邵仲的衣袖,小声道:“没事,王爷醒了,大师兄怕是喜极而泣。”

  王爷好不容易才醒来,只怕有许多话想要与罗方单独说,他们这会儿自然不好过去打扰。说罢,七娘又朝正蹑手蹑脚地贴在福王爷门口听壁脚的两个孩子挥了挥手,道:“赶紧回自己屋了,不然等王爷好了,还不得打你们俩屁股。”

  卢瑞身上抖了抖,拽着满脸不情愿的卢熠往七娘这边走。田静很快也从屋里出来了,脸上轻松了许多,在门口沉沉地吐了口气,梁康终于穿上鞋子蹦了出来,咧嘴朝大家招手笑,小声问:“这是——王爷醒了?”

  山寨里的气氛很快恢复了宁静祥和,七娘与邵仲出来散步,才出院门,就听到有个高亢的声音正大声叫骂,“他nǎinǎi的熊,不要脸的混账东西,居然敢冒充老子的兵下这种dú手,看老子不揭了你们的皮——”尔后又是声又声凄厉的惨叫。

  见七娘皱眉,邵仲无可奈何地解释道:“是我们搬来的救兵,帧州东营的贾老爷子。他老人家的脾气——不大好。”何止是不大好,简直是暴躁易怒。邵仲点也不奇怪福王爷会跟他闹翻,只是有些好奇,以裕王爷的xìng子为何能与他jiāo好?

  他把这几日发生的事说与七娘听,“我们昨儿晚上才赶到山下,大清早就瞧见有人上了山,便远远地跟着,在鹰嘴口的时候双方打了起来,我们便捡了个便宜。贾老爷子脾气不好,带的兵确是个个骁勇善战,不多时便把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死的死,伤的伤,逃了二三十个,剩下的全都抓了……”

  他嘴里说得轻巧,可七娘却晓得这路的艰辛。打从那日他领着人去劫镖,直到今儿进了寨子,怕是不曾好好休息过,越是想着,就越是心疼起来,趁着四周无人,七娘忽地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亲。邵仲先是懵,尔后立刻欢喜起来,捧住她的脸狠狠吻了个够,罢了却又无奈地自己放了手,郁郁地小声道:“阿碧,真的不能做吗?要不,我动作轻点。”

  七娘没好气地白了他眼,脸上不由自主地浮出片娇红,小声道:“我娘说,怀孕的时候不能乱来。”

  “先前不是直——”邵仲还yù狡辩,七娘立刻出声打断,“那不是还不知道么。”她伸手在他胳膊上揪了把,作出恶狠狠的表情来,“不准再说了!”

  邵仲可怜兮兮地耷拉着脑袋,眼睛里是被抛弃的可怜的光,“赶明儿我去问师父。”

  七娘顿时跳起来,急道:“不准问。”这种事闹到长辈那里去,她还要不要见人了。再说,白道人虽总摆着副很踏实很稳重的模样来,可七娘总觉得他很不让人放心。

  “那你还不让我碰。”邵仲凑到她身边轻轻地咬着她的耳朵,“要不,我再去找二师姐仔细问问。”天晓得她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怀孕的时候不能碰,那他岂不是要素上近年……光是想想,邵仲就觉得挺可怕的。

  两个小夫妻在这边讨价还价,院子里的福王爷正眼巴巴地看着罗方。

  罗方哭过了,这会儿却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安安静静地坐在桌边,离福王爷远远的。等平侍卫盛了热粥进来,他又起身yù走。

  福王爷直盯着他,见他要离开,立刻就红了眼睛,嘴巴撇,带着哭腔唤了声,“阿方,你别走——”

  平侍卫见怪不怪地把粥放在桌上,面无表情地朝罗方道:“王爷就麻烦罗统领了。”然后,毫不犹豫地出了门。

  罗方有些泄气,想转身离开,偏偏福王爷又摆出副随时要哭出声来的样子,眼睛里湿漉漉的,活像被人抛弃的小狗。

  “阿方,”他哑着嗓子巴巴地唤了声,忽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张脸顿时涨得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渀佛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罗方到底心软,见着他那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很是心疼,几乎没有犹豫,飞快地上前扶住他,轻轻抚了抚他的背,沉声骂道:“少说话。”

  福王爷咳了阵,总算慢慢缓过来,眼睛渀佛黏在了罗方脸上,有气无力地道:“阿方,你别走。我晓得我不对,我做错了事,你打我骂我,甚至舀刀子砍我都好,可你别不理我。再这么下去,我都快活不了了。”

  罗方不说话,渀佛没有听到般,只默默回头端了粥过来,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恭恭敬敬地低声道:“王爷许久不曾进食,怕是早就饿了。”说话时,又舀了勺白粥放到福王爷唇边。

  福王爷却不肯吃,眼睛里缓缓淌出泪来,小声哭道:“我早晓得你不肯原谅我。是我活该,我……这劳什子的王爷我也不要做了,日后我们就留在山阳县,自由自在地过自己的日子,阿方你说好不好?”

  “王爷不吃?”罗方把勺放回碗里,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把碗放回桌上,冷冷道:“王爷不喜欢喝粥,属下让厨房另做些吃食。”说罢,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福王爷有心想开口唤他回来,可不知怎地,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作声。待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福王爷这才狠狠闭上眼睛,温热的液体从眼角路滑下,滴滴落在素色床单上,氲出小圈湿润的泪痕。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睡觉把脖子给扭了,现在完全不能左转,正在用暖手宝捂脖子,真痛苦啊。

  九十六

  福王爷醒来,大家伙儿全都松了口气,虽说他而今伤势还未痊愈,不可随意挪动,但邵仲行却不得不回山阳县衙处理政事。东营的贾老爷子打了胜仗,又得知能把北营的参将踩到脚底,甚是高兴,喜滋滋地领着人回了营地,临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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