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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就说是我姑娘,被日本人吓病了,今日无空,有事改日再办。”家人出去,将那话告诉与公差,那公差一听,也就回去了。

  单说那刘爱戴在后堂煎汤熬yào,伺候小姑香铃。到了天黑,安人说道:“媳fù你回房安歇去吧,夜间我老身扶持他吧。”于是爱戴辞别了婆母,回到自己屋中,坐在坑(炕)上,寻思起白天之事,可就落起泪来。刘氏女闷坐房中泪盈盈,寻思起白天之事好伤情。“只因为母亲得病把我想,我这才领着小姑出门庭。那知道中途路上逢[贼]寇,日本人将我姑娘来欺凌。幸亏有张氏兄弟来搭救,若不然我们贞节保不成。这贞节虽然未失也丢丑,又吓病我那小姑名香铃。那病体吃yào不把功效见,看光景恐怕难保死与生。香铃妹一旦不好丧了命,我还有甚么颜面对婆公。我丈夫美国里求学把书念,算起来去了二年有余零。我在家创下这样大丑事,岂不是挖我丈夫好声名。外人都说我被日本人羞辱,这声名跳在黄河洗不清。我今夜不如一死遮百丑,免去那外人笑话不住声。丈夫呀!你在美国学堂住,那知道为妻今夜丧残生。咱夫妻今生今世难见面,要相逢除非夜晚在梦中。望丈夫好好在那求学问,回国时好替为妻报冤横。要能够剿除日本兴韩国,社会上也是赫赫有声名。次又将高堂老母心中想,咱母女今生也恐难相逢。别人家养女都是防备老,你老人竹篮打水落场空。母亲呀!有着(朝)一日归地府,孩儿我不能吊孝去陪灵。”哭了声生身老母难见面,叹了声半路夫妻不相逢。这佳人哭罢一会忙站起,在梁上挂了叁尺雪白绫。用手挽个猪蹄扣,双足站在地当中。将脖子伸在扣儿内,但见他手又舞来脚又登。不一时手脚不动魂灵飞散,可惜那多才多智女花容。绣房里爱戴悬梁咱不表,再把那岳老夫fù明一明。

  话说岳老夫fù看他女儿的病,一会比一会增加,心中甚是发急,赶到天道将亮的时候,那香铃忽然咔了一声,气绝而亡。他夫妻一见香铃背过气去,连忙的招呼,招呼了半天,也靡过来,可就哭起来了。老安人一见香铃归yīn城,你看他跺足捶胸放悲声。说:“我儿得病为何这样快,是怎么一夜就丧了命残生?我的儿你死一生只顾你,抛下了为娘一身苦伶仃。昨早晨咱们娘俩还谈笑,为甚么转眼就把为娘扔?像你那样精神伶俐百般巧,让为娘怎么能够不心疼?为娘我就生你们兄妹俩,从小里爱似珠宝一般同。你哥哥现今留学在美国,我也是常常挂念在心中。孩儿你一见为娘我愁闷,就对着为娘来把笑话明。只诚(曾)想常常在家为娘伴,那知道今早偶然把命坑。你这命是让日本活吓死,若不然煞(啥)病也靡有这样[凶]。娘只为你们姑娘最相好,为让你跟着嫂嫂离门庭。早知有今朝这个凶险事,断不能让你离了娘手中。”老安人越哭越痛泪如雨,好比似万斛珍珠滚前胸。后堂里安人哭的如醉酒,又听那丫鬟过来禀一声。

  话说安人正在房中痛哭爱女,只见跑过来一个丫鬓,说道:“太太不好啦!我方才起来,上前堂扫地,只见我们少太太吊在梁上死了!”岳老夫fù说道:“怎么你少太太吊死了?”丫鬟说:“吊死了。”他夫fù一听此言,慌忙跑到那屋中,只见爱戴吊在梁上,急命丫鬟将他解下来了。[丫]环上前解下来,放在炕上,已经挺尸了。老安人一见,又痛哭了一气,遂命家人,上街买了两口棺材来,将他姑嫂盛殓起来。岳怀嵩说道:“夫人你在家中也不要哭,多哭也是无益。我去上那审判厅,告日本人,与咱姑娘媳fù报仇要紧。”安人说:“你去吧。”于是岳怀嵩出了家门,来到审判厅,见了厅长雷地风,把香铃吓死,爱戴吊死之事,对他以(一)说,雷厅长说道:“我怕有此事,到底靡免了。此事昨日出差回来对我一学,我就知令爱病不好,可靡寻思你那儿媳自尽之事。到如今你也不必忧愁,我必让那叁个日本贼,与他姑嫂抵偿也就是了。”怀嵩说道:“大人你酌量只办去吧。”遂辞别大人,回到家中,命人将他姑嫂埋葬了,单听那雷大人处治日本贼的信息。

  单说那雷地风送走了岳怀嵩,立刻升堂,把那个日本人提出狱中,问成死罪,定了一强jiānyòu nǚ,致伤xìng命的案子,遂急拉到法场斩首。那岳老人夫fù听说,甚是解恨。且说雷厅长,将那叁个日本贼斩首,当时惊动了满城日本人,一个个来到他们领事衙门,把此事对他们的领事一学。他那领事闻听此言,急忙修了一封书子,打到汉城统监衙门。

  那伊藤当日接了这封书子,暗中就想出来一个破坏高丽的dú策,遂坐上车子,到韩国总督府,见了李完用诸人,说道:“咱两国通商,我国人在你们这边,要是犯了罪案,宜送在我国领事衙门定罪才是。现在有我们国叁个人,在那平壤地方,不知做了甚事,就说他们强jiānfù女,遂定了死罪斩首。我国里自来就靡死罪,就是有死罪,也当宜送到我们的衙门发落,你们断不可私自就杀了。看起来,我国人受你们的法律压迫,真是可惜。从今后,你国的审判厅,全得归我办理。要不然,你这国家,也靡法保护我们的人民,受你国的屈也是太大了。今天我与你们知道,明天我就实行,答应不答应?”说罢坐上车就回统监衙门去了。那李完用等一个个哑口无言,甘(干)听着人家日本人去办。到后来高丽审判权,又归了日本人手,可就越[发]的不好了。

  伊藤侯本是一个dú辣男,一心要夺取高丽锦江山。将财政巡警到手还无厌,又夺了高丽国的审判权。日本人肆行jiānyín韩fù女,还说是他国人民受熬煎。硬说是高丽法律不完善,遂把那审判之权夺手间。韩国的厅长权事全撤吊,尽要他们那些日本的官。打官司任着他们胡判断,断错了谁也不敢说一言。有一人若是不服把他抗,立刻就让他一命归yīn间。高丽人有理说无理,日本人无理也占先。怎说是日本无理把先占,都因为他们刑法不一般。日本国无有斩首刑一件,凡大罪不过充军十几年。韩国里有那斩杀刑一件,高丽人犯罪就把膊(脖)儿掀。有一点小罪就把大刑上,你看那高丽人民多可怜。日本人愿意怎的就怎的,无一人敢与他们把脸翻。日本人拿着高丽当牛马,让饮水谁也不敢把草餐。现如今高丽已经灭亡了,那日本不久就到咱这边。咱国的权力要是到他手,也不能好好来把咱容宽。那时节还须比着高丽甚,众明公想想惨然不惨然。我今日说到此处住一住,等着明公想想咱们再言。

  第二十回农夫怀恨倡革命fù女因仇起义团

  朝鲜主权外渐,君臣犹在梦中。留云浦上显良农,立会倡言革命。日人jiānyínfù女,天理所不能容。周氏二娘义气生,要与日人拼命。上场来《西江月》叙罢,书接上回。上回书说的是那高丽国的审判权,全归了日本人手中。日本人得了审判权,就无所不为,就是犯什么大罪,也靡有死罪。那高丽人少有一点罪过,就坐监下狱。日本人无论怎么欺侮高丽人,高丽人不敢伸冤告状,独只为那审判官,全是日本人。要告状也不能与他们争理。所以那韩国人,一个个含冤负屈,无可如何,真是让人闻之落泪呀。这且不再话下。

  单说在平壤城里,有一个开妓馆的日本人,名叫奚谷松,是那叁个日本贼的朋友,当日听说他叁人让地风杀了,心中甚是怀不愤。后来打听人说,将他叁人是说张氏兄弟捉住他那叁个朋友,于是想出个坏道来。他国的人会了十几个,说道:“你们莫(没)听说咱国人,让雷地风杀了叁个吗?”那些人说:“我们听说,但不知是何人捉住的。”奚谷松说:“我原先也不知道是何人捉住的,后来听人说,这城北有一个留云浦,那处有一座落雁山,山北有张姓兄弟二人,将他们捉住的。要不着他们捉住,咱国人焉能被杀呢?我今天将你们请来,想要上那留云浦,将那张让、张达杀死,好解咱们心头之恨。但是光听人说,并不认识他们,这也是一样难事。”内中有一个日本人说道:“我认的。他们前一日,我在他们手中买过皮子,我还知道他的住处呢。”奚谷松说道:“这更好了,咱们就杀他二人就是了。就是杀了他二人,咱们也不抵偿,不相(像)原先审判权,在他们手中那个时候了。你们愿意不愿意?”那些人一齐说道:“很好,我们全都愿意去。替咱们那叁个朋友报仇。”奚谷松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去吧。”于是大家收拾收拾,也有带手qiāng的,也有带刀子的,也有带二人夺的,一齐出了平壤,可就扑奔留云浦走下来了。

  好一个贼子名叫奚谷松,一心要替他朋友报冤横。领着同人也有十几个,一个个扬眉怒目赛dú虫。齐说道:“今日去上留云浦,找一找张让、张达二弟兄。要能够将他二人得在手,一定是扒皮吃ròu挖眼睛。与咱那死去之人把仇报,解一解咱们心头火一宗。”日贼徒一行说着一行走,眼前里来到张氏那屯中。找着那张氏兄弟大门首,一齐闯进屋子要行那凶。偏赶上他们兄弟出了外,所以才未能遭在dú手中。众贼子一见他们出了外,齐说道:“今天白走这一程。”那个说:“既来不要空回去,将他pào手窝棚用火轰。”贼子们说着说着点上火,忽啦啦刮刮刮大火照天红。众邻人一齐上前来救火,看见了日本人发愣怔。齐说道:“这火必是他们放,若不然他们到此为何情?”奚谷松一见邻人来救火,当是那张氏兄弟转回程。一齐的要上前去把手动,那邻人个个吓的战兢兢。拿起腿来往回跑,众贼子后边追赶不放松。众邻人跑到家中门闭上,日贼人才知道不是他弟兄。说道:“是今日虽然未得(逮)住,等明日再来杀此人二名。”众贼子一行说着回里走,眼前里来了张氏二弟兄。

  话说张氏兄弟,这日正在山上打围,忽然看见家中起火,急忙的抗(扛)起qiāng,就往家跑,中途路上与那些日本贼,见了对冲面,那个买过张让兄弟的皮子那个日本人,一见他兄弟跑过来,说道:“这就是他们两个,咱们还不下手,等待何时!”于是一齐抽出刀qiāng,望前就闯,可就不好了。

  众贼子一见他们眼气红,从腰间亮出刀qiāng要行凶。忽啦啦将他兄弟围在内,扣手仗打的实在令人惊。他兄弟虽皆有qiāng不中用,而且那寡不敌众是实情。那张让、张达虽然是好汉,怎能够敌挡日人数十名?况且说仓卒之间不防备,被贼人一齐打倒地流平。用刀子刺在他们心口上,可惜他兄弟二人丧残生。众贼子杀了张氏兄弟俩,将尸首扔在落雁山涧中。留云浦众贼杀死人两个,一个个心满意足回了城。众明公听听日本恨不恨?青天白日就杀了人二名。高丽人受这样大冤无处语,寻思起让人心中甚难容。他国人所以受那日本气,都只为国家无权那一宗。他国主权若不归日本手,有冤屈怎的也不能无处鸣。咱中国主权若归外人手,咱大伙也与高丽一般同。众明公听着此话怕不怕?这不是虚言假语来胡蒙。从今后好好把咱国权力保,才不能受外国人他欺凌。你们要拿着此事当笑话,简直的不如禽兽与畜生。非是我今日说话嘴儿冷,我是怕咱们xìng命被人坑。押下此事咱且不表,再把那农夫怀愤明一明。

  话说那奚谷松等,把张氏兄弟杀了,回到平壤城里。由此那些日本人,常上那留云浦搅乱,无故的抢夺财物,jiānyínfù女。骡马牛羊,说拉去就拉去,买东西也不给钱,不卖还不中。庄稼在地里,硬割着喂马。种种的暴虐,令人实在不忍言啦。由此天长日久,就也恼了留云浦中叁个庄稼人。这叁个庄稼人,一个叫周正,一个叫李得财,一个叫崔万全。他叁人家中,皆种着好几十垧地,庄稼未割,就让日本子先糟害了不少。耕田的牛马,又让他们牵去十几匹。家中的fù女也不敢出门,一出门遇着日本人,就得不着好咧。他叁人一看这事,是实在教人太也过不去,不得了告状去,官又不与作主。遂会到了一块,周正说道:“兄弟们哪,这日本人的欺侮,真是让人受不了啦。咱们要还一昧老实,何日能够有头呢?”李得财、崔万全说道:“兄长有何方法,能使日本人不欺咱们呢?”周正说:“我倒有一个拙见,就是把咱们这村中,大大小小人家全请来,我这西厢房空着,又宽敞,将他们请来的时候,在我这厢房里,大伙在一处议议。人多见识多,谁要有好道说出来,免去受日本的欺侮,岂不是咱大家的幸福吗?”崔、李二人说道:“这条道不错,咱们就这样的办法吧。”于是周正打咐几个伙计,说:“你们去把咱屯中,各家的当家的请来。”

  伙计去了不多一时,各家全叫来,到也有一百二十余人。周正一齐让到厢房,那些人一齐说道:“周正大爷把我们找来,有何话讲?”周正说道:“无事不敢请诸位到此,只因为咱这屯中,屡次受日本人的欺侮。”众人一听“日本”二字,一齐发(开)口大骂。周正说:“你们先不要动怒,我寻思咱们受日本人的欺侮,伸冤无地,告状无门,这个欺侮何日得了?所以把你们请来。大家在一家(起)商量商量,谁要有道,可以说上一说。”只见内里出来一个老庄稼,名叫刘福庆,说道:“老夫有一条拙见,你们大伙愿闻,听我道来。”

  刘福庆站在那边开了声,尊了声:“老少爷们听分明:日本人在咱国中行暴虐,无故的jiānyínfù女胡乱行。好庄稼他们割着喂了马,买东西不与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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