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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回:“今天太晚了我就不去了,以后有机会再和大家一起去吧。”

  还是那个穿灰色夹克的男人,他扶了扶鼻梁上面的眼睛,“也不是很晚啊,难得这么齐人,你要是不去那多遗憾呐。”

  “是啊是啊,平时我们总是各忙各的,很少能凑到这么齐人的。”

  乔爷爷拿着紫砂壶喝了两口茶,听到门口的对话,对儿媳说:“江嘉,和你朋友去吧,家里也没事等着要你做的。”

  “这……”

  “去吧去吧,你也很久没看过大戏了。”

  周安进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停在大门口的车子便慢慢动了起来,她想了想,决定去三楼找乔定,正打算着,乔定却先她一步,旋开门把自己走了进来。

  “乔定,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找你。”

  “巧了,我也有事找你,”乔定叉腰昂头了一会也没能把满腔的烈火给按下去一点,他义愤填膺地指着周安道,“你和赵连勤怎么回事?别狡辩,如果不是你的问题那我今天就从这个窗户跳下去!”

  这称得上是一个很dú很dú的誓了,从她房间的窗户跳下去,虽然只是二楼,不是很高,但受伤骨折这类是少不了的了,他是知道这个dú誓绝不会灵验才会发的,事实上他也想对了,确实是她的问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身边的人都和赵连勤有了关系,孔琳是他好朋友的女朋友,何书文是他住过酒店的经理,乔宅那就更不用说了,简直是他的第二个家,这种从外围开始不断蚕食,然后悄然无声地进入你生活轨迹的做法很温柔,也很强势,是他的特点,不过周安现在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了。

  “先不说他,你打个电话给江阿姨,问她什么时候看完戏,到时候你去接她。”

  “你别想着岔开话题,我不像赵连勤那么好说话!”

  周安无奈地把眼睛闭了闭,“地窖里面有很多画,有一些是你画的吧?”

  “神经,那是我爸画的。”

  “叔叔喜欢画些什么我还是知道的,他喜欢画山水,喜欢画花草,喜欢画一些……自由自在的东西,但是地窖里面除了那些,还有人像和建筑,乔定,你喜欢画画,对吗?”

  乔定没有回答她,只是冷哼了哼,但他到底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脸上的表情已经将他内心的想法暴露无遗了,周安走到他跟前,“去做你喜欢的事,趁你还有喜欢的事想做的时候。”

  “你懂什么?爷爷最恨别人画画了,你别在他面前胡说这些啊,”乔定撇撇嘴说了一句然后又大声嚷,“赵连勤,咱们说回赵连勤的事,你们才好了多久?这就掰了,你到底做了多过分的事情?!”

  “乔定,你外公外婆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他们一直在T市生活啊,你怎么忽然问起我外公外婆了?”

  江氏夫fù确实都是T市人,但是他们发家的地方却是在G市,以前在G市占有一席之地的江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日暮穷途了,到了最后更是到了消失匿迹,无人问津的田地。

  商场如战场,四面楚歌,土崩瓦解的情况每天都会上演,对于江氏这种情况有人惋惜也有人并不在意,江氏夫fù都太守旧了,时代不停在变他们却老是用过去的想法在经营生意,失败是迟早的事。

  有些爱嚼舌根的人也会把关注点放在人家家里,江氏夫fù就只有一个女儿,偏偏这个女儿是个只看重男欢女爱的人,嫁人之后便一心一意留在家里相夫教子了,夫fù俩没有后继之人,自然就对生意不那么上心了。

  各种猜测各种说法都有,真正的原因其实周安心里是有数的,是因为乔氏。

  乔氏像是水蛭一样把江氏的血给吸光了,而现在,它又在找新的水蛭了。

  “乔定,我现在说的话你仔细听好了,江氏之所以会倒是因为被乔氏害的,你如果不想江阿姨再出事,那就去把她接回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撒娇好发脾气也好,总之不要再让江阿姨和刚才那个男人出去,然后,你把江阿姨送去你T市外公外婆家里,别让她留在乔宅了。”

  乔定的脑袋嗡嗡嗡地叫,他用力拍了几下自己的脑门才把烦人的声音给拍掉,“你什么意思?男人?刚才那个男人?他是我妈的老同学了,很多年没见后来在做义工的时候重遇了而已,再说了,他们是一大帮子人出去的,你看到的,那么多人都去了。”

  “他不止是江阿姨的老同学,他也是即将上任的建设局办公室副主任。”

  “那又怎么样?那个男人是做什么的和我妈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普通的同学朋友。”

  周安低声地说:“据我所知,江阿姨会去做义工是爷爷跟她提的。”

  “你……不会的,”周安的话让乔定不寒而栗,他左右摆着头,话说得磕磕绊绊的,“你是说爷爷故意让我妈去……爷爷不会的!”

  “乔氏的情况你比我清楚,爷爷年纪大,着急起来,想法会比较偏激。”

  房间里面好一会都没有人说话,乔定木头一样站着,好像动都没有动一下,周安坐着床边,安静地看着桌子上的陶瓷娃娃。

  “连勤哥……”

  “如果是经商的,那最坏的情况就跟你外公外婆一样,可他们家是官家,官商勾结,是要坐牢的。”

  ☆、只能不勉强

  乔定一踏进大门便听到有人高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顺着声音望过去,李延亮那厮生怕自己没看到他似的,手舞足蹈地挥动着,快三十岁的人了,跟个没进过夜店的楞头青一样,乔定没眼看地转了转脸,赵连勤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无聊地投掷着骰子。

  “乔定,你还真是个大少爷啊,要我三催四请地你才愿意出来,来也是姗姗来迟,怎么着,你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

  “嘿,你别拿矫情当有趣哈,我倒是喜欢出来玩,问题是我走不开呀,”乔定指着小圆桌上面的两杯大啤酒,对路过的服务生说,“给我也来一个。”

  “走得开走不开全是你一张嘴说了算,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延亮,你今天婆妈得就跟个娘们似的。”

  “那我每次找你出来你都用一堆理由来推我就不娘们了?小子,你有话就直说吧,避开我们算怎么回事?”

  “此话怎解,我什么时候避开你们了?”

  李延亮伸手掼了一下乔定的脑袋,“你之前一直都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我说道那个女人的时候你也会跟着说道几句,最近怎么了?不止不说了,连听都听不得了,这么轻易就把兄弟给卖了,你也太不讲义气了。”

  乔定悄悄看了赵连勤一眼,见他只是一直扔骰子也没什么其他反应,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别乱说了,这阵子公司比较忙而已。”

  “好吧,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家人,说多了你心里不舒服也可以理解,行,那就不提了,她的事就翻篇过去吧,这么乱糟糟的事,早就应该结束了。”

  忽然有两道目光直直shè在自己身上,赵连勤抬头看他们两个,“怎么这样看着我?”

  “刚才我对乔定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有在听的。”

  “那么……”李延亮稍稍停顿了一会,问,“你觉得怎么样?”

  “就这样吧。”

  这家酒吧有驻唱乐队,不知道是这个乐队的水平本来就这么差还是今天他们的状态不好,鼓手的捶棒掉了不说,唱歌的人声音沙哑到连歌词都听不清,乔定皱着眉头揉耳朵,“这唱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啊,难听死了。”

  “你多久没出来泡吧了?最近就流行这种扯着嗓子干嚎的唱歌方式,落伍!”李延亮跟着舞台中央的音乐声哼了几句,然后有了什么重大发现似的兴奋地回了头,“十点钟方向,那桌的两个女人一直在看你。”

  “我?也有可能是看你或者乔定啊。”

  “乔定没来之前她们就一直往这边瞅了,我嘛,咳咳,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哎,她们过来了,现在的女生还真是主动哇。”

  李延亮的声音刚落下两个袅袅婷婷的年轻女生就站在了跟前,“你好,可以麻烦你帮个忙吗?”

  “可以,如果我帮得上的话。”赵连勤用骰盅把骰子盖上,抬头微笑地说。

  “奇怪了,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非要到她们那桌才能说?这么厚此薄彼,是嫌弃我们两个人碍事吗?”李延亮坐在位置上一边嘀咕一边仰着脖子去看十点钟方向,见到其中一个女人伸手在赵连勤的肩膀上拂了拂后,他惋惜地摇头,“完了,这姑娘没戏了,赵连勤不喜欢这么热情的女人。”

  “你知道的还挺多。”

  “是挺多的,咦,另外那个还不错,长得斯斯文文的。”当那边厢的赵连勤对那个头低低的女生说话的时候李延亮得意洋洋地朝乔定耸了耸眉毛。

  “你怎么不去开婚庆公司?”

  “我身手这么好,开婚庆公司浪费了。”

  那两个人越聊越热络,赵连勤始终淡笑着,而那个之前还有点放不开的女生,此时好像适应了,眼睛不再含羞带怯,而是亮晶晶的,乔定看不下去,撇开脸喝酒。

  “诶,你别光顾着喝酒啊,是不是你的手机响了?”

  确实是有电话的铃声,只不过这声音被更大的音乐声盖过,不仔细听的话很难听得到,乔定先是摸了摸裤兜,然后又摸了摸口袋,一脸茫然,最后还是李延亮把搭在沙发边的外套给他拿过来他才找到了手机,“什么事?我车上?不知道,我没有留意,你下车的时候没有拿吗?可是我喝酒了没办法开车给你送过去,地方?你等等,这里太吵了我出去和你说话……”

  赵连勤回到小圆桌时只有一个笑得很狡黠的李延亮,他四处看了看,问,“乔定呢?”

  “出去接电话了,老实招来,那两个女的找你帮什么忙?”

  “没什么,只是问我的手表从哪里买的,说是要给她哥哥买一个。”

  “哪个问的,是长头发那个还是中长头发那个?”

  赵连勤没注意这么细节的东西,他回头看了一眼才回答,“长头发那个。”

  “那你为什么老是和中长头发那个说话?”

  “没有吧,大家都有聊,”赵连勤看到李延亮从烟盒里倒了一根烟出来,有些犯瘾地说,“我去买包烟。”

  “买什么烟?这里有啊。”

  “我抽不习惯这个牌子。”

  赵连勤走到门口的时候遇到了折身回来的乔定,他对他笑了笑,“打完电话了?”

  “哈?嗯……你要走了?”

  “不是,去买包烟,你快点进去吧,要不然李延亮一个人要无聊死了。”

  “哦。”

  阳春三月,细雨绵绵,自从进入春季以来,G市已经下过好几场雨了,不过之前下的都是小雨,如牛毛如花针,淅淅沥沥地洒湿街道,像是现在这样,滂沱大雨,雨滴打在窗户上都能发出清晰的声音,这么大这么急的雨势,还真是挺少见的,幸好酒吧旁边就有卖烟酒的店铺,不用走到外面去,要不然这会他已经成落汤鸡了。

  烟酒店的老板在和一个小孩子打扑克,赵连勤进去的时候他们刚好打完了一局,小孩子输了,他郁闷地对老板说:“爸爸,我不想洗碗。”

  “那怎么可以?说好了谁输谁就洗碗的,你想不认账?”

  “可是我还这么小,什么都不懂的。”

  老板哑然失笑,然后一手把孩子推回内室,“懂洗碗就够了。”

  “拿一包这个。”

  “哦哦,好的。”

  “爸爸,水龙头拧不开!”

  如雷贯耳的喊叫声,老板把钱放进柜子后也大声地应了一句,“等会,这就来。”

  父母是永远斗不过孩子的,老板进去后就没有再出来,小孩子斯斯然地坐在了柜台里面,一边玩电脑一边吃零食,赵连勤看得有趣,“你妈妈没时间洗碗吗?”

  “我没有妈妈。”

  赵连勤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他只是看着两父子斗嘴斗得挺有意思的就随口问了一句而已,绝对没有揭他人伤疤的意思,可是说出去的话无非再收回,他只好安慰道,“每个人都有妈妈的。”

  小孩子听到这句话后好像更苦恼了,他愁眉苦脸地看了自己一会,然后转头向店里的另外一个人求助,“他说的是真的吗?每个人都有妈妈?”

  “不是,我也没有。”

  小孩子立马精神起来,“看吧,不是每个人都有妈妈的。”

  “你的游戏快死了。”

  “哎呀,马克,我来救你!”

  雨越下越大,甚至还刮起了一阵风,雨水被风卷进店里,赵连勤往后面退了几步。

  “小朋友,这张凳子可以让人坐吗?”

  专心拯救马克的人连看都没看,直接回,“可以。”

  “你坐吧,他说可以坐。”

  听到她的话后一直望着瓢泼雨水的赵连勤才回头看她,手上抓着一只凳腿,头发有点湿,应该是躲雨不及时被淋湿的,他会了句“不用了”,然后又直直地望着前面。

  “你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

  “什么意思。”

  “我还没准备好,如果你愿意再等我一些日子,我……”

  “跟你分享一个最近看到的小故事。”

  “嗯。”

  “很久很久以前海边住着一个渔夫,每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渔夫就拖着网出门,到了太阳下山他就去把网收回来,有一天渔夫像往常一样去收网的时候发现网里装着的不是普通的小鱼小虾,竟是一条会说话的美人鱼,渔夫高兴坏了,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地住在这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和别人说过话了,渔夫把美人鱼带回了家里,他对她很好,花了很长时间给她做了一个大水缸,每天做很多好吃的拿给她吃,可是美人鱼连一口都不吃,渔夫不解地问,‘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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