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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不吃饭呢?不吃饭会饿死的。’”

  “那美人鱼是怎么回答渔夫的?”

  认真聆听故事的人追问后续,赵连勤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美人鱼摇摇头告诉渔夫 ‘你做的食物全部都是鱼,我不能吃的,我不能吃我的同伴’,这就让渔夫为难了,他一辈子都在捕鱼,也只会捕鱼,可是美人鱼不能吃鱼,怎么办?苦思冥想后渔夫决定换一种工作,他那么难得才找到了一个能和他说话的人,他不能让她饿死了。”

  “渔夫不再是渔夫了,他在海边种起了地,可是不论他怎么播种怎么施肥,地里都没有长出能吃的东西来,可是美人鱼不能再等下去了,她已经奄奄一息,于是渔夫悄悄地用鱼做成了别的食物样子喂给美人鱼,没想到吃下东西的美人鱼没有好一点反而是死了,原来美人鱼是不能吃鱼的,只要吃一点点她们就会失去生命。”

  故事讲完后赵连勤笑着对周安说:“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好很好,好到如果我不喜欢就太可惜了,可是有时候我又觉得你很可恶很可恶,可恶到我不想再多看一眼,可恶的时候多,好的时候少,为了这片刻须臾的好,我一直在努力,后来我发现,有些事有些人,不能努力只能不勉强。”

  ☆、好梦易醒

  何书文要回老家了,她从事服务行业,到了节假日或者是重大日子的时候必须谨守在岗位上,而那些一直没有消耗累计下来的假期只有到了淡季公司才会安排给到她,不过公司也并非一点都不顾及员工的感受,只要能给,那么这个假期的时间一定不会很短,何书文已经一整年都没回家看过父母了,这个假期她打算回家去。

  周安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何书文人已经在机场了,她匆匆赶过去送她不料却遭到她一翻pào轰,“你来干嘛?我都说了不用送不用送,从医院来这里多远啊,我就是回一趟家又不是去天涯海角,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还是送一下吧,几点的飞机?”

  “三点五十分,差不多还有半个小时。”

  “嗯,”周安左右看了看,问道,“你一个人回去吗?阳阳不一起?”

  “就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我爸我妈又不是没见过阳阳,就让他留下来陪他nǎinǎi吧。”

  “你打算就这样一直让阳阳两边跑吗?”

  何书文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挽着周安坐进候机室里,坐定后又把她披着的长发扎了起来才回答周安的问题,“除了这样也没其他办法了。”

  “你有没有想过和高登谈一谈?”

  “我们有谈啊,经常谈孩子的事情。”

  “除了这个呢?”

  “除了这个就没有了,”周安没来的时候她已经一个人坐了一会了,平时都是站着多忽然坐这么长时间还真有点不习惯,何书文慢悠悠地垂着腰,“我们也没有其他事需要聊的就是了。”

  “感情不算是事吗?”

  “感情从来就不是事,它顶多算是一场梦,”何书文的眼珠子转了一圈,似真似假地说,“梦,总有醒来的时候。”

  “如果那是一场好梦呢?”

  何书文咧开嘴,“好梦就更容易醒了。”

  是啊,好梦总是很容易就会醒来,不止会醒,梦里见过的人遇到的事也会很快被遗忘,周安努力想了一会她最近做的一次好梦是什么,不出所料,能想起的内容寥寥无几。

  “爷爷,你怎么上楼来了?”周安回房间的时候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她跟过去看,竟然是爷爷在三楼,爷爷行动不方便,他没事的话是不会上楼的。

  “哦,这只小家伙不知道怎么就飞出来了,害得我要爬楼梯,”乔爷爷把手里的鸟抓进笼子后把门给关上,然后想要吓唬它似的猛拍了笼子几下,“好吃好喝地供着你还想着要走,你能走去哪?不知道感恩的坏家伙!”

  “爷爷,我扶你下楼吧。”

  “不急,周安,爷爷问你个事。”

  “你问。”

  “你是不是和连勤在一起了?”

  周安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吗?爷爷听到的跟你现在说的好像不一样。”

  笼子里的鸟受了惊,瑟缩着窝在最角落,周安不忍,拿过笼子平放在地上,“爷爷听到了什么?”

  “很多人都说你和连勤在一起。”

  “已经分开了。”

  “什么时候的事?”

  “有一段时间了。”

  “去跟他和好。”

  “不行了,他已经拒绝我了。”

  乔爷爷瞋目切齿地看着周安,“你一五一十和我说清楚了,你心里面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我什么主意都没打,如果你是问赵连勤的事,那我告诉你,我是和他在一起过一段时间,不过现在已经分开了。”

  “那你当初跟我装什么?!别人捧着钱来的时候你不愿意,什么都没有你倒是乐颠颠地跟去了,你这是要跟我作对!”

  “事情既然开口了那就说清楚吧,爷爷,我也有问题问你,那个建设局的副主任,你和他想干嘛?”

  乔爷爷恍然大悟地指着周安,手指抖了又抖,“原来是你,我就说媳fù怎么忽然想回娘家了,回去了还一直联系不上,原来是你在从中作梗,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我很清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是你,”周安抬手扶额,到了此时此刻她都难以接受这件事情,卑鄙无耻到这个境地,他怎么想得出来?

  “爷爷,你这么做对得起叔叔吗?叔叔他得多难过啊。”

  “你什么都不懂就别瞎闹腾!你叔叔的心里除了画画还有别的吗?他什么时候在乎过江嘉?江嘉嫁进来这么多年我就愧对她这么多年,那个逆子现在又成了这副模样,难道要让江嘉这么过完下半辈子?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所以你就把那个男人塞给她?”

  “那个男人有什么不好?人家事业有成,气宇轩昂,最重要的是他心里头有江嘉,他从学生时代就喜欢江嘉了,这么多年也一直单身着,这么痴情的男人现在已经很少见了,你回来后你江阿姨待你不薄,你就不能站在她的立场替她想一想吗?”

  周安笑了,轻轻扯着嘴角,万念俱灰地凝着乔爷爷,“如果江阿姨愿意的话我没意见,可是她愿意吗?就是因为你们都清楚地知道江阿姨是不会答应这种事情的所以才会联合起来骗她,先是让她去做义工,然后假装老同学重逢……你们那些龌龊的思想我都说不出口!”

  “啪”的一声,脸上火烧一般痛,笼子鸟的鸟似乎也被惊到了,扇着翅膀不断哀叫,周安呼了一口气,把脸摆正,继续凝着他。

  “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好,是,没错,我是想撮合他们两个,这样有错吗?我希望江嘉以后有一个好归宿,我错了吗?”

  “爷爷,我从小就很会说谎,知道为什么吗?跟你学的,但是谎话就是谎话,不管有多少冠冕堂皇的借口,它还是谎话,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那个男人的事情。”如果没有那个chā曲今天周安可能真的会相信爷爷的话,老天保佑,事情还没有错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那个一个很年轻的小女生,意外怀孕后来医院做人流手术,负责替她做手术的是周安同宿舍的一个医生,周安曾经问她借过一本书,拿着书去归还的时候却遇到了病人大呼大闹的情景,她一边扔东西一边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骂,“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我把孩子打掉后你就会给我一笔钱的吗?那些?那些才多少够用来做什么!”

  她的情绪非常激动,在找不动其他东西可以扔的时候她拔掉了自己手上的针头,腰一叉,大声吼,“我就问你一句,钱你给还是不给?不给?好啊,你不仁我不义,我一个打赤脚的可不怕你们穿皮鞋的,你等着被举报吧!”

  嘶声力竭地说完这句话后女孩却不闹了,只是抱膝坐在床上抽泣,周安帮同事收拾一片凌乱的病房,经过女孩子旁边的时候看到了她手机屏幕上的照片,那是一个中年男人和小女孩的合影,小女孩抱着他笑得很甜很甜。

  “医生姐姐,你知道老混蛋长什么样子吗?就是这个样子的,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小女孩擦了擦鼻涕后对周安说,“这老混蛋还是个官,不过很快就当不成了,我会把他的肮脏事全抖出来。”

  那个小女孩后来有没有举报他周安不知道,不过照他仕途毫不受影响的事实看,应该是没有了。

  爷爷会找上他,想必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内幕消息,而他,有名有利了,唯一的遗憾是青葱岁月里那个没有接受自己的女生。

  贪婪,大概是连接人与人关系中最牢靠最肮脏的一条捆锁了。

  “爷爷,你不能这么对江阿姨。”

  “没有其他办法了,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办法了,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乔氏倒下吗?”

  “乔氏早就该倒了。”

  “你这个白眼狼!”乔爷爷一字一顿地说,“当初把你抱回家的时候我受尽了旁人的冷嘲热讽,结果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乔氏是我父母从卖砖头开始,辛辛苦苦创立的,它要是倒了我死后都没有脸面去见他们。”

  “那你做这种事情就有脸面去见他们了?如果他们问起子孙后代怎么样你打算怎么回答?乔定连学都没有上整天就困在公司里,江阿姨被当作筹码一样拿去卖,

  叔叔……叔叔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很清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那是自己跑到山上画画摔的。”

  “那天叔叔打过电话给我,他什么都跟我说了,江氏不行了,你要他和江阿姨离婚去娶别的女人,他不肯,”周安用双手捂着脸,半响才有声音从指缝中穿出来,“他到山上去不是画画,他是被你逼到那里去的。”

  “怪不得防我跟防贼似的,原来那个逆子找过你。”

  “爷爷,你的生活起居我会照顾,虽然不能挥金如土,可是我不会让你饿着冻着的,你收手吧。”

  “生意场上的事你不懂,跟你说了也是白说,”乔爷爷向周安走近了几步,恳求地对她说,“去吧,你再去找找连勤,如果他肯帮忙的话那我们家就有救了。”

  “不,你已经错了,我不能让你一错再错。”

  “我让你去找他你听到没有!”

  “我不去。”

  乔爷爷抬手一拐杖打在了她身上,“你去还是不去?”

  “不去。”

  “嘭嘭”两下,又是棍子痛打在身上的声音,“小时候相士就说你和我命格犯冲,可我还是把你抱了回来,我真是后悔啊,后悔养了你这么一个不识抬举的东西。”

  “你这么有骨气那当初闯祸的时候干嘛用乔氏的钱?你有种就别用啊!”

  那根拐杖不知道是用什么木头做的,挥舞起来的时候周安竟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她挪动脚步躲避挥打,“爷爷。”

  “别叫我,我没有你这种不肖子孙!”

  拐杖忽然晃在了眼前,周安下意识地往后仰,然后眼前的景物便开始慢慢倒下,爷爷,鸟笼,最后是煞白煞白的天花板,乔宅的楼梯也是木做的,但是没有香味,当她的头磕在木板上的时候周安这样想,再后来她只觉得身上很痛很痛,痛到她颤了颤眼睫毛就把眼睛给闭上了。

  ☆、谁是傻瓜

  李延亮最近总是来找他,不是找他打网球就是找他唱歌喝酒,平时忙得连睡觉时间都不够的人忽然变得这么清闲,赵连勤觉得有些奇怪,“这阵子你们派出所都没有事情做吗?”

  “是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路不拾遗,童叟无欺,”李延亮呲牙咧嘴地笑,“简直就没有我大展拳脚的机会。”

  “难得有时间,怎么不陪女朋友?”

  “她忙呗。”李延亮只是一扫而过并没有和赵连勤过多地说孔琳的事情,毕竟一说起孔琳自然而然就会联想到那个女人,还是快快把话砍断好了。

  赵连勤是知道李延亮为什么老是来找他的,也一直想跟他说其实自己已经没有事情了,但是每次他只要往那个方向亮出个苗头就会被他砍断,朋友的好意他不想拂了,于是就这么一直没有说破,“还是去打球吗?如果是的话那我去拿球拍。”

  “NONONO,今天不打球。”

  “那是去喝酒了?”

  李延亮“啧”了一声,“什么话呀,怎么说我也闯dàng了江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就只会这两样?”

  “那要去干嘛?”

  “时代广场,今天那里举办无偿献血活动,你这是什么表情?有问题吗?”

  赵连勤干笑了两声,“没有。”

  献血是挺好的,既有意义又可以帮助别人,不过赵连勤没有想到的是连乔定都对这个活动感兴趣,他望着在车里等着的人,自言自语地说:“我还以为他不爱做这种事。”

  “他肯定不爱做啊,”李延亮挤眉弄眼,“我跟他说要去玩刺激的他才出来的。”

  “他呆会肯定会发飙。”

  “管他呢,先骗出来再说。”

  赵连勤正想说话,口袋里的电话响了,他拿了出来,看了看上面显示的电话号码然后按了接通键,“你好。”

  “对不起,乔爷爷,我听不太明白你的话。”

  本来大步大步踏着走的李延亮听到赵连勤的话后慢了下来,他侧着耳朵去听电话里面的声音。

  “我和她已经分手了,不,不是有误会,只是发现大家不合适而已。”

  “应该不可能了。”

  看着赵连勤拿着电话发呆,李延亮用手肘撞了撞他,“嘿,你怎么不说话?”

  “他挂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少装了,我都听到了。”

  赵连勤把手机放回口袋,“你怎么会听得到?”

  “我耳朵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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