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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

  母亲遣了身边服侍的。

  “五太太,”他煞有其事地恭敬揖礼,“我和九小姐情投意和,想结百年之好,求五太太成全。”

  如晴天霹雳,母亲呆立当场,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回过神来只觉得可笑:“我们家九丫头从小就和南京丰乐坊俞家的大公子订了亲。左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十岁的时候,曾陪着祖母探望远嫁南京的姑母,在功德寺上香的时候,遇到了俞氏的二夫人束氏。

  俞家的玄祖、曾祖、曾叔祖都曾做过国子监祭酒,祖父任翰林院侍讲学士时曾两次主持江西乡试,到了俞国栋、俞国梁、俞国材这一辈,兄弟三人先后金榜提名,任翰林院庶吉士。后来俞家二老爷俞国梁累官至都察院左都御史,督察百官,纠劾百司,大老爷俞国栋、三老爷俞国材为了避嫌,一个外放湖广荆州任了知府,一个不愿意离开江南,索xìng辞官回家做了陶翁。是江南屈指可数的名门望族。

  或者是天下没有十全十美之事。俞家这些年在仕途上一帐风顺,在子嗣上却日见艰难。兄弟三人,只有二老爷俞国梁在三十二岁时才添了个儿子。

  这束氏,就是俞家大少爷的生母。

  她虽然不是俞家的宗fù,可她为俞氏续嗣有功,丈夫又是兄弟间官位最高之人,在俞氏可谓走路都带着风,无人能捋其剑芒。

  姑母的夫家与俞氏有些渊源,既然遇到了,就一起用了午膳。

  不知道为什么,束氏很喜欢她,一直和她说话。

  祖母见了就和束氏说起她小时候趣事来,把个束氏逗得开怀大笑。

  没几日,束氏就请了媒人来为儿子俞敬修提亲。

  祖母很高兴,甚至没有问一问母亲的意思,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jiāo换庚贴,小定,都是在南京完成的。

  母亲心里很是不满,写信给丈夫,委婉地诉苦:“……那俞公子不曾见过,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人?”

  五老爷很快回了信。信中说,俞家大公子自幼就有慧名,五岁启蒙,十二岁读得懂《四书注释》,如今又拜在江南大儒范坤门下学习制艺,以后前程远大,是一等一的良缘。让母亲好生管教女儿,别到时候嫁到俞家坠了傅家的名声。

  母亲安下心来,拘了她的xìng子带在身边指点,几乎从不离身,女儿怎么突然间就与左俊杰有私情了呢?

  之前在《庶女》设了个龙套贴,会选些合适的名字用在合适的章节,大家还是在书里找吧,我就不一一说明了!

  O(∩_∩)O~

  第四章定计

  母亲是不相信。

  那左俊杰好像知道母亲的心思一样。

  “是不是误会,五太太看了这个就知道了。”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方肚兜:“这是表妹给我的定情信物!”

  侥是母亲当家多年,不知道处置过多少突发事件,一时间也神色大变。再看那肚兜,半新不旧的宝蓝色湖绸,盛开的紫玉兰,用粉色丝线勾勒花瓣,都是她喜欢的颜色、花样,惯用的女红手法。

  “你……”母亲再也没办法保持淡定从容,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

  难道女儿真的做出了这等糊涂事……

  母亲急急地伸手去拿,想看个仔细,辩个真伪,眼角的余光却看见左俊杰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那么的显眼,那么的刺目,就像在打她的脸。

  母亲羞愤不已,却不敢发作。

  世人都喜欢看热闹,特别是这种热闹。没有的事都会被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哪里还经得住左俊杰这样一番折腾。到时候只要有一丝风声透出去,傅家百年的声誉被毁于一旦不说,就是她和母亲的名声也完了,轻则被人耻笑,一辈子低头做人,重则被赶出傅家,没有立足之地……

  可就这样任左俊杰捏拿……只会助长他的嚣张气焰,让事态越发得不可收拾。

  母亲伸在半空中的手缩了回来。

  怎么也得敲打敲打他。

  要不然,他还以为五房是好欺负的。

  母亲慢慢地坐了下来:“要是那些姨娘、小妾一喊自己丢了首饰、银两,我就把家里的丫鬟、媳fù子都审一遍,我看,我这太太也不用当了。”毫不客气地赶他,“我正好有话要和令姐说,就不留左公子了!”又警告他,“虽说左公子今非昔比,可这举人告进士的事,我还平生未闻,到时候左公子肯定会闻名遐迩,惊动省京两处的官员。说起来,省京两处的那些官员不是我们家老爷的同科就是曾经的同僚,我们老爷一向为人谦和,要是知道自己因这件事承了故jiāo的情,只怕会雷霆震怒,我寻思着,要不要提前写封信去给我们家老爷解释一番,也免得事到临头我们家老爷责怪我这个做太太的管家不严,行事荒诞!”

  左俊杰额头青筋直冒,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

  竟然讥笑他如姨娘、小妾……还用他姐姐压他,暗示五老爷和部省的官员都有私jiāo,要坏他的名声……

  他目露凶光。

  母亲看得胆战心惊,却退无可退,只得高声喊着妈妈:“表少爷要走了,你们帮我送送!”声音已隐隐有些发颤。

  槅扇立刻被推开,候在外面的仆fù脚步沉稳鱼贯着地走了进来。

  左俊杰定定地望着母亲。

  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不吭不响,谁说什么都只是附合的五太太竟然有这份定力,倒是自己小瞧了这个女人。看样子,得下点猛yào才行!

  “既然五太太觉得这事应该禀五老爷一声,那我就等五老爷的消息好了。”他yīn森森地道:“到时候九小姐嫁入我们左家之后,五太太别后悔就是了!”说完,丢下肚兜,“九小姐亲手绣的东西,我手里还有很多,就留给五太太做个念想吧!”然后扬长而去。

  还有很多……

  母亲闻言如遭雷击,在左俊杰面前的强硬很快冰消瓦解,焦灼地吩咐进来的妈妈:“快,快把九小姐和碧波家给我叫过来!”

  碧波家的叫如诗,是母亲的陪嫁丫鬟,后来嫁给了父亲的小厮碧波,最得母亲的信任。

  她们一前一后地到了母亲的屋子。

  “关门!”母亲沉着脸坐在太师椅上冷冷地吩咐身边服侍的,扬手就将一团东西朝她们扔去。

  “你们做的好事!”东西轻飘飘落地,是个半旧的宝蓝色肚兜。

  她们面面相觑,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那肚兜上,很快发现了问题。

  “这,这不是我的……怎么会在这里?”她吓了一大跳,心中顿生不妙之感,“出了什么事?”

  碧波家的则满脸狐疑地望着母亲。

  母亲冷“哼”了一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她既震惊又委屈,既愤怒又惶恐:“娘,我和那左俊杰连话都没有说过,怎么会有私情?”她跪在了母亲的面前,“傅家虽然称不上钟鸣鼎食,却也不是什么寒门小户。我长这么大,身边何曾断过人?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就是瞒得过您,也瞒不过身边的人。娘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rǔ娘,可以去问依桐、雨微……”又诅咒发誓,“要是我做出了这等不知廉耻、有辱门庭之事,就让我天打五雷轰……”自己清清白白的人,被左俊杰这样诬陷,还要当着母亲和碧波家的面辩解,情难以堪。

  她难过地落下泪来。

  “给我站起来好好地说话。”母亲怒视着她,“我来问你,东西是不是你的?”

  傅庭筠语凝,一个“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的东西怎么会到了左俊杰手里?”母亲咄咄逼人,怕人听见而故意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怒意,“你不好好想想这事是谁干,却只知道在这里哭哭啼啼、大嚷大叫,你以后嫁到俞家怎么管家?怎么当主母?我算是白教了你这么多年。”

  “娘!”她愕然地望着母亲,眼睛红红的,脸上挂着泪水。

  母亲看得心中一软。

  女儿年纪还小,哪里经历过这些,遇事不免有些慌张,自己对她的要求还是太严厉了。

  “我就是信不过傅家的规矩,难道还信不过自己教出来的女儿!”她语气缓和了不少,“我知道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紧紧地抱住了母亲。

  这个时候,有什么比亲人的信任更让人觉得感动与温暖的呢?

  可为什么她心里的悲伤酸楚始终不能消弥……

  碧波家的早就急得团团转,此时才敢开口说话:“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俞家马上就要派人来商定婚期了,这要是让俞家的人知道了,不管有没有这种事只怕心里都会有个疙瘩。纵然不退亲,九小姐嫁过去了只怕也没有好日子过。到时候九小姐可怎么办啊?”

  “我找你们来,也正是为了这件事。”母亲掏了帕子给她擦脸,忧心忡忡地道,“这个左俊杰,虽然品行恶劣,却是个聪明人,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不顾颜面重新回到傅家了。他既然敢和我说出这样一番话,只怕早有了万全的打算。今日受了我的激将法愤然而去,指不定明天又会出什么妖蛾子。能知道庭筠习惯的,肯定是贴身之人。这件事纵然不是她们做的,也与她们脱不了干系。”母亲最恨那些仆fù在背后捣鬼,语气很是严厉,“当务之急,是要把这个忘义背主、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找出来,查清楚庭筠屋里到底还丢了些什么东西。否则我们在明,左俊杰在暗,防不胜防,只能被动地挨打。”

  “五太太,这件事就jiāo给我好了!”碧波家的同仇敌忾,立刻道,“这些年我帮着您管事,九小姐屋里的丫鬟、媳fù子我都知根知底,查起来也方便……”

  “不,这件事我亲自来!”母亲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吩咐碧波家的,“你去收拾东西,让外院准备车马,我们明天去碧云庵上香。”

  这个时候还去上香……

  碧波家的惊讶地望着母亲。

  母亲点头:“左俊杰和大伯是姻亲,当初让他住进来也是大伯的意思。他这样闹腾,如今我只好找大伯出面管管他。”母亲有些担心,“不过,左俊杰现在这样,也不知道大伯父管不管得住?管得住还好,万一管不住,只怕还要闹腾……不如让庭筠出去避一避。”母亲低声道,“我屋里的绿萼和寒烟忠厚老实、乖巧听话,我很放心。你到时把这两个丫鬟带上。只说庭筠马车劳顿中了暑,需要留在庵里静养,我带着其他人回来,你和绿萼、寒烟就留下来服侍庭筠,待事情过去了,我再派人去把你们接回来!”

  这主意好。

  万一左俊杰真的闹起来,免得九小姐在家里受气。

  碧波家的曲膝应“是”,退了下去。

  她一直低头站没有做声。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迟迟早早会被传出去。

  家里这么多姊妹,左俊杰为什么就选中了她?

  待碧波家的走了,她忍不住问母亲:“我从来没有得罪他,对大堂嫂也是毕恭毕敬,他为什么要害我?”眼泪再次簌簌落下。

  这真是飞来的横祸!

  母亲的眼眶也红了,安慰女儿:“他就是个疯狗,乱咬人!”

  她直直地望着母亲:“大伯父对左俊杰有大恩,他……他肯定会听大伯父的话,对吧?”

  如果左俊杰还顾念着旧情,又怎么会做出这般下做的事来!

  望着她满是希冀的面孔,这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母亲强做欢笑:“所以我要去求你大伯父,让你大伯父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他就老实了。”

  是吗?

  那为什么母亲看她的目光闪烁不定。

  “母亲,您给父亲写封信吧!”她猛然抓住了母亲的衣袖,恳求道,“父亲是翰林院侍院,连皇上都要听他讲经,他一定有办法……他一定有办法……”

  “好,我给你父亲写信!”母亲抱住了她,眼泪打湿了她肩头的衣衫,“你好好在碧云庵里住着,哪里也不要去,如果有人去你那里说什么,你一概装作不知道。我很快就会去接你了!”

  她茫然地点了点头,心里钝钝地痛。

  这两天写出来的文不太满意,改来改去的,更新的时间有点不稳定,还请大家原谅。我会尽快调整过来。

  O(∩_∩)O~

  第五章避祸

  那天晚上,她一直等到黄昏时分,母亲才从大伯父边里回来。

  她忙迎上去帮母亲更衣:“大伯父怎么说?”眉宇透着几分期待。

  “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母亲脱了褙子换上了比甲,“你大伯父已经派人去叫左俊杰了。家里的丫鬟、媳fù、婆子,你大伯母也会帮着约束约束,不会让她们胡说八道的。你就放心去碧云庵住些日子,散散心。”

  流言蜚语像风一样,怎么阻止的了。

  可家里的长辈愿意出面,这件事应该很快就可以过去吧!

  她回了屋。

  大丫鬟依桐和雨微正坐堂屋里做针线活,折柳和剪草几个小丫鬟围在她们身边,或帮着分线,帮着挽线,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十分热闹。

  看见她进来,都笑盈盈地上前给她行礼。

  她望着盼前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想到母亲丢给她的那个肚兜,心里凉飕飕。

  母亲曾经教导过她,丈夫为了家族、小妾都会和她分心,只有身边的这些人,依附她而活,生死相关,荣辱与共,只要用得好,最忠诚,最贴心不过。

  她自认对她们不薄,她实在想不出她们要背叛她的理由!

  夜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值夜的是依桐,披衣移灯过来:“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灯光下,依桐目光里盛满关切。

  她还记得前些日子她曾问依桐是否愿意跟她去南京。

  依桐羞涩地低头:“我想留在华yīn!”

  她当时笑着问她:“那人是谁?我走之前一定为你做主,免得你空欢喜一场。”

  依桐不好意思地笑:“小姐不认识,是外面的人。我爹娘已经答应了。只等禀了五太太!”

  难道是依桐?

  为了一个男人背叛了她!

  不可能是依桐。

  依桐七岁就在她屋里服侍,两人一起长大,亦仆亦友,她连她库房的钥匙由依桐保管,是她最信任的人,如果她连依桐都信不过,还有谁能信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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