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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4 章

  不怕,还怕虫子?”

  谢姝宁急急想要争辩,一着急却咬到了舌头。顿时疼出了泪花。

  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人一旦倒霉起来,喝水也要塞牙缝。她这时才敢肯定,燕淮此人,就是她命里的克星,但凡遇见了就没有不倒霉的时候!她忍着痛,别过脸去咬着牙道:“死人一不会爬。二不会扭,三不会钻进衣衫里去,哪有虫子可怕?”

  燕淮听了,笑容满面:“八小姐是个怪人。”

  谢姝宁勃然,哪有当着人面说人是怪人的?

  然而她同燕淮说过几回话,每一次都只有被燕淮说得气急的份。知自己是绝说不过他的,索xìng反讥回去:“这话说得倒好像世子你就不是怪人了一般。”

  燕淮却颔首应是:“八小姐的眼光还是相当精准的。”

  一口血憋在了喉咙里,谢姝宁只觉得眼冒金星,决不能再同燕淮说下去了,急忙拔脚便要走人:“世子慢慢纳凉观景。我先走一步!”

  不等燕淮出声,她已丢下那张犹自还带着她体温的摇椅扬长而去。

  她是主人家,难道要走还得经过燕淮这个客人的允许不成?

  念着方才那条虫,谢姝宁心头一阵发毛,脚下的步子迈得愈加大,脸色由白转青,难看得厉害。

  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燕淮却笑着走至那张摇椅前,施施然坐倒。身子往后一仰,头顶上白云蓝空,风声徐徐,惬意得很。

  谢姝宁这时若回头看上一眼,想必将燕淮就此正法的心都该有了。

  片刻后,图兰端着一小筐洗净了的桃子来,走到近前,却发现蒙头盖着书躺在摇椅上的是个男的,而不是谢姝宁,不禁吓了一大跳。她将竹筐往地上一放,吃惊地道:“你是谁?”

  明明没多久之前,躺在这一脸惬意的人还是她家小姐。

  图兰甚至还记得谢姝宁皱着眉头思索要吃什么时,一脸的愁容。

  怎么等到她洗净了桃子送来,小姐活生生的一个姑娘家竟就变成了个少年郎?

  听见问话,懒懒躺在摇椅上的人晃晃悠悠地坐起身来,被他盖在脸上用来遮蔽浓烈日光的书册随之“啪嗒”一声滑落于地,露出了下头那张瓷白的少年面庞,赫然便是燕淮。

  图兰不喜燕淮的护卫吉祥,连带着厌屋及乌,也不喜欢燕淮,觉得他不是个好人。此刻瞧见原是他躺在了谢姝宁该在的位置上,当即四处张望起来,大声问道:“怎么是世子在这,我家小姐去了何处?”

  四下里空dàngdàng的,只有风吹树叶发出的簌簌声,周遭并无人影出没。

  燕淮弯腰捡起书,抬眼看向图兰,和颜悦色地道:“八小姐被条虫子给吓走了。”

  图兰脸皮一僵,才要冲出口的话就这样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她想了想,俯身将装着桃子的竹筐拾了起来,仔细在里头翻来拣去,最终拿出了一颗最小的出来,一脸不舍地放到了燕淮手边的小几上。

  “这些桃子都是给小姐吃的。”搁下了桃子,图兰一把将竹筐紧紧楼在了怀里,肃容解释。

  能叫她拿出一颗送予燕淮,已是天大的面子。

  燕淮看着手边毛绒绒的红桃,哑然失笑。

  图兰便不理他,抱着一竹筐的桃子飞快大步迈开,去找谢姝宁了。

  这个时候,谢姝宁却已回房换了身衣裳,坐在临窗的大炕上生闷气。

  她盘算着,燕淮怕是不会在田庄上留太久才是。

  毕竟时间过一日便少一日,他既还想要将燕家控制在手里,就不好在她这僻壤之地白费光yīn。她暗自猜测着,至多三日,燕淮便该启程离开才是。出了那样的事,他绝不会坐以待毙,恐怕这时便已经在私下里着手调查了。

  谢姝宁捧着脸在炕上倒下,盼着这尊瘟神早日离开。

  到了晚间,厨房的管事亲自来问她,晚膳用些什么才好。

  她略一想遂让管事先等等,转头吩咐了图兰去问燕淮一行人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不多时图兰得了答案回来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她便又招呼了管事的来,将晚饭的食单吩咐了下去。燕淮不喜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她偏偏就要厨房做什么。

  等到管事的一走,她却不由觉得自己太过小孩子xìng儿,竟真跟燕淮较上劲。

  谁知道晚饭做好了,云詹先生却提议今晚众人一道用餐,不必再单独将吃食分别送到众人房中了。

  因庄子上也没外人,也只云詹先生一个长者,他发了话,谢姝宁寻常不反驳。何况今天的晚饭被她动了手脚,她也想亲眼看一看燕淮吃瘪的模样,以解今日青虫之恨。

  仆fù们便在堂屋摆上了饭桌。

  因燕淮身份特殊,故而今晚这顿饭也就不必叫旁人伺候,只留下了玉紫图兰在一旁随侍。

  少顷,鹿孔夫fù到了,一行人便各自落座。

  云詹先生跟云归鹤师徒、鹿孔,并燕淮几人一桌而食,谢姝宁则跟月白一道另僻了一张桌子。

  不过庄子上没那么多规矩,所以两边并没有特地用屏风隔开。

  一群人皆落座后,因燕淮亦让吉祥跟另一个护卫一道坐下了,云詹先生便提议让玉紫跟图兰也一道坐下,俩人连连推辞,拒不肯坐。玉紫更是一个劲地小声唤谢姝宁,求她出面摆平这件事,打消了云詹先生的念头。

  主子坐在一块吃饭,做下人的就算再得脸,也没有上桌一道坐下用饭的说法。

  吉祥几个是护卫,同她们又不一样。

  谢姝宁看到了玉紫的一脸急色,明白过来云詹先生的一片好意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为难罢了,当下帮着拒了。

  云詹先生便也就没有再继续多言。

  食不言寝不语,很快屋子里便只剩下了提箸的轻微声响。

  谢姝宁看着桌上的菜,心中隐隐期盼着燕淮不能下筷的模样。

  然而谁知,一顿饭吃完了,那桌竟也没个异常。

  她倒是将这一顿饭吃得味如嚼蜡。

  等到饭毕,众人四散而去,走至门边,她忽然听到燕淮在边上笑着说了句:“多谢八小姐款待,一桌竟都是我爱吃的菜色,委实劳烦。”

  谢姝宁瞠目结舌地扭头去看他,强自镇定下来,淡漠地道:“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世子是贵客,合该如此。”

  燕淮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同她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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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7章疑问(日珥阆苑仙葩+1)

  谢姝宁干笑两声:“世子好走……”

  跟在谢姝宁身后的图兰亦是目瞪口呆,待人一走便忙对谢姝宁道:“小姐,奴婢听得真真的,那些菜都是世子不喜欢不能碰的!”

  “不干你的事,是他扯了谎。”谢姝宁摇摇头,安抚了图兰几句,“他说的那些不爱吃不能吃的菜,才恰恰是他爱吃能吃的。”

  从一开始,燕淮见到图兰的时候,怕就猜到了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所以索xìng将计就计,反误导了她。谢姝宁稳下心神,不由惭愧。原本做这样的事,便是十足十的孩子行径,没想到竟还被反将了一军,简直丢人丢到了天边去。

  谢姝宁吐出一口浊气,敛了乱七八糟的心思,不再想那些事,领着图兰玉紫往月白那去。

  月白的儿子豆豆正在炕上睡着,一副酣然模样,可爱得紧。

  她在炕头坐下,问月白道:“鹿孔可有说过世子的伤势如何?”

  鹿孔夫fù无话不谈,这些事,想必鹿孔也会告诉月白才是。

  果然,听到谢姝宁问起,月白张口便答:“他倒是提过几句,说是世子的伤看着厉害,但恢复起来却也较之寻常人更快,因而并无大碍。”

  谢姝宁“哦”了声,过了会又道:“让鹿孔给他拣了最好的yào用。”

  月白应是,旋即捂着嘴轻笑起来:“小姐可是想让世子早日走人?”

  “留着总难叫人安心。”谢姝宁有些没精打采,“我不在的那一日,云詹先生都做了什么?”

  月白略回忆了一番,肯定地说道:“并没有什么异常,除了让庄上的人加紧巡逻保持戒备外,便同往日里一般无二。只是图兰跟世子身边的那个护卫出门后,没一会冬至便也跟着出去了。”

  谢姝宁倒不知道这桩事,诧异地道:“冬至是被云詹先生给派出去的?”

  月白微微蹙眉,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确切情况。”

  那时。她知道了谢姝宁失踪的事,骇得三魂六魄不见了一半,连儿子都抱不稳,哪里还能分心去顾及冬至。

  “他是何时回来的?”谢姝宁揣测着。细细询问起来,“回来后,可是直接便去见了先生?”

  月白颔首:“他只比您回来得早一刻钟,回来后的确立即便去见了云詹先生。”

  俩人说着话的当口,睡在炕上的小童悠悠醒转,挥舞着小胳膊嘟嘟囔囔着谁也听不明白的话。嘟囔了几句,似乎是见无人回应,他蓦地放声大哭起来。

  谢姝宁便笑了,没有继续就着方才的事问下去,只让月白去哄孩子。

  等到豆豆哭声渐止。她就没有再逗留下去,同月白叮嘱了几句鹿孔用yào的事,就带着玉紫跟图兰出了门。

  随后,她回了厢房便悄悄吩咐图兰去把冬至带来。

  自回来后,她倒还没能单独唤了冬至来问过话。所以方才若月白不提,她也就遗漏了这件事。

  在她失踪不见的时候,云詹先生竟还有旁的事重要到立即便让冬至出去办,究竟为的是什么事?

  她深知云詹先生的xìng子和为人,在那样的境况下,云詹先生便是有再紧迫的事,也会先将她的安危放在首位。可事情却出现了怪异的偏差。由不得她不奇怪。

  冬至来时,夜色已然黑透,檐下的灯被渐次点燃,在夜风里闪烁发亮。

  她抱着书在东次间见了冬至,开门见山地问他,那一日云詹先生派他都出门去做了什么事。

  出乎她意料的是。冬至似乎根本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又似乎是云詹先生派他做了事,事后却忘了叮嘱他千万保密。

  灯火通明间,他泰然自若地回答起来:“先生让我去查了燕世子的事。”

  谢姝宁倒还真没料到是为了这个事,不禁神思恍惚起来。

  过了会。她迟疑不决地问道:“你都查到了什么?”

  冬至的本事她也清楚得很,兴许还真能被他查出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也说不准,但月白说冬至比她还早一刻钟回来,那便是说也根本没有花费太多精力去调查,应当也难查出太多花头来才是。

  她期待地看着冬至。

  冬至则被她看得发毛,因知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背上不由沁出汗来。

  “燕世子七岁便离开了京都,直到今年春上才回京来,拢共没有过多久,能查到的事十分有限。”冬至正色说着,“但里头有几点十分奇怪的事。”

  谢姝宁有了兴趣,示意他继续。

  “其一,成国公已经去世,在身后七七过完,燕家便该为世子上书申请袭爵的事,但您也知道,时至今日,成国公的长子燕淮也依旧只是个世子;其二,他在离京后的那段日子,毫无踪迹可寻。当然,小姐是知道的,他那段日子应就在漠北,但他在漠北到底都做了什么,又是跟着谁长大的,成国公彼时又是为了什么才送他离开京都,皆无迹可追;其三,万家眼下似乎并没有要对世子伸以援手的意思,怕是有意扶持燕二公子。”冬至一点一点分析着自己探寻到的消息。

  谢姝宁屏息凝神,听完只点了点头,并没有做声。

  第一点,她能猜个*不离十。

  宫里还有个司礼监掌印在,肃方帝又不是过去的庆隆帝,燕淮要袭爵,只怕要颇费周折,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对虎视眈眈的继母母子。

  至于第二点,成国公已经逝世,许多事便是真的再无迹可寻。他昔日的心思,也都随着他的离世,一道埋入地底同黑暗为伴,难以重见天地。然而这些都不重要,对谢姝宁而言,最叫人感到古怪的,其实是冬至口中的第三点。

  万家的人,到底在做什么?

  燕淮是大万氏所出,燕霖是小万氏所出,但对万家来说,不论燕淮还是燕霖。有何区别?

  不管最后是哪个袭了爵,于万家而言,都没有坏处。这般一来,如果支持燕淮。才是更加的名正言顺,道路通畅。可他们,却似乎没有一丝要护燕淮的迹象。

  而且旁人不知,谢姝宁却是知道的。

  燕淮多年后会杀了他的大舅舅万几道,毫不手软。

  难道后来的那些举动,皆是因了今时的这些事……

  谢姝宁推想着,开始慢慢将眼前的这些线都联系了起来。小万氏的助力,怕就是来自燕淮的大舅万几道。所以多年后,燕淮得势,才会那样毫不犹豫地让人杀了万几道。又几乎毁了万家。

  他始终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谢姝宁看着自己手中的兵书,面上露出个讪笑。

  她觉得自己这回,可真是倒大霉了。

  以燕淮的xìng子来看,今日她若帮了他,来日他不一定会报恩。但今日她若得罪了他,将来必定会被他报复……

  谢姝宁晕乎乎地想,兴许她该趁着眼下这难得的机会将这危险的苗头扼死在摇篮里才是。

  “先生知道这些后,都说了什么?”她摇摇头,将那些不靠谱的念头甩出了脑海,追问道。

  冬至木着脸,毫不迟疑地道:“先生并没有说什么。只在这之后吩咐了我再去调查一番燕世子的生母。”

  谢姝宁睁大了眼睛,旋即慢慢抿紧了嘴唇。

  云詹先生要查大万氏?

  这件事归根究底,到底根源还是在个“万”字上吗?

  她吸了一口气,觉得云詹先生那日同她说的水浑了的话,此刻想来却似别有深意,并不只她所想的那般简单。

  “按照先生的吩咐去办吧。”谢姝宁心中忽然开始七上八下的。寻不到底,“得了消息后,先来知会我。”

  冬至莫名有些局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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