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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5 章

  先生那若是问起您是否知晓了他在做什么,奴才该如何说?”

  谢姝宁严厉地道:“先瞒着先生。”

  冬至点点头,应声退了下去。

  夜风透过推开的门缝钻了进来。吹得谢姝宁一个激灵。她将手中的书合拢放在了一旁,眉头紧皱地坐在那,狐疑不决地想着,自己要不要卖燕淮一份人情,帮他查一查万家的事?

  但她转念一想,就又摒弃了这个念头。

  她跟燕淮是在差不多的时候一起从漠北归京的,她的的消息网也才用舅舅宋延昭教她的法子布开没多久,所以即便是冬至,在查燕淮的事上也并没有什么进展。但燕淮能活着回到京都,身边又有了吉祥这样的护卫,想必手下的能人不少,兴许是她所不能比的。

  她贸贸然chā手,反倒像是班门弄斧了。

  漫漫长夜,她翻来覆去想了多遍,也未能下定决心。

  躲得远远的,一直是她这一世行事的准则,而今骤然到了犹豫该不该chā手的时候,则叫她辗转反侧。

  ……

  另一侧的厢房里,一身蓝布衣的少年正在听吉祥禀报铁血盟内鬼的事。

  听着听着,他忽然反手一掌劈在了桌上,疾言厉色地道:“将消息卖给了大舅舅?”

  吉祥罕见的吞吞吐吐起来,垂眸不敢看他,“千真万确。”

  燕淮闻言,怒形于色,双手撑在桌沿上,青筋冒出。

  他重伤的消息,没有被内鬼立即报给小万氏,却卖给了他的大舅舅万几道,如何能叫他不震惊?!

  ps:

  应该还有一更的,但是作者君开始打瞌睡了,下一章写了几百字觉得太不行,估计再写下去也不会好转,水文不如不写,所以还是等睡醒了再写,今天就先到这,明天再更~~抱歉

  第218章不同待遇

  大舅万几道,自他幼时起,便似乎不大喜欢他。

  但外祖母却十分疼爱他,甚至越过了舅舅家的几位表兄去。曾几何时,他还偷偷疑心过,是否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舅舅面对他的时候才总是不假颜色,语气生硬。

  可同样身为他的外甥,燕霖在大舅那的待遇同燕淮则截然不同。

  比起燕淮,燕霖实在太得大舅欢心。

  虽是幼年的事,但燕淮仍记得。那一年冬上,落了大雪,将整个京都都覆在了绵绵的雪下,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之色,看不到边际。他跟燕霖穿了同色同料的狐皮小袄,被继母小万氏领着出了门,往万家去。

  定国公万家亦住在南城,但同燕家之间隔着大半个南城,一路行去也要在路上花费不少光景。

  可满道白雪,马蹄踏过之处皆是湿滑冰冷一片,车夫亦不敢将马车赶得太快,只缓步匀速朝着万家所在的清风巷而去。

  车门牢牢关着,连一丝风雪也吹不进来,但燕霖尤为惧冷,缩进了小万氏怀中不肯出来,口中嘟囔着:“娘亲,孩儿冷。”

  小万氏虚虚搂着他,嗔他小儿模样像是姑娘家。旋即她又用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的眼神望向了他,笑着道:“你瞧哥哥,怎地一点也不冷?你们穿的可是一模一样的衣裳。依我看,你合该同哥哥一道去同爹爹习武才是。”

  话说到后头,她的声音忽然微微变了个调子。

  燕淮那时年纪小,听出了她话音的颤动,却没往下联系。

  父亲只教他一人,明明是吃苦受累叫人天天想着死了算了的事,在继母看来,却是亏了燕霖。

  不论如何,燕霖才该是父亲心中最要紧的孩子才对。

  那时的小万氏,一定是这般想着的。

  燕淮此时回忆起往事。面上不由自主露出了个哀戚的神情。

  他英年早逝的父亲,究竟在用怎样古怪的一颗心在对待自己的长子?

  若说父亲待他好,就像是个天大的笑话。在旁的孩子还窝在父母怀中撒娇嬉闹的年纪,他便已经被父亲冷着脸带到了一排排的兵器前。随后不及他长大,父亲更是迫不及待地将他远远送走。

  等到他回来,见到的却是父亲的棺木。

  金丝楠木的寿材,刷了黑漆,寂静无声地搁在灵堂里。

  他记得棺木上绘的纹样,却忘了父亲的样貌……

  “世子,这件事该如何处置?”吉祥久久不见他出声,忍不住询问起来。

  燕淮垂眸不语,良久方长叹一声,少年玉似的面上露出疲惫之色。颤声道:“再观望几日。”

  小万氏要害他,想要他的命,他皆能理解。为了燕霖,她要动这样的心思,也并不叫人奇怪。说到底。他的生母不是她。燕家的规矩,除了继承家业的那一人外,剩下的不论嫡庶,待得成年有了妻室,便要离燕家而居。

  成国公府,从燕霖生下来的那一刻便注定,没有一丁点是属于他的。

  等到他长大chéng rén。娶妻生子,能分到手的却只有寥寥,且小万氏身为燕家名正言顺的老夫人,必然是照旧住在成国公府的。

  从此小万氏便难以时时见到亲生的儿子。

  这一切,已够小万氏想要为儿子谋夺成国公的位置。

  要想让燕霖袭爵,要么他死。要么他成废人同死无异。

  小万氏的心思,再狠dú,燕淮都能明白。但事情一旦落到了大舅舅万几道的身上,他便忍不住颓丧了。

  幼时的那一场冬雪,似乎一直寒到了现在。也未消弭。

  那一日,马车到了万家后一直驶到了二门外方才停下。万家的人是一早得了他们要来的消息的,因而外祖母早早让大舅母派了人在二门候着,专等他们来。

  燕淮第一个下的马车。

  脚还未着地,身后便传来一阵稳健的脚步声。

  他不必回头便知,这来的是自己的大舅舅。

  果然,大舅母笑着问他怎么今日这般早便回来了。他说知道燕霖来了,特地提前回来。

  燕淮那声已经涌到嘴边的“大舅”便伴着这句话的尾音,又给咽了下去。他僵在那,不知如何是好,觉得颇为尴尬。燕霖忽然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推了他一把,嚷着道:“哥哥莫要挡在门口呀!”

  大舅舅冷厉的眼神就猛地朝他看了过来。

  小时候,燕淮是极怕万家大舅的。

  万几道是武将,生得高大威猛,居高临下地往那一站,一低头,燕淮便战战兢兢地不敢再动。

  他讪讪低下头,手指揪着衣摆。

  身后的燕霖越过他飞快朝着大舅跑去,口中欢快地喊着:“大舅,这回你给我带什么好玩的了?”

  他才从滇南回来,肯定给府里的诸人都带了东西,自然里头也有燕霖的那一份。

  燕淮怔怔想着,身子却因为方才燕霖的那一撞,踉踉跄跄地往地上摔去。若非外祖母身边的秦妈妈眼明手快扶了他一把,只怕他的脑袋便要在冻得极硬的台矶上磕破了。

  换了燕霖,肯定立即便要吓得放声大哭。但他知,他不能哭。从他开始扎马步的那一天开始,父亲便明令禁止他再掉一滴泪,即便是痛极,也只能笑着。

  他记起父亲端着脸面无表情说过的话,倚在秦妈妈怀里微微笑了起来,眼泪却忍不住在红红的眼眶里打转。

  大舅看向他的目光里就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厌憎,嘴角翕翕,说了一句话。

  燕淮伸手揉向眉心,忽然有些记不得那日大舅说了什么。

  夜风自窗棂缝隙钻进来,带着即将入秋的微凉。不知不觉间,夏日都已经渐渐老了旧了,又一个秋天马上就要到来。

  三秋又三秋,距他离京,竟已都过了这般多个秋天,也难怪他记不清当时大舅说过的话了。

  他愁眉不展,浑身乏力。吩咐了吉祥几句便将人暂时给打发了出去,自己靴也不脱便歪在了竹制的榻上,阖眼喃喃了句:“自小便不喜欢我,而今竟也想要我的命了吗……”

  呢喃着。他忽然想起了胡家的大场大火。

  火场里拾到的那把扭曲的长剑,那个篆体的万字。

  如今想来,却似乎都有了更合理的解释。小万氏手中无人,身后却还有嫡亲的娘家兄长可用。那些人若都是大舅的,就说得过去了,为何下手会那般狠辣,不惜屠村亦要找到他除掉。

  如今的定国公万几道,癸巳年七月领兵出征滇南时,曾以严酷扬名西越。

  彼时,他尚且还是个世子。行事间束手束脚,而今历经岁月沉淀,想必更是冷酷万分。

  同他做对手,燕淮只想一想便觉得头疼yù裂。

  比才智比手段比资历比人脉,不论比什么。他都只有立即冲着对方俯首的份!

  他在竹榻上翻来覆去,腰间伤口被硌得刺痛。

  过了会,他忽然翻身坐起,眉头紧皱,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难道父亲是早就料到了会有今日这样的局面,所以才会在他七岁那年便送他离京,送得远远的。将所有人都瞒在鼓里,送他去天机营习武?

  天机营地处漫漫黄沙之下,踪迹难寻,隐蔽万分,是藏人的好地方,亦是让人潜心习武的好地方。

  他一直在揣测父亲将自己送往天机营的缘由。方才却似陡然间参悟了。

  若父亲早知今日,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大舅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父亲难道会不知?他们少年时,曾是十分jiāo好的朋友,亲如手足。所以长大chéng rén后,父亲才会娶了万家的嫡长女,成了万家的女婿。

  所以,父亲才会狠心将他送走,望他归来之日能有对抗他们的能力!

  燕淮坐在沁凉的翠竹小榻上,因心中猜想而忍不住浑身颤栗。

  如果他想的都是真的,那这一切未免也太叫人骇然!

  他跟燕霖同是万几道的外甥,他的生母又是万家最得宠的嫡长女,是年少时传闻万几道最疼爱的妹妹,小万氏昔年实不如大万氏同哥哥的关系要好。

  这一切,万家上至主子下至仆fù,人尽皆知,断不会有错。

  可为何生母去世后,面对他时,大舅却总是那样的一副模样?而今更是要对他拔剑相向?

  燕淮满面惊诧,越想便觉得心惊ròu跳。

  要他命的人,为何都是他血脉相连的亲人?

  少年的眼中晦暗不明,神色莫测。

  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的房门却被人给叩响了。

  他一惊,没有动作,只扬声问道:“何人?”

  “世子,我家小姐吩咐厨房做了夜宵,特地让奴婢来问您一声,您可要一道用些?”

  略带粗哑的女声,并不常见,这个声音一入耳燕淮便听了出来,来人是谢姝宁身边的大丫鬟图兰。那个比他还高些,身量几乎能同吉祥比肩的异族少女,委实叫人过目不忘。

  他方要拒绝,蓦地想起吉祥这时应当守在门外的才是,为何却一点动静也无,当下心神一凛,口中说着“也好,那便劳烦八小姐了”,一边顺手拔出一支箭筒里的羽箭,悄无声息地往房门靠近。

  “哦,不过小姐还说了,不知您是想要吃粥呢还是用些小菜酌酒?”门外的少女声音越来越近,“另外,小姐说,还烦请您这一回不要再扯谎了,否则她就只好往您的吃食里掺大把盐了。”

  ps:

  卡文卡了很久,删删写写,先一更吧,明天加更~更晚了抱歉~

  第219章截信

  虽说昨天深夜已在免费章节发了感谢名单,但仍有说不尽的感激。断网的几日,收到了远比我期盼的更多的粉红打赏,更多的支持和激励,只会码字的作者没有更好的感谢方式,唯有更新再更新来回报亲爱的你们~所以晚些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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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后紧紧握着羽箭的燕淮闻言,脚步不由一顿。

  僵持了一瞬,他继续抬脚悄然靠近,一边用泰然自若的语气朝门外的图兰喊话:“粥食便可。”

  “是,那奴婢稍后再来请您。”屋外的人似乎浑然不觉他在迅速走近,听到他的回答后,只接着话说了句便要走人。

  然而就在她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原先紧闭着的房门被一把打开,空洞洞的厢房里探出一支箭,箭头乌黑发亮,打磨得十分精细,尖头那一点泛着白光,直晃人眼。

  图兰下意识往后退去,因没有准备而显得脚步趔趄,差点往后摔去,模样狼狈。

  等她皱着眉头站定,却见燕淮提着支羽箭从门后走了出来,面色冷凝。

  图兰不禁疑惑,她不过是听了自家小姐的吩咐来询问燕淮是否要用宵夜的罢了,怎地他竟就对自己横箭相视?她脾xìng直,这会却也明白不能直白地问出去,便又顺势往后退了一步,摆出了戒备的姿态。

  虽是在谢姝宁的田庄上,周围除了燕淮的几个人外,就都是他们的人,但图兰不敢掉以轻心。

  正想着,燕淮的视线蓦地落到了她身上。

  图兰被他看得发毛,又记起谢姝宁曾跟她嘟囔燕家的人,都不好对付,心头不禁微紧。

  她满怀戒心地回望过去,俩人隔着几步之遥面对面站着,一人的人上能握着尖锐的羽箭。一人垂着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两厢警惕着,厢房前头的庭院中忽然多了个人。

  “世子!”

  俩人便都齐齐朝着这个声音望去。

  昏暗的光线下,一时叫人看不清来者的面容,但声音燕淮分辨得出。

  这会打外头急步走过来的人。正是他开门后未能瞧见的吉祥。他本想着吉祥在门外,所以图兰说话的时候,他才觉得不对劲。吉祥跟图兰水火不容,诸人皆知。谢姝宁既派了图兰来找他,若遇上了吉祥,至少一场口舌之争是免不了的。

  但屋子外只有图兰说话的声音,却没有吉祥的一丝声响。

  他立时警觉起来,这才抽了一支羽箭擒在指间,往房门靠近。

  若方才开门之时,但凡叫他看到了一线古怪。他都会立刻将手中的箭刺向图兰。然而门一开,外头却根本没有吉祥的痕迹。空dàngdàng的廊下,只有图兰一个人的身影。他适时收回了手,垂箭而立。

  只差一瞬,他也许就会杀了图兰。

  燕淮面上的冷凝之色便显得愈发沉重。

  他们面前的庭院并不大。小小的,成年男子用不了几大步便会走完。不虞的心思才在他心里打了个转,吉祥清晰的身形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出了何事?”吉祥亦看清了站在庑廊下对立的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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