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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回都是景王被气的跺脚摔东西,而傅媛则在旁安安闲闲的喝茶,补充刚刚争吵消耗的元气。

  当时秦中禾还手握大权,景王生母严太妃虽看不惯傅媛的所作所为,但还是以劝和为主。过了小半年,二人该吵的架也吵完了,渐渐的也不再见面就吵了,但不久秦家却获了罪。

  没了秦家这座靠山,严太妃便再没有惯着傅媛的理由了,在严太妃的一次冷嘲热讽之后,傅媛二话没说就搬进了佛堂,一住就是五年。

  直到一年之前,甚少踏入折梅园的景王,突然出现在了傅媛的佛堂中。

  五年的时光,眼前的景王不再是那个会和傅媛争一时长短的宁焕景,一袭朱红出海五爪衮虬常服,发束金冠,面容冷峻,眉峰藏傲,浑身上下都是天潢贵胄的气魄。

  但傅媛却只回头看了一眼,依旧跪在观音像前默念经文。

  景王站在她身后,缓缓开口:“这五年,你后悔过吗?”

  她没有回头,也不知景王当时是怎样的表情。只是在一个月之后,景王便将那位本该是林靖书的未婚妻的傅小姐安置在了王府别院。

  然后,一切就顺理成章的发生了,她从秦媛变成了傅媛,而那位傅小姐则嫁进王府代替了她的位置。

  傅媛往被褥中钻了钻,引枕靠着,目光痴痴的望着高几上如豆的灯火。

  其实这些年,他一直是维护自己的。

  在太妃的面前,在全王府的下人面前,在那些侧妃小妾面前。

  傅媛记得有一次,正是棠梨花开的时节,正静坐在院中赏花的傅媛,遇上了新进王府正春风得意的一个妾,让婢女过来折花。

  这几株棠梨是傅媛的心爱之物,焌儿理所当然的上前阻止,那个妾却不知天高地厚的闹到了景王那里,最后却落了一个杖责致死的下场。

  也是那个时候,傅媛突然觉得眼前的宁焕景变了,她记忆中的宁焕景虽然孩子气,但却善良醇厚,他会为小宫女小太监们求情,会温柔对待花花草草,会……

  傅媛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懵然入黑,却也一夜无梦。

  到了天亮醒时,已过晨牌。

  也不知为何,傅媛只觉得身上倦意难消,就在炕上用了早饭,之后琴香才将林靖书的事回禀了,只说他早早的就走了。

  傅媛点头,也不说别的,只拿了本新入手的坊间小说读了起来,读着读着,不知不觉间握着书又睡了过去。

  不知何时,耳边朦朦胧胧的听到有人说话。

  “你家nǎinǎi身体不适就不用叫醒她了,我在这里自己看会书便是。”

  “是……”

  傅媛想睁眼,又觉得眼皮子有些沉,迷迷糊糊的撑开一条细缝,看到有人影坐在书案那边,又觉得口干,便眯着眼叫了两声琴香,让她拿茶过来。

  不一会儿茶水就送到了嘴边,傅媛闭着眼喝了两口,方才慢慢睁开眼皮,却将她微微吓了一跳,心中没来由的咚咚跳了两下。

  林靖书却如熏春风的笑望着她。

  傅媛撑起身子,就坐在炕上给林靖书福了福道:“少爷。”

  “不是该叫相公的么?”林靖书将茶碗放下,就直接在炕沿上坐了,依旧笑看着傅媛。

  “睡得有些糊涂了。”傅媛风轻云淡的笑了笑,不动声色的问道,“相公,今日怎么过来了?”

  但心中却不由的想,他怎么又过来了。

  “就是来看看你。”林靖书说的如话家常,好似二人平时就是这样说话的一般、

  林靖书的话让傅媛不解其意,都快一年了也不见他来,怎么突然之间老想起她来了。

  傅媛心中正嘀咕,有内院的小厮来报,傅媛便让放了进来。

  第六章,同行

  更新时间2013-11-23 11:07:25 字数:2559

  那小厮见林靖书也在,便急忙先给林靖书行礼,然后便站在一边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

  “这是怎么了?”傅媛问道,“有什么事就快些说。”

  小厮偷偷看了看林靖书,双手递了一张票子上去,勉勉强强的开口道:“香榭画舫那边传了客票过来,几位爷撺了个饭局,差了人来请nǎinǎi去。”

  说完又低着头偷望了林靖书一眼。

  傅媛也微微一愣,暗叹自己真是睡糊涂了,忘了自己还有这一帮子“狐朋狗友”,她虽平日出行从不瞒人,但到底是在林靖书的面前,所以只拿了客票,放在一边的炕几上,道了句“我知道了”,就让报信的小厮退下。

  那小厮也不敢多问,便急急去了前边,回了来发票的画舫家人,大致说了情况,说这次他家少nǎinǎi兴许成不了行了,让各位爷先开局,不用等了。那家人得了话回去就按此回了。

  傅媛压着客票,只敛神静气的坐着喝茶,也不说去还是不去。

  傅媛只是想看看林靖书的反应,但林靖书却也如她一般,只当没有这事,捧着茶起身,去看起傅媛书架上的书。

  傅媛面上和和淡淡的,但眼睛却一刻也不敢离开林靖书在书架上摆弄的手,原因自不必说,傅媛在书籍上“涉猎”颇广,诗词杂览,小说稗官,自不在话下。只是那书架顶上放着的几卷,尤其是镶着锦缎封皮的那几本却是有些见不得人的。

  眼看林靖书的手已经搭上那一沓锦缎封皮的书,傅媛忙站了起来,道:“我看我还是去吧,毕竟都派人来请了,也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

  林靖书此时以从中抽出一本,看着傅媛的反应,眉梢就不由的轻挑,一边翻一边向傅媛走过来,“嗯,你要去的话,也带上我,我倒还没去过那些地方。”

  傅媛只觉得自己的额头突突的痛,但脸上依旧淡笑:“相公要去当然没什么不行的,只是我怕相公不习惯那种环境……”

  “无妨,只当是去长长见识。”林靖书“啪”的合上手中的书,放了回去,回头笑看着傅媛道,“你这儿的东西倒好,我怎么从来找不到这样好的藏本。”

  傅媛皮笑ròu不笑的呵呵两声,将焌儿叫了进来,说了要去香榭画舫,让焌儿去准备,而自己也和林靖书道要去换身衣服,便走出书房,临走还回头望了一眼书架上的那几本锦本,心想这春宫果真不该放在书房中!

  倒不是傅媛有癖,只是傅媛从小是男子堆中长大的,除了几个要好姐妹,成日与一些纨袴膏粱子弟混在一处,也没人将她当个女子,所以私底下那些公子哥之间传阅艳史野文也不避讳她,但这春宫来的却有一番缘故。

  傅媛在琴棋书画这几样中,唯有这个画字,爱之成癖,古今名画也收罗了不少,而当世画师之中她独爱薛梦青,山水花草,飞禽走兽,只要到了这位薛老画师手下,便就生出别一番意境来。

  她也曾为自己手上的几张薛画师的藏品得意了许久,但后来却被平日要好的几个子弟中的一位小侯爷批了个平平,那小侯爷当时打了把折扇,一边扇一边得意道:“这薛梦青笔法绝妙尽在摹绘人物之中,花鸟次之,山水也就不用再提了,只是个末等。”

  傅媛当时大惊,她藏画许久,竟没有听说过这位薛画师还画过人物,便说那小侯爷有意诓她,激了几句,那小侯爷果然将自己藏的几本春宫给拿了出来,让傅媛品评。傅媛这才知道原来这位薛画师绘人只画春宫,而且他所画的春宫,可谓是千金难求,于是傅媛就让那小侯爷搭门路,才在坊间收罗到了这几本。

  过了一会儿,傅媛重新到了书房,林靖书抬眼一望,便愣了一愣,只见她换了一身男装,头上带着镶宝石锞金丝发冠配着网巾,身上是象牙白万字穿梅团花茧绸直裰,腰间系着五色丝攒花结长穗宫绦,一双银缎暗花文高底锦靴,手中搭着一件白狐毛大氅,白皙丰颐,长身玉立,浅浅一笑,比过了多少王孙公子。

  “我们可以走了。”傅媛说道。

  “嗯?嗯!”林靖书回神放下手中的书,赫然一笑,出门叫了小厮备车。

  二人便一同出了府,林府走动的下人因平日很少见到傅媛,倒也没有生疑,只当傅媛是自家少爷的客人。倒是把守门处一直替傅媛送信的那几个小厮吓了一跳,看到自家少爷脸上也没什么异样,才稍稍安下心来。

  这几日虽下了些雪,但京中街道的积雪都被铲到了两边,傅媛见眼下天气还算不错,自己身上又总觉得闷,就要骑马代步,林靖书便只好让家人赶车跟在后边,二人在前骑马,并肩而行。

  香榭画舫是京城最有名的香婉院名下的,这香姑娘也是香婉院的头牌,只是这香婉院在城里的烟柳巷中,热闹有余,清雅不足,所以这香婉院的妈妈就效法江南,在城外的静玉湖边置办了一处产业,并建了这座画舫。

  香榭画舫内中亭台楼阁俱全,奢华而雅致,内设的每一株花草,都是江南名匠设计,加上又有香姑娘坐镇,多少王孙公侯,显达贵胄,都趋之若鹜。但这画舫有个规矩:每天只开一局,所以是个有钱也订不到的地方。

  二人骑马出城,沿溪而行,这里的一带人家,不过散落十几户,溪边衰草覆雪,显得寂静而逸闲。

  二人行尽至溪头,便见一大湖,不数步就停在一处园门前。守门的家人便过来卸马伺候,不一会儿屏门处就迎出几个妙龄婢女在前引路。

  入园便是一条曲幽小径,两旁是太湖石假山竹林,沿路几步就有一盏小小的石亭地灯,走出小径是一处平坦空地,侧有一带雕窗西格檐下挂满五彩西香莲洋琉璃灯的几间卷棚。林靖书沿途看着,又听前边婢女道了个请字,二人已在那画舫之前。

  那画舫门前挂着四盏一串八行五色画花琉璃灯,林靖书尚来不及看那画舫的全貌,就被一簇香粉扑鼻的人拥了进去。

  而傅媛则在前轻车熟路的先走向临湖雅室,婢女伺候着打起珠帘,傅媛进门第一句便是“我来晚了”。

  只见在座的一个穿裘戴宝,玉貌如神的十八九岁的少年就哈哈指着傅媛笑道:“这回是我赢了。”

  而他身旁的另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却是一脸无奈说道:“罢了,罢了,我认了。”

  坐在对面的沈从仕则不由大笑,对傅媛道:“我们还当你不来了呢,度宜和怀靖打赌,这回可要输惨咯。”

  这沈从仕是平章政事家的公子,现任督察院御史,与傅媛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至jiāo。

  “我就说你们没见识。”那笑着的少年颇得意的说道,“媛姐姐这般人物,怎么会和度宜兄一般,出来听个曲还要求家里头那个放行?”

  傅媛便知他们已经知道今日自己在家的事了,也不搭理他们,只对着坐在沈从仕身边的梅子昱打招呼道:“梅君也来了。”

  梅子昱笑着回礼,这梅子昱便是当年撰写傅媛父亲秦中禾《十三罪论》的天下第一才子。

  沈从仕见傅媛一直站着不入座,便问道:“怎么还不入座?”

  “我带了个人来,还在后头,我且等等,一会儿也好介绍。”傅媛话音才落,婢女就又打起珠帘,从绸缎门屏后头走出个人。

  刚刚还在开玩笑的那两个少年,便不觉呆了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傅媛竟会把林靖书一同带来。

  第七章,怀靖

  更新时间2013-11-24 10:29:40 字数:2408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家夫君。”

  傅媛介绍完林靖书,又笑着指了方才说笑的少年道,这是谢侯府上的小侯爷怀靖,又指了方才认输的少年道,这位是崔国公家的小公子度宜,然后再将与林靖书同朝为官的沈从仕和梅子昱引荐了一番,二人就面对面的入了座,林靖书坐在谢怀靖一侧,而傅媛则挨着沈从仕而坐。

  林靖书入座后,不免与几人先叙些仰慕的话,才得隙打量了这雅室,这间雅室临湖而建,内中布置颇有魏晋之风,很是雅致,尤其是临湖的那扇洞月格窗,也不知用的是什么窗纱,十分通透,让人在屋中就能看到外面湖上的景色,但又不必开窗吹寒冷的湖风。

  林靖书看了屋内布置之后,又看看屋中的几人,雅室中的座位是单人单桌,一边坐了三人。傅媛那头的沈从仕和梅子昱虽与林靖书相jiāo不深,但平日同在一朝为官,也算是点头之jiāo。

  而与林靖书坐在一边的两个,先说那位谢怀靖谢小侯爷,谢侯府被今人称之为“小谢”,对应古时望族陈郡谢氏,可见谢侯府门第之高,家风之旺。而另一位崔国公家的小公子的名头却不怎么大,林靖书也是头一次见。

  不过这几人凑到一起,林靖书并不觉得奇怪,沈从仕,谢怀靖,崔度宜,当年都是太子侍读,人称“太/子/党”。而梅子昱的出现却让林靖书有些吃惊,让他更吃惊的是傅媛对他的态度似乎还很亲厚。

  相互叙了几句寒暄之后,大致是因为有林靖书这个外人在,一时室内便静了下来,众人也想不出该说些什么才好,而傅媛则在旁自顾自的喝茶,颇有些事不关己的姿态。

  “媛姐姐果真是天下第一妙人,自古只听说过不让丈夫留恋烟花之地的,带着丈夫同来的,媛姐姐必是头一人!。”谢怀靖突然开口,又对身侧的林靖书道,“林兄能来,可见也是个豪放不羁之人,我今日必要与你痛饮几杯。”

  众人见林靖书很是大方的与谢怀靖举杯,才都笑开去。

  又听那崔度宜道:“我看你还是不要“痛饮”了吧,免得回家挨老子的板子,还要“隐痛”数日。”

  谢家的老侯爷是个端方蹈矩之人,最看不上这些欢乐场中的应酬,上回谢怀靖多喝了几杯,在他老子和他老子倚重的幕僚面前扯了几句胡话,就被他老子拿家法好好伺候了一顿,连着半个月都只能趴着睡。

  傅媛听了就笑问沈从仕道:“这度宜是把什么输给了怀靖,怨气到现在还没消。”

  沈从仕笑答:“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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