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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来,还想问你一件事。那日我们散后不久便受到他们带人来责打,怎会这样呢?”

  宋硕心里一惊,脑中倏地想起那日从门边闪过的身影,且那个身影,似乎是极为熟悉的。宋硕忽而惊出一身冷汗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了一下,神情严峻,沉默不语。

  觅而见状,心中大是疑惑,问道:“宋硕,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觅而自知害人之心不可有,然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她虽不为寻仇而追究,但起码了解清楚可以防止他人的再次陷害。此时此刻,只有保全自己,方有机会去救萧弋。想起萧弋,觅而的神情更加黯淡了,心又开始隐隐痛了起来。

  琴兮见状,也道:“是啊!宋大哥,你若是知道是谁存心陷害你们的话,一定要将他供出来,扶苏公子为人耿直,定会替你们报仇的。”

  宋硕见觅而神情伤感,心中猜想她是想起萧弋了,每次思及萧弋时,无论什么时候,她总是如这般神情恍惚,爱夹紧眉头不语。萧弋总能触动她内心最深最柔软的地方,一如她也总能触动自己内心最深最柔软的地方。不怎怎地,宋硕的心底慢慢地升起了一股失落之意来,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一样。

  琴兮见两人皆陷入沉思,不由得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呢?宋大哥,你快告诉我们啊!”

  宋硕抬头看了觅而一样,满脸忧虑,不禁想道:“此人若真是我心中所猜之人,那对觅而而言,会是怎样的打击呢?她这般善良,我怎么忍心叫她去接受这样的结果呢?算了,还是不要告诉她吧,免得她徒添伤感罢了。”随即摇了摇头,道:“我并不知道是谁,也许也并没有人陷害我们,不过是我自己不小心叫别人发现了吧!”琴兮待要说什么,只见扶苏和赵高一同踏进房来。

  扶苏进得房中,目光紧紧盯着觅而,关切地问道:“你这样便起来了,身上的伤可曾好了?可不要再伤着了才好。”

  宋硕见扶苏对觅而的关切之情超乎寻常,心中不由得一阵疑惑,转念一想,已然明白,心中不由得泛起阵阵酸楚,目光冷冷的盯着扶苏。扶苏忽然把目光转向宋硕,见他神情怪异地看着自己,心中不免一阵疑惑,然也不以为意,微笑道:“你叫宋硕是么?是觅而的朋友是吧!我叫扶苏,也是觅而的朋友。”说这话时,扶苏的神情显得轻松而愉快。

  宋硕微微一怔,他知道历史上的扶苏是一个怎样的一个人:“年少时的扶苏机智聪颖,生具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因此在政见上,经常与暴虐的秦始皇背道而驰。”只是,宋硕却怎么也不曾想到,这个堂堂大秦帝国的皇长子,竟无半分傲慢之气,待人竟是这般的平和友善。宋硕神情微窘,不知如何作答,只微微含笑,点了点头。

  那赵高忽然躬身上前,对扶苏道:“公子,那几个伤害您朋友的下人被我打入大牢,谁知他们心中害怕,竟畏罪自杀了。”

  众人闻言,皆吃了一惊。觅而神情更是悲伤,她虽恼那些人不分青红皂白闯将进来便将她拉出去杖打,可也不忍见他们为此便丢了xìng命。觅而心中深感愧疚,想这人命竟这般叫他们视如草芥,身上便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扶苏见状,心知赵高为人yīn险狡诈,那些人的死,必然不是畏罪之故,想是赵高为讨好他而将他们处死了的。然他扶苏生平却最恨那些为官者擅自将人处于死刑,如何肯领他的情?只是他的父皇甚是宠爱赵高,他一时间也奈何不得他罢了。扶苏深叹了口气,满心爱怜地看着觅而,劝道:“我本无意取他们xìng命,只想对他们略施惩戒便可,我也不曾想到他们竟这样便送了xìng命。你也不要愧疚了,毕竟此事你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觅而虽知扶苏说的在理,然心中终究难以宽怀,神情总是怏怏不乐,心中念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些人虽自霸恶,却也罪不至死,可今时今日,他们却都因此事而死,当真是我的罪过啊!”

  扶苏见她神色郁郁,知道她依旧难以释怀,心中既心疼又难过,不禁微微蹙紧眉宇,道:“事情既已这样,你再懊恼也是无用,还是放宽心思去做你要做的事情吧!”觅而一怔,想起萧弋来,神情微惊,继而换上坚毅的神色,看向扶苏,含笑点了点头。

  那赵高是极会察言观色之人,那日觅而受杖打,这扶苏见后神情大变,脸上是又悲又怜的神情,知道两人关系匪浅,心想这觅而若为此事追究起来,深怕扶苏不会善罢甘休。此刻见觅而展露笑颜,不愿追究此事,一颗心倒也轻松不少,当即笑嘻嘻地对觅而笑道:“姑娘既是公子的朋友,那么排练舞蹈一事,自是不敢劳烦姑娘的。自今日起,姑娘你便是自由了。”

  觅而一怔,见扶苏含笑不语,显然也是赞同赵高这一提议的,心中闪过一抹欢喜,随即又黯淡下来。心想萧弋正等着她去努力一试,怎能此刻退出呢!若相求于扶苏的话……觅而心中闪出蒙恬的身影来,这大将军蒙恬也深得秦始皇的倚重,然也多少因为此事而受到牵连。这扶苏虽身为秦始皇的长子,然在父亲焚书坑儒、重法绳之臣的举措中,多次上书谏议,劝阻秦始皇,却触怒了秦始皇,被秦始皇派到北方,在上郡监蒙恬的大军。由此而看,即便扶苏愿挺身相助,却也未必能成功的。觅而不愿看到他为了这件事再惹怒秦始皇,徒增他父亲的责骂。遂道:“此事我既已经决定,怎能半途而废呢!”

  赵高闻言,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来,这觅而所会之艺,倒真叫他觉着新鲜,他自是不愿失去这么一个能讨得皇帝欢心的机会。只于扶苏面前,不知道他心中作何之想,是以不敢表现出欢喜之情来,只静静地看着他们不语。待见扶苏神情黯然,心中暗自惊汗又庆幸,心想这扶苏果然不喜觅而留在此处,方才自己若欢喜的说出来的话,岂非惹恼了扶苏,以后秦皇若是传位于他,只怕自己便真是没命好活了。

  扶苏听得觅而不愿离开,心中颇为沮丧与不安,深怕演出那天,父皇看中觅而将她纳去做了妃子,这样自己岂不是要懊恼悔恨一生?想着自己将有可能改口称觅而为母妃,扶苏的心便如撕扯般痛了起来,神情更是沮丧痛苦了。

  那宋硕见状,心中已然猜得七八分,他心知秦始皇死后不久,眼前这位皇子也会跟着丧命,不管是因为自身情感也好,还是因为这位皇子命也不长,宋硕始终是不愿看见他与觅而有过多的jiāo集的。是以看了一眼扶苏,又看向觅而,真诚道:“不管你在什么地方,我总会陪着你的。”觅而看着宋硕,心中甚是感动,眼中含泪,对着宋硕轻轻地笑了。宋硕见状,心中一阵dàng漾,忽又想起自己挨打之故来,想必他们是已经知道此事的了,他心中怜惜觅而,自也不愿给她的声名带来不好的影响,遂对赵高道:“赵大人,我们受杖刑之故,想必你们也已经知道了。只是这其中原因,只怕你们还是不甚明白的。”

  赵高眼中一阵疑惑,道:“那些奴才不问清楚便责打了你们,是而我才会这般生气。我们的确不知是何缘故,你且说来给我们听听吧,也好还了你们清白。”

  宋硕心中一阵冷笑,心想这赵高果然圆滑。然也不敢喜怒形于脸上,只认真道:“我与觅而乃是旧相识的了,那日听得她因弹奏方面遇上了困难,又刚好我也懂得一些琴艺之道,是而才急着找她,跟她探讨一些情况,谁知竟叫人误解了。”

  赵高一听,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来,道:“是么,你也懂弹琴么?”

  宋硕道:“我虽不懂弹,却还懂一点关于弹琴的皮毛。”

  觅而见状,已明其意,接着道:“我想此次舞蹈乃是为皇上生辰庆贺,断不能随意而为之。此次排演之舞乃是大型舞蹈,在配乐方面甚为讲究,我又有不懂之处,是而才找他来商量了,谁知竟叫那心存歹念之人煽风点火,才闹出了这些事来了。”

  赵高听得与所排演节目有关,当即喜笑颜开,道:“原来是这样,都是那些狗奴才,差点害了你们二人。这样吧,从今以后,宋硕你可以随意出入后院,与觅而姑娘好好协作,一起将舞蹈排练好,到时皇上若是喜欢的话,我定会重重赏你的。”宋硕心中不以为意,只淡淡地露出了一个象征xìng的微笑。

  扶苏只怔怔地看着觅而,思潮起伏难平。这觅而既是赵高找来为他父皇排练舞蹈之人,他便不能以强硬的制止觅而,不然叫赵高这样的小人在皇帝面前奏弄一番的话,自己受父亲的苛责倒无所谓,只怕此事会累及觅而他们了。这宋硕本自不愿觅而受别人异样的目光才这样说了,不想竟是因祸得福,想着日日可以与觅而相见,一颗心直心花怒放,脸上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宋硕身上之伤好后,便日日到后院来,与觅而和云凌萱等讨论排练舞蹈之事。孟静瑶见宋硕每每看见觅而,总是一副魂不守舍,满脸幸福的样子,心中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这日黄昏,晚膳过后,孟静瑶待看见觅而抱着琵琶自往厢房后面小院而去,知道她每每此刻总是独自一人到那处去练琴,便悄然跟了过去。才踏进后院之门,隐隐听得琴声悠悠从一前方传来,孟静瑶加快脚步,翘首一看,只见凉亭内一女子头微微低侧,只见她左手时而揉弦,时而带起,时而绞弦;右手时而弹弦,时而挑弦,时而夹弹,时而又四指灵活地轮指而弹,一阵阵清脆悦耳,优美动听的音乐便传了出来。孟静瑶满脸鄙夷之色,轻哼了一声,随即换上平和的神色,向觅而走去。

  觅而忽而感觉一个身影来到面前,不由得吃了一惊,抬起头见是孟静瑶,不由得松了口气,微笑道:“瑶瑶,怎么是你?快坐。”身子向右边挪动了一下。

  孟静瑶也不坐下,似笑似讥讽地说道:“怎么?我便不能来这走走了么?”

  觅而心中微惊,道:“不是,我只是有点意外。”

  孟静瑶颇有深意地看了觅而一眼,忽然莞尔一笑,道:“我在散步,忽然听得这里琴声悠扬,悦耳动听,便想定是你在这练琴,遂进来看看。”顿了一下,又道:“你的伤可都好了么?”

  觅而心中一阵感动,想她向来视自己若仇敌一般,今日听得她和颜悦色地关心自己,心想她与自己终究是心系彼此的朋友,当即舒心一笑,道:“我已经好了,谢谢你的关心!”

  孟静瑶眼神一个闪动,又问道:“到底是谁告发你和宋硕,可查出来了么?”

  觅而想起那因此而丧命的几个人来,心中一阵不安,神情黯然道:“那几个人因此事而丧命,我心中觉得很是不安呢!事情已经过去了,是谁都无所谓了,我也不想追究了。”

  孟静瑶似落下一颗悬挂的心一般,深深地输出一口气来,嘴角微微含笑,忽而想起那日情景,秀眉一夹,又问道:“那日救下你和宋硕之人是谁呢?那赵高对他似乎很是敬畏呢!”

  觅而闻言,神情微窘,道:“是公子扶苏。”

  孟静瑶当时过于紧张,对扶苏的话听得不大真切,后虽听得几丝风声,然听得觅而当面说出来,也不禁吃了一惊。想到那日扶苏对她关切的神情,心中又恨恨起来,愤愤想道:“这傻瓜到底有什么好的,怎么个个男人都对她这般好!萧弋虽然对她没有爱情,可对她的好有时却更甚萱萱;宋硕对她是这般神魂颠倒;现在又来一个扶苏。哼!你们这群男人都是瞎了眼了么!”心中一恨,脑中不禁生出一条dú计来,嘴角冷冷一扬,随即恢复平静,道:“扶苏?是秦始皇的大儿子扶苏么?”觅而左手抱琴,右手轻轻地拨弄着琴弦,没有看到孟静瑶yīn险的神情,待听得孟静瑶的话,只轻轻点点头。孟静瑶看着觅而,嘴角冷冷一笑,问道:“你与扶苏是什么关系呢?那日你受伤了,他似乎很是伤心难过呢!”

  觅而闻言,忽而抬起头看着孟静瑶,脑海中浮现出那日扶苏神情庄重地对她的话:“觅而,扶苏此生定不会叫你相思碧落黄泉无处寻。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觅而只觉脸上一阵滚烫,不由得低下了头,低低道:“没有什么!”

  孟静瑶从她娇羞的神情中已经猜得□□分,心中又是嫉妒又是恼恨,然仍旧是微微而笑,戏谑道:“还说没有呢!看你,脸都羞红了。”脸色一沉,道:“莫非你记着我的仇,不肯和我真心做朋友么?”

  觅而一惊,抬起脸,用力摇摇头,待要说话,忽而听得一个声音大喊道:“原来你在这,可害得我苦找。”正是宋硕。觅而和孟静瑶皆吃了一惊,两人怔怔地看着宋硕跑了过来。

  宋硕目中带火,神情恼怒地看了孟静瑶一眼,冷冷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孟静瑶心中大恼,然看见宋硕神色凝重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心虚地低下眼帘。宋硕轻声一嗤,目光转向觅而时已经变得温柔怜惜起来,柔声问道:“你吃过晚饭了么?”孟静瑶听得心底直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一股脑儿的怒气全都归咎在觅而身上,冷冷地咬着牙不语。

  觅而也觉察出宋硕对她们之间的区别和孟静瑶的不悦来,神情颇为尴尬,道:“我正和瑶瑶聊天呢!你不要这样凶她。”觅而本想缓解他们之间的怨怼,谁知孟静瑶心中以为觅而乃是取笑于自己,更是恼火了,冷森森地看了他们一样,哼了一声便怒气冲冲地走开了。

  觅而待要相留,叫宋硕制止,满眼怜爱之意,佯装怒嗔道:“你呀!难道没有听说过这句话么?‘事到万难须放胆,人非知己莫jiāo心。’这样没有心眼,当真叫了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

  觅而心下大疑,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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