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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觅而,定会是幸福的一对。我萧弋不过是一个轻薄男儿,如何配拥有觅而这样的好女子?”说着,不禁掩面又哭了起来。

  觅而在牢中,痴痴呆呆地望着那从窗孔透进来的一丝红色霞光,胸口不知怎地,忽而一阵莫名剧痛,一股莫名的伤感也涌上心间,想起往昔在另一个时空的点点滴滴,觅而只觉心中悲苦难言,继而嘤嘤地哭了起来。直到那缕微弱的红光也从窗孔慢慢消失,觅而的心,也跟着这漆黑的夜色慢慢地黯淡下去,仿佛叫那黑暗之神一点一点地吞噬掉了所有的光明一样。觅而一动也不动,直到一股亮光从外面缓缓靠近,觅而这才知道有人进得牢里来。觅而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泪眼模糊的看着那道刺目的亮光,未待看清来人是谁时,觅而只觉脑中一阵迷糊,双眼一黑,身子微微摇晃,双脚绵软无力,身子忽然一倾,登时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觅而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扶苏大步流星往牢房走来,忽而看见觅而昏倒在地,登时犹如被一箭shè穿了胸口一般,心急如焚,冲上前打开牢房门,将觅而扶起搂紧怀中,随即将昏迷的觅而匆匆地抱出了牢房。那牢役上前阻拦,扶苏目光森然地望着他,恨恨道:“今日谁敢拦我,我便叫他碎尸万段。”言罢,匆匆而去。

  月影西斜,将那昏黄的光线,穿过镂空窗户,直shè到床榻前。空气中一股清淡的梅花清香淡淡地四下弥漫而开。觅而睁开双眼,但见眼前轻纱罗曼,月影朦胧,直有一种如坠神仙境地之感。觅而轻叹一声,怔怔地看着眼前如梦似幻的一切,忽而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唤道:“觅而,你总算是醒了。”正是萧弋。

  觅而循声望去,果见萧弋正自看着自己,眼神中是满满的关切。想着连日来在牢中的日子,而今忽而离了那里,已然躺在了一张舒适的床榻上,又见萧弋满心关切看着觅而,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温暖之情,不由得咧嘴,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来,道:“萧弋,怎么会是你?这里是什么地方?”

  萧弋心下百感jiāo集,仍旧勉力一笑,道:“这里是扶苏公子的府邸,你是被扶苏带回来的。”

  觅而心下微惊,适才想起自己本是坐在牢里,忽见一束亮光进来,自己尚未看清来人,便已昏倒,原来竟是扶苏救下了自己。心中忽而十分挂念扶苏,满眼期待,问道:“萧弋,扶苏呢?”

  萧弋心里一阵咯噔,诺诺道:“他自将你送回来后,便急急忙忙出去了,再没见他回来过,想必是有事耽搁了。”

  觅而闻言,心下不免一阵失落,心念一转,忽而想起宋硕来,急切问道:“萧弋,你既在此,可见着宋硕了么?他现在怎么样了?可曾好些了?”一语甫毕,但见朦胧月色之下,萧弋神情黯然,泪水自眼中簌簌落了下来。觅而见状,登觉如雷击顶,一颗心怦怦直跳,勉力问道:“告诉我,他还活着的,对不对?”

  萧弋登时泪如雨下,哽咽道:“觅而,你要保重自己身子,不要多想了。”

  空气似乎就在此刻凝结了似的,觅而惊愕得久久说不出话来,待回过神来,怔怔看着萧弋,忽而一阵撕心裂肺的惊泣,觅而闭上双眼,悲痛地大哭起来,她的心,似乎正被人拿着匕首在一刀刀地刺着,痛得她难以自已,想着那个于自己情深意重的男孩子,自己终究是负了,更是悲不自胜。萧弋从未见觅而如此失态之状,心中不禁一阵惊骇,待要开口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怔怔看着嚎啕大哭的觅而,心里也甚是感伤,不禁簌簌地跟着落泪。那个爱了觅而一生的男孩子,纵然时光是短暂的,然而他却用他最朴素的行为诠释了自己的真情,这叫萧弋怎能不为此深受感触?

  觅而哭得声嘶力竭,脑海中一幕幕闪现着宋硕往日待自己的种种,然结局却是落得这般,怎么叫她不为此深深惋惜呢?昔日自己只道爱情里的生离死别才会叫人肝肠寸断,却不想今日宋硕的离去一样叫她伤心yù绝。想起牢中他对自己最后说的话,望着窗外透shè进来的冷月,觅而不禁喃喃泣道:“‘明月不知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钟情怕到想思路,盼长堤,草尽红心。动愁吟,碧落黄泉,两处难寻。’宋硕,此生我终究是负了你了,若有来生的话,我定好好报答你的真情的。”说罢,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扶苏自外面而入,只见觅而躺在床榻之上,正自哭得伤心yù绝,萧弋坐在榻前,满脸伤感,心中明白是因宋硕之故。扶苏箭步上前,将觅而从榻上搂起,紧紧拥入怀中,深深自责道:“一切都怪我,如果我能早点将他救出来,他也就不会死了,你也不会那么伤心了。”觅而陡然间被扶苏抱起拥入怀中,一颗飘飘dàngdàng的心似乎找到靠港的帆船一样,不由得抱紧扶苏,凄凄恻恻地又哭了起来。

  待过得许久,三人的心情终究平复了些,扶苏遂放开了觅而,神情复杂,满眼爱怜与不舍。觅而见状,心知他心中有事,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

  一语甫毕,扶苏又将觅而拉紧了怀中,深深叹道:“觅而,我多想将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好好的保护你,可是现在……”

  觅而心中似有不安预感,接过他的话道:“是不是为了救我的事,你父皇要降罪于你?”

  扶苏松开觅而,摇摇头,道:“父皇和云夫人还不知道我救你出来的事。”

  萧弋听得扶苏提及云凌萱,神情大是惊骇,急急问道:“云夫人?是萱萱么?觅而,你和宋硕却是为何而入狱?是与她有关么?”

  觅而见问,神色颇为不安地看了萧弋一眼,低下头来细声道:“这,这不关她的事,你不要胡思乱想。”

  相识多年,萧弋自是清楚觅而的个xìng,她一旦在说谎的时候便会将头低垂不敢看对方,说话也会细若蚊蝇,由此看来,他已断定此事乃是与云凌萱有这密切的关系,不禁急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忽而想起宋硕临终时对他说过“今日的云凌萱,已非当日那个娇俏可爱的云凌萱了。”心中一震,神情大变,接着道:“宋硕说萱萱变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难道说,你们此次之祸,竟是萱萱所致?”

  觅而心中不忍见他为了此事伤心难过,当即伸手将萧弋双手抓紧,道:“不要多想了,真的与萱萱无关的,是我自己不小心犯了错,才会惹怒了皇上,所以皇上才会惩罚我的。”

  萧弋待要再问,扶苏急忙将他的话截住,道:“往事不必再议,最重要的是现在要如何保得觅而的安全。”萧弋闻言,果然不再追究。扶苏接着道:“觅而,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你暂且先去你朋友项羽那儿避避,待父皇将此事淡忘下来之时,我再将你接回来可好?”

  觅而并非留恋富贵,只不舍得与扶苏分离,恋恋不舍地看着扶苏的脸,心中又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痛,不禁百感jiāo集,泪水复又落了下来,只哀哀道:“扶苏,为了我,抛却这些富贵权力吧,我们远走高飞,离这儿远远的,可好?”

  扶苏心中一恸,满心感动,随即又换上一份哀楚,深深叹道:“什么富贵权力,全不及觅而你一丝重要,此生若得与你厮守一起,即便是粗茶淡饭,也是扶苏求之不得的。可是觅而,我若与你就此离开了,父皇断不会放过我府中下人,还有那众多门客。若为我们两人的幸福而断送这么多条人命的话,我们岂非一生活于愧疚不安之中?”觅而生xìng善良,此刻听得扶苏如此说来,哪里还肯强求?只心中郁郁寡欢,总难除这心头蚀骨销魂的dú瘤。自她敞开心扉接受扶苏以来,心下总暗暗思寻着如何避开那历史结局,然苦思冥想得许久,却终究想不出计策来,是而整个人也显得多愁善感起来,再不似那个以前纯真无邪的屈觅而。扶苏见她秀眉紧蹙,脸上伤感之色难以掩饰,心知她心中积攒忧思过多,是而才会这般愁眉难展,不禁满心怜惜,诚恳道:“觅而,扶苏承诺过你,本该与你携手同行,只无奈我生于帝王之家,我即便有心与你过一些布衣平民的日子,父皇也绝不肯允许。你且等我,待父皇将其重任委以我其他兄弟之时,我便辞去一切,与你隐居山林田园之间可好?”

  觅而见他言词诚恳,不由得滴下泪来,只将脸贴紧扶苏胸膛,道:“好,我等你!只是,你不能背弃对我的承诺。”

  觅而这言外之意,扶苏哪里晓得?只拍了拍觅而后背,道:“扶苏若违此誓,愿受鸠dú之祸。”觅而闻言,全身一颤,脑袋轰的一声zhà开了,脸上吓得惨白,只抬头怔怔凝视着扶苏。历史上传闻,扶苏乃是死于自己弟弟胡亥赐予的□□而亡。扶苏现在对她立下此誓,似乎冥冥中一切总在想着历史所载的道路发展,如此说来,扶苏又如何逃得过这最终的命运?以前,觅而总在找着各种理由来回避扶苏惨死胡亥手下这一事实,只今日,她才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这种死亡分离的气息原来离自己竟是这般近。思及此,觅而忽而急火攻心,登时昏晕过去。

  扶苏和萧弋两人陡见此变,不由得大吃一惊,急忙实施急救,待得片刻,觅而方自幽幽转醒,然神色仍是僵凝,似乎魂魄飞出身外一般。扶苏见状,大是痛心,道:“觅而,你到底怎么了?”觅而听得扶苏话语,似有触动,只怔怔看着扶苏,只依旧不言。

  萧弋见状,已明大意,心中不免略感失落,只哀哀道:“傻丫头,你是为了他方才所起的誓言而急火攻心么?你既然不能承受这结局,又为何还要深陷其中?他刚才不过这么一说,你便觉痛苦不堪,若历史就是按着它的路来发展的话,最后,你该怎么办才好呢?”

  闻言,觅而心中不禁一震,登时缓过神来,神情凄恻地痴看着扶苏,终又落下无奈的泪水来,喃喃道:“情之所至,如何由得理智来做主?我不怕我的爱情是这样的结局,而是怕我在知道结局,却仍旧是这般无能为力,在相互jiāo汇轨迹之后,转眼之间就再也无踪迹可寻觅。此生,我不求殿宇宏伟;不求玉食富华;不求权倾天下;不求衣锦荣华。我只愿与我的爱人,此生朝朝暮暮,平平淡淡,可是为何却……”觅而悲不自胜,哽咽得说不下去。

  扶苏听得如坠云雾之中,然听得觅而言词悲切,心中不禁也伤感起来,只道:“觅而,你在责怪我么?你的爱,从不给我任何诺言,但我却总能从你清澈的双眸中看到你波澜壮阔的爱潮。扶苏虽自应允过你许多,却终是累得你伤心垂泪,此生深情,扶苏不知该如何回报于你啊!”

  觅而闻言,心中忽而一阵温暖,似有所悟。在她心底,所要求的不就是这样一份真情么?既然现在拥有了,又怎能再有过多的强求呢?而今扶苏正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何不好好珍惜,却再生这许多伤感,徒添双方不快?思及此,觅而不由得抹干泪水,勉力一笑,道:“你的情,你的爱,我都懂得。”忽而从身上拿出那块羊脂白玉玉佩,深情望着扶苏,接着道:“纵为双蛱蝶,□□花丛间。命运无奈何,此情不相违。扶苏,若有一天,当你身处险境之时,请你为我,务必保重自己xìng命,可否?”

  扶苏只道觅而jiāo予他的那块玉佩只是一个,不想却是成双的,心中不由得万分惊喜。又听得觅而情深意重之言,心下更是感动,微微一笑,道:“为了你,扶苏定当保全自身,你便也是。”

  萧弋听得觅而对扶苏一番至情之言,心中不由得泛起阵阵酸楚,黯然想道:“曾几何时,她的这份感情,皆是属于我的。只是,时过境迁,曾经认为坚不可摧的感情,终究也会被岁月所慢慢掩埋。我和萱萱,竟也不过如此,花开满枝又能如何?终究逃脱不了落归尘土的命运,一如那绚烂过后的烟花,终究只能归于沉寂,最后所剩下的,不过是心灵上一辈子的孤单,即便能活得很风光,却无法再活得纯真。”思及此,不禁更是黯然伤神了。

  觅而忽见萧弋眉宇紧蹙,神情黯然,仿佛若有所失,心中一惊,不禁有些歉疚,他对自己,虽从未有过任何爱情的回应,可自己却终究欠了他一个说法。适才自己只顾扶苏,却完全忽略了身边的他的感受,心中百感不安只看向扶苏,道:“扶苏,我想求你一件事。”

  扶苏淡淡一笑,道:“你我之间,何用‘求’字?但凡不违道义,又是我扶苏力所能及,我定会答应你。”

  觅而神色尴尬,心道:“此事在你心中,未必不是违背了你心中道义。”当即面露难色,然看着萧弋黯然的目光,咬了咬牙,道:“求你帮我将萱萱和瑶瑶从宫中救出来。”

  扶苏听后,神情淡然,倒是萧弋,神色忽然一惊,急忙道:“为什么?”忽而缓下语气,试探xìng地问道:“觅而,你不恨她们么?我已经知道,你和宋硕此次,皆是因为她们和我……”萧弋心中不免觉得愧疚。

  未等觅而开口,扶苏忽然莞尔一笑,握紧觅而的手,道:“老子《道德经》中说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忧。’萧弋,这便是你最大的损失之一了,这般绝好的女子,你却没有留住。不过对于我扶苏而言,心中竟是万般感激的,谢谢你将这么好的一个女子留给了我。”

  觅而闻得扶苏如此赞誉自己,神色不禁大是窘迫,只低下头,娇嗔道:“扶苏,不要胡说,那是多了不起的人物才敢承受这般赞誉!我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怎敢叫你如此称赞?而且你也错了,一个女孩子好与不好,只在于她是不是在另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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