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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的生母,是以日夜啼哭,王良娣遂命小人前来接姑娘回去一同照看孩子,不然小公子若是有个好歹的,那扶苏公子和姑娘,还有王良娣只怕是要伤心yù绝的。”

  觅而心中早已心急如焚,只不敢过于表现出来。孩子由韩狄带在身边抚养,这王菡却是如何得知的呢?思及其爪牙遍布天下,觅而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来。她一心要隐藏孩子的存在,不想这王菡还是轻而易举的找到了他。即便王菡忌于扶苏不敢对孩子下dú手,然而孩子的事若为王菡知晓,日后又如何躲得过胡亥的残害?莫非历史上扶苏并非无儿无女,而是叫胡亥给暗自害了?思及此,觅而登时心如刀绞。自己一心要给扶苏留下一个血脉,却终究躲不开这残酷的命运。觅而正自黯然伤神,心念忽而一转,惊问道:“扶苏可曾知道此事?”古代女子以子为贵,王菡嫁给扶苏多年未有所出,这个孩子若在众人面前公开,岂非有损她的地位?是以,想来她尚未公开孩子的身份。如此想来,觅而的心稍宽了些。

  果然,那男子面露怏怏之色,道:“公子军务繁忙,王良娣自是不愿他为此事而忧心。”他的言语已然变得吞吐,待见觅而定定望着自己,又狠狠望着觅而,道:“良娣特别嘱咐奴才,为了小公子的安危和不叫公子分心,姑娘还是不要叫公子知道的好。”

  觅而岂会看不出他言语间的威胁之意,只是王菡为人yīn险狠dú,她虽恨其歹dú之心,然为了孩子安全,却也不敢违拗其意,道:“说吧,她派你来此,有甚么目的?”

  那男子道:“小公子年幼,良娣希望姑娘回去一同照看小公子。只此事还是不要叫扶苏公子知道的好。”说着,目光忽而转冷,森森然望着觅而,道:“如今李由将军私自到此见公子,倘或皇上知道此事,只怕扶苏公子也是难保xìng命了。”但见觅而神色惊骇,得意道:“当然,良娣是不会无故加害公子的,只是倘若自己地位不保,那么此事便另当别论了。公子与良娣是夫fù,自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说完望着觅而jiān魅一笑,扬长而去。

  觅而闻言,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本以为,王菡虽自狠dú,然心中仍是深爱扶苏的,只是今日听得此人这般说来,那王菡竟残忍到yù与扶苏同归于尽的。觅而冷笑一声,王菡费尽心机手段,然历史趋势,又岂是她一个深闺怨fù所能预料?她醉心名利,只随着扶苏人生的落幕,她终究又能得到什么呢?思及此,觅而心中不禁黯然伤神。

  夜风徐徐吹来,觅而站在空旷的夜幕下,目光惨然地凝视着繁星密布的夜空,心中百感jiāo集,默默地流着泪。直到身后传来一级熟悉的呼唤,她方自回过神来,转过脸一看,朗朗月光下,只见扶苏面带微笑望着她,待见她脸上的泪光,扶苏脸上的笑容忽而收起,急忙奔至觅而面前,道:“你怎地又独自在此落泪?可是有何烦心之事?且说出来,叫扶苏与你解决。你是扶苏的妻子,若是遇到难事,当由为夫来替你分担,只不要独自一人藏于心底暗自伤神。”

  觅而微怔,心中一暖,莞尔一笑,淡淡道:“我只是太过思念我们的孩子,是以才忍不住落泪罢了,哪里是有甚么烦恼的事?”想了想,遂从怀中取出那块玉佩,递到扶苏面前。扶苏见状,心中一阵惊喜,接过觅而递过来的玉佩,紧紧握在掌心。自上次他遭人追杀遗落此物,他多次回去寻找却未能找到,如今此心爱之物失而复得,心中怎能不感慨!觅而见状,思及假扶苏赵湮当日见到此物时神情冷漠之态,当真是恍如隔世。想着自己又将被迫无奈与扶苏分别,觅而心中不禁悲恸。然王菡以孩子相威胁,她自不能不听其意而行。觅而握紧扶苏的手,想来此次一走,自是与扶苏缘分已尽,不由得心乱如麻,人生即便姹紫嫣红过,却终究不过一场绚烂的梦,如果能够选择,谁不愿细水涓涓,万古长流?然不忍见扶苏担忧,遂忍住眼中盈盈yù落的泪水,喃喃念道:“结尽同心缔尽缘,此生虽短意缠绵,与卿再世相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念的乃是六世□□仓央嘉措的一首诗,诗中表达了诗人对今生的无奈和对来生的期盼。人的生命虽自短暂,但是却能与心爱的人有幸缘结同心,情意缠绵,只期望下一辈子与对方再相逢的时候,再没有身份的束缚,而只是一翩翩玉树临风少年。觅而当日一本书上无意间见到此话,颇感苍凉,而今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念来更觉肝肠寸断。

  那扶苏陡见觅而眼中盈满泪水,yù落未落,又见她秀美紧蹙,目光中竟有万念俱灰之色,不由得大惊失色,道:“觅而,你神色为何如此悲戚?”心念一转,急道:“莫不是我们的孩子出了事情?”他一心惦念觅而与孩子,自是不会想到自己。

  觅而心中不忍,勉力一笑,将脸贴在扶苏胸前,泪水便即涔涔而落,尽量使得声音平静,道:“我只是想回去看看孩子,可是我又不愿与你分开。”

  扶苏听罢,不由得轻轻舒了口气,淡淡一笑道:“我只道何事令你这般伤神呢!你既想念孩子了,便回去看看他。他年纪尚幼,我们皆不在他身边照顾他,他自出生来我又未得见过他,也甚是挂念,你先回去就是。我在此的事务不久便能完成,相信父皇不久便会召我回去,彼时我们便能重聚了。”觅而听罢,心中更是黯然,这扶苏哪里知道自己结局?扶苏间怀中之人身子忽而一紧,默然不语,只道她心中不舍,不禁百般怜惜,心中暗暗道:“扶苏啊扶苏,觅而待你这般情深意重,往后你万不可有负于她啊!什么功名富贵,皆不过虚妄,她一心只愿与你白头偕老,又如何希冀你给她甚么名分?她乃清水般的女子,怎会在意这些虚妄的东西?待此事完了,你便带着她与孩子归隐山林间,那方是对她最好的回报啊!”他心中主意已定,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温婉的微笑来。他此时未对觅而提及心中想法,乃是想到时给她一个惊喜,只是世事无常,这也成了他们永难实现的梦罢了。

  ☆、第三十九章 同心离居

  觅而与李由琴兮项羽等辞别扶苏与蒙恬,匆匆回到咸阳。李由虽自万千不舍,然在觅而的坚持下,也得辞了觅而回到了三川任职。觅而见李由离开,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虽然后来回想起来李由与扶苏遇害一事并无牵连,王菡威胁的话虽自不用放置在心,然历史细节,她终究是不知道的,一如自己这个曾经出现在扶苏身边的女子,历史上却是半分记载也没有的。觅而辞了琴兮与项羽回到扶苏府邸,但见府中一切如昔,想到扶苏不久便会遭人谋害,不禁百感jiāo集。正自恍然间,耳边陡然听得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之声,觅而心中一惊,抬眼望去,但见王菡身着华贵服饰款款向她走来,脸上带着一抹明媚的微笑。若非亲眼目睹王菡的yīn狠,她怎样也不会想象得到眼前高贵典雅的女子其心竟如蛇蝎一般狠dú。想起宋镯儿死于其手,觅而心中登时生出无限恨意来,然目光触及王菡身边侍女怀中的婴儿,她的一颗心便即生出无限柔情来。

  那王菡见状,也不以为意,只微微含笑,抬手召唤身边的侍女道:“秀珑,将孩子抱过去给妹妹瞧瞧,她们母子多日不见,想必妹妹定是十分挂念孩子的了。”那侍女闻言,便将孩子抱到了觅而面前。

  觅而自她手中接过孩子,只见怀中婴孩皮肤白皙,五官清秀酷似扶苏,正是她与扶苏所生的孩子。说也奇怪,本自啼哭不已的孩子,陡然见到觅而,径自停止哭叫了,两只水灵灵的大眼只定定看着觅而,那小嘴一咧,竟冲着觅而笑出声来。觅而一颗心都要化了,泪水止不住便即落了下来,此时此刻,她终于体会到了母子连心的滋味了,情不自禁在他粉嘟嘟的小脸上深深一吻,低声轻喃道:“玉儿,我的玉儿,妈妈回来了,是妈妈不好,妈妈没有好好的照顾你。”心念忽而一恸,惊骇地望向王菡,冷冷道:“韩大哥与他的妻子呢?”

  那王菡见她神情冷漠,语气中微带厌恶之色,心中颇为不悦,然想到自己终究赢了她,遂也不甚以为意,只微微含笑道:“妹妹放心,她们夫fù二人皆好,为了奖励她们二人照顾小公子,我还特意命人备了厚礼去酬谢他们呢!”见觅而目光生疑,不禁轻笑一声,道:“你不必生疑,我与他们之间并无仇怨,自是不会加害他们。”

  觅而低声轻哼,心道:“你王菡若有慈悲之心,又怎会派杀手追杀于我?凝脂难道非你所杀?我与琴兮所住别院,难道非你指使手下烧毁?镯儿如花一般的女子,难道不是死于你手?”她心中虽恨,然此刻自己与孩子xìng命被她捏在手上,自是敢怒不敢言。只道:“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那王菡见她怒而不敢言,心中更是受用,当下吩咐身边侍女道:“你们还不快带妹妹回去休息。”觅而回到先前扶苏为她所安排的房间,但见屋内陈设一切如旧,回想起当日将自己救回醒来与扶苏初见的情形,不觉恍如隔世,戚戚然又落下泪来。待见怀中婴孩呀呀依依冲着自己笑,一颗心方又暖和了些。晚上,觅而坐在床榻前,深深凝视着熟睡中的儿子,心中思念扶苏,想着此一别与扶苏或许便是永别,自此生死两茫茫,不禁肝肠寸断,失声痛哭起来。窗外清冷的月光洒进来,照在地上,倍添凄楚之情。

  翌日清晨,觅而自扶苏府邸出来,便要往萧弋等处而去。那王菡也不拦阻,只不让她将孩子带去,有孩子在手上,她自不会担心觅而去而不返。为在众人面前显示自己贤惠形象,还令人备下马车车夫,送觅而前去。觅而为那车夫指得路后,便在马车里呆呆坐着,想着当日与萧弋等离开的情形,今日却是独自而行,不由得深深叹了声。待要开口问那车夫,便听那车夫道:“姑娘,你瞧可是那前面那房子?”觅而掀开帘子一看,但见眼前青竹林立,一所竹屋赫然出现在眼前,正是之前所来之处。但见竹屋面前,已然多了一个篱笆围成的小菜园,园中一枯瘦老头正在细细替那些果蔬除草,此人正是屈陑。觅而眼眶一热,泪水登时盈满双眸。

  她静静走到屈陑身后,那屈陑因年岁已高,听力有所下降,近日来又有心事烦扰,是以竟连觅而走到身后也浑然不觉。觅而怔怔站了许久,方自道:“爷爷……”话语未完,已然哽咽。

  那屈陑陡然听得一声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不禁吃了一惊,回头一看,见是自己日日记挂的孙女,眼眶不由得一红,苍老的声音道:“孩子啊!你可回来啦!”上前握紧觅而的双手,欣慰地点点头。

  觅而忽见屈陑转过头来,但见他枯槁的脸上较之之前更添几分苍老,眼泪忍不住便落了下来。道:“爷爷,对不起!觅而令您担心了。”

  那屈陑含泪点点头,道:“别说了,回来了就好。”牵着觅而进了竹屋。

  觅而进得屋内,但见厅里陈设依旧,冷冷清清,不见柔荑与萧弋,不禁问:“萧弋和柔荑呢?”话音甫落,但见里间奔出一个娇俏可人的女子,正是柔荑。觅而见她只怔怔望着自己,面容消瘦,神色间悲喜jiāo集,眼中缀满了泪水,鼻尖不由得一酸,轻轻喊了声“柔荑”。

  那柔荑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觅而怀中,道:“姐姐,我们想得你好苦,这些时日你都去了甚么地方啊?”

  觅而心中百感jiāo集,抬手轻抚着柔荑的长发,柔声道:“是姐姐不好,令你们担心了。”松开柔荑,仔细一看,不见萧弋的身影,心下不禁疑惑,问道:“萧弋呢?”话音甫落,只见柔荑秀眉微微蹙紧,神色大有凄惶之意。待转过头去看屈陑,但见他神色也是这般,觅而心中忽而生出一份不安的感觉,向柔荑问道:“柔荑,萧弋人呢?”柔荑被她疑问,原本止住的泪水又落了下来,只低着头哽咽不语。觅而心中更是惶恐,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快说啊!”说着,双手已然不自禁地微微颤抖,生怕她口中说出一个令自己无法接受的答案来。

  但听得屈陑深深一叹,带着几分悲戚道:“他在里面,你去瞧瞧便知。”

  觅而闻言,当即奔了进去,未及细探,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个面容枯瘦,神色惨白的人,正是萧弋。觅而脑中忽而窜出来杨晨、宋硕二人结局,心中一阵着慌,惊骇之余,急忙奔至萧弋身旁,失声痛哭起来。那萧弋于迷迷糊糊间听得有人伏在自己身旁哭泣,遂幽幽地睁开双眼,但见觅而泪如雨下,神情哀戚地望着自己。他心中一阵温热,露出一记苍白的笑容,道:“傻丫头,是你么?你终于回来了。”说到这里,已然颇感乏力。觅而心如刀绞,努努嘴,只哽咽的说不出话来,那泪珠便如荷叶上抖落的水珠一般。那萧弋见状,心中也是难受,只不愿见觅而复添愁绪,伸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莞尔一笑,道:“你知道我向来喜欢看你傻笑的样子,今日见了我却这般倾盆大雨,这不是存心叫我气恼么?还是,你还在责怪当日我yù打掉你腹中孩儿之举?”他说着,脸色不免有些歉然,神色严峻地凝视着觅而,道:“觅而,你腹中……”心中不免愧疚,难以启齿。

  觅而见状,不由得破涕为笑,想起孩子,脸上不禁生出红晕来,羞怯怯地说道:“孩子已经生下来了。”

  众人闻言,心中先前虽知道此事,然也不免惊骇,但听得柔荑急问道:“姐姐,那孩子呢?孩子现在何处?”觅而闻言,想到孩子如今所处境地,不禁黯然伤神,只不愿叫他们担心,只微微笑了笑,默然不语。

  那屈陑见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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