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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一屋人已心急不已。

  “拿来房契后竹先生果然便将手放到油锅里,只听‘滋滋’的声音,所有人都不住忍看。”燕与盯着竹廿的手,只差没有拿起来细细看了,而两手细白丝毫没有被烫过的痕迹。“却听竹先生声音无异的对众人道:大家都看到了,小生的手确实放进这油锅里了。众人这才敢睁开眼,看时他细白的手正在油锅里晃动,笑容悠闲竟像是在玩水般!”

  “啊?!”

  “那定然不是真的油!”众人纷纷猜疑。

  店小二摇头,“各位猜错了,那不仅是油,而且是上等的好油!”

  “手放在沸腾地油里怎么会浑然无事?除非他是圣人或是怪物!”

  “……”

  纵说纷纭,竹廿眉头更加纠结,早知道会被认出就不来这里吃饭了,慕容雪弄见她苦恼的样子莞尔,夹了筷翡翠碧玉丝放在她碗里,他们吃得津津有味,燕与听得津津有味。

  “朱老板惊得呆在当场,嘴张得可以放下馒头!可将一个客栈白白送出去谁也不甘心啊。就让她不用任何火种在水上升火。”

  “这个确又如何能做到?”

  听他惊奇的道:“说也奇怪,只见她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石块,用细线拴了,放在烧开的水面上,过一会那石块竟然就真的燃了起来,犹如神助!”

  众人惊讶无以言表。

  这时一人问道:“那么第一题又是如何做到的?我切了半天也不能五刀切不出二十块来。”

  店小二走到他面前,“这个倒简单一些。”蘸了茶在桌子上画了个四方形,“你瞧这样,jiāo叉两刀,横着两刀,这不就是十块了?最后一刀从侧面切,将这十块再一分而二不就二十块了!”

  众人恍然大悟,“这位竹先生果然聪明非凡,到底是什么人?”

  “就是……”指向竹他们那一桌时才发现桌面上放着一个银锭子,人早已走了。

  “你是如何做到的?”路上慕容雪弄问,三年前来汴南就知道这件事,但一只想不能她是如何做到的。

  “其实那油锅下面装的不是油而是水,上面一层才是油,水煮开了沸腾冒气看起来像是油沸了,但其实油却不烫,因而只要伸的适度就烫不到手。”时已傍晚,三人酒足饭饱,边走边逛。

  “那么水上升火又是怎么回事?”燕与接着问。

  “他说的那个红色的不是石块,是人骨里的一种粉末凝结而成(磷)。”时而拉拉以暮的耳朵,时而擢擢它的鼻子,奈何它真的醉死了般,浑然无知觉。

  “人骨里的?”连慕容雪弄都惊讶了。

  “你们没有没听到鬼火的传说?”竹廿忽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们虽不解但知必有联系。“听说过,据说每年三四月便会火星在墓地上飘dàng,称之为鬼火,我也曾见过。”说话的自然是燕与,慕容雪弄从小在宫中长大不可能见可鬼火。

  竹廿笑得颇有几分吊诡,“我小时候听大人说有鬼火,好奇的去墓地里看,还抓过鬼火!”燕与诧然看着她,他行走江湖这些年,走过几数夜路,鬼火依然是讳默如深的东西,若非情非得已他也不敢在三四月份的时候去墓地,她一个女孩子竟专门去墓抓鬼火?当真惊世骇俗!

  “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那根本不是什么鬼火,而是人骨里的这种东西。每到Chun天天热了,风一吹便燃了些来,四处飘dàng,人们没见过所以称之为鬼火,对此畏而远之,其实就是一团火,那种东西极易燃,天气热就能着火,放在沸腾的水面当然也可以燃着。”忽然想起什么,脚步一停,“对了,如果用这种东西做火种,以后点火就不用敲打火石了!”想想又摇了摇头,“可总不能把墓都挖了弄这种东西吧!”

  “这也无妨,竟然知道有此物,除了人骨,别的地方必然也有,慢慢自然会找到。”慕容雪弄宽慰。他的知白不仅诗书画乐四绝,还聪明过人,善于发现新的事物并能妥加利用,这一点南觅等人觉对比不上的,因此在汴南万千学子中他一眼就看中了她。

  三年前汴南之行,他看到了一件宝贝,便是她!

  “何以白马却画黑马图?”燕与毕竟没有慕容雪弄那般洞查人心的能力。

  “不过是吸引客人的一种小技俩而已。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种表现yù,看到错误便想指出来,于是会进客栈,进客栈自然就会喝茶吃饭。”燕与对她又叹服了一些。

  楚云楼友会在五月十五举办,因名气甚大不仅王朝学子,六国游学士子多有前来,因此也成了汴南重要的日子,县府虽不主办,暗地里也多有张罗,在六国人前宣示富裕,张灯结彩自不必说。

  “这里晚上有夜市,你们累不累?要不我们去逛逛夜市吧!”难得回到家乡,竹廿只觉精神十足。

  “甚好。”她都不累他们又怎么会说累?难得二人闲暇相处燕与自然不会夹在其中,先回凌天阁安顿。

  二人信步游走在汴南的青石小道上,两岸垂柳参差,一渠风荷绽绽,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如厮美景两人一时倒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里三年前我亦走过,并未有多大改变,感觉却美丽了不少。”那时他一人寂寂而行,此刻身边却有一个至爱的女子相伴,爱屋及乌,感觉这里的风景也美丽了不少。

  “是第二次来汴南么?感觉怎么样?”竹廿依然悠闲的抚摸着以暮,这几天以暮似乎重了些。

  “汴南么?”慕容雪弄略一沉思,“其婉约如少女描画的蛾黛,其清雅如水墨涂抹的画卷,其艳丽如胭脂染就的香腮,其迤逦如垂杨铺成的小径。”

  “好比喻。”竹廿忍不住赞赏,心却道果然是拥有三千佳丽的帝王,边景物也可以用美人来比,可比的却恰到好处。“那么帝都尘瀛呢?”

  “旁观者清,这要你说才好。”

  竹廿笑了笑也就着他的比喻,“其肃穆如青铜筑造的钟鼎,其华丽如金线纺织的锦缎,其威严如青石雕刻的石狮,其辉煌如旭日东升的流光。”

  “知白是更喜欢临思还是尘瀛?”他知道适合她的地方是汴南,可他却不能为她将帝都搬到临思来。

  她仰首而观,目光辽远,“它们都不是我心之所系……”她平生的理想是一笔一墨一轻舟,游遍瀛寰山水,结识并世痴客,歌尽世间美好。可一入宫门深似海,她那些未及完成的梦想便永远只能是梦想。

  “你有话可与我直说。”见她yù言又止,两目难忍,慕容雪弄问。在这里,他不是君上,他是她的夫君,也可做她的知己。

  竹廿苦笑着摇摇头,“没什么,瞎想罢了。”

  可她分明有话未说,若有平时他自也不会追问,可在这样的时候,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的时候,他们相约而游不是应该畅所yù言,闲话家常的么?她还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他目光沉楚的看着她,声音滑如匹练,坚如堤岸,“知白,我是慕容雪弄,不是君上。”

  她亦回视着他,用竹廿的眼光,而不是西婕妤,“我知道,可既使如此,有些话,还是不能说,因为有些东西不会因为你身份改变而改变丝毫。”无论是慕容雪弄,还是君上,他都不可能放她离开。

  “所以注定了这辈子你我之间有难以逾越的隔阂?”他一向沉楚的声音如激流暗涌,黑核般的眼明如夜灯。

  第7章 (二)

  作者:诗念|发布时间:2016/3/8 1:25:03|字数:2524

  “所以注定了这辈子你我之间有难以逾越的隔阂?”他一向沉楚的声音如激流暗涌,黑核般的眼明如夜灯。

  “这样其实很好。”想要与君一心心相映,怕是天下最奢侈的愿望,她不敢想,也不会想。

  “是吗?”他负手堤岸讷讷而问,眼里悲伤如流水划过。他怎么会不知道无论什么身份她都不能对他说的事情?她与竹弋间的情感纠葛,她心中那个“来是空言去绝踪”的男子,还有佩至清剑的沈青阶,这些人在她心中怕都比他这个夫君有份量。

  他也不是不知道诱惑她进宫的其实是阆寰阁,所以他三年前便下了封锁令,在她孤单的时候宁愿送她到太学阁也不愿她进入阆寰阁,怕只怕没了这最后一个诱惑后,她离开的心更加坚定。

  可看着她整日与南觅说说笑笑打成一片,用那么仰慕眼神看着左岸,用那么亲切的目光看着景言,用那么宠溺的眼神看即墨酣,他心真的很不是滋味。囚禁她不忍心,感动她又如此难,他到底如何才能让两颗心相印?楚云阁之时他们虽是陌生人,可那一眼,至少还有心许的,而如今,离得越近,却走得越远。

  知白,这世间如果还有什么能使我费尽心机,除了天下,便只有你。

  他们一前一后无语走在人潮流动的夜市里,这是他们第一次谈心,却这样不欢而终。昨日的情迷让她一刻也不敢放下心防,这么好的男子,她想为他倾心,可倾心于他的有那么多人,所以她只能将它放在心中,或许这样才能更长久,更美好。

  她忽然想起想起晚竹和儿时的朋友。至从走后,她便再也没有写过书信或是去看过给他们。不是因为不想念,是害怕,害怕他们在见到她时问一句:你是谁?

  他们能记着她,便是千好万好。而如果注定要忘记,她宁愿不联系加快了他们忘记她的速度,也不愿得知他们在她忘记之前已经忘记了她。那时,她将情何以堪?

  终究,她只是一个胆小鬼。

  “何时去西爵府?”沉思之时慕容雪容忽然问道。

  她身子一僵,他已察觉的回过头来,满街花灯也照不亮他幽深的眼睛。“走之前吧。”她怕见过之后影响心情,今年不比三年前,眼见街上不同语言衣着的行人,焉西六国也来了许多文人,后日楚云楼友会怕是一场文仗。

  “那边有个茶馆,要也去听听闲闻轶事么?”茶馆里已坐了许多人,说书先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我小时候最敬佩的便是说书先生,有时写字写烦了,就幻想着有朝一日能投下手中之笔,像他们一样耍耍嘴皮子糊口……也好。”无意中说错了话,她顿了顿,好在慕容雪弄似乎并未发现。

  “为什么要投笔?”他深知她如今已与笔墨一体,就算丢下皮囊,也不会丢下笔墨。

  “因为写字比说话累啊!”她回答的理所当然,他绝没想到会是如此回答,哑然失笑。说书先生说的想是极有趣的事,茶馆里已聚了好多的人,自她在门口找了张小椅坐下,终于腾出双手将以暮放在膝间安睡。慕容雪弄自来倨傲,虽如今是普通装扮却不肯屈坐人丛中,也不屑于楼上那些贵族子弟并列,倒自在她身旁的柱头边站着。

  竹廿感觉慕容雪弄往这里一站,许多人便把眼光向这里看来,一时浇汤沃雪般满场鼎沸化为冰沉雪寂。她只觉庆兴,好在她并未与他站在一处,否则岂不也众目睽睽?

  好笑的侧首向他看去,感觉到众人的目光他并没有回眼去看,低着头看身边笑得饶有兴味的女子。故而竹廿一抬首便对上他的脸,眉眼清楚,风骨清肃,神情倨傲自持,那双眼竟正温柔专注的看着自己,竹廿心中一乱,颇有些被人抓住窥探般的尴尬与羞涩。

  这时听说书先生道:“如今最令人津津乐道的就是汴南的友会,话说今日有位年轻人来到楚云楼,竟然叫了东庄之位!”竹廿参加过友会自然也明白规矩,这东庄可不是随随便便可叫的,往年都是众人推举德高望众,于六道样样出类之人才可入坐,而后与六道夺下头筹之人较计。被推举到这个座位之上,六道皆赢自是名动瀛寰,倘或有一道输,便是众人不说,也无颜面世。

  竟有人敢叫东庄之位,可见自负的很啦!

  “当时姬娘便道:东庄已定由谢轲先生坐,公子想坐东庄可与此届六道夺筹。却见那年轻人只是冷冷一笑:这世间除了那姓竹的没有人可入我的眼。”众人惊诧他的狂妄,更好奇他口中所说“姓竹的”到底是谁?

  “众所周知谢轲先生的大名,他如此一说岂不是将瀛寰世子都看低了?姬娘心中不服却不由正眼打量那年轻人,见他衣着古怪,打扮奇特,饶是姬娘见多识广竟也认不出他是哪国人。”这样一说更是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他所说的‘姓竹的’到底是谁?是号称‘诗书画乐’四绝,三年前与谢轲五道并驾的竹词,还是‘汴南才女’竹廿?”竹词三年前仅因酒量不佳而败,令人扼腕叹息。而竹廿成名较早,才华故然在其中,多半则是因显赫的身世。

  “竹廿入宫做了妃子怕没有机会出现,多半是竹词了。”

  说书先生接着道:“那年轻人却是自负已极,竟提笔写了副对联jiāo于姬娘:倘若谢轲能对出下联,此事便休,不能则让出东庄。说罢潇然而去……”

  舟行一日颇是劳累,他们稍稍逛了逛便回凌天阁。

  凌天阁不是寻常的阁楼,而是建在山上的别墅,这里山路曲折通常没有人来,因是夜晚竹廿也看不见周边景物,只听耳边风声飕飕,时有野兽声响,难得体验乡野情趣,这倒是慕容雪弄会住的地方。

  只是竹廿眼睛本就不甚好,到了夜晚更是两目漆然,因此自小便学会了盲读,今晚虽有月光,然林荫遮路看不见半点月色,走起夜路与瞎子无异,摸摸索索走的颇是艰辛,下一次趔趄之后,慕容雪弄扶住了她,手轻轻的牵起她的手,“跟着我。”

  竹廿狼狈之下抬头,漆黑的曲折的山道,他那两只眼眸恰像两盏明灯,而她就像黑夜里踏着一路泥泞坎坷的游子,那盏灯驱走了她的疲倦,也照亮了他迷茫的心。

  她由他牵着亦步亦趋,十指相叩,温暖的感觉从彼此掌心传入出。她终于确信这就是梦中那双静如古笔,修如楚竹,翘如兰花的手,因为只有这样的手,才配有那么息心的呵护。那是她一直想握却不敢握的手,此时这么牢牢的牵着自己,似乎前方无论有再大的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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