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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什么梦?”他的气息徐徐缓缓的滑过她的脸,比山间的空气还在清新。

  “梦见许多的紫藤花。”她刚醒来时总是迷糊的,问什么答什么。

  “然后呢?”他面色很温和,可眼神却有些冷,像沁了一夜露水的青石。

  “我用一朵朵的紫藤花窜成了一件衫子,好美啊。”似乎还在回想着梦境,晓雾绕萦在白玉的栏杆建成的走廊里,青碧的紫藤叶在晨风中摇曳,淡紫色的花朵因露垂委沉酣,她拾起地上一朵朵的紫藤花,用白色的线窜起来。白玉的回廊里,白衣的男子回过脸来,晨雾深重,他看不清他的脸,只觉那目光也温和的如这晨间的晓雾般缠绵迷离。

  “给谁的呢?”这才是重点,她梦呓中声声念叨的那个“晓雾白衣”是谁?

  这双眼睛也如此的缠绵迷离,“送给你好吗?”

  慕容雪弄眼里的凉意终于散去,笑意牵起嘴角,“好。”俯首吻住她的唇,如紫藤花一般的清甜,像Chun水一般的柔软,他不敢深吻,怕惊吓了她,浅尝辄止,然后俯首看着她。

  而她似乎也很陶醉于他的吻,微眯着眸,像喝到最清甜的酒,半晌才意犹未尽的睁开眸。

  “好喝吗?”她陶醉令他情动,沙哑着嗓子几近魅惑的在她耳边低语。

  “嗯。”竹廿尚未回过神来,迷迷糊糊的回答,他眼里的笑意越发深了,她才猛然醒过来,脸蓦地红如朝霞,手足无措,只恨不得扯过被子遮住脸!

  这么久以来慕容雪弄第一次开怀大笑,惊飞林里鸟雀一片,燕与看着二人的房间,忽然有种丑媳fù终于熬成婆婆的感慨来!

  第8章 (五)

  作者:诗念|发布时间:2016/3/8 1:25:08|字数:2537

  晨起的那一笑使慕容雪弄与燕与下山的脚步特别轻快,竹廿窘羞的低着头,抱着数副画卷跟在他们后面,“抱这么多画卷做什么?”知她害羞慕容雪弄一时不去招惹她,打发燕与帮她抱画卷。

  “要你管!”想到出门时燕与别有深意的眼竹廿就是一阵恼火。

  “我帮你抱总行吧?”不是他脑浑,想当然君上一脸满足,神情气爽,她昨晚必然十分劳累。他平日虽冷漠还是很懂怜香惜玉的。

  “不用。”竹廿身子一侧,画卷掉在地上,束卷的丝带散了,原是一副字画。

  慕容雪弄俯身捡起画卷,“阿吟的字?”

  那副字画正是去桃花古渡时慕容雪吟所写的那首诗:问君根骨有几行?一脉清绝一脉香。诗如流水情似酒,为君沉醉又何妨?

  “上次去桃花古渡时写的。”竹廿老实jiāo待。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字画,昨日他们虽一同游船赏湖,慕容雪吟和所有人都jiāo谈,惟独对他这个兄长不理不睬,亲手足,如陌路。心中悲伤,许久才香吐道:“……这副给我吧。”

  竹廿自是知道他与慕容雪吟的隔阂,他很好修好兄弟情吧?可是这副画她已经答应送给沈青阶了,怎么能出而反尔呢?

  “这……我答应送人了。下次……”慕容雪弄脸一寒,画卷chā在她怀中,拂袖下山。

  燕与看着两人无奈的摇头,都是心高气傲的人,真敏感啊!皱眉看着竹廿,她就不能迁就一点君上?

  知道自己错了,竹廿赶紧解释,“我下次一定让慕容雪吟多写几副好的字画来!”

  到楚云楼时天还早,晨雾尚未散去,他们穿过楚云楼大厅直接去与南觅他们约好的地方,经过紫藤花的回廊,慕容雪弄愣住了,竹廿追上来一看,依稀似梦境回放。

  晓白的雾,莹润的栏杆,青碧的紫藤叶,淡紫的紫藤花,白衣清雾的男子回过头来,竹廿终于看清了梦境里的那张脸:

  如旧时汴南,在月光下沁了无数载夜露的一方青碧的石阶。那石阶驻立在人生最高处,默默吟听着千载万载的风月遗事,然后如老蚌一样将这些遗世融合凝聚,在石阶的内部酝酿出一颗明珠。

  脱下青衣的沈青阶,便如是这颗明珠。

  修如名家画卷上一片墨竹叶般的眉、在他白净的侧脸上涂抹出浓黑的那一道光彩。眉下的眼则将千载万载的风月都打碎了含在其中。

  竹廿一时愣然,嘴里不觉呢喃,“晓雾白衣。”

  慕容雪弄眉眼一凌,如刀如匕,“哼!”衣袖重重一甩,恼怒而去。

  燕与心道不妙,见竹廿犹自愣愣,拉着她便跟上去,竹廿被这一拉已与沈青阶擦肩而过,急急道:“大哥,你的字画!”看着慕容雪弄眼身上一瞬腾起的杀意,燕与忽然有捂住她嘴的冲动!

  她到底是聪明绝顶,还是愚不可及,看不见君上在发怒吗?

  *****

  一切按昨日商议好的进行,半个时辰后谢轲方走到台上便有一年轻人也走了上来,想必便是上次叫东庄之位的人,果然衣着古怪看不出是哪国之人,眉目清俊,身姿欣长,傲然而立如渊停岳峙,颇有天下谁与争锋的睥睨之态。

  这人在气质上便已胜了谢轲一筹。竹廿想怕只有慕容雪弄的王者之气才能压住那人的傲气。莫非那人也是哪国的君上不成?心下担忧,谢闻小屁孩,你可不要辜负我的厚望啊。

  谢轲报拳权作行礼,“不知先生可是前日出对叫庄之人?”

  “正是。”桀傲的两个字。

  “先生之对着实高明,老夫才学不佳,难以作答。”谢轲谦虚道,那人一声冷嗤。遭如此轻蔑众人不由忿忿不平,谢轲不愧是德高望众之人,竟也不生气,“然犬子在竹词先生的指点下却发现了其中关窍。”竹廿暗叹这谢轲也是长期侵Yin语言之学的,一句话让儿子替自己争了面子。谦逊诚实、勇于面对失败赢得大家尊重,让谢闻声名鹊起的同时又拉了她当挡箭牌。这样算计,可分明说得又是实话,让她挑不出毛病来。

  “哦?”淡应一声,这人着实骄傲的紧。

  这时谢闻在谢妮的牵引下走了上来,清瞳认真的看着年轻人,“先生的话说得自相矛盾,‘一切切切不可一刀切’这句话本来就将一切都一刀切了。”

  “哦?”想是对谢闻颇有兴趣,他骄傲之色稍缓。

  “应该说‘切切不可一切一刀切’,先生说我说的对吗?”漂亮的小男孩诚恳谦虚的样子着实令人心生爱怜。

  “你很聪明。”很淡的一句赞赏,台下众人竟也跟着高兴起来,似乎这赞赏的是自己一般。纷纷相信这人必然绝少赞赏人,得他赞赏比得君上青目还难。

  “那么先生不夺我爹东庄之位了是吗?”孝敬的小孩,这么小就自己替父亲分忧。

  “嗯。”他竟弯下腰与谢闻平视。或是竹廿多疑,他弯腰之时眼睛向她一瞥,虽只是一瞥已令竹廿如芒在背,可他分明背对着她啊!不知他向谢闻说了什么,将一个锦囊jiāo给他,谢闻认真的点了点头。他便飘然而去,真是去留无意,漫随天际云卷云舒。

  依然由谢轲做东庄,友会正试开始,六道比试方才开始,便听一人不屑道:“你们忌统王朝竟只会这些吃喝玩乐、风花雪月的东西,无真才实学,妄称泱泱大朝岂不令天下嘲笑乎?”

  果然真正的比试开始了!

  “敢问阁下何人?何以出此大逆不道之言?”谢轲不复方才谦和,声严色厉。

  那人并未因此胆怯,扬扬而言,“大逆者并非不道也,逆流而行亦有其道,世间万物皆有其道。”

  “原来是辩家的人。”竹廿含笑,“我的事来了。”走到谢轲身边,行了个礼便对那人道:“辩家龚洪龙先生,在下竹词有礼了。”目光含笑一瞬不瞬的看着龚洪龙。龚洪龙是辩家这一代最杰出的弟子,号称有三寸不烂之舌。

  “你便是号称‘诗书画乐’四绝的‘衔笔公子’竹词?”语气不屑,竹廿依然默盯着他。

  这双眼睛好怪!

  “浪得虚名而已,不敢当!”竹廿谦虚道,丝毫不移目。

  “即是浪得虚名怎敢站在我的面前?”依然骄傲,却有些中气不足。她看向自己的眼睛,如暮色四合,毫无焦点,可落在他身上却迥迥有神的,像是一把刀剑抵在额心一般,四肢百骸都窜着凉意。

  “在下仰慕先生,故来膜拜一番。”话虽谦恭,却分明带着讥嘲。

  龚洪龙只被她盯得两腿发软,“先生何以如此看着在下。”由“吾”到“我”,再到“在下”,已然注定要失败了。

  “龚兄不看我,又如何知道我在看你?”竹廿含笑反问,龚洪龙哑口无言。

  以诡辩之道的辩家初次jiāo锋便落了下风,辩家其它人不服,“在下薛明,前来领教先生之才。”

  “不敢当!不敢当!薛兄大名如雷贯耳,在下怎敢赐教?”她句句谦虚,也句句骄傲。

  “既是如此请先生出题。”薛明丝毫不将竹廿放在眼中。她环顾四周,忽见墙壁上挂了一副小儿钓鱼图,灵机一动,“就以此图为题如何?”

  “可以。”以图辩论是他们经常做的事,这竹廿不是自寻死路么?

  “请问薛兄这副画画的是什么?”竹廿问,众人诧异她何以问出如此浅显的问题。

  “是小儿钓鱼。”薛明不以为意的道。

  “果真是小儿钓鱼么?”竹廿反问。

  第8章 (六)

  作者:诗念|发布时间:2016/3/8 1:25:08|字数:4079

  薛明指着画讥嘲而问,“一小儿手拿渔竿坐在河岸边,不是钓鱼,先生以为是什么?”

  “我说是鱼钓小儿。”她语不惊人死不休。

  薛明一愣,“呃?……先生何出此言?这鱼一没手,二没腿,怎么能钓小儿呢?岂不荒谬?”

  “果真荒谬?”她抚摸着以暮,含笑而问。胸有成竹的样子令薛明一阵心慌,似乎中道了,却不能自废其说,色厉内荏,“当然荒谬!”

  早在他回答第一句话的时候便已中了她的圈套,“那么我想问问薛兄,这个小儿为何要钓鱼呢?”拿了个羽毛逗弄以暮。

  她何以问如此浅显的问题?“小儿钓鱼自然是对鱼有兴趣。”

  知道她越是从容,薛明便越是紧张,“所以是鱼钓起了小孩的兴趣,薛兄说的可是此意?”

  “……是。”这才发现中了圈套。

  竹廿这时抬起头来,含笑而问,“既然如此我说是鱼钓小儿你可认同?”

  “……认同。”汗颜低首。

  总结归纳,“所以这副画画的是鱼钓小儿。”

  “……先生高见。”狼狈而退,这“衔笔公子”果然非同一般。

  这时辩家另一人道:“在下辩家高诸来领教一下竹先生高才。”

  “辩家今儿来了多少人?”竹廿漫不经心的道,言下之意,你们是仗着人多实行车轮战?“先生放心,却次若败辩家必然不会再与先生比较。”虽车轮战不是很光明正大,可实在不甘心输在一个毛头小子身上!

  竹廿这才看向来人,“高兄,乃辩家长辈,在下有礼了。”高诸脸微红,本来自己是长辈不应与小辈较量,可辩家颜面比个人颜面重要,“先生请出题。”

  “高兄可听说过‘镜花水月’这个成语。”又是一个浅显的问题,可浅显中自有大学问,高诸不敢含乎。

  “自然听过,镜花水月皆虚幻。”也不能她问一句答一句,要将别人的思路引到自己的话题上才能夺胜。竹廿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坚决不让他掌握主动权。“不,兄台错了。”

  没想到竹廿这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结论,容不得他下手,“不知在下何错之有?”

  “镜花水月不是虚幻,而是真实。”又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天下谁不知道水中月,镜中花,乃是幻境?“先生何出此言?众人皆知镜花水月皆是倒影,先生说镜花水月是真实,不就等于说倒影是真实?实在令人费解。”

  “高兄可知我们是如何看到这世间万物的?”竹廿反问,看向台下诸子百家。

  “……请先生解释。”这些高诸倒从未考虑过。

  “光照shè到物体上,再经物体反shè到我们的眼瞳里,我们才能看到事物。没有光,或者闭上眼睛,我们就看不见任何东西。镜花水月其实也是一样的道理,光照shè到花或月亮的身上,经过镜子或水面的反shè才形成了倒影。”这是光学道理,台下理家之人已经愕然了,他们本想仗着光学来获胜,没想到她对光学的了解如此深。

  很好的一招敲山震虎。看理家稍后拿什么出来。

  “……”

  众人愕然之时竹廿继续道:“因此,镜子和水面其实与眼瞳是同样Xing质的东西。高兄说镜花水月皆是虚幻,也就是说我们眼睛所看到的东西也是虚幻,这山、这水、这人、这世间万物皆是你我眼睛所见,那么是不是说这世间万物也皆是虚幻?”

  “呃?……这……”高诸从未听过如此道理,不知如何反驳。

  “所以,我说镜花水月皆是真实,高兄可认同?”

  “……认同。”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这百年竹词将会独领风骚。“诸位认为我忌统泱泱大朝,文人才子不计其数,怎可说无真才实学?实乃荒谬之论!”代表国家而来,自然要为国家争一口气。

  “理家徐证领教忌统王朝真才实学。”那一番光学之论已让理家人坐不住。

  竹廿谦虚依旧,骄傲依旧,“理家如今新提出了光与力两大学说,竹词略有耳闻,不知方才关于光学的说话可对,还请徐兄指正。”

  徐证毫不隐藏对她的赞赏之意,“先生之见高明,若非今日亲耳听见,在下也不敢相信除理家之外还有人能有如此高见。不知先生对力学又是如何理解的?”

  竹廿等的就是这个时机,指了指厅外假山,“只需一个支点,在下便可撑起这座假山。”众人哗然,怎么看她一个文弱书生,不过一百斤重,这座假山差不多千斤她如何能撑起?

  “请兄台示意。”徐证同样愕然。见她命人找了一根足够长的树杆,设了一个支点,再用绳子绑住假山,一切就位之后,拉动木杆另一头的绳子,轻松将假山撑起!

  众人已然惊住了,可惜南觅此刻正在六道比赛,否则倒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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