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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个嘛?”

  不行就不行!任她怎么说也不行!

  可她要做的事情何曾有做不成的?眉眼忽然一弯,哆着声音,“好不好嘛?”

  燕与脊背一阵恶寒,yù挣脱她手臂已如蛇一般的缠在自己手臂上,学着以暮平日的叫声,“哎哟……好不好吗?云……郎……?”声音又软又腻,还拉得无限长,燕与只觉被她一叫骨子里都似爬满了蚂蚁,扑通一声跌进河里!幸而河水不深,他方露出头来便见他已涉水而来,两颊含笑,志在必得,“好不好吗?云郎……”

  “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点头如捣蒜,再这样下去他不被水淹死也被她叫声给逼得吐血!

  知白终于收起了狐狸音,大笑出声,“早答应不叫得了!”回头对着蹲坐在门槛上的以暮打了个响指,“今晚给你吃烧鸡!”以暮一跃从门槛上跳到她的肩头,鼻子亲昵的凑了凑她鼻子,狐狸眼幽魅又yīn险的看向燕与,似在说:看你还嫌弃我?

  好不容易站起来的燕与再次“扑通”一声摔进河里!

  想他也曾叱咤风云,剑挑英雄,竟然会被一个女人一个狐狸吃得死死得,耻辱啊耻辱!

  但这并没有完。

  第二日他削好烟斗送给她。其实他本想一直慢慢得削下去削下去,只削个十年半载,但禁不住她一天三叫,算盘完全没得打。知白与叶老爹正在讨论着什么,他放下烟斗准备出去,叶老爹结束了话题出去了。知白也放下手中的书籍抬起头来,两颊含笑,眉眼弯弯,燕与一见那神情顿生不妙之感,擦着叶老爹关起的门缝便要溜之大吉,却不想老头儿站在门槛外将他挡了回来。

  逃不了了他转身,便见知白已学着以暮的步伐绥绥而来,笑得媚妩而诡异,“云郎啊……”

  燕与如遭雷击禁不住抖了抖,“什么事你快说!”

  “听说明晚子夜楼里的汀香姑娘登台表演,我在南砚宁那里久闻她的大名,不如……”

  燕与霍然打断她,“不行!”子夜楼是青楼,她要去青楼?想都别想!

  这态度有点难办啊!“汀香姑娘是南觅的红颜知己,我帮兄弟去看望一下故人这也算是一种情义,你们江湖人不能讲究重情重义么?且说我现在女扮男装,又有你在能有什么事啊?不过是去听听她弹得曲子而已,听说她弹得一手好琵琶呢。”

  “不行!”又甩来两个字。

  “就去听听曲子,像上次一样在屋顶上听也行!”先骗去了再说。

  第12章 杯酒数旧疴(四)

  作者:诗念|发布时间:2016/3/8 1:25:25|字数:3065

  燕与还是一副玄铁脸,再甩来两个字之前知白手臂先如蛇般缠住他的手臂,哆声哆气,“云……郎……”没想到他忍着万虫爬身一把扯开她的手臂,一退到门外,“想都别想!”听不起他躲得起吧!

  可他太小看了知白,例如:过门槛的时候一不小心绊到了,眼见头就要磕在石头上了,他不得不现身,于是那双手马上又缠了上来,“云郎……”

  看书得时候,一点一点靠近灯火,终于衣袖落在灯油里,猛然烧起……“云郎……”

  ……

  甚至连吃饭的时候都噎住了!燕与承认他斗不过她,“一点也不能离开我!”

  她嬉皮笑脸的问,“半步行不?”燕与脸色一寒,她却道:“不然我怕踩着你的脚后跟了!”他冷厉的脸再也绷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这样我们单纯的燕小哥就被拐到青楼里去了。到了子夜楼前燕与没有发牢骚,倒是这个始作俑者感慨起来,“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想几个月前我还为南觅那小子进青楼而发火来着,不想今天自己也来了。”

  “你可以不去!”明明自己堕落还推给别人,虚伪!

  知白怎么不知他心里所想,学南觅一般风度翩翩的摇着手中的折扇,笑咪咪的看着他,说出的话却要将他气得吐血来,“我不光拉上他还拉上了你呢,要堕落我们一起堕落吧!”

  燕与牙痒痒她已一摇折扇率先进去,顿时无数个女子迎来,粉脂扑鼻,燕与眉头禁不住便皱了起来,见知白已被那一群女人前呼后拥着进去,快步跟上去。知白虽好奇青楼毕竟是第一次来,何曾见过如此阵仗,被那些女子搂搂抱抱极是别扭,便去寻燕与,而他负手跟在她身后,冷冽的气质竟让那些女子不敢靠近。

  还是有距离的感觉好啊!她用眼光向燕与求救,他却饶有兴致的袖手旁观。

  知白被那些女子缠得更紧,手已开始不规矩的在她手上摸起来,若是发现她是女子就完了!情急之下她抓住燕与的衣服,他不帮她她就自己帮自己,用力一收臂终于摆开那起女子的包围,却也因太过用力猛然扑到燕与怀中。他下意识的扶住她,一时只闻到浓烈的粉脂气中,半袂书香,半袂竹香扑鼻而来,只觉无限舒坦。

  这时老鸨穿花一众美女而来,半老的徐娘,身材与手腕一样圆滑,“哟,两位公子快进来啊,姑娘们天天念着你们呢!”

  知白疑惑的看向燕与:我们来过吗?还是你背着我先来过?

  燕与脸色一黑,狠狠的白她一眼:没有!我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老鸨见他们俩无视她的说话,又见燕与长得如此清俊,摇着红绢妩媚倚来,“哟,这位公子好清俊,若是再早十年我一定亲自侍伺你!”

  知白看看她艳丽俗媚的衣服,看着她圆滑如球的身子,看看堆粉叠朱的脸,再看看燕与比麻花还要纠结的脸,终于很不厚道的笑喷!她一向土木形骸,觉得容貌不过一副皮囊而已,还是被这一句话给雷得外焦内嫩!

  她只笑得站不起身,抱着肚子蹲在地上,而燕与的脸由麻花变成麻绳,终于愤然摔袖而去,知白却拉住他的手,笑得泪眼汪汪的眼睛黑亮如水,氤氲如雾,殷殷的看着他,燕与在那一刻忽然想到一个成语:烟视媚行。

  她那时看他全然是因为笑得过分,甚至连平日里刻意矫情出来的样子都没有,就那么略带请求的一眼,便永生羁绊住了他的脚步。

  这日知白起的很早,燕与讶然,自从她修书以来又恢复了晚起的习惯,起来也没向平日般朝气蓬勃的去田里看豆芽,反倒坐在门槛上点一袋草烟抽了起来。

  用上次她与以暮媚逼得来的烟斗,不知君上看了会不会骂他。抽了一阵终于起身,“我到后山走走,你不用担心。”意识他不要跟着她,燕与点点头。

  恰巧这时问焉来了,两个人便一起去了后山。这条山还是太阿山走向,从临思绵延至东阿镇,山上有个山崖,知白要去的便是那里。当年顾晋与阿廿被逼之后从此跳下去!

  而今日七月初三是阿廿的生日。

  一路静默无语,连以暮都不再如以往般调皮,默默跟在身后。到山崖边二人停下,浩dàng的天风吹刮着他们的衣衫,飘飘yù飞。知白终于对着山崖一拜,五体投地的一拜,痛哭失声的一拜。

  那一拜之后她终于对人讲起了那些不能说出口的罪孽。

  “我的真名其实叫晚箬。”

  三年了,没有再叫过这个名字,她忽然发现自己竟叫得如此顺口,心一时便是一悲。总有些人叫不出口自己的名字,她也是其中一个,而现在说出来竟如此顺口,她已不将这个名字当成自己的了吗?

  “我记得。”当然记得,那时他正跟师傅学唱戏,忽然一个粉团般的小女孩子跑过来,满眼都是自许不服,挑着下鄂问,“你是宋清吹?”他想自己是学戏学久了,本是阳刚男儿,气势上却输了那么一截。

  笑笑道:“那时你可是嚣张的很。”

  知白也笑,不是清吹那般悲伤,反是悲嘲,“嚣张又何止那时?我与晚竹是双生子,可我更像男孩,他却像是该养在深闺里的女孩子,娘时常说是不是我们投胎时找错了身子。”

  “那时我、竹弋,还有真正的西爵之女结伴而游,白日在街市上打马直闯,夜深人静的时候站在房顶上装鬼叫,吓得小孩子半夜不敢睡,简直就是为害一方,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可嚣张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因一件错误而被深囚宫中,可真的只是因为这个错误吗?不作生涯不耕田,从此笔里渡流年。当西爵提出她代替阿廿时宫时,她首先想到的不是离开竹弋,而是离阆寰阁的书更近了一步。

  她其实是这么无情的人,为了理想可以抛开那么爱她的人。可是呢?却不想从一个牢笼逃到另一个牢笼。离得近了,她反倒不敢请求去阆寰阁,不敢触及内心深处的罪恶感。

  束缚她的到底是什么啊?不是道德,恰恰是他们心中所孜孜不倦坚持的理想!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Chun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清吹一时也听得痴了,讷讷吟着“当时只道是寻常”,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不能触及的耻辱被一勾而出,再不能尘封。“十二岁那年,我跟戏班离开临思时,也是抱着与你一样的信念,以一艺之长,以心中所痴所爱而生,那些年的流浪中,我也确实学了不少的东西,声名鹊起。甚至想再回家时,该是我到你家门前,像当年的你一般问一句:你是晚箬?”

  可现在他徘徊在故乡毗邻的镇县,却不敢再踏近一步!

  “十五岁那年戏班到了豫国,赶上豫国凌王的生日。”豫国凌王秦令知白自然知道,豫君一母同胞的弟弟,豫昭仪沉荷的王叔,是豫国最骁勇善战的将军,一生攻无不胜,战无不克,豫国的江山有一半是他打下来的,焉西六国提到他莫不是yù食之其ròu,饮其血。便是西爵竹青都对他赞赏有加!

  但两年前这个天纵武才突然暴病而亡,也因此豫国国力排到穆国之后。

  “受邀为凌王唱庆生宴是我们戏班最大的荣耀。”他嘴角勾成讥嘲的弧度,那荣耀后怕就是耻辱,“凌王是将军因此那晚我表演的是剑舞。”知白不由想起那些禁忌,那种英挺中带着柔媚的样子只怕会给他带来大的麻烦。

  “十年磨一剑,十年攒一舞。那一舞我舞的很好,像一片枫叶,从寂寞的绿忽然变成灼灼其华。”

  “像我们这样的人,年少轻狂都需要一场属于自己的华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生着、活着。”说着他脸便凝成一种悲怆的弧度,“也只着那种虚荣的华灿被凌王发现。”

  “那一晚他以赏赐为由命人带我去了一个房间。房间里空寂无人,只有火炉里的香静静的燃烧,然后是一杯茶……”

  他忽然便梗住不说了。似乎又想起了那夜,那些香炉里焚出的味道,茶杯里溢出的清香,那个三十多岁风华正茂的男人含着笑看着他,有着柳叶般舒展的眉,烟雾般舒徐的眼,这样最柔软的眉眼,却有着像荷塘里的初凝的冰般清凌威严的气质。

  这样的男子似他那般少年最仰慕的,那一切应是那么的美好的,他们本该品剑饮茶,闲说风月的,可却并不如他所想,同是男人,他竟……!

  平日里为使身姿轻盈习了些轻功,可那一刻他却浑身都使不出一点的力,原因在那杯茶,他在茶里下了yào。

  他用那双长年握剑长着薄茧的手,如火般抚摸过他未经人事的身子,那温润的唇攻城略池般的侵入他的口中,轻佻又粗犷坚定的占有了他,势如破竹,就像他以往攻下的每一座城池般的占有他!

  第12章 杯酒数旧疴(五)

  作者:诗念|发布时间:2016/3/8 1:25:25|字数:2500

  他用那双长年握剑长着薄茧的手,如火般抚摸过他未经人事的身子,那温润的唇攻城略池般的侵入他的口中,轻佻又粗犷坚定的占有了他,势如破竹,就像他以往攻下的每一座城池般的占有他!

  他是一个男人,竟然被另一个男人这般侮辱!

  他在第二天早上一剑刺入那个男人的胸膛,举剑自刎,他却握住剑,“如果不想让戏班的人给你陪葬,就放下剑!”烟雾般的眼带着孤狠,像负伤的狼一般,可明明被侮辱的是他!

  他不敢赌,于是放下剑,做了他的禁娈。秦令百般诱惑万般挑拨,而他只是个初尝**、血气方刚的少年,就算心里再排斥他,却也渐渐醉心于床第间。

  只到某天猛然醒悟,原来他竟也这么贱!

  秦令似已料到他离不开他,于是放任戏班离开豫国,终于没有了顾忌,他开始逃跑,一次次被抓回后,他困他于高楼,他便一跃而下,他强要欢爱,他便举剑割ròu。秦令终究在他一次次自虐中勃然大怒。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怒,雷霆当空,风雨jiāo急,他以为秦令会杀了他,却听见悲怒不已的吼叫,“你心里有人是不是?否则身子都接受了我心却排斥?”

  他心里没有人,只是那样肮脏的开始要他如何接受他?更接受不了自己的身子竟然能接受一个男人的爱抚。“你玩弄我也该够了,既好龙阳天下俊美的男子比比皆是,凭你凌王美誉投怀送抱之人不计其数,何必对我死死不放!”

  他握住他的肩头,目光如炬,“本王对龙阳无甚兴趣,但你就是你,死也不放!”三两下扯掉他的衣衫,轻走熟路的挑起他的**,抵死缠绵,“你想逃,本王便让你再没有力气逃走。”

  那之后秦令时刻带他于身边,便是上战场也一刻不离。他从未见过那个的血腥,那样“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的场面终于让他崩溃,秦令抚着他惨然失色的脸,“我不是生来便要打仗的,我应是在汴南烟雨中捧着书卷吟那诸子百家的文章,一边思慕着在何处一见难忘佳人的闲人,可连情爱都无所寄,你说除了名利,我还该做什么?像我这种人,天生是带着力量而来的,不能醉心,则要不朽,你说除了杀戮我还能做什么?”

  “我可以令你醉心么?”那时他是那么迷茫的问。他不是说如果不能得一份醉心的爱,便用杀戮来张扬一生?

  秦令抚摸着他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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