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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到底是他先掀帐进来,脱了外衣钻入被窝中,揽她入怀中,温热的手掌抵着她腹部,“好些了吗?”

  “嗯。”她点点头,又是一径沉默。

  “肩头怎么会有伤呢?”他看见她两肩都有伤痂。

  “挑豆芽压得。”她回答的太过简洁,两人如此贴近,心却忽然隔开了。

  “知白,以后不要再吃那yào。”只一剂就令她如此痛苦,若吃多了……他实在不敢想下去。

  她转过身,眼对着他的眼,灼灼如火,“是不再燕好,还是可以要孩子?”

  他一时无语,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便算自制力再好,看到自己所爱的女人在身边也不能控制不住要去亲近她吧?一旦亲近便有可能怀孕,而孩子……与西爵家是不能并存的,无论选择哪一个她都会痛苦。

  她埋首在他怀中微泣,“雪弄,我好害怕!”害怕命运的浪潮,终将你我推向两端,即便两心相许,却不得不分道扬镳。更害怕你还没归来,我却已经不在了。

  早起习武是慕容雪弄的习惯,到梅林时左央、景言、慕容雪吟都已来了。见了他倒是一脸不可思议,阿吟挤眉弄眼的道:“大哥今日都能起得如此早,真是佩服啊。”

  不提还好,一提他更是他心里更是郁闷,恰巧南觅来了,想到知白癸水提前来他也有责任,一怒,指着梅上雪,“去收两坛雪水来。”

  南觅宿醉正迷迷糊糊,听他吩咐愣了愣下意识的反问,“为什么要我收?不是说了大家一起收吗?”

  慕容雪弄冷冷的丢下四个字,“君命如山!”

  君上真的发火了!南觅顿时禁口不言,可是他犯了什么错要罚他收雪水啊?还是阿吟够哥们,低声为他解惑,“你没听见昨晚半夜叫燕与准备热水和红糖水吗?”

  南觅笑得一脸猥琐,“这么说他们……可他不应该是一脸满足,怎么会像向谁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心不知为何却揪一般的痛起来。

  “关健是还请了大夫。”

  猥琐兼好奇,“君上那么厉害?佩服佩服!那小子今天怕是起不了身了!”

  慕容雪吟终于忍不住敲他脑袋,“想我堂堂逍遥王怎么jiāo了你这么没脑子的龌龊家伙。若真怀抱佳人大哥会舍得起来?想也知道没有得手啊!”南觅心脏收缩全不由自己,“但这与我何干?”为何一大早便罚他?两坛雪水收集下来他也要冻成雪人了。

  阿吟鄙夷的看着他,“没有得手,又要了红糖想想当然是因为知白癸水来了啊!你昨天晚上端了那么一大碗雪水给她喝,女孩子癸水来了最受不得冰,想必痛得厉害,让你收两坛雪水是很宽容的了!”

  慕容雪弄耳尖,听他们暗地里议论眉心一皱,这两人是当真不把他当君上了是吧?以为没有在宫里就制不住他们了?“宽容么?那么再加两坛好了。”

  南觅闻言手脚并用的摇摆,“不不!君上您……”

  慕容雪弄哪听他解释,阿吟笑得一脸兴灾乐祸,然……“两人八坛,晚上查收!”

  “是!”左央慨而慷的领命。

  “啊?大哥(君上)……”然任两人如何呼怨,君上大人一慨充而不闻。

  练完功回去时见绿梅开得正好,想房里有一个雪白的瓷瓶空着,知白喜爱梅花便剪了几枝chā在瓶里,睁眼见到必会欢喜。yù去折梅却在梅林里看到与知白一起来的男子。

  他疏淡的立在梅树下,似乎已等待良久,清衫通透,眉目yù染,突兀又协调的像是从绿梅花里走出来。慕容雪弄想他对这个男子升不起一丝一毫的抵触之意,虽然知道他与知白一相处便是一个多月,还教她跳舞。

  “她还未醒。”分明他的眼神那么清炽的看着知白的窗户,他竟不像平时般有不让他看之意。就是慕容雪吟他也不允许他如此看知白的,却为何对这个男子如此不加防备?

  清吹目光滞了滞,点了点头,然后道:“我是来辞行的,劳烦转告。”

  “嗯。”他微微颔首,清吹清炽的目光又看了看窗户,然后才转身而去。夜雪过后梅花沉垂,他清肃略显单薄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梅影幢幢里,慕容雪弄忽然便明白,自己为什么不会对一个凝视自己所爱的人产生抵触。

  ——他的目光那样清炽,可那炽热里没有yù念,因而让人无法介怀。

  剪了梅回去时知白正在沐浴,昨夜痛得满身是汗很不舒服。将梅花chā在瓶中掀帘而入,知白惊羞的缩到水里,水汽蒸得她略显苍白的绯红如雾里桃花,“你……”他不是去练功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走过去将她长长的头发挽起来,“癸水来了不宜洗头。”

  “……我不知道。”她低低的道,浴桶里只有清水,无物可遮身,他站在她身后看得清清楚楚,能不窘羞?

  慕容雪开微微一叹。连自己的癸水是何时都不知道,知道这些倒也真怪了,每天读书写字,女孩子家的事她知道多少呢?将她青丝一缕一缕的绾起,“绾青丝,挽情思,知儿青丝又多又长,是个多情的人呢。”

  半是深情半调侃的语气令知白紧张少了几分,回头看着他,“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怎么你反倒如此多情呢?”

  他摸摸自己的唇,是真的有些薄,忽而唇角一勾,竟带着几分邪气,低首含住她小巧的耳坠,“谁敢说它薄情?”

  知白身子一颤,勃颈被他吹得又麻又痒,娇羞却又忍不住含笑讨饶,“不敢了。”他于是一笑,将她青丝固定好了,试试水温又加了些热水进去,便去解自己的衣衫。知白脸一红,“你……”

  浴桶足够大,他三两下解了衣衫,踏进桶里,“可不要劳烦燕与再烧水了,昨晚他上山下山忙了一晚。”

  第一次这么赤诚相对,知白窘羞的目光不知该放在何处,慕容雪弄目无杂念的拿起毛巾擦拭着她的身子,“洗好了再去睡一会,你昨晚没有睡好。”

  知白想到昨日南觅等人暧昧的眼神,脸不由一红,“他们会笑话的。”尤其是南觅那个龌龊的人。

  “管他们作甚。”八坛雪水收下来他们还有精力说他倒是佩服他们。

  “刚才似乎窗外有人?”

  “你那朋友来辞别的。”他坦诚相告。

  “问焉?这么大的雪他要下山?太危险了。”她急忙起身,慕容雪弄也不理会,低眉垂目自顾洗着身子。他不下山,危险的便是她,豫国凌王秦令又是好相与的?

  然找衣服却怎么也找不到,“我的衣服呢?”刚才分明放在衣架上了啊?见他不动声色不由怀疑,“你……偷了我的衣服?”

  他然后起身,一抱将她抱出浴桶,三两下擦净钻进被窝里,低昧道:“仙子yù去怎么忍别离?惟偷衣以挽留。”知白忽然有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昨日才给他讲牛郎织女的故事,今日他就学牛郎偷她的衣服,真是现学现卖啊!

  “可是问焉这样回去真的不会有危险么?”他又不会功夫。

  他不爽的一咬她鼻尖,“不许提别的男人!”

  她禁口不言,心里却依然担忧,慕容雪弄叹息,谁说他多情,她比他还要多情,“你道询而不知道他来了这里?此刻想必就在山下等着。”知白这才放下心来,他却不爽了,“你很有精神嘛?”狠狠得吻了一通,只吻得她如一滩Chun水,才抱着她,裹着一张被子,枕着同一个枕头,想到昨晚她痛得无眠,他也无法入睡,她怕他无聊忍着痛讲的故事,慵慵倦倦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们同船又共枕,前世修了多少年呢?”

  知白看着他青青的眼圈,为了到这里来他一连几夜赶着处理完奏章,快马两日,昨夜又折腾一宿,心痛的调侃,“那你前世光修行去了。”他和多少人同床共枕过啊。

  慕容雪弄倦怠的眉眼一凝,危险的看着她。知白识趣的将头一缩,埋首在他怀中,还是不甘心,“来世你少修行几年。”他本待揪出她略施小惩,听到她半是委屈、半是埋怨的口气说出这句话,忽然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第13章 踏雪醉梅花(四)

  作者:诗念|发布时间:2016/3/8 1:25:29|字数:4691

  果如慕容雪弄所说,宋清吹走下雪山的时候便看到询而,他盘膝坐在雪地里,昨夜下了一夜雪,他身上却一片雪花也没有,可气息却比雪还要冷,他膝上横搁着一条雪亮的冰凌,清吹知道那不是冰凌,而是剑,比冰雪还要冷的剑。

  ——冰刺。

  那是属于凌王秦令的剑,雪亮的剑身,比冰还要薄的刃,两年前离开豫国的时候,秦令把这把剑鞘jiāo于清吹,从此后清吹便是封住冰刺的剑鞘,而前日,他把剑鞘还给秦令。

  还他剑鞘便有绝决之意,清吹只看了他一眼便径直而去。身后并没有脚步声,他没有跟来,清吹心里微松,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微雪般的落寞。还剑鞘时秦令并没有像以前那般怒火冲天,只用那双黑褐的眼睛看着他,那种褐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深成黑色,而他一句话也没有说的收下剑鞘。

  那平静有些奇跷,清吹并没有在意。秦令是从战场上走出来的,骨子里有一个戾气,可再大的戾气他也不会向被一般人惹恼动手,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惩罚清吹,对他的惩罚从来都是在床上,如禽兽一般的蹂躏他。

  他做好了准备,那晚他们一样的同床共枕,可秦令却没有动他。五年来第一次同床共枕而相安无事,清吹却没有睡着,或许他也厌倦了自己吧?五年了,就算是一件绝世珍宝,这样看了五年也会厌的。

  而这些年,清吹等待的便是他的厌烦,除非他厌烦了,否则他又如何能从他手心里逃脱?他果然没有如以往般强留他,在此等了一夜,是最后的相送吧?

  他不知为何会回首,却震撼的看到不远处,那个男子依然膝头端剑静坐于雪地里,闭目凝神,气质比雪还要冷。

  直到下了山,穿过了几条街,秦令依然那样静默不动声色的跟着他,清吹终于忍不住了,悲苦的笑了笑,“你这是做何?”

  他这时睁开了眼,褐色的眼瞳里布满了血丝,只看了清吹一眼便低头看冰刺,没有鞘的刃在阳光下发出yīn冷的光芒,冷彻骨髓。他依然将剑鞘递给清吹,目光执著坚定,隐隐中却带着不该出现在这个刚毅男子眼中的期盼。

  “我不会再接它。”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承担不起封住一把利刃的重担。他要自由,要解脱。

  “当真不要?”他的眼神冷如冰刺的刃。

  清吹倔强凝眸,眉宇清冽,薄瘦的身子像初Chun刚融的雪水,虽有唤醒大地的力量,却清寒刺骨。

  秦令骨子里的戾气被他激了出,“你知道冰刺在我手中的威力,剑不封鞘,伏尸百万,流血千里,难道你想见到?”当年就是因为这样清吹才心甘情愿的陪在他身边,他知道他心软,最见不得血腥,因此以此威胁。

  又是这个!又用这个来囚禁他!那么淡定的宋清吹竟也忍不住,悲怒不已的低吼,“我不想!你有力量,你要不朽,这都是你的事,与我何干?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一个低贱的戏子,为什么要将天下苍生的Xing命牵到我手上?我有什么错要为苍生受这样的侮辱!”

  他只是普通人,过普通的生活就行了,为什么要他如此不得安生?老天并未多赋予他什么,却夺去了他所有的尊严!

  侮辱?他认为这是侮辱?秦令青筋暴突,脸容抽搐。他若侮辱一个人会舍弃王位,舍弃不世的功勋,陪他做一个低贱的戏子四处流浪?声音沙哑中带着尖啸,“你要不要?!”

  清吹倔然一抬眸,“苍生可死,宁不受辱!”他不会再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这样真的可以拯救苍生,他只是一个小鱼小虾,翻不出大风浪,也不能平息风浪!

  秦令却笑了,双眸yù燃,神情yīn鸷,“苍生可死,宁不受辱!说的好!宋清吹,你记住今日这话!”冰刺一抖清寒的光芒从剑鞘中逼出,只听铮的一声,紧接着如冰碎的声音,清吹反应过来时冰刺剑雪亮的剑鞘已在冰刺剑下化成粉末。

  “冰刺无鞘,屠尽苍生!”他冷冷吐出八个字,决然而去!

  知白到底还是不放心宋清吹,看慕容雪弄睡着了悄悄起身,经过梅林时看到正耷拉着脸收集雪水的南觅和阿吟,这两人分明懒得掉渣,竟然主动收起雪水来了?反正被他们瞧见必会嘲讽,于是先发制人,“你们什么时候竟养成言必行的好习惯了?”

  “还不是都怪你太不尽职,你若再努力点君上哪有力气来罚我们?”南觅埋怨,心却为何忍不住欢欣,虽冷得瑟瑟发抖还是忍不住吹起口哨。

  知白只作不懂,笑迷迷的提醒,“你是在埋怨我们的君上不是个‘只恋Chun宵不早朝’的昏君?南砚宁啊南砚宁,这话可说不得哦?”

  南觅眉毛一轩,“小子,一个月没见你别的没变,脸皮见长啊!”

  “和你比还是小巫见大巫啊!”凑近他,“听说君上留你和大哥在汴南处理焉西六国学者的事情,有很多人询问你《箬女赋》中箬女的原身,你不得已说出是在箬竹村邂逅,于是此后箬竹村一下便成了汴南一大旅游景点,甚至有人在那里盖了间箬女祠,臆想出箬女的样貌,还塑了箬女像,是不是?”

  箬女绝对是南觅的死Xue,默然无声,只拿眼睛瞅着她,像研究一副古玩是真品还是赝品。

  知白绝对不是想拿这事来嘲讽南觅,瞧他那样看着自己倒有些不自在,但话既说了自然要说完,“你其实一直不肯说是怕因此而惊扰了她那一份宁和唯美是吧?”她终究是了解他的,就像不破坏他缄口不言的情怀一样,“在你心中她像女神一样存在,所以无论她是真的女神也好,还是真真实实的人,你都应将那一场邂逅当成南柯一梦,因为寻着她后,惊扰得不是她,而是你美好的梦境啊。”

  南觅一怔,三言两语便说到他心坎里,这是他为何无论怎么请他也不去箬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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