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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许久之后众人才回过神来,知白感叹,“不知道南觅来看过没有,不看真是可惜啊!塑这箬女像的人真是个不世出的人才,将她的心上人塑得如此如仙如神。”

  然后听楚觉讷讷:“这箬女有些面善。”

  知白取笑,“莫不是也是你的梦中情人?”

  楚觉的脸竟突然就红了,忙低下头,别人没有看见,矮小的梨合却看见了,毫不顾忌师的面子,“你为什么脸红?”

  第16章 酒墨恸瘾之(六)

  作者:诗念|发布时间:2016/3/8 1:25:42|字数:2094

  此言一出四双眼睛齐刷刷的看过来,楚觉那本就带着女气的脸上染满了红晕,被人一看更是红到耳根去了,知白大笑起来,“啧啧,真是‘面堆三月桃花,眉扫初Chun新柳’,美景美景!”

  燕与见楚觉也如自己一般被她逗弄,同病相怜起来,却不想下一刻矛头就指到自己这里来了,“这景色可与云郎有得一拼哦!”燕与脸一寒,便听她又故意嗲起嗓子,“云郎啊,要不你脸也红一个红他们看看,一个是‘面堆三月桃花,眉扫初Chun新柳’,一个是‘寒冰落斜晕,胭脂染云霞’,比比谁更……”

  还没说过两只手同时伸来捂住她的嘴巴!

  晚上楚觉果然来约知白散步,燕与白日里被知白惹气了,晚饭也没有吃便回房了,这正合了知白的心思,轻车熟路的回到老宅前,却并不敢进去,而是趴在墙头上向里探望。

  遥遥可见房中清瘦的男子正伺候清瞿的老头吃yào,至她的死讯传来之后父亲便病倒了,大夫说是悲伤过度导致,知白心里一恸,眼中有泪却怎么也哭不出来,楚觉感受到她的悲伤默默的将她揽至怀中。

  从来都是她轻轻的揽着他,而这一次,让他给她一个肩膀哭泣,让他给她片刻的苟安。

  在汴南逗留这么些日子也该是回京的时候了,第二日他们便上了路,行了六七日终于到了尘瀛,走在街道上忽然有一个小二哥过来朝着知白纳头便拜,她愣了一下,“小二哥你这是做何?”

  “楼上有几位公子请几个公子上去喝杯茶。”小二哥道。

  知白因离家心情不好懒得理会,那小二哥竟跪在地上不起来,她看得心里直发火,君子只跪天地君亲师,这人怎么可以随便对人下跪?“你起来!”

  “楼上的公子说了,几位公子不去小的就不能起来!”

  知白大上恼火摔袖上了楼,见靠窗两个人正笑脸迎着,冷冷道:“不知两位有何指教?”

  东首的男子雅然而笑,青衣素服,气宇斯文,身子稍瘦却有一股刚阳硬气,“指教不敢,姑娘莫非忘了在下?”

  难道是旧识?知白仔细打量了他一阵,还是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认识过他。见她实在想不起来男子眼神稍黯,“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下南厘。”

  知白眼睛蓦然睁大,眼如鹰眸的燕与也禁不住侧目:这个集书生的斯文之气与军人的英爽之气于一身的男子,真的是去年那个目光猥琐、内息虚浮,当街调戏良家少女西爵世子南厘?

  “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果真不假!”知白感叹,然后一指跟上来的小二,“这是怎么回事?”

  南厘对面的世家公子笑嘻嘻的道:“听南兄说竹姑娘是大名鼎鼎的才女,想求姑娘一副字画呢!”

  知白本就心情不好,看他一身粗俗却又附庸风雅的样子更来气,灵机一动,冲燕与眨了眨眼对小二道:“笔墨伺候。”

  小二将笔墨端了上来,她提笔便写起来,燕与一看她所写当即明白她为何冲自己眨眼,然后默不作声的转过头去憋笑。知白写完又看向南觅,“要不要也送你一副?”

  南厘恭敬的道:“求之不得。”

  如此恭敬倒让知白不太忍心戏弄他,于是很厚道的写了个龙飞凤舞的“凤”字。

  这时南厘让上了酒菜,斟了酒敬知白,“若非姑娘南厘今日还是一纨绔子弟。到军中始知男儿志气,始知人生价值,今生当好生做人,厘敬以此杯为谢。”

  知白谦道:“哪里哪里!”却不肯饮酒,燕与知道她从不和寻常的人饮酒,但南厘毕竟是南觅兄长、南爵世子,帮忙解围,“她风寒未愈,不可饮酒。”

  南厘眼神又是一黯,旋及笑道:“姑娘随意,厘且饮了此杯。”

  知白想起他被派到南爵帐下,“你即在西爵帐下可见了西爵世子竹弋?”

  燕与闻言脸色一白,忙转移话题,“我们该上路了。”

  “已是晚上我们就在这里歇脚好了。”眼光殷殷的看向南厘,他被她一看不由自主的道:“我自入军中一来便未曾见过西爵世子,前一阵子听说他要回军中,却直到我回家也未听说他到军中。”

  知白脸色一白,“此话当真?”

  南厘坚定的点点头,知白心里一沉,想到沈青阶那里的眼神,又想到方才燕与阻止,猛然抬头看向他,燕与被她冷厉的眼神看得心头一抖,她已长身而起飞快下了楼,直奔皇宫而去!

  燕与拦住她,“你冷静点!”

  “是他做的对吗?”

  燕与无言。

  “是他命人暗中处决了竹弋是不是?他开始对付西爵一族了是不是?”

  燕与还是无言。

  知白冷笑,“好!你不告诉我我去问他!”这时南厘他们也下了楼来,“借你的马!”南厘带她到后院她纵身上马便在大街上飞奔而去!

  话说南厘回府便见到了南觅,他们兄弟从小不相亲,这次从边关回来倒亲厚起来。见他手中拿副画南觅问,“是什么?”

  南厘也不言只是笑着将画递给南觅,他一看两眼发光,“那小子的字!她回来了!”

  南厘于是将遇到知白的事说了,南觅疑惑:这小子轻易不与人喝酒又怎么会送字?再一看看画卷便笑了起来,“她写给你们狐朋狗友的又是些什么?”

  “一首咏梅的诗《卧Chun》。”

  南觅忍不住大笑起来,当即提笔写了下来,“可是这一首?”

  “正是。”

  “你且读来听听。”南厘疑惑拿起来读了一遍,身边听了皆忍不住大笑,他才明白其意思,一时哭笑不得,想那朋友还将那副字子堂而皇之的挂在客厅里岂不是贻笑大方?笑过之后又心有余悸的问,“这里面可有什么玄机?”

  南觅指着上面的“鳳”字,“鳳者,凡鳥也!”

  面厘的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南觅安慰,“想必你们今天做了什么令那小子不开心的事了。”

  于是又将如何请她上来的事说了,南觅笑,“这也难怪,那小子最讨厌没骨的人,拿别人不当回事的人。在何酒楼我去找她?”

  “她此刻怕是已回宫了。”南觅一时失落。

  第16章 酒墨恸瘾之(七)

  作者:诗念|发布时间:2016/3/8 1:25:42|字数:3036

  南厘的马上千里良驹,急行了两个时辰便到了皇宫,燕与阻不住只能紧随其后,她到了宫门前将慕容雪弄赐的令牌一示无一人敢拦竟一路快马到了宫中。此时已是半夜,见后宫西边的宫殿灯火通明知道慕容雪弄宿在哪儿不管不顾的便冲去,燕与拦住她,“你冷静点!”

  知白眼里泌冷如雪,“让开!”

  燕与从未见她发过如此大火,知白已一把推开他,守门的人见燕与都拦不住她如何敢拦?她一路直闯入内殿才有丫环慌忙阻拦,她已冲了到榻前,慕容雪弄听到有人闯进来怒斥:“谁这么大胆?”掀开帘帐便见帐外亭亭而立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

  知白愣愣的看着衣衫尽褪,缠绵相拥,一脸Chun情的两人,忽然觉得所有的怒火都化成了无力,自己就像那被大火焚烧过后的灰烬一般!

  竟一句话也不说,转身而去。

  慕容雪弄一时只觉万箭穿心,猛然抱住她,“知白!”

  她只是心灰意懒的道:“我也是西爵一族的人,你若要灭连我也灭了吧。”拿开他的手臂径直出去。慕容雪弄怔怔的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远,心害怕得颤抖,不同于上次,她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身与心都要离开自己!她要离开自己!

  忽然一声惊雷划破天空的空暗,也照得踏出宫门的女子一身稿白。暮Chun的雨便这么猛然下了起来,如泼如洒,她走着走着竟长笑起来,洒衣而舞,那身姿忽折如弱弱Chun柳,忽挺如谡谡孤松,忽萧若瑟瑟荒草,忽悲如哀哀孤鸿。

  她且舞且歌,且歌且笑,且笑且啸:“时雨洗苍山,花落眉睫间。枉矜一怀抱,致使两袖单。竹樽斟孤影,青苔印薄缘。何有避风处,容我略苟安?”

  他多么想冲上去抱住她,给她一个怀抱的温暖,可他知道,那样她只会更恨自己!更恨自己!

  可是他不忍她这样走!如果她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于是他挡住她,“去看看瘾之吧!她一直在等你……”她离去的步伐终于停了下来。

  晨露宫内,灯火熹微,内殿的紫檀木椅上织棉Chun衫的女子侧躺着,莹雪的脸上一对乌沉沉的眸子如晨间的露珠儿晶亮清纯,同时圆润的还有她的肚子,八个月的身孕女子行动已颇是不便,此时听到身边宫女所说的话却激动的站起身来,“她真的回来了?”

  “是的主子。回来便直闯了云岚宫,君上今晚留宿那里。”

  何露儿甚是解恨的笑了起来,“此刻呢?”

  “在宣墨宫。”

  何露儿清如朝露的眼一时冥黑如夜,“退下吧!”她眼眸微翕,却不敢心思,因为害怕想到初进宫时。

  那时各国的侍卿在宫门外等了许久,都是千金之躯何曾被如此冷待过,心烦意乱之时何露儿就见到了知白,她很静的站着,枯稿的样子像一棵老松树,于是脱口叫出,“噫,这么丑的人也来选侍?”寂静的宫门外这一声分外突兀,知白亦从沉思中醒过来,顺着声音便看见一双灵动如小雀般的眸子,那眸子正好奇的打量着她。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粉琢玉砌,眉目清灵的如晨间落在荷叶上的露珠,让人一见就心生怜爱。

  知白自然知道她是在说自己丑,但她却分明没有鄙夷,只是童言无忌。也不介怀,冲那女孩儿笑了笑,她粉嫩的脸却突然升起一抹红晕。愣愣的看着知白的眼睛,

  ——那双眼倦倦霭霭如暮色四合。何露儿当时好奇这里所有的女子都是怀着期待的,为什么她的眼睛却似看透所有一般?

  安静的侍卿群这时却zhà开了锅,“真的很丑耶,这是哪国送来的侍卿啊?”

  等待的心焦中突然来了这么一个笑柄,那些深闺女子们像无聊的小孩子抓住一只蚂蚁般戏谑玩弄着。“瞧马车上的样子是他们忌统的呢!”

  此言一出,迫令离国的埋怨都涌上来,言语更是刻薄,“他们国家的女人都这么丑么?简直见不得人,难怪要送我们过来。”

  “不仅丑还老,简直就人老珠黄。”

  “这么丑的人来选侍,诺大的忌统王朝竟无人焉?……”

  “……”

  “……”

  七嘴八舌,纵说纷纭,知白只是淡然而立,亭亭如竹,仿佛谈论的根本不是她。

  “……其实姐姐笑起来很好看……”何露儿因她的宽容而感动惭愧,弱弱地道。知白再将冲她摇了摇头,神情淡然无波。

  又过了半晌后宫门大开,侍卿们次第进宫。已是傍晚,选侍是在明天,她们随宫里的女管事来到侍卿所住的章瑞宫,“各位侍卿就住这里,两人一房可以自己选择舍友,今晚大家好好休息,明日第一次验身。”

  六国侍卿并没有见过这么豪华的宫殿,一时愣了,然后呼朋邀伴的开始选择房间,知白一向不喜欢与人争抢,等她们都选完后再进去。

  “侍卿为何不去选房间?”女管事见所有女子都纷纷争抢,惟她一人静立不动,心中好奇。

  她神色倦倦的摇了摇头,“剩下的不一定就是不好的。”女管事眼里闪过一丝赞赏,见她神色问,“侍卿是不是坐车久了犯晕?要不要喝些汤yào?”

  “多谢管事挂心,汤yào就不用了,休息一会就好了。”她是宁可病着也不愿吃yào的人,何况只是晕车,休息一晚便好了。

  女管事也不强人所难,见侍卿们都选好了房子,“瞧他们都选好了,侍卿也去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下人。”

  “多谢。”知白淡淡的点点头,正yù找一所无人的空房,何露儿跑过来,“姐姐!”她停住脚步,疑惑的看着她,何露儿蹰躇片刻,弱弱道:“姐姐,方才……对不起。”

  竹廿无所谓地笑了笑,“你说的是实话。但在这深宫有时候实话是说不得的。”

  女孩儿见她真不介意心也放松下来了,“我知道了。姐姐可以和我住一个房间么?”殷切的眸子知白一时不忍拒绝竟答应了下来,她蹦跳着过来搂住竹廿的手臂,“在这边,姐姐跟我来。”一边热情的介绍,“姐姐我叫何露儿,是穆国的公主,姐姐是哪里人?”

  “何穆公是个开明正直、爱民如子的国君。穆国也是焉西六国中最强大的国家。”知白答非所问,她其实一直不认同西爵之女这个身份的。

  何露儿一听别人赞赏自己的国家顿时兴高采烈,“我父王最好了,一路上听很多人都赞赏父王……”

  知白见她兴致勃勃的讲叙着父王的种种,一时羡慕,一时惘然。“……姐姐,你还没有介绍你自己呢?”

  她恍然回神,“哦,我叫竹廿。——这就是我们的房间么?露儿要睡哪个屋子?”一边临水靠窗,视野宽广,一边接近走廊,可以听到外面的动静。

  “我住这里。”何露儿是喜欢热闹的人,选了近走廊的位置,知白到自己的屋子里,推开窗户,隔着湖水隐隐可见岸上桃红柳绿,人影来去,以及远远处阆寰阁隐隐一角,淡漠如暮色四合的眼一时散尽雾气,露出灼灼光华,如笼中鸟仰观天空般渴慕景仰。

  “姐姐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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