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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怔,爹爹当年竟如此要求南觅?岂不是耽误了他这么多年?

  “而前日伯父却说你已死了,那时正是值西爵之女入宫,传言她在途中不慎落水,因此耽误,三年后你替她入宫的是吗?”

  他既然都猜到了知白有何可隐瞒得,“不错。我不是竹廿,我是晚箬,这里才是我的家。”

  “可是为何是你替竹廿?天下那么多女子,为何是你?”这是他这几日一直耿耿于怀的,知白并不是爱慕虚荣的人,她怎么会愿意入宫为妃呢?那个牢笼就是姐姐那样长袖擅舞的女子都要颤颤惊惊、如履薄冰,她这么洒脱的女子怎么会甘愿替竹廿进哪个牢笼呢?

  知白两目一惨,悲凉一笑,“因为琅寰阁啊。我不是我们每个学子都渴望进去的地方么?那里有哪么多的宝贝啊!”

  “不!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因为竹廿爱上了别人,你和竹弋助他们私奔了,西爵痛恨你害死他的女儿逼你入宫对不对?”虽是如此反对,可他知道其实知白所说的才是主要的原因,她是这么好习的女子!

  南觅的推理能力如此强,知白知道反驳也无用,“你即知道了,还望你保密,这关系到晚、竹两家的人命。”

  南觅转首看着箬女塑像,声音无限凄怆,“知白,你说得果然没错,我应该将她供在心之祭坛上,一辈子的仰望,不要期望将她拉下云端,否则就支离破碎。”

  是的,会支离破碎,就如同如今慕容雪弄在她心里一般,也是支离破碎了。

  “可是知白,如果四年前我早去一些,如过我早去那么几天,是不是就不一样了?是不是我就能凭那一篇《箬女赋》赢得你的芳心?是不是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相对惘然?”

  知白一时无言以对。那时她也遇到了慕容雪弄,也一见倾心。那时的她愿意将慕容雪弄放在心之祭坛上,如果真的遇到南觅了,她或许会爱上这个多情的男子吧?可现在不会了,因为他们已经是兄弟了,因为慕容雪弄就算支离破碎了,也深深的刺在他的心里,那不像祭供,那是拔不掉的、连血带ròu的痛!

  “可知白你爱他吗?你爱君上吗?”明明看过他们两情相悦的样子,却还不甘心地问。

  “爱!”知白回答的斩钉截铁,却一转凄凉,“可是也和你一样,爱已支离破碎了。”

  那时候南觅心里不知是怯喜,还是同病相怜。有缘无份的两人,注定情伤么?

  这日晚上一大桌人在吃饭,晚父忽然问,“箬儿啊,再过一两个月你就二十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这些年可成亲了?”

  知白嘴里正含着一口饭,猛然便呛了出来,连喝了几口汤才咽下去,“爹,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成亲了,可如果说嫁了爹势必要见见未来的女婿,她哪里找得来慕容雪弄?随便找一个人吧被慕容雪弄知道了怕是要出大Ma烦。说没成亲的话爹绝对会让自己跟南觅成亲,这该如何是好?

  晚父感叹,“爹知道你一心求学这次回来也待不了多久,为父也没有几年好活的了,就这么点事情可为你Cao心。”

  知白眼睛一时又湿了,碗一放跪在晚父身边,“爹,女儿不孝,这些年没能长绕膝侧,让您享受天lún之乐!”可是她又怎么能在此多待,多待一刻暴露的可能就越大!

  晚父慈爱的抚摸着她的头,“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们晚家出了个不让须眉的巾帼爹高兴来不及,怎么会怪你?你以后只要过得好,好好待自己便是对爹尽孝。”

  晚箬一时心酸,离别之后才觉爱。四年前她时刻陪在爹身边,爹对自己从来不苟言笑,甚至都不呼她的小名,如今这如母亲般爱怜令她又是不舍又是伤心。

  “你和晚竹能有个自己的美好的家就是爹这一生最大的愿望。”

  “爹,您放心,晚竹的婚事我一定会多加留心。”晚箬郑重承诺。

  晚父摸着她的头,“傻孩子爹不担心晚竹,他Xing子恬淡,是会过日子的人,倒是你,心解难结,做事偏执,眉宇间含有戾气,这一生多灾多难啊。”

  所有人都愣住了,知白一向行事洒脱,慨然不羁,虽说有心结却也未影响到生活,何来偏执戾气之说?

  晚父摸着她背后的脊背语重心长的道:“儿啊,记住爹得话,要善待自己,善待别人,做事不要钻牛角尖,给别人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知白恭敬的听着,“箬儿谨记爹的教诲。”

  那时所有人都以为晚父的话只是对“他女儿”说而非对知白,知白也觉得父亲的话一定不准切,她对别人对自己从来都宽厚,只到几年后的一场变故让她猛然明白:原来那时候爹摸得自己的脊背,果然是隐藏着戾气的!

  晚父竟还一直记着主题,“记住就好,说说你的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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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梨帘忆成昨(9)

  晚父竟还一直记着主题,“记住就好,说说你的婚事吧。”

  知白想了想还是如实道:“孩儿未经向爹禀报,已经……成亲了。”

  “哦?”晚父眼睛虽瞎了,那一刻大家似乎看到他眼里一时有光芒闪出,“姑爷是谁?带来让爹瞧瞧。”知白最为难的事情果然来了。

  知白只得应承,“好好!女儿明日便让他来见爹。”却暗暗祈祷,老天,快下雨吧!下雨了明天就不用去了!然老天并不想帮她,当晚皎月当空,万里无云!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知白在舟上踱来踱去如热锅上的蚂蚁。

  “你别再走来走去了,晃得我眼晕。”她在从阿吟面前走过数十遭后阿吟终于忍不住抱怨起来。

  知白急得在他面前摔手,“你帮我想办法啊?现在怎么办?你这个小叔子也不帮我!还有你们,都兄弟兄弟的,想到临头了一个也不帮忙,没良心!”

  阿吟反驳,“大哥现在就是飞也来不及了,谁让你说明天的!”

  知白丧气的道:“我就没想着你大哥来。”他现在哪有时间?那么多妃子一晚上去慰问一个也要几个月呢!

  阿吟想到他们之间的事,心里一阵难过。房里一时又沉默起来,然后听曾大夫道:“找个会易容的来假装一下。”

  知白一下来了精神,“谁会易容?”

  曾大夫看了看楚觉,楚觉咳了两声,“我略学了些易容术。”脸竟微微红了起来。

  知白连连摇头,“不行不行,爹现在已经把你当成儿子了,你不在他一定起疑,而且爹对声音和味道很敏感,熟悉的人他一定会分辩得出来的。”

  楚觉低垂的眼里有失落如流星划过,曾大夫心痛,“易容术包括形貌、声音、味道,且先装扮出来看看再说。”

  众人对楚觉的易容术很是感兴趣,于是让楚觉易容,半个时辰后他出来了,众人一看果然惊住了,只见方才还十七八岁的少年,倾刻便变成二十七八岁,身材矫健,面容温和,并不是很俊美的人,但看起来特别可靠。

  知白赞赏,“嗯,这个不错,是我爹喜欢的类型,你说句话我听听。”

  楚觉便说话了,声音也和他的脸一样温和,从容沉稳,再闻闻身上的气味,也没有平日楚觉身上少年式的清香,果然形貌、声音、味道都改变了。

  “就这样好了!”然后又有个难道了,“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呢?我总不能告诉我爹我嫁的是君上吧?”

  左央道:“这个人要住得远,要是书香世家,门槛不高不低才好。”

  景言想了想道:“内子有一个兄长弟唐耀倒俯合要求,不妨拿他姓名来用一用,日后我jiāo待一声也不至于露了馅。”

  知白拊掌而呼,“如此甚好!”心下大石头放下了,回家美美地睡了一觉。

  此时楚觉房里,曾大夫按时给他号脉,“先生,谢谢你。”楚觉似喜似悲的道,曾大夫静默不言。楚觉眼望着窗外明月,“能够和她做一天的夫妻,哪怕是假的,我这一生也足够了!”

  “公子……”曾大夫心里酸涩一片,这个少年没有见过他母亲,却把痴情遗传得完完整整。

  “先生不必感叹,其实我是很幸福的啊,在生命将尽的时候,还能看到桃花梨花,还能遇到无繇,还能遇到她,并爱上她,我这一生虽短,却如此的幸福。”

  曾大夫只觉在这个幻年丧失父母、长年缠病、在勾心斗角的地方长大的孩子嘴里听到“幸福”两个字,是对老天最大的讽刺!它为什么就不能再多恩赐他一些幸福?为什么不?

  “先生,我快死了吧?可是我一点也不怕。”

  “公子……”

  “先生,我死后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别忘了。”

  “好!”

  “我要永远的陪在她身边,等着她一起转世。来世,我再也不要来得这么迟了。”

  曾大夫转身而去,怕再不走自己就忍不住流泪了,跨出房门的时候就听见房里有琴声传来,低低如诉,伴着琴声是少年苍痛的低吟,“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第17章 梨帘已成昨(10)

  知白出门时被阿吟叫住了,“知白,楚公子身边的曾大夫可是妙手仁心的曾大夫?”

  “是啊。”知白不知阿吟何以有此一问。

  他沉吟的片刻,“知白可否替我向楚公子借此人数日?”

  知白自然爽快答应,“有谁生病了吗?”

  阿吟想了想终还是答道:“我想让她帮我调查瘾之之事。”

  知白顿时毛骨悚然,悲痛不已,“你是说有人陷害瘾之他们母子?”

  阿吟目光悲痛坚毅,“我并不确定,也不甘心!”

  晚父这日一大早便起来接待女婿,知白还在赖床晚父就敲门了,“箬儿,快起来!别让人笑话!”知白不情愿地起床,“爹,您这哪叫岳父看女婿,分明是大姑娘看夫婿嘛!”

  晚父笑斥,“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女儿生死不知四年,一朝回来,还带个女婿做父亲的能有不高兴的吗?

  知白也不忍扫了父亲的兴,替他张罗着,晚家虽是没落的书香世家,规矩却不少,晚箬特意请来了几个短工帮忙打扫做饭,又请了两个长工长工以图以后侍候老父,钱自然是从南觅和阿吟他们这里扣来的。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楚觉扮得女婿前来了。

  然令人始料未及的得,楚觉还没有来,倒有三个人先来了,——慕容雪弄、燕与、眉弯。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慕容雪弄一步一沉稳,一步一从容的走过来,目光温和沉楚的看了眼知白,然后对高堂之上的晚父跪头一拜,“小婿慕容雪弄见过岳父大人!”

  知白心几乎没跳出嗓眼来,他若是知道自己假冒竹廿怎么办?这可是欺君之罪啊!都怪自己一时激动惹下如此滔天大罪。

  晚父听他脚步声音就知道他是个沉稳从容的人,十分满意,亲厚的拂起他,“贤婿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晚竹,快给你姐夫倒茶。”然后似才想起他的名字,“你说你姓慕容,叫慕容……”这才意识到那是君上的名讳,苍老的身子倏然站起,“你是当今君上?!”晚竹惊得手里杯盏“啪”得一声掉在地上。

  想到知白连逍遥王这样的人都能当朋友,这个人定然是君上不错了,屈身一跪,“草民见过君上,君上万岁!”众人也跟着跪下。

  慕容雪弄扶起晚父,“朕来得唐突,国丈大人不必多礼。”

  “谢君上!”晚父起身,惊怔的脸上一时悲喜莫名。

  突然上门一个国君的女婿晚父一肚子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在此时已是中午,便早早的开了饭,知白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眼光偷偷的瞄着慕容雪弄,他如平日般一言不发、从容优雅的吃着饭。知白又将目光求救的看向眉弯,眉弯一副yù言又止的神色,再看向燕与,哪想燕与理也不理她。

  知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好不容易等到慕容雪弄放下筷子了,yù拉他单独解释,哪想他却在燕与的服侍下静静的喝起汤来。知白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受到如此的煎熬。

  终于见他慢来斯理地吃玩饭、喝完汤、洗漱罢,才悠然自若的起身出厅,知白赶紧跟了过去,“君上,这里是我……”

  慕容雪弄却不给她机会说话,“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知儿你做的很好。”

  知白想了千句百句解释的话,听他一说明白他并没有怀疑晚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时眉开眼笑,“君上心怀仁孝,此句形容你才最为准确。”

  慕容雪弄终于见她又笑了,心里一动,抚摸着她的脸,“知儿又瘦了。”

  经他一慰问思念之情如江水涌出,“雪弄……”她禁不住便要投到他怀抱里,却忽然想到他与云边的情形,所有的爱意都冷却了,淡淡的问,“君上如何会突然来汴南?”

  慕容雪弄将她眼里的变化看得一清二楚,知道她还介意当日的事,眼神黯了黯,“朕不许别人冒充你的夫君。”

  知白这才想起楚觉一直没有来,想到他那样对竹弋心里一急,“君上把楚觉怎么了?”

  他这么关心那个少年?慕容雪弄心里吃味,“你这么防备朕?”楚觉活不了多久无须他动手。他介意的是南觅,当年若不是他在南觅求亲之前将她弄到西爵府里去了,晚父说不定真的会把她嫁给南觅。只是没想到两人竟然还有那么一段情缘,而南觅到如今还念念不忘着知白!

  知白静默不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时过境迁她不想再责问他杀竹弋的事,并不代表她就能解开心结,她再不想因自己而连累无辜的人了。

  慕容雪弄执起她的手,“知儿,跟我回去吧。”

  知白沉默,忽然问,“君上记得当年你问过我,会不会为你吃醋?”

  “记得。”

  “当时我说,不会。可那不是真的,我会。”她目光殷殷深情的看着慕容雪弄,“可就算我为你吃了十坛八坛的醋,你也不会为我不要别的女人不是吗?吃醋的滋味并不好受,不禁嘴里酸,心里也酸,酸且痛,刀绞一般的痛。”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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