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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愿意再给我个机会,但这机会不白给,车我得照开,抽空还得去剧组帮忙。

  剧组?我听之一惊,赶紧抬脸,以目光询问吉良。

  吉良笑得一如既往温良,解释说,黎翘对戏剧的热爱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所以不顾经纪公司与亲朋好友竭力劝阻,坚持投资兴建了一所将以戏剧表演为主的艺术中心,剧场内的设施乃至剧场外的砖瓦都以最高标准甄选,其它与之相关的一切,他若能亲力亲为,也绝不假手他人。

  比起那些热衷于在地产业淘金的影视大腕儿,比如顾遥,黎天王做事只凭兴趣,从来不把风险与收益考量在内。艺术中心落成在即,首场演出必得先声夺人,他目前正在着手准备一出大型的多媒体戏剧《遣唐》,全部班底均是大师级别,又因这出剧融入了现代舞的艺术形式,所以少不了还得请这方面的专家为剧组把关。

  这些日子黎翘频繁约见那些女星,就是想借自己与她们那点jiāo情,说服她们投身这出《遣唐》。至于是哪方面的jiāo情吉良没有明说,但我突然意识到,应该比我一直肖想的纯洁一些。

  “虽说你只是个打杂的,但我还是会请舞蹈大师给你指导。我不指望烂泥能糊上墙,但也不希望一个打杂的拖了全剧组的后腿。”态度依然不善,黎翘斜着脸瞥我一眼,“你还是一直哑着比较好,不聒噪的时候笑得倒挺甜的。”

  因祸得福,事情反转得太快,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便又听见黎翘嘱咐吉良,让他把私人医生请来看我。

  “不管什么病,让他先滚回去,养好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三下”(上)

  我听吉良说艺术中心排练厅的地胶是全国最好的。他说得那么自信,我便也信了,于是铆足劲地要从病里好起来。

  男演员们还没进组,排练厅里一水儿的年轻女孩,老远就看见她们姿姿媚媚,听见她们唧唧喳喳。这样的场景一下子把我拉回十多年前的某一天,我初入老娘皮的舞蹈教室,见一群雌鸟里就我一个带把的,便昂首阔步,走过每一个脸蛋匀红的小姑娘,都深深以己为荣。

  可现在的我直愣愣杵在排练厅外,心里半喜半忧,像是那种近乡而怯的感情正在心口乱跳。

  归去来兮。可算是回家了。

  一个眼尖的漂亮姑娘先瞅着我,招手唤我进去,说:“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烧刚退,话仍说不了。我努力扯开嗓子,哑哑发出一声“袁骆冰”。

  另一个漂亮姑娘“唷”了一声,接话说:“哑的呀?那就叫你‘小哑巴’吧。”

  这阵子黎翘在国外出席时装周,我在他的大剧场里打杂,趁机与就与他的姑娘们一起练舞。

  这些人当中跳爵士最好的是Skylar,跳民族最好的是若星,跳hiphop最好的是九九。

  一个星期以后,九九跟我说,小哑巴,你hiphop比我跳得好,我再不能跟你一起玩儿啦!

  又过一个星期,若星跟我说,小哑巴,哪有你这样的人呐,成心跳别人的舞让别人无舞可跳!

  再后来就连Skylar也冲我生气,小哑巴,以后见我躲着点儿,咱俩可是王不见王。

  “屎干啦,”我马上笑嘻嘻地喊她,“多吃纤维多喝水,你一个喷香鲜艳的大姑娘怎么能叫‘屎干啦’呢!”

  我没存心在舞技上压人一头,只是藏锋多年,一出鞘就收不住。我的嘴巴也时常要犯贱,好在姑娘们人都顶好,基本不与我计较,最严厉的时候也不过是回嘴,“你丫就嘚瑟吧,嘚瑟有啥用?心比天高——知道这话后头一句是什么吗?”

  《遣唐》这个故事有点意思,讲了一个自称是遣唐使后裔的日籍男子来到中国,一边周旋于三个xìng格迥异的中国女人之间,一边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作为一出风格多元且融合多媒体艺术的新型戏剧,剧中虽有现代舞独舞点题的内心独白、以舞剧形式展现的盛唐风貌,但整部剧最大的卖点仍是天王监制、大腕云集。

  排练总监说话很尖锐,也很容易致人丧气,他骂人必骂一句“别拿自己当个腕儿!”而别的话曲里拐弯,也都传递了一个意思,这年头舞蹈演员大多命比纸薄,有大出息的没几个,大多只是舞台特效或者背景布,只是一簇相衬红花的叶子、一滴起鲜味儿的秋油。

  每当这个时候老娘皮的声音便响在了耳边——昂首挺胸,别不拿自己当个腕儿!

  排练总监起初看我极不入眼,后来经吉良暗示我是黎翘的朋友,他立马变了脸,成天特违心地夸我:“这孩子太奇了!他得多聪明,这舞蹈里头再难表现的情绪、再难表达的自我,他一个眼神就到位了!”

  瞎jī bā乱说吧你,老娘皮从来不夸我,她总嫌我好得还不够,眼里的神采再多满意,嘴里永远只是淡淡一句,还行吧,能看。

  据姑娘们说排练总监以前也是舞蹈演员,不仅拿过青舞赛的冠军,还成立过自己的舞蹈工作室。只是工作室最终没撑下去,他也渐渐失了舞者的风骨——还是老娘皮的话,她说,舞者的骨头可以比谁都软,但一样可以比谁都硬。

  离舞蹈近了以后,我常常想起老娘皮,偶尔也想起范小离,距青舞赛开赛还有一个月,我多么期待一个眼细眉长的漂亮女孩在那个舞台上萌芽,生长,绽放,继而结出花后最甜的果。

  大约半个月后,黎翘回到剧场,还带回一位世界级舞蹈家兼编舞大师马克·威尔顿,专程传授他的编舞技法。我会跳不会编,这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学习机会。可黎大爷脾xìng莫测,我怕像上次那样莫名其妙惹恼了他,于是yù开口又作罢,转而动了别的脑筋。

  我早备好了录音笔,也备好了记笔记用的纸笔,以打扫为借口钻进了授课的会议室,磨磨蹭蹭好一会儿,便一骨碌钻进桌子底下——没想到课才听了十来分钟,就被那位大师一眼看穿,他沉下脸,让同传请我出去。

  会议室坐着的多是圈里人,他们看着我,黎翘也看着我,一张脸yīn晴不定,随时可能发火。可没想到几秒钟后他忽然抬手,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把手边的咖啡泼在了地上。

  黎翘以非常流利的德语与那位大师说了什么,然后转过脸来,对我说:“过来把地擦干净,仔细一点,慢一点。”

  古有“三上”一说,指文章成于马上、枕上、厕上,不想我学舞却始于“三下”,桌下、椅下、胯下。大明星发话后,我便偷光于那一杯咖啡,生生赖在屋子里,赖在他的椅子边,把整堂演讲给听完了。

  我没进过大学,曾经最接近大学的机会是顾遥答应让我去戏剧学院旁听,最后也无疾而终。偶尔我从奋笔疾书里抬起头,却发现黎翘正侧目看着我。我叼着笔帽,迎着那双烟灰色的眼睛,如迎着八月阳光般眯眼傻笑,可我俩的目光刚一接触,黎翘就又撇开脸,明明白白地表现出“我瞧不上你”。

  听罢课这位爷嘱咐我随他一同回去,他问我:“没开车?”

  “没开。您都不在,我哪儿好意思公车私用。”

  “你那辆雪佛兰呢?”

  “也没开,油价又涨了。”

  “抠成这样会死的。”黎翘恨铁不成钢似的翻了翻眼,同时又兜我脑瓢儿,“啪嗒”挺响一声。他老跟教育儿子似的打我,打完以后就致电吉良,让他派车来。

  在车上,黎翘问我:“看你笔记做得挺认真的,真学到东西了?”

  我如实答:“听这么一回演讲,简直好比多活半辈子。”

  “马克已答应出任《遣唐》的艺术总监,他得在中国留很长一段时间……你要不介意每次听讲都坐桌子底下,还能多活几百年。”

  “桌子底下好,桌子底下安静。”我立即表态,在黎翘又伸手兜我前,果断躲开。

  回家以后,黎翘照例又要游泳,还命令我待在一旁伺候着。自从上回春光乍泄之后,他在家游泳谨慎许多,这回穿了一条黑色的紧身泳裤,裆部鼓鼓囊囊,资本相当雄伟。黎翘独自在水中游了一会儿,便出了水,趴在泳池边。他知道我在他身后,往后扔来一支按摩精油,让我给他抹一抹。

  我愣了愣,黎翘立马不耐烦地催促:“快点!”

  黎翘最近是瘦了点,但身板犹算健壮。他生得白,肌肤如nǎi油般纹理细腻,肌ròu却硬如玉璧。他的肩胛微微耸着,舒展的背肌十分漂亮,修长的腿与窄翘的屁股更是打眼。我一寸寸摸过他的身体,额前渐渐浮起一头细汗,迷迭香精油在我的手指与他的皮肤间摩擦起温,我恍然以为自己正在调制一道甜食——那股清新又特殊的香气确实令我有点意乱情迷了。

  手在一块好ròu上浅尝,身体蠢蠢yù醒,思想早已一飞千里。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大量龌龊又情色的场景,我扒下黎翘的紧身泳裤,以口沫为其润滑,以勃起的阳物顶入他结实又优美的臀ròu间——一万个活在我心里的人正怂恿我这么干。起初他抗拒,然后他顺从,最后他简直求之若渴,以最大的热情逢迎回应。我一面挺进拔出,一面听着心里那万人欢声雷动,以ròu肏ròu,与他们同欢同喜,快活得不得了。

  “好了,够了。”

  黎翘突然出声,打破我那些热烈的幻想。在他下水前慌忙背过身去,因为我发现,自己居然真的可耻地勃起了。

  “你也脱衣服下来吧。”哪想到这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邀我一同下水,吓得我血压瞬间飙升,差点拔腿就跑。

  “不……不用吧,我得回家伺候我爸呢。”

  我久犟着不回头,黎翘遂冷着声音命令说:“转过来。”

  我几乎要哭了:“真不行。”

  “为什么不行?让你转就转过来。”似乎池子里的爷正朝我泼水,我的后背都被打湿了。

  “爷……”有贼心没贼胆,我告饶似的喊他一声,声音听着又怂又哑,“爷,升旗了……”

  第十一章 “三下”(下)

  “爷,升旗了……”

  很明显黎翘愣了一下。

  愣过以后,他立即语声厌恶地骂我:“滚蛋!”

  轻吁一口气,我转身就要滚蛋,哪知一步还没跨出,就被身后人捉住了脚踝,一把拉进了泳池里。

  这位爷的举动令人毫无防备,我摆着惊愕的表情跌倒下去,活像一只囫囵入锅的饺子。

  眼耳鼻口来不及封堵,七窍进水,难受的不行。

  我胡挣乱动想要从水里起来,可每回刚从水面冒头,又立即被黎翘按着脖子埋进水里——我俩在池子里搏斗,说是殊死一点不过。可这男人比我高又比我壮,如此你起我伏反复多次,我渐渐乏力,再多挣扎也只是多呛进两口氯气味儿的水。

  呛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我仅剩的认知就是黎翘这王八羔子真想溺死我!于是只要逮着机会我就出水,顾不上喘气儿只顾着骂:“快四十岁的人了还演高中生,木槌子妄想敲金钟,你这老脸要是不要——”

  黎翘又把我按回水里,我不顾一切奋力还击,但眼睛全被湿发挡着,摸瞎的动作失了分寸,看上去就像对他又搂又抱,又掐又摸——摸完前头摸后头,摸完屁股又摸腰,他的皮肤溜滑溜滑如同鱼皮,却比鱼皮韧xìng且有热度,十分爽手。

  “成天尽是些我爱你你不爱我的戏,除了失足少女哪个买你的账……”我再次把脑袋露出水面,一口水呛在嗓子眼里,咽下半口,吐出半口,“嘿哟!一群毛丫头就把你惯得自以为牛逼上天了,甭提老一辈艺术家,跟同辈的顾遥比你也就一童蛋子儿——嫩得屌毛还没长呢,自个儿玩儿蛋去吧——”

  又被一脑袋按回去,我扑腾几下没成功起来,索xìng把心一横,手脚并用,死命把自己挂黎翘身上:“长得帅有jī bā用?!二十岁的男星才是花瓶,四十岁还靠脸吃饭,那就是翡翠琉璃尿鳖子,镶金玛瑙屎盆子——”

  “闭嘴!”黎翘终于被我骂恼了,啪地扇了我一嘴巴子,声音挺清脆,但力道其实不重。他不再按我入水,只是恶声恶气地吼,“收声!”

  “我不收!我不妒忌你的狗造化,我脚踏实地堂堂做人——”

  “你丫嗑错yào了吗!闭嘴!”

  黎翘一把捏住了我裆下那根玩意儿,这回力道没少用,我命根子受制于人,不得不殃殃收声。

  我闭嘴以后,整个世界仿佛也与我动静一致,瞬间哑火。我总算明白为什么黎翘说我哑着的时候可爱了,那是因为不哑的时候实在太可恨了。

  鼻子和嘴都呛进了水,肺叶被泡肿了一圈儿,胃囊直接撑成两个大,动一动便上下一起咣当作响。我连连喘了好几口,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泄了,软了,精疲力尽了。

  黎翘的手劲又大了些,隔着厚实的牛仔裤,我能感到那两粒圆囊在他手里颤颤发抖,他再多一分力,它们就得跟核桃似的咔嚓碎了。

  吊上一口气,我再无多余力气,只得发瘟似的讨饶:“爷,您松手吧。您不是童蛋子儿,我是。这杆qiāng跟了我二十多年,还没真正上过战场呢。”

  黎翘松开手,我整个人顿失倚靠,仰面躺下去。

  视线前方白蒙蒙一片,我睁眼陷入假寐状态,张扬双臂悬浮于水中。白色衬衣在跟黎翘ròu搏的过程中扯开了,它在池水中泡涨,拉抻,翻飞;它让我如泥塘子里的一只孑孓,或如空中一只鹏鸟。

  只能出气不能进,嘴里吐出的水泡由多渐稀,我把自己憋得差不离要断气。

  临了时候人都会胡思乱想。我一直是个有宏愿的人。我的宏愿也很简单。

  若想跳舞的时候有块空地,想发情的时候有人与我合jiān,我便不悔过了这一生,我便与这世界握手冰释,情恨两消。

  正当我以为自己即将弥留,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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