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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悉心照顾下更有好转之势,她似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嘴里叫着:老师!老师!

  可老师在哪儿呢?我紧握着范小离的手,面向人来车往的大街,不知该追去哪个方向。

  外头的雨已经小了,风声雨声声声入耳,听来却像浊声浊气的一声叹息。天敞亮,地干净,冬天里的枯树瞧着抖擞,就连街边的瓦檐都被洗刷得冒出青光,我在这个分外陌生的世界,不顾一切地往火车站的方向一阵狂奔,然后蹲在地上痛哭。

  老娘皮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北京,我没赶上向她道一声谢,再喊她一声老师。

  此后一段时间我都住在黎翘的别墅里,他当中又光鲜有型地出了一趟国,回来以后就着重要为我处理解约的事情。但顾遥这孙子忙于拍他的《大舞蹈家》,黎翘刚回北京他就走了,俩位天王一直没机会打上照面。

  “顾遥那个王八蛋,居然敢动我的人。明天你就带着解约金去找他,一捆一捆全砸他脸上。”我怀疑这人佯怒实喜,因为他接下来就说,“不白给你这笔钱,我要ròu偿。”

  我摇头,伸腿轻踹他一下:“我不,老子偏不尿你这一壶!我说你的思想怎么那么落伍呢,咱俩现在这关系多纯洁,多纯粹,多无瑕,你非扯什么钱不钱的,多俗气,多龌龊啊!”

  踹是踹了,但没下狠脚。黎翘现在是真宠我到无法无天的地步,我俩的关系几乎已是工作室内心照不宣的秘密,就差捅破公开出柜这一层薄纸。虽说有转变总是好的,但我到底不敢在他面前太放肆,恃弱凌强这种蹬鼻子上脸的事只能偶尔为之,干多了自己也觉得没底气。

  “戏子十之八九都龌龊,你才知道。”黎翘趁机捉住我的脚踝,吻了吻我的脚趾头,又吻了吻我的小腿肚子,他说,袁爷,跟你打个商量,能不能以你纯洁的ròu体来慰藉一下我龌龊的心灵。

  说是打商量,可这人也没给我说不的机会啊,言毕已压下身来,直接以武力除去了我的裤子。

  我成心不配合,两条大腿扭捏地绞在一起,跟即将开苞的处女似的。

  “把腿打开。”黎翘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试图用膝盖将我紧阖的两条腿顶开。

  “您要怎么打开啊?您是要八字开,还是一字开啊?”现如今我已完全不知羞臊为何物,光着屁股蛋子仍有心情炫技,自己抬高了一只脚,以脚掌抵住床头,两条腿便轻松呈一字拉开。

  “你要不怕扯着蛋,就保持这个姿势别动。”黎翘曲指在我yīn囊上弹了一下,又以指尖轻搔我的会yīn与穴口,将我骨头里的小虫子全都唤醒,痒得我头皮发麻,瑟瑟发颤。这下我再难保持住竖劈叉的姿势,只得央求黎翘快点进来。

  黎翘从床头取来润滑液,却不急于救火,仍是不动声色、慢条斯理地替我扩张。我那密处享受他修长手指的摩挲,已是情不自禁地收缩起来,迫不及待就要把他的手指往里头吞。

  黎翘打了一记我的屁股,终于挺qiāng而入,将自顾遥处积郁的暗火,全都发泄在了我的身上。

  泄过之后我俩就相拥而眠。没睡一会儿,我醒过来,手指在他腹肌上掐摸一阵子,又转移至他yáng jù上没轻么重地撩拨。黎翘被我弄醒了,半眯着眼睛看着我。

  “爷,我嘴馋,还想要。”我冲他嫣然一笑,便继续趴伏在他身上,一点一点舔湿他健美的胸肌,舔得那胸前两粒硬如钢豆,煞是嫣红可爱。

  “今儿倒是难得,怎么那么浪?”平时我没那么主动,一般都是对方索取,我yù拒还迎,先礼后兵。黎翘乜斜着烟灰色的眼睛,一张脸冷若冰霜,毫无情yù痕迹,但裆里的东西早已既硬且烫,出卖了他的心思。

  “你不就喜欢我的浪。”浪也要浪得理直气壮,我见黎翘有了反应,便背对着他趴好,高高兴兴撅起屁股。

  “不是,不全是。”黎翘压在我的背上,咬着我的后颈轻声说,“浪喜欢,犟也喜欢。”

  身后人冷不防地再次挺进来,我舒服地浪叫一声,才被chā了三十来下就受不了了,哭着shè尽了膛里的子弹。

  其实有件事儿我一直没告诉黎翘,但我想他应该很快就会知道,虽然《醉死当涂》没能如我预想中一鸣惊人,但我却打动了一个看似永远不可能被打动的人。

  就在公演结束的第二天,威尔顿亲派翻译前来找我,说要与我面谈。人贵有敬贤之心,尤其是咱们这种搞艺术的人,纵然与这德国佬相处从不曾愉快,我还是忐忐忑忑地去了。果不其然,威尔顿劈头盖脸批我一顿,将我编舞的技巧批得体无完肤,但转折突如其来,他决定修书一封,将我举荐给西班牙皇家塞萨尔学院,并且学费全免。

  翻译还原了德国佬的话,他说公演那天他就在最后排,我的舞蹈在他看来并非完美,但我确实拥有一个舞者少有的灵xìng与态度,他在我身上看出了巨大的上升空间。当然他同时也提醒我三思,因为三年后我已步入三十岁的门槛,对于一个想成名的人来说太晚了,但对于一个真正的舞者来说,或许他的舞蹈生涯才是刚刚开始。

  我几乎本能地回答“好”,不假思索。

  这是我赴国外求学前的最后一夜,我们一连换了几个体位,穷尽心思反复折腾,到最后俩人都已精疲力尽,却仍贪恋着与对方ròu体相接的这点快感不肯放手,于是黎翘盘腿而坐,而我面对面地坐在他的腿上,难得地高出他一截。我的腰肢软软地搭在黎翘手上,我捧住那张英俊的脸,主动与他热吻,还时不时还低头欣赏他的yáng jù在我体内进出。

  因为要起早赶飞机,我几乎一夜不寐。五点不到的时候,我蹑手蹑脚从黎翘怀里挣脱出来,趴在床头,留下一张言辞恳切的便条纸。我简要说了下离开的理由,说只要等我三年,三年后我就将学成归来,这样既不用担心重蹈老娘皮逆水行舟的覆辙,也不用欠下他替我还债于顾遥的人情,简直两全其美。

  本想着尽量长话短说,不想写着写着竟还湿了眼睛,啪嗒落下一滴泪来。不愿意陷入执手泪眼相送的狗血剧情,我抬袖子撸了一把眼睛,把自己收拾妥当,决定走了。

  床上的黎翘还没醒,被子扯落在腰下,露出精壮优美的身体。我凝视这张精致的睡颜,本yù走又折回来,俯身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我一副学生打扮,穿着T恤,背着双肩包,离开黎翘的别墅还没走出多远,便听见身后有人大声喊我的名字。

  应声回头,望见黎翘站在别墅的露台上。他眼眶血红,胡茬不净,好像一夜之间就把日子过颠倒了,不遮不掩一脸孩子般的脆弱。他只着一条内裤一件衬衣,衬衣甚至来不及扣好,在清晨的风中翻飞如鸟。他以感伤又多情的目光与我凭空jiāo接,更急切地扶栏大喊:袁骆冰!

  这个男人以真挚的呼喊劝我留下,于是我便也冲他挥手,同样大声呼喊他的名字:黎翘!

  我扔下背包,张开双臂,即兴发挥为我的爷跳了一段舞。舞步十分轻快,舞罢便笑烂了一张脸,我拾起行李,最后朝黎翘挥了挥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一直走出别墅区那金碧辉煌的大门,上了一辆提前叫来的出租车。

  “听口音不像北方人,打哪儿来的?”一闻见熟悉的汽油味儿就来劲,我心情甚好,打算跟开车的小子天南海北地唠一通。

  “安徽,马鞍山,来北京半年不到,最近才定下心来打算就在这儿发展了。”

  “定下来是好事儿啊,抽烟吗?”我从兜里掏出一包玉溪,递在他的眼前。

  “不抽,不会。”挺精神的长相,小伙子腼腆一笑,“其实我是学画画的,我开出租还没一个月,主要是房租实在jiāo不起了——我这算北漂吧?”

  “算啊,怎么不算。”我决定不遗余力鼓励他,“漂着漂着你就能琢磨出这座城市的好来,八方宁靖,歌舞升平,姑娘们逮谁爱谁,一个个nǎi子都比坟包还大。”

  “你……你这什么比喻……”

  “温柔乡,英雄塚嘛,就是这个意思。”

  这人确实刚上路不久,一不留神就走错一条道,手忙脚乱地打开了手机上的导航,我瞧着过意不去,跟他说,要不你找个地方停车,我来开。

  “你会开车啊?”估计小伙子怕耽误我赶飞机,把车停在道边,下来跟我换了位置,一个劲地跟我说对不起。

  “岂止会开车,我也干过你这行,不过我该算是编制外的。”

  司机的位置我更为熟悉。太阳浮出来,悠忽间天光亮了,车零零碎碎拐过几个弯,便一路无阻。

  这是一片朝也干戈,暮也干戈的土地,我望着不断向前延伸的道路,想起黎翘,想起老袁,想起老娘皮,想起我妈,想起那些不甘于瘠瘦与饥渴的人,想起那些在梦想与现实的双掌间舞蹈挣扎的人……随我渐渐行远,他们的脸孔忽隐忽现,继而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冬蛰藏,春复苏,鲜活饱满,生生不息。

  直到上一刻我还为未卜的前途深感恐慌,但在手握方向盘的这一刻,我突然义无反顾了。

  车轱辘承载着不断向前的使命,河流一生不肯安命于原地。如果我是车轱辘就前进,如果我是春水,就向东流呗。

  (全文完)

  第四十章 番外一 嗨,西班牙(上)

  刚去西班牙那会儿,jiāo流实在是个大问题。西语完全听不懂,英语也就高中时学的那一点,几乎完全还给当年的英语老师不说,西班牙人那喜欢长音短发的口音也教人吃不消。九个月的语言学校非念不可,不过好在同班里还有一个台湾姑娘叫郑媛熙,姑娘虽身轻貌美,但历史学得够呛,永远分不清自己是郑和还是郑成功的后人。

  他乡相逢自祖国来的亲人,我俩当然一见如故,没聊几句便更为投契。她苦大仇深跟我抱怨,说内地好,内地追星方便,台湾的艺人也都一个劲地往内地扎堆,以至到处是俊男,遍地是美女。我问她想追谁?她先说出一个近两年一直在内地发展的已婚台湾男歌手,接着便又说了另一个名字。

  黎翘。

  强调那位男歌手已婚是为了说明,郑姑娘把一腔少女情怀全倾注在了未婚的黎翘身上——一瞬间,她双目放光,鼻孔微张,开始滔滔不绝,夸黎翘不仅帅得万中无一,还有型有才有演技……

  “有演技”这评价勉强了点儿吧。粉丝这类人十之八九会犯识人不清的错误,但我不戳穿她,只是始终保持微笑耐心听着,心里挺美:人是我的了,你再惦记也没用。

  郑姑娘不仅用她那偶像剧感十足的普通话与我jiāo谈,还充当我的老师与翻译,大大缓解了我人在异乡的不便。顺带着我也结识了跟她走得很近的一个阿根廷小伙儿塞尔吉奥。班上跳舞的年轻人大多盘靓条顺,二十岁的塞尔吉奥却是遑论男女公认的第一,混着意、阿、西、葡多国血统,面部比例完美到近乎梦幻,黑发,直鼻,ròu感唇形,尤是一双眼睛生得贼,瞅你一眼就能偷走你的心似的。塞尔吉奥对我泱泱大国的五千年文化充满兴趣,他想学中文,我想学西语,在郑姑娘的牵线下,我二人便如狼与狈般迅速勾搭在一起,同租同住,不为jiān。

  本也有“为jiān”的可能,塞尔吉奥本就是弯的,何况南美人天生热情,我俩认识不多久他就直言不讳想睡我,说睡一次就免我一周的房租,若我能翻出花样体位,还包我一周的早餐。

  我毫不犹豫拒绝,怕给一点可能xìng这人就将纠缠不休,索xìng以自己是直男为借口,从源头上断了他的非分之想。

  刚去西班牙那几天黎翘完全不理我,只让林姐管我要了我在巴塞罗那的地址,不多久后我收到一张信用卡,主卡是以林姐的名字办的,附卡归我。

  其实我倒花不着。

  虽说得益于威尔顿的举荐,舞蹈学院免了我一年数十万人民币的巨额学费,但要在巴塞罗那扎根三年,生活费也不是一笔小数目。所以在出去前,托老K把我与老袁的房子卖出去,老K很仗义,开口就说卖给我吧,你要学成归来有出息了,再买回去。无牵无挂,图一个破釜沉舟,再加上考虑到老K是生意人,买我这间底楼的小破房子回去不住人,堆货倒也方便。所以我觉得这主意可行xìng不错。

  哪知就在我收到信用卡没多久,老K又给我汇来一笔钱,真真正正一大笔。他说,得,想学一回雷锋人还不给机会,有一姓林的女的,还是美女,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找着了我,非出高价要买你那房子。

  不用想也知道是林姐。我算准了时差去找黎翘,黎翘难得不摔我电话,在那头慢条斯理地说,那破房子不值一毛钱,却承载着你这辈子最不可抹杀的一段回忆,除了我,你还想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留给谁?

  听黎翘那边传来拉开易拉罐的声音,我猜想他该是喝了一口啤酒,眼前早已浮现一双沾湿的薄唇与吞咽时起伏的喉结,我在遥远的西班牙一边感动到无以复加,一边意yín至心旷神怡,又听见他说,别以为你这一跑欠我的就能还清了,你的屁股是我的地盘,你给我管严实了,回来得连本带利还给我。

  我们有的时候网上联系,有的时候电话联系,但基本都是我找他。黎翘规定我每天都得向他汇报我当日的行程,无非就是学舞、练舞、吃喝拉撒睡,偶尔我去剧院看表演,更多时候我在一家华人老板的百元店里打工或者跟着塞尔吉奥上街表演,赚一点生活费。反正事无巨细都得讲,少讲了还不行。黎翘总是听着不chā话,难得“嗯”一声,就跟老师在学生簿子上批示“阅”字一样。

  某一天跟塞尔吉奥看了场精彩绝lún的舞蹈演出,震撼、感慨且兴奋之余又喝了酒,郑姑娘早一步回去,只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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