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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据,她会立刻被带去警局,接受更高强度的审问,就看她熬不熬得过。

  或者,如果发现关键的证据,她就直接完了。

  而此刻,北野在做什么?

  职专的老师快下班时,办公室外传来震天的摩托车刹车声。

  不羁的少年摘下头盔,暗中扯松了衬衫袖口的纽扣,他几步跃上台阶,随意敲一下门,不等应答就进了办公室。

  老师望着门外的摩托车若有所思,蓦地想起前天警方jiāo代过的“雨衣人”描述;他这儿有好几个符合的,但那天几个便衣看过后也没给个准信,没想今天又来一个。

  北野的身世,那样的父亲母亲;这样的孩子受同龄人排挤,融不进圈子里;他长得好看,读书时总有女孩子追,但他态度恶劣得很,像骨子里厌恶女xìng一样。

  “老师。”北野声音微冷,不太耐烦。

  “哦。”老师回过神来,“领结业证啊。”他在柜子里找,边找边搭话,“你这段时间旷课有些多。”

  北野理也不理。

  老师最终把结业证翻出来,还要多说点什么,北野皱眉去夺,猛一伸手,袖扣崩掉了。小手臂上赫然几道深深的指甲抓痕,还有新的刀疤。

  老师这才意识到,大热天的,他居然穿着长袖衬衫。

  但老师迅速收回目光,仿佛什么都没看到,说:“结业了,以后好好找工作啊。”

  “呵。”北野很冷淡,转身走了。

  老师冷汗直冒腿发软,一下坐到椅子上。听见摩托车声消失了,才慌忙拿起电话报警。

  陈念的手机贴身装着,一整天都没震动,她并不惶恐,却也并不平静。如果后山上找到和她有关的人证物证,郑易会打电话来的,或者直接来人?

  放学铃声一响,她就冲出学校,门口没有郑易。

  看来今天没有什么发现,可明天后天呢?

  门口也没有北野,不过他们约好在另一个地方见面。她喘着气,快跑到初遇的那条巷子时,离六点还差十分。

  她在附近弯弯绕绕,生怕有人跟着她,却也不知道在躲什么。

  快到六点,她跑去那个巷子口。

  无人的深巷,陈念盯着表盘,最后一分钟,还差十秒。

  她像一个逃亡的难民,等待黎明的船只。

  一秒,两秒……

  突然,远处传来嚣张而熟悉的摩托车响,陈念立刻回头,眼中迸发惊喜,如同见到失散的至亲。可车上的少年没有减速,弓着腰在车背上猛加油门,朝她扑面冲过来。

  势不可挡,他把她掳上摩托车,疾驰而去。

  她像一个麻袋趴在车上,书包里的课本倾囊而出,洒落一地。

  陈念颠簸得头晕目眩,不知过了多久,急刹车,她被他扛在肩上。

  车,桑树,落日,秋千,楼梯,卷帘门,稀里哗啦流水一样在她面前旋转。

  又回到那个昏暗的散发着闷热和潮湿木头气味的屋子里,他一把将她扔在床上。

  他压上去,捧起她的脸,吻她的嘴唇,动作粗暴,她又懵又慌。

  窗帘遮光,云层盖住夕阳,室内微醺的漆黑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感觉到他的躯体很紧张,在发抖,像一把绷紧的弓。

  “警察马上来。”他抓住她的领口,猛地一撕,布帛裂开,人心抖。

  她惊愕,突然好像明白了。

  你骗我?

  她张着口,成了哑巴,一句话出不来,不停摇头。

  “听着,我很抱歉,”他声音微哽,力量全用于固定住她的脑袋;他把手上的红线拆下来系在她手上,“对不起,我以为会天衣无缝。”

  他以为,找不到魏莱的尸体,他们就不会被发现。他把案发现场打扫干净,血迹用土埋了;他把魏莱运到人迹罕至的三水桥上游,埋进淤泥。

  可手上的红绳松了,左手手指去勾,没想手中魏莱的一只鞋掉进水里。那晚暴风骤雨,帮他掩盖了抛尸的车辙,却也使他无法下水去捞。

  即使你做了所有的计划和安排,仍有一个词叫意外。

  而谁又能料到,三水桥会在暴风雨的夜里垮掉。

  “这是天注定的意外,我不难过。”他说,带着赌命般的决绝。

  因为也是天注定的意外,让我遇见你。

  公平。

  “不行。”她摇头,“不行。有……别的办法……”

  “没有。”他狠狠蹙一下眉,眼中水光一闪而过,冒出嗜血的疯狂,像要把她看进骨子里,“不是赖青,我是那个雨衣人。”

  她根本不受骗,摇头:“不是。”

  “是。”

  “不是。”

  “是。”

  “不是。”

  “是!”

  “不是!”

  “……”

  “……”

  他几乎要没了辙。

  “那天晚上,你醒来,听见水声,你知道我在洗什么吗?”他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句话,一个秘密,

  她瞪大眼睛,极其痛苦地“呜”出一声,用力捶打他的胸,拼命摇头。

  “谁准你你为我做这些,谁准你?”

  他们揪着对方,像要把对方掐死。

  他用布条缠她的头,捂住她的嘴,警告:“你想跟我一起毁掉吗?不想就听我的,明白吗?”

  她咬着布条,呜呜地摇头。

  他热烈地吻她的脸。

  夕阳突然明媚起来,透过窗帘缝,刀一样切在他们的身体上。

  她泪湿眼眶。

  警笛声划破天空,别离的时间到了。

  他松开一点她嘴上的布条:“喊救命。”

  她不喊。

  他狠狠咬她的脖子,像要把她的ròu撕下来,她痛得眼泪溢出。

  他眼中的泪光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警笛声近了,来不及了,他把她揪起来:

  “小结巴,我生下来就是块垃圾,废物,我这一生注定一事无成;你还有北京,可我注定不会是你生命中的那个人,不会是与你匹配的那个人。所以你记住,你没什么可遗憾的。

  而我呢,没办法,我喜欢一个人,我只想保护她,把她藏起来,任何人都碰不得,说不得,欺负不得;谁都不能说她一句不好。

  ——就这一件事。”

  车辆紧急的刹车声在楼下响起,

  “我不在,你要撑住,一定要撑住。”

  他瞬间露出凶光,几近狰狞,把她压倒在床上,寒声:“喊救命!”

  陈念咬牙,盯着他。

  他扯她的衣服,布料撕拉成稀巴烂。

  “喊救命!”

  她死不吭声,眼红如血。

  一连串脚步声沿楼梯而上,

  他红了眼,点燃打火机戳在她脖子后边,她痛得蜷成一团,在他身下打滚,床板踢得哐当响。

  他来真的了,疯了一样逼她,她痛得眼泪哗哗直流,痛恨地盯着他,就是不吭声。

  两人倔强斗狠的眼神要把彼此千刀万剐。

  厮打中窗帘扯下来,霞光红透整间屋子。

  敲打声在卷帘门铁皮上震颤,是入侵的号角。他们在外边喊:“开门!”,“束手就擒!”,“你已被包围。”

  兵荒马乱,

  北野突然掰过她汗湿的脸,

  四目相对,她潸然泪下。

  少年嘴角渐渐往下弯,像是心酸得要哭,最终却笑了,他喉头微微动着,像有一生的遗言梗在里边,半晌,只说:

  “小结巴,等你长大了,不要忘了我。”

  如一把刀刺中心脏。陈念嘴唇发颤,肩膀耸动,脸庞皱起像初生的婴儿,发出一声极其痛苦的惨叫:

  “啊!!!”

  卷帘门破开,如撕裂的布料,警察冲进来。

  少年搏命般搂紧女孩,咬她的唇,她也狠狠咬他,血腥味涌进口腔。警察将他们包围,却撕扯不开胶在一起的两人。

  他死握着她的脖子,外人看着像要把她掐死;

  “放开她!”

  “你已经被捕了!”

  “北野!放弃抵抗!”他们都知道了他的名字。

  “救命!”

  他们抱在一起,咬在一起,嘴唇破了,流出鲜血;他们厮打,挣扎,最终,被闯进来的人分开。她像一个布娃娃,被抢夺离开他的怀。如同从他胸口撕下了一层皮,一块ròu。

  一个女警迅速上前把陈念保护在怀里,盖上衣服。

  陈念惊恐地盯着北野,睚眦yù裂。

  他们踢打他,反拧他的手,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摁趴在地上,如同第一次见面,他的脸被碾进尘土里。

  无数手脚压在他单薄的后背上,少年被制服,拷上手铐。

  他脸贴地,黑眼睛盯着她,一瞬不眨,像要看出血。

  “看什么看?!”

  一巴掌打在他头上,他眼神倔强。

  女警把她搂进怀里安抚:“你安全得救了,别怕,没事了。”

  这一句话,陈念崩溃在地,嚎啕大哭。

  ……

  ……

  ——小结巴,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护我周全,免我惶苦的人;

  让我在长大之前,不对这个世界感到害怕;

  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有很多人问,为什么北野要这么做。

  警察已经搜到后山了,警察的注意力全在那里,那里是案发地,找到的人和证据都会是关键的,如果陈念当天和魏莱揪扯的时候,假如她掉了一根头发在那里。那后果就是,不管她有没有承认,她这次要接受的审问绝对不会上次那样温和的聊天了。如果有更厉害的证据,那就直接完了。

  北野等不了了,他必须转移警察的注意力,也必须让这个案子快点完结。不要说他们怎么怎么样傻,应该怎么怎么计划。他们不是历经社会打磨的人,一个十七的孩子,没有什么好的教育,没看过谍战推理神剧神书,没人教过他怎么大杀四方,有的就一颗不想爱的人受伤的心了。

  。

  题外话再说一句,正当防卫。我们很多人对正当防卫这个词有误解。正当防卫的适用范围是相当严格的。比如,你打我,我就杀了你,这不是正当防卫。还有,我觉得,我觉得你会威胁到我的生命,我就杀了你,这也不是正当防卫。这些都是杀人。判断一个人正当防卫的时候,很重要的一点是,被杀者当时有杀人的意图,而且非常紧急迫切就像刀要架在脖子上了。用这两点判断陈念当时的状态,再看看。

  。

  我以为你们都知道抽屉里的是女xìng自.慰器,即,震动.棒。= =

  ☆、chapter 23

  chapter 23

  “我什么也不知道。”

  陈念耷拉着眼皮,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她裹着件警察的蓝衬衣,身体瘦小,像雪糕包装袋里吃剩的雪糕签儿。

  对面两男一女两个警察,郑易,老杨和一个姓姚的女警。还有一位临时请来照顾陈念的女律师。

  “就是没有印象对吗?”小姚警官轻声问,毕竟面前是个惊魂未定的无辜小女孩。

  陈念仿佛怔忡很久,垂下脑袋,白色的手从宽大的袖子里蜿蜒钻出来,孩子般委屈地揉了揉眼睛,红通通地看着他们,问:“是……我错了吗?”

  “不是这个意思,”小姚立刻说,她看一眼身边的老杨,又说,“我们认为,这位嫌疑人有跟踪被害者的习惯。”

  女孩垮着肩膀,懵了一会儿,仿佛一场劫难后她的反应迟钝了很多,好久才开口问:“为……什么?”

  小姚一时没接话。照老杨的分析,雨衣人缜密谨慎,屡次成功得手,他对目标应有一定的了解。而了解最简单的方法是跟踪。但这不是小女孩该知道的内容。

  “这是我们的线索。”她说,“他应该跟踪过你,所以才问你对他有没有印象。”

  陈念摇了摇脑袋。

  “你能再复述一遍事情的经过吗?”小姚声音尽量柔和,“别害怕,我们已经抓住他。他会受到法律应有的惩罚。”

  陈念又呆了一秒,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郑易始终观察着,这一刻,才开口:“慢慢说,不要急。”

  陈念看他,他眸光深如往常,看不透想法。

  她又说了一遍,她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被掳上摩托车,堵住嘴,带去废弃的工厂,北野把她扔在床上,撕她的衣服,再后来,警察就来了。

  老杨和小姚没什么要问的了,郑易说:“你对他没有任何印象?”

  陈念摇头。

  “没有任何jiāo集?”

  陈念还是摇头。

  “那你对这个电话号码有印象吗?”郑易递一张纸到她面前,是北野的电话。

  陈念看了两秒,似在回想,终于又摇头。

  “这个电话给你发过短信,你也拨打过这个电话。”郑易说,观察着她。

  “有么?我没……印象,”她问,“什么时候……的事?”

  “魏莱失踪的前一天。”

  陈念蹙眉,似乎想了很久,才眉心展开,说:“是他先给我……发短信,说,迟了。陌生号码,我打去问,没人接。我就,没管了。”

  “他为什么得知你的电话,给你发短信?”

  “我不知道,”陈念茫然,“这不该……问他吗?”

  不对,在那天之前的很多天,陈念的手机还拨过一次那个号码。

  起始端在陈念。

  郑易目光盯着她,仿佛即将要揭穿她在撒谎,她却想到什么,说:“我好像……对他有印象。”

  “什么?”

  “有次,在路边,他借我的手机……打电话。好像。我不确定,是不是他。”

  这和郑易查到的相符合了。

  北野和陈念的电话号码间,仅有一条短信和两通未接电话的联系,再无其他。陈念给出的解释很合理。

  想想都觉得不可能,一个成绩优异的高中生,前途无可限量;一个职专的混混,弄个结业证就准备打工去了。哪里会有jiāo集?

  陈念却晃了晃神,耳边响起他的话“你要撑下去。”

  小姚把笔录和笔递给陈念,让她签字。她看见自己手腕上系着红色的绳。

  陈念拿起笔,在纸张末尾写下耳东陈,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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