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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搡到头目面前,海盗头目恨极了他,上前就抓住他,张开口就咬在他肩上,咬下一块核桃大的ròu来,海盗头把ròu吐出来,喝道:“给我看牢了他,定不能让他死,要让他活着受罪,这才解了我心头的恨。”

  头目发了话,下面的小喽啰们,自然听从,先是打了他四十皮鞭,又把他捆在海边的礁石上,那礁石退潮之时,却淹到小腿,涨潮时候,就到了李成的肩膀这,那海水却比不得河水,浸的他恨不得立时就死了,那些海盗,却不让他死,每到退潮时节,也来给他伤口上上yào,喂水喂饭,足足捆了半个月,只捆到那绳子和皮ròu都粘连起来,这才把他解下来。

  解下来时,却是绳子和皮ròu粘连起来,那些海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解不开,就硬扯,生生连皮子都扯掉下来,疼的几次昏过去,却也容不得他死,一瓢冷水泼醒,有的是好的金创yào,又敷yào在他伤口上。

  再把他用铁链栓了脚,就在后面劈柴,舂米,百般的折辱他,只要身上的伤口,稍微结一结疤,又想到另外的法子,让他重新又添伤口,若一次杀死也还罢了,却总让他留了口气,继续活着。

  这样的日子,李成足足过了一年三个月,偶有那海盗不来戏弄的时候,他也心想,不如做个了断算了,却有想起昭儿,她小小年岁,没了娘已是苦痛,再没了爹,岂不更是哭的肠断,只得咬了牙。

  昭儿听到这里,含着两包泪,把李成的袖子掀开,手腕处,却是大小疤痕无数,昭儿的眼泪如断线珍珠样落下来,只是偎在他怀里:“爹爹在那里吃苦,女儿却在这里安享荣华,实是不孝。”

  李成摸一摸女儿的头:“昭儿乖,你过的好,爹爹这心里,也就更安了些。”教书先生在旁边叹息:“所谓劳其体肤,苦其心志,就是如此了。”李成点头:“正是,少年时节,在书斋读书,却从没想过这样几字,恰是当日的情形。”

  萱娘偷偷拭一下眼边的泪,叹气道:“全是我的不是,才让李兄弟受这般苦痛,却不知后来又是怎样逃出?”

  第 33 章

  李成摆手:“本以为只存万一的机会,能逃出来,却也只是心里想想,谁知天可怜。”那日李成醒来,又在思念家乡,思念女儿,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这个时候,不是该有海盗来叫自己出去劈柴做活吗?怎的这么静悄悄的,连声音都没有。

  李成不由觉得奇怪,难道海盗竟跑了,只是不相信,耐心等待了许多时,见日头渐渐偏西,心想再这般等下去,饿也要饿零丁了,就想出去瞧瞧,他在海盗窝里久了,脚上又被栓了铁链,故此被囚之处,只有小小一道木门,轻轻一撞,也就开了。

  所囚之处一转出来,就是海盗做饭之所,诺大一口灶,却不见了平日和李成最熟的那个做饭的老海盗,灶下连火都不着,李成心里越发狐疑,拖着铁链,又从厨房出来,绕过院子,就进到一个更大的院子,却是海盗平日闲暇时练武的场所,李成也只是来过一两次,那个厅,想必就是海盗议事之所,却都是鸦雀无声,连个人影子都看不到。

  李成到了此时,心不由狂跳起来,难不成海盗竟是倾巢而出,空留的这个巢穴在这里,此时铁锁沉重,让自己不好走路,却也没有钥匙,正在着急之时,见旁边丢了把刀,看起雪亮无比,李成眼睛一亮,忙把刀拿过来,砍了三四次,刀都砍出缺口,铁链终于断了,虽说还有铁环在脚上,却比方才行动更自由些。

  李成拔腿出了房子,见海边连只小舟都没有,刚提起的心顿时又沉了下去,这漫漫大海,没有了船,怎的能离了这里,一直在海边待到月亮东升,却还是没有寻到船只,只得重又回到房子里面,此时那房子里面都是空的,李成到了此时,方想到定是海盗得了什么信,抛了这处巢穴,去寻了些吃的,填了肚子,闷闷睡去。

  睡梦中也不踏实,只在床板上翻来覆去,突然灵光一闪,这船是木头做的,这木板不也能做成个筏子,虽说济不得多大用处,如运气好时,能遇到一艘海船,也强过在这里苦守,也顾不上睡觉,去那海盗房中搜罗出一些绳子来,所幸这海盗虽把东西都搬空了,却是也留下一些绳子之类。

  花了一早上时间,终于把个小小木筏扎好了,推到海里试一试,却也没被冲散,心里又有些底,把木筏重又推上岸来,去海盗房里搜寻出一些吃的,又用几个牛皮袋,装满了食水,临要走时,看着脚上这两个铁环,想了一想,又重去找了一把刀来,咬着牙,连砍数次,只震的骨头都疼,这两个铁环方才去掉,只是戴的日子久了,褪下来时,都是血迹斑斑,几乎又要疼晕过去,李成咬住牙,用破布潦草包了,就带了东西,上了木筏。

  却也是李成时运高,恰好遇到往这边吹的风,在海上漂了三四日,就远远看见一艘船只,李成还怕又是海盗船,细细看时,和平常的商船无异,这才在木筏上拼命挥舞一块预先备好的红布,希翼船上的人能瞧见。

  那船却渐行渐远,李成正在沮丧之时,却见船又调头往自己这边行来,李成当时这一喜,却也是言语难描,忙又站起来挥舞。

  也不过一顿饭时,那船就到了跟前,船头立了一个穿着齐整的中年男子,瞧他那做派,想是船主,旁边也有几个小厮跟随,大声问李成:“你却是什么人?”李成此时,也不敢说出自己是从海盗窝里逃出,只好编个谎,先施一礼道:“在下却是中国人,去那外洋做生意的,谁知遇上风暴,抱住桅杆方存了一命,却是被吹到一个小岛上,在了几日,见没船经过,这才扎了这个筏子,带上食水,出来碰碰运气。”

  那人听了李成的说话,点点头,小厮见状,忙招呼水手放下一根绳子,李成的心,此时方才落了下来,忙把食水捆在绳子上,自己也把绳子紧紧捆在腰上,那边一点点把他拽到了船上。

  李成的脚,一到了甲板上,就忙给那人行礼,那人只是挥手道:“同是走海路的,有难帮忙,不过小事。”就自进舱去了,李成谨守本分,见这人不愿多说,自己也只在甲板上起居,喜得离岸却近,不过五六天,就到了泉州,李成谢过船主,下了船,自去了。

  萱娘听完,知道李成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不忍再问,脸上强笑道:“李兄弟回来就。”昭儿也点头,却突然叫起来:“爹,你的身子怎么这么烫?”萱娘正在用帕子拭泪,听见这话,忙示意玖哥去瞧瞧,玖哥先告罪,伸手去摸李成的额头,回身对萱娘道:“娘,李大叔身子滚烫。”

  萱娘这才见李成双颊如胭脂般,唇上已有暴皮出现,虽面上有笑容,却难掩住疲惫,暗自怪自己只是想知道李成的遭遇,却忘了他受了这许多磨折,怎不将息几日,忙命小翠去寻医生,李成反还挥手道:“三嫂,小弟没事,在那时,没yào的日子也硬挨过。”

  萱娘不由听的又是一阵鼻酸,招呼小厮把他扶回去,昭儿也紧紧跟在后面,萱娘却是不便去的,唤过玖哥和留哥道:“你们俩要替娘照顾你李大叔。”两兄弟齐齐点头。

  一时医生请到,诊脉必,开了yào方,萱娘问过他,知道李成是受的苦太多,本就一口气强撑着,见了自己女儿,心里欢喜,那口气撑不住了,这才倒下的,只要安生调理就好,没有什么大碍。

  萱娘这才安心一些,送出了医生,命人抓yào回来,昭儿此时守在李成床边,一步也不肯离的,萱娘知她心情,也不去多问,只是吩咐小厮和丫鬟,好生伺候好李成和昭儿。

  又写一封书,托小钱管家送去给刘普,书上只是写李成从海盗窝里逃出,他的遭遇和还在病中的事,却一个字没提,好安一安刘普的心。

  有众人精心伺候,又有女儿在身边解忧,李成的身子,慢慢的调理好了,到了七月之时,已经行动不由人搀扶,虽然走路还有些缓慢,却也容色恢复了有七八成了,再穿上新衣裳,瞧起和原先没有多少分别,昭儿心里高兴,话比平日多了许多,连萱娘都替她高兴。

  抽空子,萱娘把那包宝石jiāo给李成,李成见了那包东西,皱眉道:“这却是无功不受禄,再者说,另两位兄弟出力更大,怎的反而是我拿的东西多呢?”萱娘虽知李成是谦谦君子,却没料到他竟然分毫不取,正待说话,小翠进来报,刘爷来了。

  萱娘一个请字方出口,就听见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丫鬟都没来得及打起帘子,刘普已经把帘子掀到一边,险些把帘子都扯脱了,出现在李成面前,双眼含泪,也不理旁边的萱娘,上前抱住李成道:“兄弟,你终于回来了。”

  说着也顾不得是在别人家里,就嚎啕大哭起来,李成虽被他弄的有些鼻酸,却还是拍着他的背道:“刘兄,我人好好的,你又何必伤心”萱娘也在旁边道:“是啊,刘爷,还请坐下叙话,李兄弟他体有些虚,久站不得。”

  刘普听了这话,这才擦擦泪眼,对萱娘拱手道:“三嫂想能明了我的心,不会笑话我。”萱娘只是微笑,这才重又坐下,丫鬟送上茶来。

  萱娘让一让茶,对刘普笑道:“刘爷来的正好,却是这包东西,李兄弟坚决不收,说太重了。”刘普皱眉,看向李成:“兄弟,你这样就太不像了,如果不是兄弟你拖住他们,想来我们也会被海盗驾船追上,那时别说这些东西,只怕身家全丧了也不一定,现时不过分你一半,以做酬谢,你怎的如此推脱,实在是不爽利。”

  李成听的他这样说,支吾一下,刘普又道:“兄弟,就算你不想要,难不成我们几个做叔伯的,给侄女添妆也不成了吗?快些收下。”萱娘也笑道:“李兄弟,你为人高洁,这是好事,不过这一事归一事,你不收,他们就欠了你的情,到时难道不让他们来见你了?”

  刘普击掌道:“三嫂这话,就说的是我肚内的了。”李成只得收下这包宝石,刘普略略问过李成遭遇,李成不过说的几句,刘普已经叹气不止了,萱娘见他们说的入港,起身牵了昭儿的手,就要去后面安排酒席。

  只是萱娘方出了房门,就听见刘普问出一句:“李兄,我却想问句,昭儿侄女定亲没有,如若没有,犬子今年十二了,长的也算清秀,人物还称聪明,想和李兄攀个亲家。”萱娘听的刘普问出这句,却是自己一直没问的,脚步停了停,等着李成回答。

  李成听了这话,笑道:“昭儿茶却没吃,不过家父在时,却和同镇白家,有过口约,尚未立定,就遭家变,故此。”萱娘正待再听下去,昭儿拉一拉她的手,萱娘见她满脸通红,知道她是不好意思,微笑一笑,牵住她自去料理酒食。

  第 34 章

  刘普在湖州住了几日,见李成已经好了许多,又和小钱管家,萱娘一起,料理了下丝行的账目,丝行这些年的生意,却也是腾腾的涨,虽说不如陈家丝行那般兴,一年却也有上千银子的利息,刘普见小钱管家能事,觉得终没负了萱娘所托,心里也是极快活,勉励了小钱管家几句,也就回宁波去了,萱娘知他事忙,也不多留,备了土产就送他回去。

  却是刘普这次回去,还带了李成所托,去寻那白家,瞧对方可还肯履旧日的约。萱娘听得李成还要去寻旧约,心里有些不快活起来,只是深知李成是个君子,别人不开口背约,他定不会先毁约的,也就不好说出口,只是照旧过日子。

  李成又住的一些时日,见中秋将至,来送节礼的人,见了自己,总是有些神色不对,偶尔出门去走走,却也听的有人说萱娘留个非亲非故的壮年单身男子在家,定是有甚不轨之事,细想一想,和刘普说过了,今年是不能出去做生意了,要等明年六月间才出去,总还有七八个月时间,虽说两人都是光明磊落的,只是也难保世人嘴杂,住在这里,总是对萱娘的清誉有碍,主意打定,就去和萱娘说,要搬去庄房里住。

  萱娘听了这话,皱一皱眉,把手里正在看的账本放下,瞧着李成,笑吟吟的问道:“李兄弟,可是下人们有照顾不周处,还是冲撞了你,这才想着搬出去?”李成起身,对萱娘拱手道:“ 下人们也没甚不恭敬处,只是三嫂,说句不当说的话,我总是个孤身壮年男子,常住在这里,总是对三嫂的清誉。”

  话还没说完,萱娘啪的合上账本,头轻轻抬起,对李成道:“我明白了,你可是听的别人在背后说东道西?”李成点头,萱娘叹气,敲了敲手里的账本,yù要发作几句,李成这话,却是对自己好的,也就止住,手撑住额头,思量了半天才抬头对李成道:“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歪,却是也要为你想想,搬去庄房也成,只是昭儿那里。”萱娘迟疑下:“你一个男子家,怎么照管,还是在我身边,你想她时,也可常来看望。”

  这个,李成迟疑一下,萱娘说的也有道理,昭儿虽说已过十岁,却也要有人照管,自己一个男子,总是有不便处,只是?萱娘见他迟疑,笑道:“那庄房离的不远,不过就是十来里地,骑个驴,半个时辰不消就到了,你隔个三五天,来望她一回,也很方便,况且昭儿和英姐比亲姐妹还好,去了庄上,连个伙伴也无,岂不孤寂?”

  李成历来都听萱娘的,见她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也就点头应了,萱娘想开口问问,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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