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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普去打听白家的事情,究竟怎样,只是这李成现时既要搬出去,想必也和自己心生了嫌疑,不好再问,说过几句闲话,李成也就走了。

  萱娘在这里思量,英姐手里拿着一双鞋过来,未及行礼,就对萱娘笑道:“娘,你瞧我给你做的鞋,试试合脚不?”萱娘拿过一看,虽说针脚有些粗了,绣的花要细瞧才能瞧出是荷花,却也笑着道:“我们英儿越来越能干了,都会做鞋了。”

  说着把鞋脱下,穿上试一试,虽然不是很好看,穿着还是合脚,脱下对英姐笑道:“好英儿,这鞋做的不错。”英姐得了娘的夸奖,甚是高兴,从袖子里拿出另一双鞋,对萱娘笑道:“娘,这是我给姨娘做的,等那边来人了,就给姨娘捎去。”

  萱娘微微一愣,刘姨娘嫁去已两年了,没想到英姐还记挂着她,接过鞋一看,许是这鞋小了一些,却比给自己做的那双,针脚要细密些,绣的花也能轻易看出是梅花,心里微微一动,还是依旧收起,对英姐笑道:“等去给那边捎东西了,一并带去。”

  英姐点头,又道:“却是先给娘做的,才又给姨娘做的。”萱娘听了这话,暗自怪自己多心,摸摸她的脑袋,正yù说话,小翠挑起帘子,对萱娘道:“nǎinǎi,做媒的张妈妈来了。”萱娘忙让小翠请她进来,顺便把英姐带下去。

  老张进来,先行了礼,萱娘笑着道:“张嫂子今日是给谁做媒呢?是我家玖哥还是我家英姐?”老张笑嘻嘻道:“nǎinǎi是个百伶百俐的,只是今日有些猜不着了,今日要说的,却是昭儿姑娘。”

  昭儿,萱娘不由一愣,随即笑道:“现放着她亲爹在那里,怎的先来问我?”老张不知是糊涂了还是怎么的,脱口而出一句:“nǎinǎi不是似昭儿姑娘的娘一般,不就先来问问你。”这话却有些蹊跷,萱娘本不yù问,却又转念一想,能知道外面议论些甚也好,手一指凳子:“张嫂子,我们是老相识了,还请坐下说话,却不知说的是哪家,只是昭儿虽说是我干女儿,她的事,我却也做不了主。”

  老张撇一撇嘴,还当是萱娘假撇清,脸上微露出不屑之色,不过转瞬即逝,又是一个笑模样了,萱娘已经抬起头,不似平常的笑模样,却也不怒,只是对老张道:“张嫂子,外面的闲言碎语,你也说给我听听啊。”

  老张心里暗叫不好,难不成自己方才的神色,萱娘全看到了,想张嘴说些甚么,却不知怎么说,见萱娘说完那句,只是拿着账本继续看帐,像忘了自己一般,这才走到她面前,讪笑道:“那些村话,说出来,只怕污了nǎinǎi的耳朵,还是先听听给昭儿提的亲吧。”

  萱娘头也不抬,翻过一页,只是淡淡的说:“乡居无事,也不知道外面又有了些甚新鲜话,不就指望着张嫂子你们来,好给我们说些新鲜话。”老张额头上的汗都要掉下来了,要照实说出,这不是讨打的事情吗?

  如若不说,那些在背后议论的话,自己却也有份功劳,眼珠转了几转,笑道:“nǎinǎi,却是城里大老爷家有桩新鲜事,不知nǎinǎi愿不愿听?” 嗯,萱娘轻轻抬起头,看眼老张,却又低了下去,老张自顾自的笑道:“却是那日,去给大nǎinǎi请安,见大nǎinǎi房里的几个妾,只剩的两个,觉得奇怪,却也不敢去问大nǎinǎi。”

  萱娘看完帐,叫过小翠收好,小翠收好东西,又端过一杯茶来,萱娘接过,对小翠道:“张嫂子的茶,怎么忘了?”小翠忙又端了一杯来,老张忙双手接过,对小翠笑道:“怎的劳烦大姐。”

  萱娘喝了一口,用帕子沾沾嘴角,笑道:“张嫂子,你就喝罢,只是我大嫂房里的妾,却怎的都没了?”老张说的口干,一口喝干了茶,抹一抹嘴,又笑道:“nǎinǎi,却是刚出门的时候,却听见晋哥媳fù房里的丫鬟,在那里教训小丫头,说再不听晋哥媳fù的话,就似赶那几个姨娘一般的赶出去,nǎinǎi你说,这是多大一新鲜事?”

  晋哥媳fù,方氏?见过几次,在长辈面前也是个温柔人,只是萱娘也知道,人不可貌相,方nǎinǎi不是甚好相与的,她的女儿,想来也不是外表这般,只是听那丫鬟的口气,儿媳fù赶了公公房里的妾,这却是从没听说过的。

  老张却还是得意洋洋,继续说下去。原来方氏没过门前,就听的公公贪酒好色,心里已有不满,常日家只在娘面前聒噪,称怎么这做公公的,没有公公的样子?方nǎinǎi若是个贤良的,也要告诉自己女儿,小夫妻好生过日子就好,何苦去管那公婆的事情?

  这方nǎinǎi第一是疼女儿,第二把女儿嫁去,却也望着陈家家私,现如今,大nǎinǎi只有晋哥和一个弟弟,还有两个女儿,却都是庶出,方nǎinǎi盘算着,那两个庶出女儿的嫁妆也费不了多少银子,剩下的就是自家女婿和他弟弟,哥两平分,若女儿过了门,再去抓住家里的钱财,看的见的田地店铺,自然是平分,看不见的金银珠宝,不就可以打个偏手?

  那些姨娘们,万一生男长女,分的不就是自家女儿的钱财,再则她们平日所花销,不也是自家女儿的,女儿只是抱怨,方nǎinǎi却巴不得把那些姨娘都使大棒子打了出去,把钱财都留给自家女儿,此时也不说平日的官家体面了,也不管儿媳不能管父妾的事了,却在盘算着,女儿过了门,怎么的讨好公婆,让女儿掌家,到时那些妾室,想办法收拾了,好把钱财留给自家。

  方氏虽觉得母亲所言,不和道理,却是细想想,这老人总是保养为好,女色本是割骨的钢刀,把那些妖精赶出去了,老人家身子自然慢慢就好了,也是自己做儿媳的孝心,也就应了母亲所言。

  过门之后,大nǎinǎi见方氏xìng格温柔,做事细致,刚满了月,就称自己现时是有儿媳的人了,该享享福了,把家务都委了她来照管。方氏得了婆婆的命,自然也勤勤恳恳照管起家务来,头一件,就是看家里的各项开销。

  陈家富了好几代了,和方家不同,又是做生意的,历来的开销都有些大,特别是那几个姨娘,已是惯了的,今日打首饰,明日裁衣裳,一个赛着一个的打扮的花枝招展。方氏接手不过一月,就定下章程,要开源节流,姨娘们每月的脂粉钱,定在四两银子,一年不过换季时节,裁两件新衣。

  姨娘们奢侈惯了,突然拮据起来,有两个得宠的,就去找大nǎinǎi哭诉,大nǎinǎi本是想借自己儿媳的手,把那几个得宠的都赶了出去,一个个来求见,只说自己病着,既然事情jiāo给方氏照管,也就不要来问自己了。

  第 35 章

  这话一说出来,虽说有人不服,却是大nǎinǎi发了话,方氏又是正经媳fù,自然也要各人去甘受淡泊。只是有一个最得宠的琴娘,她入陈家门不过两年,和陈大爷恩爱正浓,大nǎinǎi又是个面慈的,依了宠爱,平时的开销也就比别人大多了,别的不说,衣裳首饰都是捡心爱的去做,陈大爷还怕她不高兴,只把银子似水一般的花,这方氏进了门,定了每位姨娘一月只有四两银子花销,一季两件衣裳,对她来说,就跟没衣裳穿,没银子花一般。

  只是还要装装贤惠,忍了几个月,却再忍不住,夜里和陈大爷撒了撒娇,陈大爷见心爱的妾皱了眉头,又想着最近生意做的兴,给她做几身衣裳,打几样首饰也是常事,就应了她,第二日带了她出门,去绸缎庄看了料子,给裁缝裁了,还上银楼瞧了几样首饰,琴娘乐的眉开眼笑的,嘴里的话,越发甜蜜蜜起来,陈大爷见她喜欢,心里也高兴,那花的百来两银子,买美人一笑,也是值了。

  两人喜喜欢欢回了家,琴娘自归房,正在房里对着镜子试今日买的首饰,心里似吃了蜜一般,还在想到,哼,凭你方氏怎么的,也不过就是个儿媳,掌家又如何,这稍撒撒娇,不就有的是首饰和衣裳了?

  琴娘试了首饰,又在想,等过几日,衣裳做好了,就穿起去见方氏,也让她知道,这儿媳总要有儿媳的样子,别想着限了庶母们的用项。

  这时大nǎinǎi身边的丫鬟匆匆走来,见了琴娘,行礼道:“姨娘,nǎinǎi请你去上房一叙。”琴娘皱眉,这大nǎinǎi自从称病,说要清净,自己已经许多时没去了,怎的现在又要自己前去,心里这般想,脚步还是匆匆到了上房。

  进了房,大nǎinǎi房里,今日的人却齐了,除大nǎinǎi外,另外四个妾都到齐了,方氏却也在一旁,却是低垂着手,桌上放着账本,另外四个妾的脸上,神色都有些古怪,琴娘见这般情形,实在不知唱的是哪出,却也要先还规矩,给大nǎinǎi行过礼,这才在下面站着。

  过了许久,一直沉默的大nǎinǎi开口了:“琴娘,却是今日,老爷带你去裁了些衣服,买了些首饰?”琴娘没料到从来不过问这些花销的大nǎinǎi,开口就说这个,稍迟疑了一下,抬头看眼众人,见另外四个妾的目光,都似刀子一般,看向自己,低头盘算一下,开口笑道:“nǎinǎi,却是昨日老爷说了,没有衣裳首饰,出门也不像样,这才带奴去裁了两件衣裳,买了几样首饰。”

  大nǎinǎi微点一点头:“如此说来,却是老爷的主意?”琴娘低眉顺眼的说:“正是老爷的主意。”大nǎinǎi瞧向方氏:“既是你爹的主意,我看?”本一直站着的方氏向前走了两步,对大nǎinǎi道:“婆婆,是公公的主意,儿媳却也不敢违的,只是婆婆,儿媳今日斗胆驳一句,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今日公公破例,明日其他人看了样子,也破例起来,儿媳本来想的开源节流的法子,全成了虚设,这样的话,久而久之,岂不都怪儿媳掌家无方?”

  方氏说完这番话,却又重新低下头,大nǎinǎi沉吟一会,看向方氏:“媳fù,要不这钱,就由我垫着出,日后都不许开这个例子?”方氏轻轻摇头:“婆婆,话不是这般说的,今日琴姨娘是这般,明日另外几个姨娘,也学了样子,婆婆能垫了多少?”

  琴娘见方氏统不松口,不由有些恼怒,冷笑道:“这却奇了,却是哪家的媳fù,管起婆婆的花销来了?”这话却实在刺着方氏,方氏却也不着恼,对琴娘微点一点头,继续道:“若是寻常时候,做媳fù的,自然不敢管婆婆的花销,只是婆婆却把掌家的重任jiāo由了我,自然也要望着我让家业兴旺,故此才定下那样的章程,若人人都不守着章程,那婆婆教媳fù掌家的美意,岂不就全空了?”

  琴娘听了她这番话,气的脸都通红,咬牙恨到:“这不过就是老爷宠爱了我,你们一个个瞧着不甘心。”话还没说完,就被其中一个姨娘的咳嗽打断,方氏头轻轻一摇,却也没说话,大nǎinǎi微皱一皱眉,淡淡的说:“琴妹妹,媳fù是个晚辈,你做长辈的,又何必和她有口舌之争。”说着也不理琴娘,转头对方氏道:“媳fù,你却瞧着,这事该怎么处置?”

  方氏依旧正色道:“婆婆,休怪儿媳铁面,这事却是头一遭,儿媳想着,就由琴姨娘拿自己私房,把那窟窿补上,下回若再有开了这样例的,除补上外,再罚一份出来,以示惩戒。”大nǎinǎi点头:“这个主意很好,就这样罢。”

  琴娘听了这话,先是心疼银子,再又瞧见其他几个妾的脸上,都有幸灾乐祸的神色,心里更怒,她自进了陈家门,万事遂心,还没遇到这样的事,跺脚道:“这样一个富户,女眷裁几件衣裳,买几样首饰,值得什么,还集了这么些人在这里,说出去,岂不惹人笑话。”

  话音刚落,方氏已道:“琴姨娘,休怪我做晚辈的多嘴,俗话说的,积沙成塔,集腋成裘,今天二两,明天五两的花出去,时日长了,却也是好大一笔钱财,那好的田地也能买上几十亩,一个铺子也能支起来,我却算过,自婆婆让我掌家以来,每个月却也省下了一百来两银子,这么几个月,却也有了三百来两银子,好的田地,想必也能买上百亩了,敢问琴姨娘,这算不算甚值得呢?”

  琴娘被她说的面红红白白,见另外几个妾的脸上,讥笑的神色更重,这人到了极处,自然甚话都说的出来了,脱口而出道:“果然是小户人家出来的,当不了家的,只会克扣别人,每个月省的一百银子也拿出说嘴。”

  话没说完,大nǎinǎi已经皱眉了:“妹妹,亲家却是做了两任官的,甚小户人家?”方氏早含了一包眼泪,跪在大nǎinǎi面前:“婆婆,琴姨娘既说媳fù是小户人家出来的,当不了家,还请婆婆重又掌家。”

  说着就哭出声来,大nǎinǎi把她搂定,其他妾见了这样情形,有两个上前安慰方氏,有两个就去推琴娘:“妹妹定是说话耍子的,虽说是长辈,却也要说话瞧着些,快去赔个情。”琴娘忍了这许多时,今日既然话说到这里,甩开那好心来劝自己的人的手,撇嘴道:“有甚好赔情的,老爷还没死,她一个做媳fù的,就管这些事,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方氏在大nǎinǎi的安慰下,本已渐渐收泪,就听见琴娘又这般说,重又大哭起来,大nǎinǎi此时也装不得贤良了,拍桌子怒道:“琴姨娘,你且少说几句,哪见过父妾和儿媳拌嘴的?”琴娘的眼角稍往上挑,对大nǎinǎi不屑的道:“nǎinǎi,这晋哥媳fù,总是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nǎinǎi还是好生保养好身子,再重新掌家,不然让这穷酸fù人掌家,迟早也要让陈家在湖州被人笑话。”

  这话说的,方氏越发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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