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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四处搜检一检,对孙nǎinǎi道:“nǎinǎi,所幸只有这间厅里的东西被拿走了,其它地方的,都还保住。”孙nǎinǎi不由鼻中又是一酸,对管家道:“你去备上几两银子,拿上几匹尺头,去五叔公家里,请他来主持丧事。”

  说着那泪就掉了下来,萱娘叹气,却还是拍着她的背,却又想起一事,叫住管家道:“那个孙三家里,也备上一份礼去。”管家一愣,看向孙nǎinǎi,孙nǎinǎi点头,对萱娘道:“亲家,让你看笑话了。”

  说着就心疼,想起自己的丈夫,哭了出来:“我的人,你怎的去的那么快。”萱娘听她哭的这般厉害,却也自己感伤,不由也陪着垂了几滴泪,孙家的两个女儿,去后面换好衣服,这时方出来给萱娘磕头,听见娘哭的这般哀痛,也跟着哭了出来。

  正哭的兴,丫鬟却来报:“nǎinǎi,王亲家nǎinǎi来了。”孙nǎinǎi听的是大女儿家的婆婆来了,起身出去迎,刚下了厅,就看见王nǎinǎi扶住个小丫鬟进来,身后还跟着个男子,仔细一瞧,却是王家的儿子,留哥的连襟王大郎。

  乱局

  王nǎinǎi见了孙nǎinǎi,不曾开口,脸上的泪就落了下来,抬眼又瞧见萱娘,只说的一句:“陈亲家,想不到今日我们三个,竟是一般。”就别过脸去,用帕子捂住脸,萱娘方才滴的几滴泪,此时不由又要往下落,王大郎本想安慰母亲几句,却是这里全是女人,也不好上前,只是垂手侍立。

  王nǎinǎi先忍住了,回身道:“本是来安慰孙亲家的,怎的反惹的她哭泣,倒是我的不是了。”孙nǎinǎi也忍了泪,请她们进厅里,三人你推我让,到了厅里又是好一阵行礼,这才坐下,留哥和王大郎又各自行礼,孙家两个女儿见各自的女婿都在,又躲进后面去了。

  王nǎinǎi坐下,说了几句,见孙家厅内的灵堂布置好了,再细瞧瞧,也没甚和往日不一样的,不由小声问道:“亲家,我们是至亲,有句话问问,方才我来的路上,却听的有人来你家打抢,唬的我和你女婿,急急赶来,谁知到了门口,却似往常一般,难道是他人传错话了?”

  孙nǎinǎi见王nǎinǎi问,泪不由落下来,略略说了几句,落后又拉着萱娘的手道:“亏的陈亲家恰好赶到,不然也无法收拾。”王nǎinǎi叹了几声,泪眼婆娑的说:“当年只听的陈亲家在陈家分家当日,不理陈家二位大伯的好意,执意分家单过,当日我们听说了,还背地里怨陈亲家不通情理,谁知过的几年,我家爷去了,才知道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说着那泪落的更凶,萱娘也陪着掉了几滴泪,孙nǎinǎi触动心思,想起那许多事情,妾虽怀着身子,却不知是男是女,若再生下个女儿,必要立嗣,自己一个孤孀,到时只怕连两个女儿的嫁妆和自己的养老钱都守不住,心里越发苦痛起来。

  这时丫鬟进来,快步走到孙nǎinǎi跟前:“nǎinǎi,五太爷来了。”孙nǎinǎi收收泪,出去迎接,王nǎinǎi和萱娘见这边有长辈过来,再看天色也不早了,就yù告辞,孙nǎinǎi忙拉了她们的手道:“二位亲家,还有事要请教,天色晚了,就在这里歇,也不防的。”

  萱娘和王nǎinǎi互看一眼,也就点头,两人来到后面,院子里一张石桌坐下,此时才见几个婆子,手里拿着衣服等东西,想必是进房去入殓,王nǎinǎi不由皱眉,有个带头的,见两位亲家nǎinǎi都在,上前行个礼,叹气说:“小人从下生到现在,几十年了,还从没听过这样的事情,那些人闯进来时,还拦住我家nǎinǎi,不许她命人给老爷装裹,非要现时立定了嗣才成,实在是。”

  说着不住摇头,王nǎinǎi皱眉不止,萱娘心中似被火烧一般,自己是个刚强fù人,守寡这许多时,外有王大管家,内有小翠他们帮衬,都还被人说成甚么样,孙nǎinǎi自成了亲,就在外面这十多年,虽说回来这几个月,家人却大多是新收的,就算有几个人手,终究强龙难压过地头蛇去,不由叹气。

  转脸去看王nǎinǎi,见她脸上神色,想必也是和自己一般想法,不由伸手去拉住她的手,王nǎinǎi定一定,这时孙家的丫鬟送上茶果,王nǎinǎi接了茶在手,对萱娘笑道:“亲家,却有一事,想求亲家一个肯字?”

  萱娘忙碌了这些时候,不由有些倦了,用手支着头,笑看着王nǎinǎi道:“亲家有甚话就说,能应的我一定应。”王nǎinǎi身子前倾,又思量了一下,开口道:“亲家,你是个能干fù人,不逊男子,想来你女儿也是能干的,我自先夫弃世,家务繁重,支持不来,大媳fù虽说是个温柔人,只是亲家也深知,才干有些不足,故此想恬着脸,求亲家的女儿为我家二郎的妻子,做个亲上加亲,如何?”

  萱娘听了这话,心里思量起来,王家也是大族,王nǎinǎi平日也很和气,自从三年前守了寡,和自己两个儿子过活,田地东一亩,西两亩,也被人弄去一些,她虽比孙nǎinǎi能干些,却也渐渐有些把家业守不住的光景,喜的王家的叔伯们,敬她是个节fù,还能帮忙些须,不然更是艰难。

  王二郎今年却也十四了,只是父亲的服没满,一直没寻的妻子,前些日子还听的寻亲,怎的把主意打到昭儿身上,不由皱了眉,只是不语。王nǎinǎi见萱娘皱眉,索xìng把实话说了出来:“亲家,我素日寻媳fù,不过是要她温柔些,谁知今日见了孙亲家这般,倒让我冷丁想起了,家里还是要有个能干fù人撑了,这才能兴旺,大媳fù的娘是这般,只怕。”

  萱娘听她话说到这份上,却也见过王二郎,是个清俊的哥儿,人也是礼貌知事的,王nǎinǎi教子却也有方,并不肯似别人般,说儿子没了爹,就娇惯他,两家也算知根知底的,笑道:“亲家话既然这等说,只怕小女娇痴,不堪为配。”

  王nǎinǎi见她话里,已有些应了的意思,笑道:“亲家怎能这般说,论起来,两边却也差不了多少,若说家事。”王nǎinǎi顿一顿,脸色有些红:“亲家能干,这么几年,家事是腾腾的长,倒是你不嫌弃,也就罢了,我怎好再嫌弃。”

  萱娘见王nǎinǎi是实心实意,并不有丝毫的隐瞒,笑道:“姻缘本是天注定,今日的事,却也真是巧。”王nǎinǎi见她这般说,连连点头,两人又说些旁的,不过是派谁去说媒,甚时候下定这些事情。

  两人攀谈的热闹,才见孙nǎinǎi来到,此时孙nǎinǎi面上虽依旧有泪痕,却镇定许多,两人忙起身,孙nǎinǎi也不坐下,道:“劳烦两位亲家了,却是我娘家哥哥要到明日才能赶来,还请两位亲家在这里帮忙,等明日再走。”

  这个,萱娘和王nǎinǎi又看一眼,好像礼上有不合之处,孙nǎinǎi见状,叹道:“我虽说嫁到孙家几十年,却是在外面的日子长,和那些妯娌也不很亲热,娘家在的又远,至快也要明日,若当时家中,有个能干人在,也不会有人这般发难。”说着那泪又似断线珠子般落下来,萱娘和王nǎinǎi忙搀她坐下。

  孙nǎinǎi挂了两道泪,抬头道:“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许多,两位亲家这些事都是经过的,就请帮我在这里料理,也不枉亲戚一场。”说着就要起身跪下,萱娘和王nǎinǎi忙扶住她,到这种地步,自然应了。

  又劝解她几句,婆子从房里出来,垂手道:“nǎinǎi,老爷已经装裹好了,却是甚时候入殓。”孙nǎinǎi听了这样说,又是悲从中来,推开萱娘她们,就进房去看,萱娘她们却不好进房,只是站在外面,听见孙nǎinǎi的哭声从里面传出来,萱娘不由叹气,王nǎinǎi早已泪流满面,萱娘上前拍拍她的肩,王nǎinǎi用帕子捂住嘴,半天才拿下来,对萱娘道:“失态了。”

  萱娘瞧见她们都这般苦痛,孙nǎinǎi罢了,王nǎinǎi却已守寡三年,还是一想起王老爷就泪流,不由也想起叔洛,和他十年夫妻,却也不过平淡如水,那些戏文里唱的花前月下,恩爱情浓,却似和自己无缘般,为他生儿育女,纳妾理家,当时人人夸自己贤惠,却是若真对他有半点挂牵,怎会容的人分人恩爱?

  萱娘正在想着,就听见外面传来哭声:“老爷,你怎的就抛下奴去了。”转身望去,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标致女子,穿了一身的素,肚子微微隆起,身后除了一个丫鬟,却还有孙家大女儿,王家的儿媳,紧紧跟在后面,急的没法:“姨娘,你要牵挂自己身子,休再哭了。”想来这就是孙老爷那个怀孕的妾了。

  孙妾怎听她的,早一步一哭的进去房里,孙家大女儿见了自己婆婆在这里,面上羞红,却还是行个礼,跟着孙妾进房去,王nǎinǎi走了两步,却不好进去,和萱娘重又坐下,刚过了一时,就听见房里传出丫鬟的惊叫声:“姨娘,你怎的了。”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孙nǎinǎi近似暴跳的声音也同时响起:“你这丫头,让你看着姨娘,怎的让她出来了。”接着孙nǎinǎi又哭了:“天啊,你把我也收了吧,老爷,我对不起你啊。”萱娘和王nǎinǎi听到这里,觉得定是有事发生,见丫鬟忙的出来,奔走去取东西,这时再不问问,也是不像,两人点个头,掀开帘子进去。

  却是孙老爷的尸身已经装裹好了,停放在一张太师椅上,想来是要抬出去入殓,孙妾却晕在一边,裙子处有血渗出,那些鲜血,看在萱娘眼里,触目惊心,王nǎinǎi啊了一声,房里人不少,却只见她们跑来跑去,不知在做甚么。

  孙nǎinǎi跪在地上,失声痛哭,孙家女儿手捂住脸,那巴掌应该是她挨的,王nǎinǎi急步走到孙nǎinǎi身边,劝道:“亲家,快些把姨娘扶到床上,请个稳婆来是正经。”孙nǎinǎi茫然应了,萱娘急忙挽起袖子,招呼几个婆子来,把孙妾扶到床上,又命她们去烧些开水,拿yào来,孙家女儿见状,也放下手,上前帮忙,萱娘见她脸上还有些委屈,拉她一下,小声说:“你娘是急怒攻心,快别这般。”

  孙家女儿这才含着眼泪点头,稳婆也已请到,洗了手,往孙妾肚子上摸摸,产门里面看看,孙妾此时身下,早有一团血ròu掉出,稳婆摇头叹气:“还是个哥儿。”孙nǎinǎi似天塌了一般,又大哭起来,稳婆遇上这样事情,却也不知怎么安慰主家,萱娘从袖里拿出一块碎银子,打发了稳婆,稳婆也不计较多少,留下一包yào,告辞出去。

  孙nǎinǎi此时这哭,却比哭孙老爷更甚,捶胸顿足,似要把自己身子替那孩子去了一般,王nǎinǎi在旁劝解,萱娘见下人们都垂手不敢上前,扶住孙nǎinǎi的身子道:“亲家且请收一收伤悲,还要商量不是?”

  悲凉

  孙nǎinǎi听了她的话,擦擦泪,刚yù张口说话,那泪又掉落下来,王nǎinǎi见了,也跟着掉泪,萱娘心里酸了一下,却见天色渐渐晚了,孙老爷的尸身还在那里,未曾入殓,这再哭下去,没人主持,也是不像。

  又款款的道:“亲家,我却也知你心里哀痛,只是一来这亲家老爷的尸身还在这里放着,二来这姨娘的事情,也要计较,三来。”萱娘不忍再说,三来,这孙家族里是怎么回事,又要重新应对。

  孙nǎinǎi强忍酸楚,起身道:“亲家想的妥当,只是我此时心乱如麻,怎么应对,都想不出来。”王nǎinǎi叹气,上前道:“亲家,都是经过的,先找了yīn阳生来,选了时辰,把亲家老爷的尸身入殓了,再来调理姨娘,后再想法应对,甚事都先把丧事办了再说。”

  孙nǎinǎi点头,含泪叫过下人,让他们各自去忙碌,这主人发了话,下人们自然也就去行了,王nǎinǎi和萱娘也帮着料理,棺材却是早已备好,几个家人抬了进来,照了请来的yīn阳生说的,忙;了半夜,才把孙老爷的尸身收进棺材,孙老爷头枕了一袋米,嘴里含了一颗红宝石,左手握了一卷金刚经,面色却也安详,头边放了两锭金子,脚边放了两锭银子,萱娘她们扶过孙nǎinǎi让她看,孙nǎinǎi见孙老爷恰似生时,那泪又哗哗的流。

  众人齐声举哀,哭声震天,才哭的几声,就听见传来女子的嘤嘤哭泣,却是孙妾被孙家两个女儿扶住,满脸是泪,孙nǎinǎi见了她,又想起那个流了的男胎,更是悲伤加悲,拍着孙老爷的棺材就哭喊道:“你走了,也要睁开眼瞧瞧,我们这受的什么罪啊,你怎么就不保佑那个孩子。”

  孙家大女儿忍不住,扑了跪到孙nǎinǎi的身边:“娘,却是女儿不好,你打我骂我吧。”孙nǎinǎi转身看着女儿,语带悲伤:“儿,当了你婆婆在这,我怎好打她家的人?”孙家女儿再也忍不住了,扑进她怀里就哭起来了:“娘难道不要女儿了吗?”

  孙妾这时已到了孙nǎinǎi身边,跪在旁边抚棺大哭:“nǎinǎi,也怨不得兰姐,是奴命苦。”边哭边诉,怡姐也冲到棺材旁边跪下,只是哭的苦痛,主人在哭,下人们自然也不甘落后,方才本是装样子的几个,也纷纷揉一揉眼,弄的两眼红通通的,张着大嘴,大哭起来。

  倒反是萱娘和王nǎinǎi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按常情,总要陪着哭几声,但眼看着天快亮了,这甚事没做,只哭了一夜,等到天一亮,吊丧的人更是多了,那时甚都没准备,岂不慌乱?萱娘和王nǎinǎi互看一眼,点一点头,两人一边一个,对孙nǎinǎi百般劝解,孙nǎinǎi只是哭的兴,也听不进去,主母哭的没完没了,其他人自然也要跟着哭。

  萱娘见状,牙一咬:“亲家,我说句不当说的话,你心中哀痛是有的,只是亲家,眼前除了丧事,家里的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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