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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要你主持,难不成亲家还要见白日之事重行?”孙nǎinǎi听了最后一句,一个激灵爬起来,想起白日五太爷说的,叫自己静待几月,等到妾生下孩子,是男是女,再行筹划,族中之人,自然有他弹压。

  现时妾已经流产,自己的指望也没了,却实在不知怎么行,转头又瞧瞧两个女儿,却是她们的婆婆也在这里,想一下,却只有这条路可行了,牙一咬,索xìng对萱娘和王nǎinǎi道:“两位亲家,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我自然也是没了指望,两位亲家若想帮忙,就请趁着热丧,把两个女儿都接了去。”

  说到这里,孙nǎinǎi已经是鼻涕眼泪齐流了,王nǎinǎi半日才说的一句:“亲家,虽有这样的例,娶荒亲在我们这样人家,总是不体面。”孙nǎinǎi抹一抹泪,平日掌家娘子的威风又重新现出一些:“都这时候了,什么体面不体面,趁现在,想来还能有些嫁妆,若真等到三年后。”

  说着就捂住嘴,不忍再说,萱娘也鼻子一酸,把自己儿媳拉了过来,见她孩子气十足的脸上,依然懵懂,不由替她理理乱发,对孙nǎinǎi道:“亲家,我定会把她当亲生女儿一般看待,现时还小,先接过去,等她女婿满了十六,再来圆房。”

  王nǎinǎi见萱娘应了,细一想想,娶荒亲也不是没有的事情,况且自己儿子,已经十九了,若再等三年,到时二十多岁还没娶媳fù,也不好支撑的门户,再则娶荒亲所花不多,也省了一笔钱财,上前拉住自家儿媳,脸却向着孙nǎinǎi:“亲家,只是委屈了她。”

  孙nǎinǎi的泪,今日就从没干过,此时心中酸涩,却流不出泪来了,只是拉着两个亲家的手,闭闭眼:“受一时委屈,总好过平白受人的折辱。”兰姐听了娘的话,那泪本就是流个不止的,此时却又添上一层苦痛。

  下人们听了孙nǎinǎi的这番调停,内里有几个各打主意的,萱娘冷眼看去,见下人们虽一个个垂手侍立,却只怕各有各的盘算,不然若真有一个似王大的,白日也不会闹到要自己出面,只是听孙nǎinǎi方才话语,已是心如死灰般,想必她也不愿再理这些事,过了丧事,应当就会料理了,自己也不好再开口说。

  此时却听见有丫鬟惊呼,原来孙妾今日苦痛两场,又逢丧子之痛,本就强撑着出来,这样大哭一场后,又晕了过去,孙nǎinǎi瞧见她,心中叹一叹气,吩咐丫鬟把她扶进去好生照料,孙nǎinǎi心中,此时已经一片清明,自己的两个女儿,有了着落,自己当娘的心,也就定下来了,剩下的只是把丧事料理清楚,孙家族里,该有甚么说话,到时由他去,就算田产全无,自己手里的细软,也过的一世。

  心里这样想了,就觉得肚皮咕噜噜叫起来,原来人心里有事时,却也会不饥不渴,此时事情盘算清楚了,心内空了,自然也就饥渴起来,自己的肚子饥了,嘴里干了,孙nǎinǎi这才想到,从孙老爷的事情出了,全家上下却是粒米未沾牙的,想必两位亲家也没吃东西,面不由红一红,吩咐下人去煮些粥来让大家垫垫肚子。

  萱娘却是肚中早就饥了,只是主家不说,自己也不好开的口的,况且孙nǎinǎi既吩咐人做吃的,想来心里已有了打算,孙nǎinǎi理理头发,请她们两坐下道:“反劳烦两位亲家忙碌一夜。”萱娘和王nǎinǎi也只是陪笑,孙nǎinǎi又吩咐上茶,却是早没了开水,还要现烧,王nǎinǎi忙说几声不消的,却细看看周围,不见自家儿子,抬手唤过个下人,问可见到王大郎,下人手垂的笔直:“亲家nǎinǎi,两位姑爷却都在外面等候,一步也没离开。”

  孙nǎinǎi听了,嗔怪下人道:“我们自家人却罢了,怎的让两位姑爷也没去歇息,还不快请他们去歇着。”下人应了,开门出去,转身却带着他们两连襟进来,留哥睡眼惺忪,想是在外面盹着一觉,王大郎显得清明些,却也是忍不住的呵欠,各自给岳母母亲行了礼,又去灵前上了香,磕了头,两人也就站立一旁。

  此时粥却已经煮好,虽只是白米粥,一家上下却都饿了,也不须让一让,各自拿碗盛了粥就吃,吃完粥,天色却已明了,萱娘见这般,笑道:“亲家,却也不消去歇息,瞧还有甚事,能帮忙的就帮。”

  孙nǎinǎi喝了两碗粥,肚子里有了东西,心思就更明一些,拿过帕子擦擦嘴,对萱娘道:“今日我娘家哥哥就来了,剩下的就是些接了吊丧的人的事情,正日子却在七天后,两位亲家劳烦一夜,还请先回家歇息,女婿留下就可。”

  萱娘见孙nǎinǎi此时说话做事,都似平常一般,想来也不会再出甚事,自己也疲倦异常,况且再待下去,怕孙家族里又有人说些甚么,转头看眼王nǎinǎi,见她脸上神色,想也和自己想的一般,又说了几句,下人来收了碗筷,萱娘和王nǎinǎi叫过各自儿子,让他们好生在此尽半子之责,就要告辞。

  孙nǎinǎi一手牵住一个,对她们道:“且请进内室一叙。”接着示意两个女儿也跟着来,萱娘想孙nǎinǎi定是要jiāo给她们一些东西,随她来到上房,孙nǎinǎi把门关紧,开箱子取出一些东西,却是几张地契,一些细软,孙nǎinǎi把东西往她们两面前推推:“两位亲家,虽说是娶荒亲,论起来不给嫁妆也是当的,况且说句不怕笑话的话,这族里这等情形,也容不得我备好嫁妆送她们出去了。”

  萱娘和王nǎinǎi忙又劝她,孙nǎinǎi挥挥手:“只是我家女儿,做了富家女儿,难不成就真的只送一个光身人过去,这里有四百亩地契,几件首饰,地契是我当日攒下的私房,族里却没人知道的,这几件首饰,虽则不多,却两个女儿各自分分,也当做娘的一片心。”

  兰姐怡姐听的孙nǎinǎi这般说,双双跪到她面前,只是痛哭不止,孙nǎinǎi摸着她们两的头,叹道:“做了女儿,总是要出门子的,你们俩的婆婆,却都是善心人,定不会亏待的,总好过在这族里,听那些人讥讽。”

  说着起身,把四百亩地契jiāo给萱娘和王nǎinǎi各两百亩,那一匣子首饰,分做两半,孙nǎinǎi见她们收了,叹道:“兰姐的嫁妆,却也是备的久了,想必到时还能拿出去,只是怡姐。”说着拍拍她的手:“娘委屈你了。”怡姐虽一脸孩子气,却也知道娘说这话的意思,却似被人堵住嗓子一般,只是哭泣,话却说不出来。

  萱娘和王nǎinǎi各自收了东西,又劝了她们母女,这才出门,此时宅中各处,都挂了白幡,灯笼也尽换了白的,下人们挂了孝,穿梭其中,瞧来还算兴旺,萱娘却似乎品出一丝悲凉和败落,唤了小翠和从人,在码头处别了王nǎinǎi,各自上船归去。

  第 41 章

  萱娘上了船,觉得疲倦,靠在舱内,闭目养神,小翠终是年轻,见萱娘这里不要她伺候了,就出去外面,一路瞧风景去了,萱娘正在朦胧中,听见小翠掀帘子进来,轻声对自己道:“nǎinǎi,遇见林家的船了,林nǎinǎi请你过去。”

  林家,萱娘不由皱眉,这林家自退了亲,却也没甚来往了,不过遇到了总也要打声招呼,不过下人们出面即可,这在船上,怎么也?小翠见萱娘皱眉,不由道:“nǎinǎi想是事忙忘了,林nǎinǎi是亲家老爷的堂姐,算来还是亲戚。”

  萱娘这才想起,林nǎinǎi孙氏,却是孙老爷没出五服的堂姐,心里微微一动,忙理一理簪环,扶住小翠的手出了舱门,林nǎinǎi扶住个丫鬟已经站在船头,身后还跟着个素衣少女,萱娘细一看,却是林nǎinǎi的长女,玖哥原先的未婚妻子,她虽低着头,却也能看出她眉眼生的很好看,身姿婀娜,和五年前见的那个不到十岁的女童,全不一样,又加上穿的是素色衣服,站在船头,飘飘然有出尘之姿。

  心里不由叹气,怎的这么好的个姑娘,却和自家没有缘分,却也没说出来,和林nǎinǎi互道了万福,笑道:“林nǎinǎi却是去孙家?”两边的船夫,见她们要说话,早把船帮到一边停起来了,林nǎinǎi微微一笑:“还请过船一叙。”

  萱娘点头,船夫忙搭上跳板,萱娘在小翠的搀扶下过了林家的船。在舱内又重新见礼,丫鬟送上茶来,林家女儿这才给萱娘见礼,萱娘透过茶碗上方,细细打量着她,此时见的越发明了,却是好一个温柔女儿,举止大方,不带小家子气,从袖子里拿出个荷包,摘下一只戒指,装了递给她道:“却是行路匆忙,没备东西,休嫌我怠慢。”

  林家女儿推辞了几句,也就收了,这才下去,林nǎinǎi和萱娘叙了几句寒温,萱娘笑道:“还不曾恭喜过林nǎinǎi。”林nǎinǎi沉吟一下,笑道:“陈nǎinǎi果然是个大方人,昨日陈nǎinǎi在舍弟家中,仗义执言,倒羞杀我了。”

  萱娘不由一怔,这昨日的事情,怎的就传到林nǎinǎi耳里去了,只是别人夸着,也要谦虚几句,顺势说道:“和孙亲家也是至亲,遇见不平,旁的不成,说几句话总是成的,只是林nǎinǎi此次回去,想必也会帮着孙亲家。”

  这个,林nǎinǎi不由怔住了,遇到萱娘的船,不过是想炫耀一下,自己女儿重又寻的一门好亲事,谁知萱娘全不勾搭,只得谢了萱娘,谁知萱娘竟又来这一句,不应吧,自己虽是孙家嫁出去的女儿,自己的爹在孙家也有声望,昨日听的娘家人来,除报丧外,还说自己的爹事后才知道孙三他们去孙老爷家大闹,气的胡子都要抖光,当时就要把孙三找来,训诫一番,却是被自己哥哥拦住,说那些泼皮般的人物,还是不招的好。

  若应下了,这出了阁的女儿,去管娘家的事情,实在也是与理不合,故此沉吟起来,却忘了说话,萱娘见状,起身做辞道:“林nǎinǎi,天色不早了,我们却还是要各自赶路,nǎinǎi却是孙家的女儿,说的话远比我们外人强。”

  林nǎinǎi见萱娘这般说,自然不好再推辞,也起身笑道:“既在途中,我也不留了,只是帮一句,能不能顶用,就要看了。”萱娘见她应了,心大安了:“素日却也知道,林nǎinǎi是最看不得人受欺了,今日一说,果然如此。”

  林nǎinǎi把萱娘送到船头,直等到萱娘过了那边船,这才各自开船,萱娘从窗子往外看时,正遇见林家女儿也推窗出来看风景,此时想来是离了母亲的眼,女孩儿正托着腮,定定望着四周发愣,萱娘推窗时候,正好遇上她的眼,林家女儿见萱娘对她微笑,稍吐一吐舌,正要关窗,却觉不妥,轻轻道个万福,关上窗时,船也各自散开了。

  萱娘见女子吐舌头时,不觉间流露出来的孩子气,细算一算,过了年才满十五,虽然外面大方,内里却是个孩子,不由叹气,也不知道她婆婆是个甚样人,可会对她好,思虑之时,小翠已经又进来了:“nǎinǎi,船已经到了,还请nǎinǎi下船。”

  萱娘站起,伸一个懒腰,小翠忙上前扶住,萱娘搭着她的肩,笑道:“怎的都到了,我都不知?”小翠扶住萱娘下了跳板,嘴里道:“这恰是顺风,比去时自然快了许多。”说着闲话,也就到了宅子门口。

  萱娘见大门紧闭,不由狐疑,此时却已快到午错时分,怎的还不开门?小翠却也诧异,咦了一声道:“难不成是都睡着了,没人开门。”跟去的婆子早上前叫门去了,过了好一时,门都没开,萱娘急的两把手心全是汗,脑子里似走马灯般,闪过一些念头,难道是昨夜自己没回来,却有歹人来了?

  却是宅子周围,那些租房子住的人,看来也很平静,正在着急之时,门吱呀开了,王大一张老脸露了出来,瞧见萱娘,几步抢到面前行礼:“哎呦nǎinǎi,昨日你没归家,急煞玖哥了。”

  萱娘见他只说急煞玖哥,面上也很平静,想必没甚事发生,心才安了下来,叫起王大,移步上台阶,笑问道:“怎的今日都这时候了,门却还是紧闭的?”王大听见萱娘问这句,玖哥已经有了吩咐,不许告诉萱娘,怕萱娘担心,却是这事算来也不是小事,况且宅里人多嘴杂,萱娘总会知道的。

  萱娘见王大不说话,停住脚步,转身笑道:“却是有甚话,说给我听。”王大叹了口气:“nǎinǎi,昨日你走了时候不长,源哥就来了。”源哥,萱娘不由皱眉,自二nǎinǎi来碰过钉子,二房连平时的往来都没有了,怎的这源哥会上门。

  王大却还是在叹:“源哥不知怎么了,听的nǎinǎi不在家,想来玖哥是好欺的,张口就要借一百两银子,老奴稍回的一句nǎinǎi不在,这等大事还需等nǎinǎi回来商议。就?”王大还没说完,玖哥听的母亲回来了,早就迎了出来,恰听的王大在说这个,不由急躁道:“王大叔,怎能告诉娘这个,让她担心。”

  萱娘见玖哥涨红了脸,知道他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此时已经到了厅上,萱娘坐定,把玖哥拉过来,款款的道:“你怕娘担心,不说是好事,只是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娘总有知道的一日,到时若再话传话,传的不似原先一般,到时该怎么说才好?”

  玖哥低下头,满面通红的道:“娘的教训,儿子记住了。”萱娘扶住他的肩:“儿,你我母子几人,却是相依为命的,你却说说,昨日源哥来时,说了些甚么?”玖哥的脸本已红潮退去,听见娘这样说,又迟疑起来,昨日源哥来时,不遂了心愿,对自己和妹妹那等辱骂,说他们都是小fù养的,不过比奴仆高了那么一点点,怎能和自己称兄轮序,自己虽据礼力争,只落的个嚷的脸红耳赤,李成及时赶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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