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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萱娘也停了筷子,手撑住下巴道:“李兄弟也是那日走的,原来时日这等快速。”方三nǎinǎi听见萱娘提起李成,想起坊间的一些流言,不由问道:“妹妹,坊间有些流言,说的污秽不堪,我们虽知道妹妹你是个好人,难道妹妹不辩一辩?”

  萱娘摇头轻笑:“清者自清。”就不说话了,罗大嫂哼了一声,斜着一双眼睛对方三nǎinǎi道:“妹妹,我家小姑品xìng高洁,却是我自知的,可恨天下总是有些小人,以己之心度人,不去理她,她说几日,也就换旁的说了。”

  方三nǎinǎi点头:“是这个理,却是这几日,都在说陈二老爷家的事情。”萱娘不由抬头,陈二老爷,不就是自己夫家的二伯?源哥自去年来借钱不遂后,就再没有消息了,自己几次出外应酬,却也不见二nǎinǎi,大nǎinǎi也没主动提起,偶尔相问,只说是一切如常,这却又是发生甚事?

  萱娘命人把杯盆碗盏收了下去,端上细果香茶,就在园子里石榴树下,牡丹花旁,听方三nǎinǎi讲陈二老爷家的事情。

  陈二老爷自从和二nǎinǎi说,再不管自家儿子,就搬到绸缎庄来住,赚的钱自然也不jiāo到二nǎinǎi手里,二nǎinǎi嫁给二老爷这么二十年下来,历来都是自己的话,二老爷就听,哪受过这般冷落。

  开头一两个月,还以为给二老爷个教训,过的时日,他自然就归家了,谁知过了足足半年,眼看年关将到,二老爷还是不回来,这才有些急躁。再加上自己手里的私房,应付了这些时日,却也有些心疼起来,大房这边,又催着她把房子腾出来,说的是分家时节,这宅子本就是分给自家的,只是看在二房孩子还小,才让他们暂住,现时大房的侄子已经成家,眼看着老二也要成亲,自然二房就要搬出来。

  二nǎinǎi此时也忘了当时究竟是怎么分的家,只是此时二老爷不在家,也没个人商量,把要给二老爷教训的心,挖了个坑深深的埋起来,忙忙的派人去请二老爷回来商量,谁知派去的人却说,二老爷不回来。

  二nǎinǎi还以为二老爷在外些时,有些不服管教了,若依了往日的xìng子,恨不得立时把他揪来,给他一场教训,只是此时却要求人,不免换了几件新鲜衣裳,坐了轿子,带着女儿去寻二老爷。

  到的绸缎庄里,掌柜的依旧上来行礼献茶,二nǎinǎi细一瞧瞧,却不见二老爷,开口动问:“怎么不见我家爷?”掌柜的有些尴尬,明明二老爷嘱咐过,说二nǎinǎi来了这里,一概就说自己不在,却是她也是主母,若不说,实在也是,正在那里踌躇,二nǎinǎi喝了两口茶,见掌柜的不说话,放下茶杯问道:“却是怎么了?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掌柜的思量了会,天塌下来,也有二nǎinǎi顶着,这才皱眉道:“却是二老爷平日不在这里。”二nǎinǎi不由柳眉倒竖:“他却是在哪里?”掌柜的想了想:“这事却还是请二老爷来说,小的也不好多说。”二nǎinǎi得了这话,心头似堵了甚么,一片声的命伙计去寻。

  却足足从午时等到店里打烊,才瞧见二老爷的身影在门口出现,二nǎinǎi此时急的几乎眼都出血,只是当着众人,也要装一装贤良,走到二老爷面前行个礼:“爷许多时不回家,这才来寻的。”

  夫妻

  二老爷见了她,只是鼻子里面哼出一声,就绕过了她,径自到一边坐定,叫过掌柜,算起账来,也不管自家女儿惠姐见到他来,也忙着行礼,只当没看到她们母女。二nǎinǎi本就把自己老公,看的还似原先一般,见不理自己,刚yù发火,却是今日是来商量事情的,忍一口气,坐到他身边道:“爷,今日来找爷,本是有事的,这爷许多时不回家,家里的事情总要都等着爷商量,再者。”

  不等她把话说完,二老爷把账本拿给掌柜,示意他下去,忙他们的,这才坐直身子对二nǎinǎi道:“家里有你管着,想必也没我甚么事。”说着抬眼看向惠姐,惠姐见爹爹理她,又重新行礼,二老爷瞧见女儿乖巧,只是身上的衣裳有些旧了,不由皱一皱眉,对她道:“难得来了,去挑几块料子,裁几身衣裳,这眼看就要议亲的人了。”

  惠姐自进了这里,眼瞧着这些料子都晃花了眼,二nǎinǎi历来都只看的到源哥,这个女儿,却是有得吃有得穿就可,旁的也就不管了,反是二老爷,因源哥顽劣,女儿听话,还多看待些,这半年来,两夫妻怄气,二老爷一气搬出外面住了,惠姐也就没人看待了,虽有个把丫鬟,却也是能偷懒就偷懒的,几身衣裳,旧了不说,也渐渐小了下来。

  她年纪渐大,正是喜欢打扮自己时候,却是娘历来不喜欢自己,也不敢去和娘说这些,只得把旧衣裳改改又穿,听的爹这句话,心里喜欢是不必说了,却还要去看眼娘,二nǎinǎi此时哪还想去管她,只是挥手让她去,惠姐忙带着丫鬟去挑料子去了。

  二nǎinǎi听的惠姐要议亲,不由想起源哥的婚事,皱眉道:“爷,源哥的婚事都还没有着落,怎的就要给她议亲?”二老爷正在喝茶,听见她这话,把杯子重重一放,瞪着她道:“你是怎么当娘的,惠姐都十三了,还不帮她议亲,心心念念,只是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二nǎinǎi本就不是甚么好xìng子的,在这里等了半日,又忍了半日,还见二老爷发火,自己也嚷了起来,声音比他更大:“呸,谁家不是长幼有序,不先把哥哥的亲事定了,怎么定妹妹的亲事?”二老爷本想争辩几句,只是瞧着她过了这么多时日,xìng子依旧一点没改,今日见了,本以为她经过这许多时,也想了自己的错处,这才来寻自己,想着几十年的夫妻,她既然能低头,自己也就顺水推舟,没想到说不上几句话,她又是本xìng毕露。

  不由重又心灰意懒,也不接她的话,只是站起身来道:“你既然依旧这般,我们夫妻情分想必已尽,日后你带着孩子们过,每月十两银子的用项,我让人按月送来,旁的就休提了。”二nǎinǎi似被当头一棒,见他起身要走,上前扯住他衣服道:“旁的就不说了,一月十两银子,却够怎么用?”二老爷把她的手掰开,皱眉道:“只有你和女孩,还有几个丫鬟,怎么不够用。”

  二nǎinǎi见他话里,全不管儿子,又要掰开自己的手,急得顾不得许多,拦在他面前道:“你赚的钱,只能拿回来我掌管着,怎的说只每月拿给我十两,旁的你却要拿给谁去?”二老爷瞧也不瞧她:“辛苦赚来的钱,你不过转个身,就jiāo与那个败子花用去了,我纵赚的金山银山也不够他糟蹋的,还不如每月定着给你,日后还能有个退步。”

  说完就要绕开她,往外面去,二nǎinǎi听了这话,气的差点背过气去,见二老爷又要走,紧紧拉住他的衣袖道:“儿子还小,等娶了亲,有人管就不会这样了。”二老爷把袖子挣一挣,见挣不开,叹气道:“他还小,转过年就二十了,娶亲,我瞧哪里有姑娘愿意嫁,真是家门不幸。”

  说着趁二nǎinǎi手拉的不是那么紧,扯了衣服就要走,二nǎinǎi此时心里,不知想些甚么,见他又要走,扑上去挡住他路道:“大伯这边在催我们腾房,你怎的也不拿个主意?”二老爷见她有些慌乱,总还是有几分夫妻情分在,皱眉道:“这事大哥已和我说过,匆促间却没有好房子卖的,我在大宅左近,赁了间房,虽只有两进三间,却足够你们母女住了,等过了年,挑个日子就搬出去罢。”

  说着又要走,二nǎinǎi见他说不上几句话就要走,也不知是哪里想到的,喝住他道:“你给我站住,今日先把话说清楚再走,况且你说几句要走,难不成是外面有人勾着你的魂,让你在这里待不得?”

  二老爷听的这句,心里暗想,这蠢婆娘怎么也会变聪明起来,咳嗽一声,停住脚步,转身对她道:“你教子无方,我陈家这脉,眼看就要绝了,却是大哥劝我,也该找个妾来,重新生子,好让这脉不绝,我觉得这话极有道理,上个月纳了一房。”

  二nǎinǎi听了这话,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气得人直哆嗦,说不出话来,二老爷见她面色苍白,唇无血色,反安慰她道:“你且放心,你在我陈家二十余年,终究也是cāo持家务辛苦,又生儿育女,虽则养子不教,却也是爹娘当日在时,三媒六聘娶回来的正室,你且和女儿安心度日,等那房生了儿子,再去拜见你。”

  二nǎinǎi这时泪珠却断线珍珠般滚下来,见他说完就走,掂着小脚抢上去哽咽的说:“你就算要纳妾,也要有个正理,怎么有了儿子才来拜见我,你是把我当成甚么了?”二老爷哪还有半点想安慰她的心,只是皱眉道:“大哥这话也是为我好,况且我年轻时候不纳妾,老来哪还为的yín乐,不过是为了宗嗣着想。”

  二nǎinǎi哪还听的进去,只是死死扯着他,一片声的喊要和他去见大老爷:“哪有做大哥的,兄弟要纳妾还要拦住了,这反倒一味撺掇,为宗嗣着想,难道源哥不是他侄子?”二老爷挣了几下,挣不开来,回头想喊人来帮忙,只是那些伙计小厮们,见他们夫妻撕扯起来,帮谁也不好,都躲的远远的,二老爷跺跺脚,狠狠心,对二nǎinǎi道:“你再这样不顾体面,休怪我无情,由你母女去自生自灭。”

  二nǎinǎi本就在慌乱中,又听了这话,一头撞了过去:“好,你拿刀来杀了我,让你那心爱的yínfù扶了正,我瞧到时我娘家给不给我出头。”二老爷不妨得被她撞了一下,又听到后面一句,怒极了,推她一把就骂道:“你这fù人,怎么做这种村fù之举,平日里吃醋捻酸也就罢了,现时还拿命来,实在不成样子。”

  二nǎinǎi此时撞的首饰掉了一地,身上的衣裳也皱了,被推了一把又听见二老爷这样骂,不甘示弱道:“纵是纳妾也没有这样偷偷摸摸的做的,我不点头,谁能进的了陈家门,你实在不体面至极。”

  二老爷年纪有些大了,这几日又浸在温柔乡里,体力有些不济,虽推了二nǎinǎi一把,自己却也喘了半日,听了这话,冷笑道:“再不体面,也胜过你养了个败子。”二nǎinǎi本也是在一边喘的,听见他这话,伸手就去抓二老爷的脸:“养子不教父之过,你有甚脸面说我养的败子。”

  二老爷头一偏,二nǎinǎi的手抓空了,就听二老爷冷笑道:“我略管管他,你就护在头里,现时反还怪我不管教了,那是旧话也就罢了,以后我权当没有这个儿子,你们母女我自会照管,只是他休想再得我一分。”

  他们两夫妻吵嚷起来,掌柜的急忙就遣人去寻大老爷,却见大老爷迟迟不来,自家再躲着也不像,又见他们动起手来,忙出来拦住他们道:“二老爷,二nǎinǎi,事已至此,各自就少说几句。”

  二老爷罢了,二nǎinǎi一口啐在他脸上:“呸,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轮补到你来管。”二老爷听她这样说,皱眉不悦:“王掌柜却是爹在时就管这铺子,也算是兄弟辈的,你怎么这样说话。”二nǎinǎi听了这话,又想起方才掌柜的支吾,盯着掌柜的道:“想必这事你也在中间掺合了,没想到我在陈家这二十多年,到了最后是你们全防着我。”

  这个,掌柜的没想到好心出来劝架,却火烧到了自己身上,张了口不知道怎么回,二老爷对掌柜的拱拱手:“你自去忙,这婆娘有我打发。”看看天色,已经不晚了,那金屋里面的人只怕等的心焦,唤过旁边的小厮:“把二nǎinǎi送回去,别再让她出来了。”

  小厮应了声,就要忙来搀二nǎinǎi:“nǎinǎi还是先回去罢。”被二nǎinǎi一掌打在脸上:“我要甚时候回去,还不管你的事。”二老爷此时却要等着回金屋,哪还有心情和她啰嗦,见小厮畏缩不敢上前,皱眉自己亲自上前动手,唤人抬过轿子,就要把二nǎinǎi放在轿子里面回去,二nǎinǎi见状,不由挣扎哭闹起来,二老爷哪还管她,只是要把她往轿子里面塞。

  此时传来惠姐声音:“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却是惠姐在库房里面挑料子,也没注意外面的动静,等到挑完料子,欢天喜地的让丫鬟抱着出来,才见爹娘在轿子跟前撕扯,忙的三步并做两步的走过去问,二nǎinǎi见女儿来了,此时也忘了女儿平日是自己不喜的,上前抱住她就大哭起来:“我的儿,你爹他要撇了我们,另寻人去。”

  惠姐被母亲难得的搂抱吓了一跳,又兼没遇到这样情形,半天才迟疑的问二老爷:“爹,娘说的却是甚么?”二老爷见女儿也出来,原本打着不让女儿知道的主意现时也不成了,干咳一声道:“女儿,这事却难的告诉你,你还是奉着你娘先回去。”

  惠姐点头,二老爷又要把二nǎinǎi塞到轿里,二nǎinǎi骂道:“你自己做的丑事,有甚怕女儿知道的,何不摊开来说。”惠姐迟疑,只是看着二老爷,她历来和爹更亲一些,自然也跟着爹劝娘进轿,二nǎinǎi颠的头发都篷松完了,骂的快要口干,总算这边人多,把她放进轿里。

  二老爷舒一口气,正要把轿帘放下,让轿夫抬走,就传来娇滴滴的一声:“老爷,今日却是有甚事耽搁了?nǎinǎi遣我来问问。”

  循声望去,却是个美貌的丫鬟,虽是淡淡装扮,却也显得容貌不俗,二老爷咳嗽一声:“今日有些许事,这时就走。”说着就要抬脚,谁知轿子里面竟滚出个人来,众人吓了一跳,却是二nǎinǎi在轿中听见nǎinǎi这句,她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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