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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人忍不住抛开一切顾虑。

  无所谓理xìng,也不管后路,春宵一刻。

  她记得当初是他说,有些话不能酒后说,有些事不能酒后做,轮到他就不适用了。别人不能耍酒疯,轮到他就可以。

  朱韵抬手在他背上狠狠抽了一下,她的动作让李峋暂时停下。

  黑暗中,只余两人的喘息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问了句,“你想我了么?”问完不等朱韵说话,马上又道,“算了,不重要。”他手向下,分开朱韵的腿,整个人压在朱韵身上。他的嘴贴在她的脸边,因为情绪激烈,他每次呼吸幅度都很大,胸腔腹部,一下下挤压着朱韵的空间,让她喘气越来越困难。

  “床单湿成这样,你总归不烦我。”

  他最后这句推论让朱韵在黑暗中如同火烧。

  ☆、第45章

  冲·动·是·魔·鬼。

  这是朱韵五点钟睁开眼睛时第一句涌入脑海的话。

  她轻轻转头,看到某人盖着被子趴在一旁,只露出肩膀和小半张侧脸,被子因为他的呼吸均匀地一起一伏。

  床单上一片狼藉,屋里空气也不好,弥漫着一股宿醉男女的味道。朱韵脸上滚烫,小心翼翼掀开被子下地,偷偷拿了浴巾进洗手间,门关紧。

  这个时候他要是醒了,她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们昨晚算啥……

  藕断丝连?

  李峋不是这么缠绵的人。

  重归于好?

  过程未免太不正规。

  难道只是都市男女在寂寞深夜约了一pào?

  朱韵头痛yù裂。

  热水从淋浴器里倾泻而出,洒在她的身上。她清洗自己的身体,却又觉得不管怎样都不可能洗掉他的味道。

  地上水珠淅淅沥沥,头顶的热气挥发蒸腾。

  她想起刚刚临进洗手间时看到的他的睡颜,他衣冠不整趴在床上的样子能柔软所有人的心。

  李峋对她而言是个特殊的存在,亦或许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曾有过这样一个人,他跟所有人都不同,世间没有任何理论可以阐明他,也没有任何道德能够束缚他。在她的世界里,他站在金字塔的顶端,是一切的参考。

  水流滑下她的身体,她想起柏拉图曾提出的假设——

  “原来的人都是两xìng人,自从上帝把人一劈为二,所有的这一半都在世界上漫游着寻找那一半。爱情,就是我们渴求着失去了的那一半自己。”

  他拥有她缺少的一切。

  信心、勇气、力量、自由。

  他不像她那样容易迷失沉沦,他永远有坚定的方向,永远不会怀疑自己。

  朱韵迷恋跟他在一起的感觉,那让她觉得自己也能鼓起勇气面对一切艰难。

  洗着洗着,被热气一熏,朱韵的眼眶蓦然发酸。

  在李峋出狱之后,一直到昨夜之前,朱韵都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些谈情说爱的事,她将帮助他的事业放到第一位。就像高见鸿最开始说的,他们现在不是大学生了,所有的拼杀都是真刀真qiāng。而拼得久了,朱韵有时会觉得跟他真的只是同事了,觉得自己已经成熟到就算哪天李峋真的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了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她太看得起自己。

  女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能脆弱到什么程度,除非碰到唯一的那个男人。

  朱韵关掉淋雨,拿着浴巾,纤细的手指捂住自己的脸。

  她不想昨夜只是个chā曲,她不想那只是李峋醉后找人发泄,她希望那时他在清醒状态下做的决定,也希望他是以珍惜的态度来对待她。

  她希望他们还可以有后续。

  朱韵使劲擦了擦脸,换好衣服。

  推开浴室门,李峋正靠在书桌旁抽烟。

  朱韵仃住,她不知李峋什么时候醒的,他手里的烟已经抽了一半了。清晨的光从他身后照进来,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背。他刚醒还有点迷糊,本是盯着床边的台灯发呆,听到动静,转头过来。

  他声音沙哑地说:“我喝完酒,第二天脑子反应慢。”

  朱韵站在五米之外看着他。

  “我从来不跟女人表白,以前我喜欢上谁,总会想办法让她自己找上门来。”

  他的语调跟这清晨很像,平静,又稍稍带着点倦怠。

  “但我现在没那么多精力了。”他放下烟,看着她。“咱们也认识很久了,我就单刀直入问了。朱韵,以前爱怎样就怎样吧,你要不要重新跟我一次。”

  朱韵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有种走到人生彼岸的感觉。

  他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你永远猜不出他下一秒要干什么,只有等他真正干出来的那刻你才会意识到,他选择的时机是多么准确,多么完美,多么不能拒绝。

  “如果……”在李峋刚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朱韵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bào吼一声——

  “要!”

  李峋:“……”

  这嗓子来得太突然,李峋手里小半截烟灰直接被她喊折了。

  朱韵攥着浴巾的手力道惊人,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什么委婉成熟矜持,此时全是狗屁了,机不可失才最重要,她不能给他后悔的机会。

  “要!我要!”简简单单的词说得朱韵心潮澎湃,她极力克制自己。“我要跟你在一起,李峋,咱们和好吧!”

  李峋一顿之下,神色又轻松起来,他晃回桌旁,把最后一小段烟放到嘴里,幽幽道:“原来表白是这种感觉……”

  她目不转睛看着他,听他欠嗖嗖地说:“真他妈简单。”

  朱韵看他得意的神态,心里砰砰直跳,还搞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她鼓起勇气过去抱住他。她穿着平底拖鞋,耳朵刚刚贴在他锁骨的位置,她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比自己稳重得多。

  李峋轻笑,喉咙微微震动,他没有回抱她,心安理得地享受她奉献的温柔。

  “想我想得快疯了吧。”他说。

  朱韵嗯了一声。

  李峋不可一世地笑。

  他的烟不知何时已经熄灭,腾出一只手,托着朱韵的下颌让她抬头。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安安分分的同事形象塑造得不错?”距离太近,他的掌控力更强了。朱韵刚刚洗完澡,脸蛋白雪透红,小巧柔软,李峋淡淡道:“可惜你一看我就露馅。你不找我复合,是不是怕我拒绝之后就连同事都没得做了。”

  光从后面照过来,在他的轮廓上镶了一层淡淡的金边,她看得清他脸颊上每根细小的绒毛,他也看得清她眼中每缕虔诚的爱意。他靠得越来越近,最后的声音隐匿于唇齿相贴处……

  “其实你不用怕,只要你开口,我也就答应了。”

  他们准备在晨曦之中忘情亲吻,说是“准备”是因为最后一刻停下了。朱韵推开他,说:“你先去洗个澡吧。”

  视觉确实诱人,但味觉实在难忍。

  李峋懒洋洋地翻了一眼,从她手里拿过浴巾,进了洗手间。

  门关上,朱韵听到淋浴的声音,她一头倒在床上,裹着被子翻来覆去转了好几圈,幼稚得像个中学生。

  手机响了,是邮件提醒。朱韵拿过来一看,是吴真以个人名义发来的,上面有几张医院的检查表。

  李峋冲澡速度很快,他没有换洗的衣服,直接将浴巾围在腰上出来。

  说实话他的身体比邮件有看头得多,但这种时候朱韵觉得还是应该展现一下自己的敬业心。

  “吴真发来的,高见鸿的手术时间定下来了,她这是催我们呢。”

  李峋用浴巾围腰,拿了条朱韵的手巾擦头发。

  “催就催吧,反正已经决定和解,再跟他们计较这些事也没什么意思了,能快就快吧。”

  朱韵:“那我等会就去跟他们谈。”

  李峋嗯了一声,“董斯扬要搞装修,然后要招一批新人。”他拿下毛巾,随手拨了拨发梢,“等董斯扬这阵折腾完,我打算拉一轮投资,你有什么想法?”

  朱韵惊讶:“你终于要拉投资了?”

  李峋瞥她一眼,勾了勾手指,朱韵凑过去坐到他身边。李峋按住她的脑门,胳膊稍一用力,朱韵像个不倒翁一样躺倒在床上又弹了回来。

  朱韵捂着脑门,“以我们的团队想找融资很简单,就看你想找什么样的。”

  “哟,”李峋调笑道,“从去年年底开始就是互联网创业公司的融资寒冬了,朱大小姐这么信心满满。”

  朱韵:“我信心再满也比不过你。”

  李峋又冲她勾手指,朱韵这回不上当了。

  “之前《花花公子》上线的时候就有很多投资方来找我们,不过都是往游戏方向发展,都被你回绝了。”朱韵说。

  李峋:“宁缺毋滥,我们要做的行业需要投资方有很强的实力,不仅是财力,还有其他资源。最好是根深蒂固的大集团,能够渗透各个领域。”

  朱韵:“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想法了?”

  李峋看她一眼,“开互联网大会的那个地方你觉得怎么样?”

  朱韵顿了顿。

  “华江集团?”

  华江集团建立与八十年代中期,经过几十年的发展,逐渐形成了由商业、文化、金融等领域共同组成的庞大帝国。在去年评选出的“中国民营企业500强”里,华江集团位列第五。其创始人,今年64岁的企业家姚乃贤曾经四次被评为中国年度经济人物。

  朱韵:“华江集团最近有投过什么互联网公司吗?”

  “没,但是应该快了,这是大潮流。如果他们没兴趣为什么要揽下互联网大会和政府的颁奖典礼。”他捏了捏她的手。“你怎么这点嗅觉都没有。”

  朱韵被他捏得浑身舒爽。

  李峋淡淡道:“我们选这条路没有那么容易,小公司陪不起,投资人一定要有眼光,信任,和耐心。”

  他一边说一边拉着朱韵坐到他的腿上,他们的手拉在一起。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低声说:“我们也需要这些。”

  ☆、第46章

  官司的后续是朱韵处理的,她只向李峋汇报了最简单的结果,吉力赔偿和解金一千二百万。

  李峋似乎对这个数字不太满意,朱韵说:“对于游戏行业来说这已经算是天价了,国内很少有手游侵权案件能赔付到千万以上。”

  李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哼了一声。

  朱韵处理和解速度很快,她想快点解决这件事,也好让飞扬公司可以彻底鼓足劲往下发展。而吉力为了证监会的审核更是着急,方志靖难得大气,连合同都没签好就已经拨款,打钱到飞扬的账户上,他不敢直接露面,让法务催着朱韵快点撤诉。

  在两边的共同的火急火燎下,只用了四天,事情就基本办得差不多了。

  签完和解协议书的当天正好是周六,朱韵从吉力大楼里出来的时候天色正好,蓝天白云,绿草青青。她在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委托的律师团队负责人来到她身边,跟朱韵握了握手。

  朱韵:“张律师,辛苦你了。”

  张律师三十六七,国字脸,面粗身细,声音浑厚。

  “朱经理别这么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事情能圆满解决是最好的。我听说飞扬公司要拓展规模,公司要做大,法律团队一定不能少。”

  朱韵:“如果有需要我会联系你。”

  张律师笑着对朱韵说:“我们服务过很多创业公司,但没有一个能比得上飞扬,如果朱经理将来要找法务代理或者咨询顾问的话,我很乐意效劳。”

  张律师离开后,朱韵又在路口站了一会。她临走前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吉力大楼,看到楼顶最上方悬挂着的“L&P”的巨牌,感慨万千。

  这座大楼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L&P”的真正含义,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牌子里蕴含了多少热情和理想,以及多少情意绵绵的岁月。

  手机响起,李峋打来电话,朱韵告诉他和解书已经签完了。

  “你现在在公司吗?”朱韵问道。

  李峋:“不在,董斯扬正弄装修,现在公司乌烟瘴气根本进不了人。”

  朱韵:“要不出去吃顿饭吧,庆祝一下。”

  李峋冷笑道:“庆祝什么,庆祝公司被人抢走了?”

  朱韵:“……”

  李峋低沉yīn狠地说道:“从小到大只有我抢人的份,没有人抢我的份,这账我记下了。”

  李峋大部分时间都是风驰电掣雷霆万钧,只有极少情况下会像个小孩,对于没达到自己目的的事耿耿于怀。

  朱韵劝慰他说:“这段时间公司装修,你也休息一下。你现在在哪,我等下回家,你要不直接在我家等我。”

  李峋懒洋洋道:“行啊。”

  自从他们那一pào打响之后,朱韵行动迅速,将住宅钥匙新配了一副给李峋。

  朱韵放下电话开车往家走,赶上堵车,她满脑子想着等会带李峋上哪吃饭。李峋对于吃喝完全不在意,她从没听他特地提过喜欢吃什么。

  就在她盘算着家附近哪里有不错的饭店时,手机又响了,朱韵下意识以为是李峋来催,看也没看直接接通——

  “堵车了,你再等我一会。”

  “等谁?”

  朱韵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手掌瞬间紧了起来。

  母亲声音平静地问:“你让谁再等你一会?”

  朱韵一惊之下都忘了看路况,前面好不容易松了几米,后面的车狂按喇叭催促。朱韵慌忙把缝隙堵上。

  她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一听那语调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母亲:“我看网上田画家回法国开画展了,你怎么都没跟我说?”

  朱韵手掌搓了搓方向盘,低声道:“妈,我有点事要跟你说,等我下次回家——”

  “不用下次了。”母亲打断她,“不劳驾你回去了,我就在你租房门口呢。”

  朱韵:“什么?”

  母亲淡淡道:“你慢慢开车,不着急,咱们确实应该好好聊聊了。”

  她说完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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