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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啊,你去煮一壶咖啡,就用我带来的咖啡豆,让我和伯母、阿东到后花园好好地喝下午茶呀。”

  “好咧!”张嫂回答得中气十足,只是抬头一看到楼梯口的恩静,面上闪过了丝尴尬。

  阮东廷顺着张嫂的目光转过头去:“正好,你也下来了,过来。”他朝她招招手,“秋霜带了‘何成’的新甜品过来,你也一起尝尝。”众人皆面面相觑,可他大少爷却再自然不过地,又回头吩咐张嫂:“给太太也添一套咖啡杯。对了,也给初云添一套吧,把她叫下来,就说秋霜来了。”

  秋霜来了,初云自然是要下楼的。

  只是这一次的初云却结结实实地气坏了何秋霜——

  一众人同座,原本秋霜下意识地要坐到阮东廷旁边,可突然间,初云chā了进来:“大哥,我和你换个位置吧,我想和秋霜姐坐。”而换了位置后,她旁边的人变成了何秋霜没关系,可阮东廷的一左一右——变成了妈咪和恩静!

  秋霜简直气歪了嘴:那三口人就坐在她对面,尤其是那陈恩静——表面上温温文文,谁知竟然当着她的面替阮东廷又是倒茶又是拿糕点!

  东西可是她带来的呢!可这女人做了什么?秋霜才伸出手,正想替秀玉和阮东廷倒杯咖啡,可谁知那女人竟比她抢先了一步:“何小姐是客人,怎么好意思有劳你动手呢?还是我来吧。”

  话语轻柔,微笑恬静,可字里行间却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意味。

  更过分的是,按“客人为上”的原则,她先给秋霜、妈咪和初云倒了咖啡后,轮到阮东廷时,这女人竟然不倒了!阮东廷挑挑眉:“我呢?”

  “你胃才刚好,忘啦?”她笑吟吟地替自己倒了最后一杯咖啡:“红茶养胃,喝红茶好不好?我去给你泡。”

  秋霜简直要不顾形象地瞪向她了——什么意思?这咖啡可是她特意带过来让他品尝的呢!这女人是什么意思?

  不过看上去所有人都支持恩静的说法,甚至连向来站在秋霜这边的初云都开口:“对了,前几天有朋友送了我一包锡兰红茶,味道挺不错的,大嫂,我带你去拿。”

  “好。”她朝初云笑笑,回头见阮生没有反对,只是玩味地勾了下唇下,便大胆地站起身了。

  两女子一同走到初云房里。

  其实平素jiāo流不多,所以当其他人都不在时,她与她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

  于是一路沉默,直到走进了初云房间,恩静才开口:“刚刚谢谢你。”

  初云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笑笑:“算了,比起你帮我的,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看来还记着那件事呢——恩静笑了笑。话说回来,这女子娇纵归娇纵,可到底也算得上是个懂得记恩的女子。

  初云的红茶就放在抽屉里,恩静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打开抽屉,拿出了红茶,却在准备关上抽屉时惊呼了一声:“天!”

  “怎么了?”恩静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直到初云拿起一张小小的发票:“这个、这个是不是……”

  递到她面前时,就连恩静也变了脸色:“奎宁?”

  没错——又一张购买奎宁的发票,就和那天警察在她房内搜到的一模一样!

  初云惊恐得捂住嘴,瞬间就想起那个混乱的傍晚:是,警方在恩静包里搜到了奎宁,在恩静房间里搜到了购物单,可是,她的包里她的房间里——也有一模一样的奎宁和购物单!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初云捏着红茶袋的手突然害怕得发起抖:“大嫂,难道、难道也有人想陷害我?”

  一模一样的奎宁,一模一样的购物单,就分别放在初云和她的房间里!

  突然间,恩静想起了那日喝下午茶时Marvy的话:“现在到底是谁想在对付阮初云的同时,还对付你呢?”

  是的,是这样的!看来Marvy的揣测并没有错。

  “到底,是谁想在对付我的同时,也对付你呢?”恩静眯起眼,一脸的深思。

  沉默横陈,久久。

  恩静再度开口时,所问却让初云勃然变色:“还有一件事,初云,你老实告诉我,之前厨房里的那个监控到底是谁装的?”

  红茶“啪”一声,掉到了地上。初云俏丽的脸上突然划过了一阵慌:“问、问这个做什么?”

  恩静何等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异样?她温和地转到初云面前,就在很近的地方:“初云,我知道你不会做这种事——不敢,不肯,也不必。”

  阮初云愣了愣,眼底突然间,就有了无限的动容。

  于是恩静趁热打铁:“所以,告诉我实话。”

  可这铁却打得并不成功——有一瞬间,恩静几乎以为她要开口了,你看她唇角蠕动着,有千言万语想涌出喉的样子。可最终,最终那千言万语竟只是化成了一声叹息: “大嫂,谢谢你相信我,可是……别问了……”

  “初云!”

  “拜托你……”

  她还能说什么呢?

  看着阮初云纠结的神情,恩静细眉紧锁着,满眼的若有所思。

  再回到后花园时,原本还算和乐的氛围已经不在了。也不知中间发生了什么,恩静一到后花园,就觉得周遭似被笼进了某种冷凝里,尤其是阮东廷,一张俊脸上布满了寒霜——是,他脾气向来是不太好没有错,可这会儿的寒霜,却是比素来的坏脾气更令人心惊的!

  “怎么了?”恩静将热红茶搁到桌上。

  正yù替他倒茶,阮东廷却“豁”地站起身:“阮初云!”

  初云惊得一个激灵:“哥……”

  “王阿三的工资对不上,这事你早就知道了是吗?却因为任xìng不配合,结果闹得这么大!”

  “哥……”初云大大一惊——怎么回事?大哥知道了?

  再看向妈咪,她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震怒模样。

  初云彻底慌了,两只手都紧张得开始发抖:“妈咪,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只是、只是……”

  “够了!我受够了你一次又一次的解释!”阮东廷不容分说打断了她的话,“现在就给我回房间,东西收一收,马上滚出去!”

  恩静一惊。知道他会生气,可怎么也料不到他竟气得要赶初云出门:“阮……”

  “谁都不准求情!”

  初云吓得整个人都傻了,那句“滚出去”出来后,她张大口瞪大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反倒是何秋霜要做好人,拉起初云的手:“别怕别怕,先到我那儿住几天……”

  却被恩静一句话堵住了嘴:“你们怎么会知道王阿三的事?”

  这话一出来,阮初云也想到了重点了——是啊,这件事就她、大嫂和秋霜三人知道。王阿三中dú、大嫂被抓的那一晚,她慌得六神无主,又不敢给大哥说实情,慌乱之中只敢打电话向秋霜姐求助……

  蓦地,初云反应过来了,转头瞪向了何秋霜——不过是一会儿功夫,大哥就怒成这样,而她和大嫂又都没在现场,那么,还能是谁告的密呢?

  太过分了!

  “不用瞪秋霜。”阮东廷冷咧的话证实了初云的猜想:“要不是她不小心说漏嘴,我还不知道你阮大小姐竟还有这本事!”

  “大哥……”

  “马上收拾东西,出去!”他不想再听任何求饶或解释,长腿一跨,离开了后花园。

  那壶刚泡好的锡兰红茶还在那里,袅袅白烟舞上天,似在预示着某一场命运。

  而太阳,也落山了。

  恩静的掌心突然一片凉。

  第五曲 只是当时已惘然

  初云不肯走,即使行李收拾好了,也只是连人带行李一同坐在大厅里,不理张嫂的好言相劝:“小姐还是先出去避避风头吧,何小姐不是说,让你先过去和她住两天么?等先生气消了再回来……”

  而正在盛怒中的阮东廷已经出门了,载了何秋霜回酒店后,自己也回到了办公室里。

  恩静到学校里接了俊仔回来时,就见初云还坐在那,满脸心焦又患得患失的样子。一听到开门声,她转过头来,看到恩静就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大嫂你帮帮我!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

  张嫂还站在一旁,看样子还想劝她先出门,别再惹阮东廷生气。

  恩静叹了口气:“张嫂说得对,初云,先到外面住两天吧,你大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也得等气消点了,我和他说才会有用啊。”想了一想,又拿出手机:“我让酒店的人给你开个舒服的房间,你先到那住两日,等我消息。初云,我一定会和你哥说的。”

  一席话像是稍稍安慰了初云,可,也只是“稍稍”。

  她还站在那,有话不知该不该说的样子。

  恩静想起前几日的异常:“怎么了吗?”

  “大嫂,”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大嫂,借一步说话。”

  其实何止是一步?就像要探讨什么天大的秘密,她一路将恩静拉到了二楼,连俊仔好奇想跟上去,都被她凶:“站住!”

  小朋友委屈地站在那,又听初云同张嫂说:“在这看着他!”

  一回到房间,她就落了锁:“大嫂,你下午不是问我监控的事吗?”

  恩静眼一眯——是了,这一刻,来了!

  初云的表情再严肃不过,红唇一掀一阖间,只吐出了一个名字:“何秋霜。”

  “什么?”她震惊。

  可初云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是秋霜姐安的。”

  “怎么会?”恩静只觉得胸口被人重重一击——何秋霜?瞬间便想到了阮生失望的样子——是她吗?如果真的是她,那……阮先生会是什么心情?

  初云以为她不信:“是真的!”

  “你亲眼看到的?”

  “不,”她目光yīnyīn,“我没有亲眼看到。”

  “那……”

  “可如果,连何伯父都亲自开口,说让我替她保密呢?”

  连何伯父都亲自开口?

  是,她想起来了——那日在厦门医院里的画面袭上恩静脑海:她正走到病房门口,正yù进去,却听到女子急急的声音:“何伯伯您别这么说,秋霜姐是我的好朋友,我保护她是应该的……”

  保护?

  保护!

  原来如此!

  “所以之前被《X报》冤枉时,你怎么也不肯说出实情,就是怕会连累到何秋霜?”

  她懂了!瞬时间,全都懂了!

  难怪疑点重重,难怪罪名深重,难怪她始终都不开口!

  “那时,”初云惨淡地一笑,“我真的是希望她能和我哥好好的,在英国留学时她那样帮我、那样照顾我,”思绪悄悄然回到了多年前,“那时候,我真的以为她和我能当一辈子的姑嫂、一辈子的姐妹。”可说到这,须臾间神色又一转,如雷霆万钧:“没想到如今她变成这样!我一再地帮她、维护她,可她今天一看到我帮你,竟转脸在大哥面前这样陷害我!”

  滚烫的泪水迅速坠落,那是女子在友谊中遭到背叛时的痛心。

  原来她对她,是带有希冀的——揣着那年曾被温暖过的心一直候在原地,她那么希望她也在那里。可无数年岁后再回首,原来,沧桑历尽,旧情已逝。

  恩静不知怎么安慰她,倒是初云迅速又擦干泪:“这件事你先搁在肚子里,别说出去,至于奎宁中dú的事,你今天不是说有谁在对付你的同时还想对付我吗?”她目光陡然冷凝了起来,耀着深沉却微微骇人的光,和甜美的五官衬起来,那么不搭调:“我想了一整晚,发现有个人很值得怀疑。”

  “谁?”

  初云没有回答,只是说:“我等等就到‘那个人’那里走一趟,至于大哥这边……”

  “我会尽力的。”

  “嗯!”大眼里浮起了深深的感激。话不多说,心中明了。

  纤细的略显孤寂的身影,渐渐走出房,自二楼移下。

  可不知为何,走在她身后的恩静却突然打心底腾起了股不安:“初云……”

  “嗯?”

  “你……”她顿了一下——可要说什么呢?其实,她也不知。所以最终恩静只是说:“没事,就是,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小心。”

  “嗯,我知道。”

  既然答应了初云,恩静便说到做到——头两天阮生正在气头上,就连她试图提起初云房里的奎宁发票,他都不为所动:“事情我会查清楚,但被陷害并不代表她就可以被原谅。”恩静讪讪然,碰了一鼻子灰后,也便不再轻易开口了。

  直到几天后,阮生在内陆又有一家新酒店开张,趁着他心情好,晚上在替他吹头发时,恩静试探xìng地开口:“气消点了吧?”

  “没有。”

  “……”

  “怎么?”阮生抬起眼,在镜中看着她无奈的表情,“打算帮我消气?”

  恩静以为有希望,吹头发的动作停了一下:“怎么消?”

  谁知却被某人冷睨而过:“陈恩静,你到底天天在干什么?”

  “啊?”

  “做人太太的该怎么给先生‘消气’,你说呢?”

  她“轰”的一下红透了脸,被阮生再明显不过的暗示呛得不知该怎么回应。

  可厮却不打算放过她,在镜中气定神闲地盯着她的气不定神不闲——这就算了!看着恩静红着一张脸,努力想将注意力重新放到吹头工作上,他竟手一伸,一把拿过吹风机扔到一旁。

  高大身躯倏然站起。

  “诶……”恩静抬起脸,入眼的便是阮生放大的俊容。

  “想通了没有?”

  “通、通什么?我不懂。”

  “真不懂?”他却故意慢条斯理地俯下身,邪魅的声音渐至她耳旁。然后,在那儿低低地说了句什么。

  却让她羞窘得想尖叫:“阮……”

  “嘘——”他勾起唇角,还有着明显湿意的头发上,一滴水珠轻盈地滑下,看上去那么xìng感。

  可也是太xìng感了,才让她慌得连看也不敢多看一眼:“别闹了,我在和你说正事。”

  “我也是在‘说正事’啊。要想当个好大嫂,就先当好‘阮太太’吧。”调笑的嗓音伴着某人暧昧滑上她背部的手,磨挲轻轻,却令恩静紧张得微微发抖:“阮先……”

  “嘘——我保证,初云会非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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