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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你。”调笑的嗓音里添入了一丝低哑。

  话音甫落,房内大灯“啪”的一声被关上了。瞬时间,黑暗笼罩了全场。

  暧昧的气息开始在某一角响起,伴着女主角还犹豫着不敢进入状态的声音——

  “阮先生?”

  “嗯?”

  “那初云的事……”

  “傻孩子,现在是讨论初云的时候吗?”

  “可是……”

  “闭嘴。”

  真是翻脸不认帐啊,她好无奈:“哦……”

  谁知见她不敢吭声了,某人又低笑,轻哄: “可以说点我爱听的。”

  “……”

  额顶,十万只乌鸦飞过。

  阮东廷这人脾气虽然不怎么样,但在信守承若这一点上,向来还是做得挺怎么样的。

  这不,第二天一早,恩静还蜷在被窝时,他已经下床穿衣,一边扣着衬衫钮扣一边说:“让她回来吧。”

  “真的?”恩静惊喜,一不留神便从床上坐起。

  阮生唇角忍不住抽了抽:“美人计都使得这么彻底了,我能不守信用吗?”

  顺着他的目光,她方察觉到自己羞人的赤luǒ,“啊”了一声拉起被子时,又见某人恶质地将唇移到她耳旁:“晚了,该看的都看光了。”

  早餐时俊仔说:“奇怪了,大哥大嫂今天看上去好像很高兴啊!”

  秀玉挑挑眉,看上去也认可了俊仔的话。

  恩静喜上眉梢:“你大哥同意让初云回来了。”

  “真的?”俊仔好吃惊:“怎么可能嘛!大哥向来说一就是一……”

  “我看有可能。”秀玉却懒懒地啜了口咖啡,那双富有洞察力的眼瞥过了儿子,又瞥了瞥恩静,“至于怎么个可能法,俊仔,这你就不懂了。”

  “妈咪!”恩静被说得满脸通红,又听秀玉笑着移开话题,“那初云呢?要回来了吗?”

  “刚打她电话,估计还在睡觉吧,把电话给按掉了,等等吃完饭我再打一个看看。”

  可结果,吃完饭后再打的电话还是被人按掉——那端的人估计是被这扰人清梦的电话给惹怒了,这次按掉后,接下来的一整个上午,恩静不知打了多少通电话了,那方却始终是关机状态。

  “会不会是手机没电了?那天何小姐说让初云到她那儿住,要不,你问问何小姐?”中午休息时,在阮氏的饭店里,恩静问阮东廷。

  “也好。”他拿起手机。

  可奇怪的是,何秋霜的回答竟是:“没错,我是让她来和我住的,可她没来啊!”

  阮东廷的眉头开始拢起:“你的意思是,这两天都没见过她?”

  “是啊!从那天离开你家后,我就没再见过她了。”

  通话结束后,恩静只觉得阮生脸上已结了一层霜:“不像话!电话也不接,秋霜那里也不去,她这是在耍什么xìng子?”

  “你是说,她没去何小姐那里?”恩静的重点却和他不同,“那她还能去哪?”

  “谁知道?反正她狐朋狗友一大堆。”

  渐渐熟悉的不安却再一次窜上她心口——对,不是怒,是不安。

  恍惚间便想起了那一晚,初云在心灰失望之余,同她说:“我等等就到‘那个人’那里走一趟。”

  那个人……不就是何秋霜吗?

  午餐一结束,她就来到了监控室:“帮我把最靠近3812房的监控调出来,我想看看前天晚上的记录。”

  3812就是何秋霜的房,可结果监控调出来,她发现——是!那晚初云的确是去找过何秋霜的,只不过她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又打了通电话,电话挂断后,才垂头丧气地拉起行李,离开了。

  直到三个小时后,监控里才出现何秋霜的身影——刚自外头回来。

  “这么说来,初云到酒店等不到何秋霜就离开了?再也没有去过?”打电话给妈咪,那端妈咪的声音也有些疑惑。

  “是。而且手机到现在也还没有开机,妈咪,我担心……”

  “不会的,”秀玉的态度和阮东廷如出一辙:“肯定是跑到哪个狐朋狗友家去了,这种事也不是第一回发生了,你别替她cāo心。”

  如此之无谓。

  可越是如此,恩静心中的不安越是节节高升。挂上电话后,她一人在办公室内沉吟良久,最后,还是打电话给好友:“Marvy吗?等等有没有空?一起喝个下午茶。”

  依旧是在“阮氏”,还不到午茶时间的咖啡厅里人影寥寥。

  Marvy出现在咖啡厅门口时,即使只简单地着一袭白衫阔腿裤,也依旧引来了一大堆注目。

  她拉开恩静对面的座椅,慵懒目光只往好友脸上扫过一遍,便读出了她有一肚子愁思:“看你这样子我就觉得,待会儿每喝一口你的咖啡,就得付出一份沉重的代价——说吧,怎么了?”

  “初云失踪了。”

  此时正有服务生将菜单拿上来,Marvy摆摆手:“一杯曼特宁,”又回过脸来:“你小姑?很好啊,失踪了最好,我一看到她就烦。”

  “Marvy!”

  她轻笑了下,一只手却已经从包里掏出了录音笔:“来吧,把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一遍。”

  果然,是有备而来的。

  录音笔一开,,Marvy的工作开始,恩静的陈述也开始。只不过这陈述进行到一半就被人打断,有熟悉的男音身自后传来:“巧啊!”

  是连楷夫。

  恩静条件反shè地轻皱起眉。

  可谁知这一回,让她错愕的是,厮的重点竟不再是她。

  不等两位女士开口,Cave已坐到了Marvy身旁,桃花眼邪气地朝恩静眨了眨:“放心吧,今儿不找你。”再然后,深情款款地望向身旁绝美的脸:“靓女,真巧啊!”

  他找的是Marvy。

  可事实上,Marvy连理也没理他一下,只一双眼扫了扫桌上的录音笔,示意恩静继续。

  Cave明白了她们这是在做什么。

  于是恩静的陈述继续,Cave的桃花眼也继续。这厢两名女子正专注于恩静口述的事件,那厢他则紧紧盯着Marvy美艳的侧边脸。Marvy原不打算理他,可被持续不断地盯了那么久,谁能没反应哪?

  Marvy怒了,忍无可忍地扭头过来时,却见厮笑眯眯地指了指录音笔:嘘——人家正录音呢,别出声。

  只是那双精明的桃花眼,在盈盈笑意下,却划过了丝深沉的情绪。

  那是在听到恩静的陈述:“其实我觉得不对劲,离开那晚她告诉我,关于奎宁中dú案她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连楷夫眼中精光一闪。

  下一秒,已拿起手机按下短信:和你老婆在一楼咖啡厅约会呢,来捉jiān吗?

  收件人,阮东廷。

  果然五分钟后,阮生大驾光临,看到的就是好友死皮赖脸地粘在Marvy身旁的场景。

  此时恩静已大致陈述完毕,阮东廷坐到她旁边时,就听到Marvy问:“所以你觉得,她可能出事了?”

  恩静下意识地往阮东廷处瞥一眼:“我不确定,但一天联系不上她,我就一天不放心。”

  “I get!”Marvy收起录音笔,“我会尽快查明她的去处。”说完又转头向刚坐下的阮东廷:“阮先生,你娶了个好太太。”

  话中似有话,阮东廷微微颔首:“阮某和颜小姐看法一致。”

  只听她轻哼了哼:“最好是!”回过头,伸手拍了拍恩静手背:“那我先走了,一有消息马上联系你。”

  “好。”

  结果Marvy一起身,用目光锁了她大半天的桃花男也跟着站起:“一起去喝杯咖啡?”

  Marvy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瞥了他一记。

  “当然,如果你现在没空……”

  “不,空得很。”她口气淡淡:“只是对你这种是女人都能排队的花花公子,本小姐永远没空。”

  话毕,女子高傲地起身,踏着优雅步子离开了咖啡厅。

  徒余身后的连楷夫,对着美人的背影,勾起了一抹胜券在握的笑。

  阮东廷的语气难得这么调侃:“稍微收敛下吧,你这样,看上去真像是只准备活剥兔子的豹。”

  “男人看到想吃的女人不都这样?”

  “哦?”阮东廷似笑非笑地转头,睨了身旁的恩静一眼,话音低低柔柔:“是吗?”

  话中似有含义。

  她的脸“噌”地红了起来,被这暧昧的问题和他暧昧的目光弄得不知所措,再加上旁边那好事的连大少调侃的眼……

  不过很快,又听阮某人说:“连总,你可以滚了。”

  “是该滚了。”Cave愉悦地站起身,那唇角散不去的邪魅笑意似在昭告众人——半小时前,Marvy违章停泊的跑车已被阿Sir“眼尖”地拖走了。而现在,他,连楷夫,该做的就是赶到她身边,施以他的救美大计。

  待Cave离开了咖啡馆,恩静脸上的红痕还未退散,不过她心中有疑惑:“我怎么觉得看到连楷夫想追Marvy,你似乎还挺待见的?”

  “是挺待见。”

  “为什么?”

  阮某人浓眉微挑,睨向自家夫人:“你说呢,‘阮太太’?”

  “我?我不知道啊……”

  “那就继续‘不知道’吧。”

  “为什么?”

  “朽木不可雕。”

  恩静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可饶是如此,双双起身要离开咖啡厅时,他还是朝她伸出了手。

  恩静怔了怔。

  其实不是第一次了——以往在公众面前,在报纸上,他永远牵着她的手。可这一次——不,不一样了。咖啡馆里人影寥寥,众人各司其职,谁也没注意到这一方。

  可他依旧伸出手。在无人看得到的背面,朝她,伸出手。

  恩静微微一怔,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轻轻地将手置入他掌心。

  一对光鲜的男女牵着手离开了咖啡厅。那男子高大冷峻,酷着一张脸。而那女子纤细温文,在他身旁,唇角慢慢慢慢地,勾起了丝甜蜜的笑——

  “阮先生?”

  “嗯?”

  “其实,我还蛮喜欢你牵我的。”淡淡红晕爬上她耳角。

  可阮某人却连眼角也没动一下:“说错了吧?”

  “啊?”

  “不是‘蛮喜欢’,”行至电梯口,他用不牵她的那只手按下了办公室楼层,方转过头来,傲娇着一张脸:“是‘很喜欢’。”

  “阮先生!”

  光滑的电梯门上映出的那张英俊的脸,也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然而,轻松的氛围也只能维持到这了。

  晚上七点钟出头,众人正聚在餐桌旁喝汤,恩静接到了Marvy的电话。

  好友的口吻很严肃,带着某种大事不妙的沉重感:“阮初云的座驾是不是一辆红色奔驰?”

  “是啊,你找到她了?”

  “车牌号是XXXXX?”

  “对。是不是发生了……”不安瞬时窜上她心头。

  然后,听到Marvy 凝重的声音:“她死了。”

  手机“砰”了一声,掉到餐桌上,震惊了四座。恩静整张脸“刷”地全白了。

  众人面面相觑,唯阮东廷先反应过来:“是Marvy?”

  是的,电话那一头,还有Marvy焦急的呼唤:“恩静?恩静?”

  却被阮生一把接起:“我是阮东廷。”

  这时Marvy又说了些什么,恩静已经听不到了。此时的她正以一种震惊混合着痛楚的神色,将目光缓缓对到了秀玉脸上。

  瞬时间,婆婆如临大敌:“难道是……”

  是。

  阮东廷已经挂上了电话。

  餐桌上瞬时沉寂如死。

  所有人,从俊仔,到妈咪,到恩静,目光全数落到他身上。那张冷峻的脸上此时只有可怕的森冷,而恩静就坐在他身旁,在那张冷森森的面孔下方,看到了他发着抖的手。

  永远刚毅的镇定的运筹帷幄的手,原来,竟然,也会有发抖的时候!

  蓦地,阮东廷站起身,大步踏向门外。

  “大哥!”

  “东仔!”

  恩静站起身:“妈咪,我跟他一起去!”

  “好、好!快去!快去!”永远严肃镇定的张秀玉已经不再严肃镇定了,惶恐如魔魇,席卷了吞噬了她。

  一旁俊仔就像是猜到了什么,豆大的泪滴开始滚落,小手慌乱地抓上她衣角:“大嫂、大嫂我也要去!”

  可一行人匆匆赶到现场时,警察已抬着尸体,准备上车了——“前天晚上,一辆红色奔驰夜闯狮子山,可能是灯光太暗,连人带车,摔下了山崖。阮总,那个人……应该就是你妹妹。”大半钟头前,在电话里,Marvy用低沉的声音对他说。

  此时白布罩在尸体上,可只消看一眼,他便知,那人定是初云无疑——那只外翻的、沾着干涸血液的手暴露在白布之外,苍白的皮肤黑红的血,手腕处是初云最喜爱的那只表,不远处坠毁的火红色奔驰里,还有一只……初云的行李箱。

  一切,尘埃落定了。

  俊仔已经傻了,呆呆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而阮东廷呢?明明警方已经一再阻止,他还是沉重地、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紧紧牵住了那只血液干涸的手。就像着了魔中了邪,紧紧地,抓住一只死人僵硬的手。

  那尸体,至少已在风中吹了两天。

  “阮先生……”

  Marvy朝再一次开口的小警员摇了摇头。也不知为何,竟真的奏效,瞬时间,一席警员全闭上了尊嘴,看着阮东廷目光空洞却紧握着初云的手,那一只沾着干涸血液的、属于妹妹的手,走向警车。

  一路沉默。

  回到家时已经是半夜,可秀玉还端坐在正对着大门的沙发上,愣愣地。直到一行人进门,她看到恩静拖着的东西时,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进沙发里。

  那是初云的行李箱,以及警察从车里取出来的……初云的包。

  终于,秀玉终于捂住脸,崩溃地哭出声音。

  “妈咪、妈咪……”俊仔哭着跑到她身边,双手紧紧抱着秀玉的肩膀:“妈咪……”脸上泪痛痕早已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可突然间,他松开抱着秀玉的手,恨恨地转过头来:“都是你!都是你!”

  怒火指向的,竟是他向来最怕的阮东廷!

  “为什么要把二姐赶出去?”

  东廷脸上沉痛如死。

  “为什么要害她那么晚了还一个人开车上山?为什么不让她回家?为什么?为什么?”

  他没有出声,就站在那里,任由俊仔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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