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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走。干脆就绑住他的手脚,塞进箱子里带走好了。”

  “还真是奇特的兴趣啊……”

  堀田感叹道。

  “我开玩笑的。”

  久隅嘟囔了一句,把钥匙放回了衣袋。

  堀田露出微妙的表情,小声说着。

  “不过,我也稍微考虑了一下,难道,神谷先生和事务官先生终于在一起了吗?做也做过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是工作搭档,总是一起行动嘛,这样肯定会变成很好的氛围……”

  “不会的。”

  “为什么说得那么绝对啊?”

  “木内说到底也是被yàoxìng驱使才会做到那一步,那家伙不会认真去接受男人的,这是原因之一,再说,现在神谷对他也没有兴趣了。”

  神谷已经用身体亲自确认过了。

  自己所钟情的木内,也不过是个在关键时刻输给了情yù的男人。

  而且神谷不是那种只要和自己喜欢的对象zuò ài就会觉得幸运的人。不如说是因为无法正视木内而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吧。

  以后无论木内再怎么弥补,神谷也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恋慕他了。也不会在半梦半醒之间用甜蜜的声调呼唤木内的名字了。

  正是出于这个目的,久隅才会设计让他被木内拥抱。

  虽然是自己一手策划出来的,但是一想起来还是会感到煎熬。

  亲眼看着神谷被别的男人侵犯,久隅感到的痛苦并不亚于背上的烧伤。身体里的神经都快要冻结起来,嫉妒纠缠着仿佛要撕裂自己。

  在那般苦痛之中感受到的,是扭曲的情yù。

  ……神谷简直就是自己的劫难。

  久隅最近常常会这样想。

  在高中教室里勒紧神谷脖子的时候也是这样,自己被体内无法驾驭的感情而席卷。

  潜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残忍的破坏冲动被神谷诱导出来了。这种事只有神谷才能做到。

  就像是世上仅此一把的钥匙,和自己紧闭的心扉完美地吻合。

  ……今晚自己会等在神谷的房间里,究竟会发生什么事,久隅自己也无法预测。

  两室一厅布局的房间,一个人住已经充分宽敞了,却也被收拾得很好。nǎi油色的壁纸,半遮挡的窗帘,家具以素雅的木制为主。

  书架上陈列着零散的六法全书和法律相关的一些书籍。透过那些贴满了附笺的书,久隅仿佛看到了在家也是满脑子工作的神谷礼志的身影。

  对于神谷来说,检察官的工作有着作为职业以外的特殊意义。

  知道这件事是在大约一个月之前。委托堀田做了关于神谷的调查书,详细了解了十八年前的事件。神谷一直生活在生父之死的yīn影里。

  是因为发生了那件事,神谷才会进入法律界吧。

  怀着高远的志向从事的职业,无论遇到什么事情,神谷都会努力对待自己的工作。就算承受着和暴露出雄xìngyù望侵犯了自己的事务官一起共事的苦刑,也要若无其事般,马不停蹄地工作……

  久隅一边等待着神谷回家,一边喝光了买来的葡萄酒。挂在墙上的四方钟时针指向了九点钟。到底等了多久了呢?久隅打开电视,CS专门频道上正好刚刚开始播放电影。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走在延伸在原野上的路上,犀利的风声撕扯般地吹着,到处弥漫着沙尘。感觉好像是以前曾经看过的公路片。

  名字是什么来着……《Scarecrow》,是稻草人的意思。

  吉恩?哈克曼和阿尔?帕西诺出演的,大约是三十年前的老电影吧。阿尔?帕西诺那时候还是个脸蛋光鲜的青年。

  十四岁时父母去世以后,久隅就寄养在舅舅家里,就是在那时候和舅舅一起在电视上看过的电影。

  刚刚走出监狱的男人,和被舍弃的家人难以相见的男人,两个人生的落伍者,朝着目的地展开了旅行。怀抱着模糊的梦想和目标,不能正视现实而行的他们的身影,是那么的自私不中用,死心眼得可怜。

  舅舅似乎很喜欢这部电影,但是在当时的久隅看来非常乏味,搞不清楚到底哪里好看,倒是对演古惑女的那个女演员丰满的胸部和情色场面留下了印象。

  但是现在再看起来,却会有种彻悟感。那两个男人的形象,和自己,还有神谷,有一部分重合了起来。如果神谷像最后阿尔?帕西诺扮演的那个舍弃了家人的男人一样崩溃的话,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到电影结束的时候,久隅也喝了不少酒。

  接下来就要跟神谷正面对阵了,不可以再沉浸在可悲男人们的影片余韵中了。久隅想用凉水洗洗脸,便朝盥洗室走去。

  正值冬天的夜晚,从水龙头里流出的水像冰一样冷。两手捧起水泼在脸上,舒缓的神经渐渐紧绷起来,皮肤上也升起了麻痹感。久隅用毛巾胡乱擦拭着脸。

  拢起被淋湿的头发,久隅的视线移向旁边的架子,上面放置着香水瓶。金属制的顶部,下半部是玻璃,呈线条微弯的长方体外形。

  握住那个瓶子,朝左手背上喷了一下,立刻传来了淡雅的青草系香味。

  那是神谷的味道。

  把手指按在鼻端上,脑中就传来了麻痹感。接着久隅微睁双眼看着刻在香水瓶上的英文。

  就连这种地方也在贯彻追求真相的执念吗?

  说到底,男人大概就是这种可怜可悲的单细胞生物吧。

  被警察押送来的二十多岁的青年,从椅子上站起来,不住地低着头,在押送他的警察的催促下,走出了检察官办公室。

  关上门之后,神谷检视着手边的文件。这次的案件是抢劫伤害罪。被害者是在公寓独居的患有视觉障碍的老人,据说是非常卑劣的犯罪行为。

  刚刚被带走的嫌疑人青年,住在被害者隔壁的便宜公寓里,是个自由职业者,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付过房租了。但是物证很不充分,据嫌疑人讲,自己是被警察强迫招供的。

  神谷皱起眉头,一杯咖啡刚好从桌子那边递了过来。

  “警察的工作也不可能无可挑剔啊。”

  听到木内低声这样说着,神谷费力地抬头望去,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表情有多紧张。自从那次yín乱的事件过去后已经一个多月了,但是每当视线jiāo汇的时候,对暴力的恐惧还是会苏醒,看来伤害已经深入到神经了。

  而且木内也深深地感到了耻辱,一副深陷罪恶感的样子。

  ……在久隅的谋划下两人身体相系的下周一早,在这间办公室里碰面的时候,木内的眼睛全红了。

  接着他深深地低下头,用悲痛的声音说着谢罪的话。他说自己是接到了久隅的联络,说要谈谈神谷的事,于是就落入了圈套,来到了久隅的公寓。然后又被劝诱喝下了咖啡,身体被麻痹,并催发了xìng冲动。

  “大概是因为被下了yào……所以不记得了。”

  也许是逃避责任的话,或者也许是在向今后也不得不一起共事的神谷表示“我已经不记得你羞耻的姿态了”。

  于是神谷也回应了一句“我也不记得了,请忘掉吧”。

  比起真相,选择更加有价值的谎言。

  确实,和木内一起工作总是会干劲十足。

  木内比以前更努力地协助工作,神谷明白这是由于他对贪求自己身体的行为而产生的罪恶感。看清他那种罪恶感,神谷反而回想起自己的yín乱,越发感到仿佛伤口被生生剜开一般的痛苦。

  更难熬的是在夜里,躺在床上的时候。

  闭起眼睛,自己的工作搭档所暴露出来的痴态便一幕幕地浮现在眼前。在烦闷中无眠地迎接清晨,这种情况持续了十多天,令神谷身心俱乏。虽然知道不可以对工作掉以轻心,但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集中精力。

  也会因为久隅时不时打来的电话和他在自己公寓门前的等待而感到动摇。

  市面上卖的安眠yào完全不起作用,神谷正考虑着要不要去精神内科开个处方,无意中在深夜营业的折扣店里发现了“那个”。

  于是靠着那件东西的作用好歹总算可以入睡了感觉还真是复杂。

  神谷结束工作回到家,已经是过了夜里十二点钟了。

  把钥匙chā进门把手下面的锁孔里旋转,合页处响起难听的噪音。看来也该给它稍微润滑一下了。

  门刚刚一开启,违和感立刻涌了上来。漆黑的室内,客厅深处却点着灯。随后,一个人影遮挡住了灯光,站在了神谷面前。

  神谷睁大了双眼。

  “喂,我擅自登门拜访了。”

  发出沙哑的低音,同时朝自己伸过手来。

  为什么,久隅会……

  在意外的打击下大惊失色的神谷,关上房门抵御久隅,但是下一个瞬间,肩部就传来了激烈的疼痛,身体向后反弹过去,朝里面拉进来,撞在了打开的门框上。

  久隅紧紧握住神谷的手臂,把跌跌撞撞的他一口气拉进了玄关。

  被迫穿着鞋踩上了走廊,神谷继续抵抗着。

  “久隅,你想做什么!”

  在神谷的恫吓之下,久隅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

  男人好像心情很差的野兽般眯起了眼睛,神谷用沸腾的愤怒眼神看了回去。

  如果有第三者在场的话,也许会看见两人视线撞击出的火花,正是如同那般强烈的视线对抗。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不怕我叫警察?”

  “要是想让我在过道上侵犯你就那么做吧。”

  “……嘁……”

  神谷的表情和声音中显示出露骨的轻蔑。

  “已经够了,我对你的赎罪已经结束了。你烧毁刺青的那份痛苦,我也全部承受过了。”

  再怎么用意志力死撑着毅然的态度,神谷的脸颊上还是感觉到了羞耻。反映在久隅的眼里,神谷的弱点也愈加明显。

  仿佛追逐着猎物的野兽,久隅的脸上浮现出优越的表情。

  “谁管你要赎罪还是什么的,我只是想要得到你而已。”

  聚集起气力,神谷冷笑着说道。

  “我不会成为你的所有物。”

  “……那可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

  脸上带着焦躁不安的表情,久隅的眼里似乎有一阵波纹正在扩展开来。

  久隅抬起了左手,刚反应过来,神谷的右脸颊上立刻感到了灼热的zhà裂般的疼痛。强有力的手掌打在了脸上,视野激烈地摇晃着,神谷颓然无力地弯下了膝盖。久隅一把抓住正要倒在走廊上的神谷的胸口,把他拎起来。

  “你还真是擅长刺激我啊。”

  仿佛吐出含在口中的dú液般低语着。

  久隅就这样扭着神谷的胸口把他拖进了卧室,扔在了被从窗口照shè进来的月光笼罩着的床上。

  神谷虽然想要挣扎着起身,但刚刚打在脸上的耳光,仍令他感到一阵阵眩晕。

  久隅的体重压制在动作迟缓的神谷身上。

  “你到底是属于谁的东西,就让这具身体深刻铭记吧。”

  充满憎恨地说着,久隅粗暴地卷起神谷的藏青色长外套,手向西装裤的腰部探去,焦躁地解开皮带,像要把拉链扯坏似地拉开,正在这时,久隅突然停下了动作。

  “……”

  明亮的青色月光下,神谷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抬起了下颌,雕刻般的面部线条仿佛溶化在了黑暗之中。

  久隅像犬一样地嗅着卧室里的空气,他移动着的视线突然停住了。

  神谷沿着久隅的视线看过去身体不禁颤抖起来,一时间意识乱作一团,面色苍白。

  从窗子里清楚地映出了仿建筑物外观的香水瓶的影像。

  卧室里漂浮着Grayumber的香气。

  “为什么这个会在这里?神谷你用的应该是‘Truth’吧?”

  神谷好像喉咙里卡着异物般难以呼吸,用尽全力地推开久隅想要逃走。

  “神谷!”

  久隅再次压倒想要起身的神谷,按住他的肩膀,骑在他身上封锁住他的抵抗。然后用仿佛责难般的语气质问。

  “那个就是我用的香水,你知道的吧?”

  “不知道。”

  紧张的心脏跳动得异常快速。

  “说谎。你在我家的时候见过那个瓶子吧?”

  “没见过。”

  “明知道那是我的味道还用了?”

  “不是的!”

  “每天晚上都在想着我入睡吗?”

  和久隅沉稳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神谷的声音几近崩溃。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为了掩饰自己的表情,神谷把脸侧向一边伏在床里,低垂的眼睫不住地颤动着,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对了。那天在深夜的折扣店里见到了眼熟的香水瓶。

  JEANNE ARTHES的under control。

  是久隅所用的香水。

  神谷想起住在他家里的最后一晚,将那个香水擦在颈部之后,很快就入睡了。

  依靠强迫自己做出那种过分行为的对象的香气催眠,一时间冒出这种无聊的想法。走出折扣店的时候,神谷手中拎着装有香水的袋子。

  那一晚,被刺激的煽情香味所包裹,神谷陷入了阔别半个月之久的深眠。仿佛手脚都动弹不得,深深沉浸在温暖的泥沼中的感觉。

  那是在被久隅拥抱的时候所感受到的,那种自暴自弃死心地献身于他的感觉。

  就这样在痛苦中求得身心的平衡,才能够忍耐到今天。

  但是,对于借助久隅的味道帮助自己入睡的意义,神谷却一直不肯正视。

  “……神谷……”

  自己上方的男人体内不断膨胀起来的黑色愤怒,现在已经完全瓦解了。

  久隅无言地把手伸进神谷的发间。

  手指缠绕着被冬夜的空气冷却的发丝,缓缓地抚摸着神谷的头。

  “你就那么害怕迷恋上我吗?”

  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温柔。

  “甚至想要尽可能地远远避开,我对你来说已经成为如此重要的存在了吗?”

  “……那种事,没有。不可能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