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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日遇上鬼了!”他俩归家不题。

  是日午夜,狸娘方酣然入梦。梦里,他进入一片荒墓,只见四面磷火闪烁,yīn气直通肺腑,复闻厉鬼哀号,他正yù退出,却觉手脚似被捆住,只听人厉叫:“还我命来!还我命来!”狸娘吓得丧魂落魄,全身突突的抖,唯恐被历鬼们撕扯着吃了,正无以为计,他却醒来,他只觉全身凉冷,四肢麻木,冷汗乱冒,想起梦中情景,觉那声音好似朱三公子,又好似费哥儿,又好似尤郎,又好似陌生人的,他忖道:“难道尤郎也死了不成了,更况他的死虽和我相关,但俱是自个儿寻的死?怎的找我麻缠?”

  胡思乱想一阵,复昏昏的睡了。未几,同样恶梦又扰他,一连五夜,夜夜如此。

  且说狸娘夜夜恶梦相伴,扰得他惊惊惶惶,心实难安。一日,他想起旧时师父言语,说若被鬼缠,你只须于菩萨面许下誓愿并按时还愿即可。他便着侍女去打探附近是否有寺庙。未见,侍女归来,道不远处有一城隍庙。

  次日,狸娘至城隍庙许愿。狸娘望那青砖黑瓦,飞檐翘角,不知怎的,竟有一种宾至如归的奇怪感觉。及他登上庙堂,回首望那来处,又觉浮尘渺茫。心绪难平。他忖道:“恐夜夜恶梦,扰得人虚寒罢。”遂不往深处想,径直奔正殿而去。

  他拣一干净蒲团,跪下,口里念念有辞。

  且听他说些甚:

  天爷爷,地娘娘,佛祖观音坐高堂。

  弟子妙红今日拜,只因恶梦长相傍。

  若得厉鬼从此逝,我与佛仙点高香。

  他一面叩头,一面喃喃呢呢不断,虔诚无比。

  猛地,狸娘只觉似有一人立于他身后,正大力推他,而他却不敢回头去望,怔怔的朝前跌去。

  及他醒来,他己躺一斋房里。

  狸娘想起刚才之事,犹觉难解,适一沙弥端斋饭来,他见人醒来,喜道:“女施主,你可把大家骇煞,无缘无故便昏死。如今醒了,正好用饭。”至此,狸娘方知来由,遂道个谢,安心用饭不题。

  午后,狸娘yù起身归家,但觉步履沉重,头重身轻,只得复躺下休息。迷糊间,听隔壁似有人谈笑。初觉腻繁,怨他等扰人清静,听一阵后,暗暗称奇。原来他合费哥儿于光天化日下厮混时,听得他说京都里数周公子尘柄为第一。他便默记于心,记挂不忘。今于隔壁谈笑的,一人似主持和尚,一人自称姓周,且谈的俱是女色之事。

  狸娘狂喜,心道:“恐是天可怜我,故生若许事端,今我至此处,合周公子相会罢!”狸娘想罢,只觉全身潮热,冷汗热汗一齐迸流,未几,他只觉神清身爽,复下地行走,竟如平常矣。

  狸娘愈喜,忖道:“此必是天意!奴家平生极思大物大之,虽得武吉樵子,却遭人半路截抢,想我至少已有半年光景未如愿一入,周公子,奴家怎的才近得你身?”

  狸娘遂贴耳于墙,听周公子道:“方丈,你既言色即是空,只这空又是甚意,乞大师明示。”狸娘心道:“色确是空,若我之户不空,汝之物怎入得进。若你之物不空,又怎有时间和我入。听他声音悦耳,恐亦是风流公子,只弄得多了,又无新意,便觉心烦,于今倒入起佛门来了!”

  狸娘复听方丈道:“公子,天既生你异物,恐天将与异常命运,汝何需烦恼,只须顺天而行,或能解得佛意,我静修五十年,亦不能悟参其中深意,只觉天地间浑浑沌沌,又觉自身似一芥粒,浮于其间,有甚么身合手,唯觉一团气在。贫僧亦不知如是释那空之意妥否,唯见公子至诚相间,故倾钵而言矣。”

  狸娘听至此处,哑然失笑:“恐他亦乃酒色和尚。甚解入中妙味。入至忘情处,便是那浑浑沌沌境界,哪儿还顾得上皮ròu是否还在,只那魂儿魄儿全逸了出去,果如一团气矣,又不知方丈物器如何,若得空与之双修,恐我舍地亦是一对活灵灵的欢喜菩萨!”

  且说理娘听他俩不着边际乱谈,听得耳根子发酸,正yù换右边耳去贴墙,却听公子谓方丈道:“大师稍憩,待小生出恭。再来合师父倾心一谈。”

  狸娘眼眨眉毛动,即刻有了主张,心道:“方听他姓周,我便以他是京城第一尘柄的周公子。此时若能一睹巨物,便知真假矣。”狸娘急趋,抢出门去,撞一沙弥杯里,来不及道歉,只问他溲房何处,沙弥指左边巷道,狸娘金莲频频,碎步小跑。

  见前方有一高大男子阔步疾行,狸娘猜他或是周公子,心生一计,假意前扑,口里哎一声,果然惊得那男子扭头来望。

  狸娘抬头视之,见他面如朗月,肤若美玉,顿时芳心大乱,双颊红云顿生,双眼漫shè万千情意,只望他回转身来,他便能一睹胯下情状,长短瘦肥,一目了然。可那美男子漠然望他一眼,便扭转头,大步去了。

  狸娘只道他要出言问候,便能施展手段,哪知他如此冷淡,怨道:“你此时不理我,待尝我妙味,恐日日舍不得去哩!”他只觉胯下一热,他便知自家泄了,益怒他薄情:“似我等美貌之fù,如此手段勾搭你,你若不是呆傻瞎聋之辈,又怎解不得其中情意?而今我只想你一想,便魂魄相与,冤家,若经你大物入,谁知是哪番光景哩!”他只道世人俱和他一样,时时刻刻只想做那事!

  且说狸娘夹着双腿直追公子而去。未几果见溲房。却不见了公子身影,他猜他已入,便伺立门口。怨自家父母:“怎的与我个女儿身?若是男子,强行入房,立睹巨物风范,一释冰怀矣!”他明眼见那木门关闭,却故意千婉百转的咳了数声,娇滴滴道:“相公毕否?奴奴恐等不及矣!”

  里处传来男子声音:“稍候,稍候。”

  猪娘见四处无人,乃贴耳于门,聆听动静,先是悉悉索索的,似解衣松带声,复听“哗哗哗”大响,宛若猪吞食那般,狸娘心热道:“恐果真是巨物,只听这尿水儿甸甸声,便如春雷贯耳,令奴家春心动dàng不矣。天,他这大物究竟身长几何?若奴奴牝户吞下进去,那才急煞人!”

  有诗为证:

  作娇作态耍花样,公子匆匆入溲房。

  yínfù贴门听尿响,却虑自家牝户小。

  且说狸娘正耽心自家户小恐容不下大物,一时竟忘了环境,一门心思只想须寻个法儿,先将牝户扩展扩展。谁知房内男子事毕,拉开房门,房外狸娘防不胜防,一个踉跄跌进屋去,恰恰合那男子撞个满怀。

  男子忽闪一边,且作辑道:“得罪,得罪。”

  狸娘只觉魂魄俱失,因他被那男子胯下大物顶了一下,便心惊不矣。思道:“果是巨大,虽觉吊吊垮垮的,却如熟桃那般一个圆头,又如婴儿手臂那般颀长,天哪!若他威风起来,恐要顶至奴奴小腹里面去了!天哪!天哪!”他全然未听到男子正合他道歉。男子只道今日遇一癫fù,见他丢魂失魄的,遂匆匆去了。

  狸娘心里只有那个大物儿,虽未睹真貌,他却于心中勾画出他大致情状。一时浑然忘我。

  大致过了约有两刻,狸娘才嗅出溲房臭味,方才回魂,想他此时哪有甚尿意,正yù转身出门,却又思道:“他方去,溺尿之处可寻,待我瞧瞧这异物儿踪迹,那般大力,恐冲穿了尿槽耶!”

  狸娘寻探,果见墙上湿嗖嗖一片,忖道:“定是大物儿杰作!”却见那上墙湿处正嗖嗖掉渣,里处竹蔑条儿全露了出来。又只见那一处如此,其它地方只有黄白尿斑而矣。

  至此,狸娘乃认定他必是京城第一大尘柄周公子无疑!他便匆匆折转,且急急思道:“今日既有缘幸遇,怎的才得它一入?”

  有诗为证:

  且看大物溺尿处,竹蔑板儿全露出。

  yínfù五内如水沸,怎的方能入一入?

  yù知狸娘究竟合这“京城第一霸”入成与否,且听下回分解。

  诗云:

  前世纠葛今生了,只道好事在今霄。

  孰料奇缘巧中巧,个中变数谁能料。

  话说狸娘子城隍庙得遇传闻中京城第一大尘柄周公子,虽末jiāo道,但经试探,知他必是巨物儿主人,他便急于合他一入。只他与周公子素昧平生,怎的才近他身旁,又不知他心xìng何如,又怎的才能勾兑得拢?

  狸娘心急似火,却又苦无良策。只得哀哀的自裙底按自家牝户,暗道:“我的儿,恐吃不成他那蛇ròu矣!”复归于斋房,再听隔壁声响,只响僻僻叭叭响,狸娘心中不解,忖道:“怎的这番不说话了,只弄的乱响,该不是他合人在入罢。”只这声响又不对劲,惯常入来是噗噗哧哧的响!恐他物粗巨大,便是噼噼叭叭的?他紧巴巴的又听一阵,听那声音时疾时缓,时响时沉,无甚规律可寻,又忖道:“这庙里不该有女子的,他合谁入去,总不是会和尚开后庭罢?天,六七十岁老秃驴,怎挨得起他那长鞭?周公子亲哥儿,若yù入,只须寻我便成,和那老皮老ròu的光什么火,怪不得僻僻叭叭的乱响,怕是入不进去,便抽他光臀要耍哩。”

  狸娘又羡又嫉,心里骚骚浪浪,胯下浮水更甚,直把他三寸弓鞋都淋湿了,只恨那墙不生个缝儿!

  忽然,听得公子道:“大师承让,小生入这一眼,便可提你八十余数!”

  狸娘心道:“恐有半个时辰矣,方提了八十余数,恁慢了些!哦,我明白了,他物儿巨大,‘这一眼’又涩巴巴的,恐只提得八十余下,想那和尚,才是有福气的!”

  狸娘又听僻僻叭叭乱响,突然,只听公子“哎哟”一声痛叫,狸娘心惊道:“亲亲哥儿,怎的了?别闪断了宝贝才是!”复听和尚道:“施主承让,老纳入这一眼,便可提你七十余数!”

  狸娘大惊,心道:“原他俩是换着入的,你提我八十,我便入你七十,老秃驴到底差了些,只他入得公子哎哟叫,恐他那物儿亦是可观的!天,今日真是有缘,得遇两只大物儿主人。一个是第一,另一个是第二。我若合这状元榜眼一并入,那可是天下第一奇户了。”

  又听一阵僻僻叭叭响,狸娘心里幻想:“若周公子入我前面这一眼,老秃驴入我后面这一眼,二物前后夹击,既便被他俩入得没了魂儿,我也是乐意的。我听师父说,若寺庙污秽,这些秃头一定于各斋房内设有机关,专门掳获红尘女子。今日若被他等拿了去,我正求之不得呢!只要方丈合我入,便着他去寻周公子来。若果如此,此生夙愿可成,亦不枉活一生。”

  “哎哟!”隔壁又是一声惨喝。狸娘亦被惊得还了魂,他急急附聆听,听得和尚叨叨不断:“公子好手段,这一阵穷追猛打,又是扭又是板,又是刺又是挖,把我这大眼破了,如今游魂无归矣,佩服佩服。”?又听公子道:“承让,承让。大师功夫精深,招招不凡。小生亦是佩服得紧!”

  狸娘听得心花怒放:“周公子果是京都第一霸,杀得老秃驴大眼俱破,终于落了下风!天,只我这牝户,承受得住否?”俄倾,他听公子道:“大师,小生今宵便宿于此处,可否?”

  又听和尚道:“公子乃人间龙风,歇于整处是我等福分。但请安息。若纳意yù合公子再来一盘,何若?”又听公子道:“此亦是。小生所愿,只恐扰了大师清修,大师先行罢!”

  又听和尚道:“恭敬不如从命!公子须手下留情才是。”

  接着,他便听到噼叭之声不绝于耳。

  至此,狸娘亦是叹服:“天!这一老一小闭门大干,一盘方罢,又入一盘,那老秃驴今番一定要耍手段,因他大眼既被公子破了,恐一时入不得,故yù先入为主。只可惜他又漏算,公子借机恢复体力,且待他入罢,公子又是一阵大挺大耸,这盘恐杀得老秀驴魂断禅房矣!”

  且说狸娘听公子说他今晚歇于此处,芳心大喜,遂复躺于床,作昏睡状,心道:“我只须如此,他等便无法撵我走,只要入了夜,我再想法合公子接近。此时静心休养,今晚将有一场大战将至!”不题。

  末见,沙弥进房探视,见他气色好转,乃唤醒他,道:“女施主,天将黑矣,若你yù归,便可动身了。否则不便识路。”

  狸娘自里处翻转,见那沙弥眉清目秀,谅他年岁不大,恐不饶人道,乃出言挑逗:“师傅,奴家全身酸胀,今晚不得归去。又恐独夜难熬,只不知这里有甚好耍法儿,望师傅赐教。”且说且拿眼瞟他,酥胸亦挺挺的。

  沙弥不解风情,道:“清修之地,只有孤灯木鱼相伴。有甚好耍之处!”

  狸姐见自家一番功夫白费,不悦,洒笑道:“你年岁小,不懂人间欢乐。你等且清修,唯大和尚独乐!”

  沙弥口呼罪过,单手一托,道:“方丈合公子乃忘年至jiāo,今日聚会,乐乐何妨!圣人亦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告退!”

  狸娘望他背影,讥道:“榆木头,还说甚忘年jiāo!如今眼儿均jiāo破了,恐是乐中有苦罢。”他忽然心惊,因他听沙弥诌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忖道:“周公子乃京城中人,他说是远方来的,恐这个周公子不是那个周公子罢。”疑惑一阵,心道:“横竖不管他是哪里人,只要物儿大,入来快活,便是至理,即使他是夷族蛮千,也是令人爱煞不止的,只我没法子挨他身,怎的办?”

  他躺在床上,冥思苦想,复贴耳于墙,听那噼叭之声时断时续,公子忽喜道:“大师,此乃一只假眼,我只需这般一入,再这般一入,你这眼便破矣。”

  狸娘心惊:“天啊,只入两下,便将眼小破了,哦,我忘了老秃驴那眼巴是破了的,自然,那大个巨物,入破眼里,破眼定会再破,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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