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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从背后抱住他。慕容雪弄手拿着绿梅愣了愣,照旧chā着梅花,悠然浅吟,“方才还忍心让我孤枕难眠的人,此刻竟投怀送抱来了?”

  她半嗔半怨,“孤枕难眠的从来都是我,谁忍心让你孤枕难眠?”

  他笑了,回过身来,手里的绿梅轻轻的点着她的鼻尖,“吃醋了?”

  她摇摇头,再次埋首在他怀中,“海天薄双鬓,风雨忆芳樽。”她所有的亲人朋友,晚竹、竹弋、沈青阶、宋清吹、即墨遥、何露儿、虞诗,以及过了这几日就要离开的,雪弄、雪吟、南觅、左央、景言、即墨酣、叶老爹,还有汴南烟水中那个从未相见过的知音,在有生之年若能时常相见,那便最好,若不能相见,便遥遥一忆芳樽。

  “一叶浮萍归大海,天涯何处不相逢。端看有没有缘分罢了。”慕容雪弄如是安慰,然他却并不是相信缘分的人,世上事要看人为,就像他比竹弋后遇到她,如今她却在自己的怀中。

  “其实询而很喜欢问焉,问焉也喜欢他的啊,如果能够解开心结,携手浪迹天涯,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她又是感叹又是向往。慕容雪弄也将他们的感情看在眼中,对于男人与男人之间相恋他并没有多少成见,却依然对知白极力撖合二人感到惊诧。

  “你希望帮助他们?”

  她颓然道:“只是好心做了坏事。”

  慕容雪弄沉吟,或许可以借她的手留住秦令,“知儿最放不下的是什么?”

  “自然是我的书啊。”她毫不犹豫的回答,慕容雪弄吃醋了,按她在椅子上坐下,略带伤心、颇有委屈的看着她,像听见父母说不爱他的孩子,知白失笑,拨开他紧凝的眉宇,“你这什么表情啊?”

  “我在你心中还不如你的书有份量。”欣赏她心有所痴,坚持不懈,也因此而喜欢、爱重她,可听她如此说心里还是有股被忽略的感觉。

  知白越发好笑,“你怎么能和书比呢?”见他眉头皱得愈紧,“不,我是说……”一时不知如何解释,略一沉吟,“比如一个母亲吧,爱她的子女也同时爱她的丈夫啊。这爱哪有谁重谁轻呢?”

  “但你心头放不下的始终不是我。”别过脸不看她,英挺的鼻子如玉山倒耸,薄唇如花落玉山,燕颔负气的扭着,整个侧脸像一副倒置的《江南燕戏桃花图》,知白忽然灵感一动,起身腿踢着椅子后移,“你别动,别动啊!”

  慕容雪弄还未搞清楚状况,她便跑到书案前,铺帛、研墨、着笔,一气呵成。连生气都被无视了,他从没有如此挫败过,愣愣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半晌才觉得腿竟蹲麻了,站起身,而她依然低头作画,运笔如飞。

  慕容雪弄只觉胸中闷了一口气,半晌也吐不出来,愤愤得坐在椅子上,光坐着还不甘心,重重的茶壶,重重的放下……制造一切可制造的声响,然她就是不抬头看他。

  被忽视得如此彻底慕容雪弄能不生气?愤闷的想看她写得到底是什么,知白早料到他的意图一时挡在书桌上不让他看,这样神秘倒让他突然想起楚云楼友会时她画的沈青阶,一时悲伤泉涌,醋意大生。

  知白兀自不觉,推推他,“你先去那边坐着。”

  “不必!我回避好了!”负手yù去,却被知白一把拉住,巧笑嫣然,“不看可要后悔哦?”

  他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沮丧的愣在那儿。知白见他软化,将他按在椅子上,好声商量,“你先坐坐,再等半盏茶的功夫就好了。”哪想他端起一杯茶,仰头便喝了半盏,并向她示了示,知白一时哭笑不得,堂堂君上竟也有耍小Xing的时候?

  于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半笑半嗔,“你就坐一会嘛,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看着我作画的。一会就好了啊!”又回到书案前,提笔时嘱咐,“别偷看,别偷溜,我第一个给你看啊!”

  倒想看看她画得是什么,一定要让他看,并且不让他现在看,果然半盏茶后见她将笔一投,“可以看了。”

  第14章 风雨忆芳樽

  作者:诗念|发布时间:2016/3/8 1:25:30|字数:3920

  慕容雪弄站在书案对面,色泽清亮的一副画,洒墨随意,似无章法,可隐隐又见玉山危耸,溪流婉约,桃花嫣然,燕子欢快,神似而形不似的一副江南燕戏桃花图,只是他并没见她何时将画倒过来,怎么此刻竟是对着他的?

  卷底有一行字,画是正对着他,字却是倒着的,“怎么倒着作画?”将画转过来,知白看着他,笑得颇有些兴味。他贪看画倒也未多在意,只是这画倒过来却又是全然不同的感觉,隐隐像是一个人的轮廓……

  画底的草书也可分辩出来:

  玉山倾倒花间醉,竹骨诗眸燕子颔。

  “竹骨诗眸燕子颔?这是……写人?”慕容雪弄惊叹又不可置信,似人非人,似山水非山水,偏又人在山水中,山水俱人形,怎么可以用这种方法去画一个人?“这人……还有些……眼熟?”

  知白含笑的拿了面铜镜给他,看看镜中人的侧面,再看看画,慕容雪弄恍然大悟,“画的竟是我?”

  知白笑他,“不是不看么?不看走啊……”还没“啊”出唇被他如落花的薄唇堵住,“竹骨诗眸燕子颔,知儿,我竟不知我在你心中这般美好。”如果说她画沈青阶是柔软,而画自己却是明丽的爱恋,如酒般的沉醉,他怎么能不高兴?

  被他吻得面红耳赤,娇喘微微,“是我画技见长。”

  还嘴硬?手指轻轻抚过她微肿的唇瓣,笑得狭促使坏,“画技是见长了,怎么吻技还是一蹋糊涂?”知白只觉脚指尖都羞红了,听他在耳边暧昧低吟,“要不要再练练?”

  “不……”话被他香下,舌被他的舌勾起,像江南烟雨里的一场缠绵舞蕴。

  “竹骨,知儿,这竹骨里镶得定然是你啊。”话从他舌尖渡到她舌尖,轻轻的吐噬她的叹息。

  一番亲昵过后慕容雪弄才想起正事,不由汗颜,“知儿如果在宫中,只怕朕要做昏君了。”知白被他吻得瘫软无力,“那我岂不成了祸水?都说红颜祸水,我这丑女竟也有做祸水的潜质么?”

  慕容雪弄认真打量着她,诚如她所说,她并不漂亮,虽然五官精致,可组合却来却怎么看怎么失了些蕴味。

  想第一次见到她时,下了六七天恼人的毛毛Chun雨,他深愁满路泥垢难走,而她短衣泥鞋,倒骑在牛背上,牛拉着架破车,车上放着农家用的蓑衣斗笠,她一肩Chun雨,满身泥垢,却潇洒的且走且唱。

  路边一棵梨树上开满了雪白的梨花,她站在牛背上伸手折梨花,雪白的梨花纷纷落在满地泥垢里,那本是令人怜惜的场面,可因着她的欢快,他竟忽然有种yù要飞翔,先识泥垢的情怀来。

  无论梨花也好,桃花也罢,甚或是人,都是泥垢里长出来,怎么能嫌弃泥垢脏呢?

  他于是不顾泥藻污垢跟上她的马车,见她已躺在牛车上,双手枕在脑后,跷着二郎腿,嘴里的梨花枝一摇一晃,梨花扑面落下,她咯吱而笑,那般开怀肆意。

  他一直悄悄跟着她,直到她回到家下了牛车,然后看到她泼墨般的长发下那张脸,梨花扑面,玉颜寒陋,那时他是失望的,这样的女孩怎么会长着那么一张不合适意的相貌呢?

  但失望也只是失望,他依然喜欢看她潇洒肆意的生活,觉着光是看着她,所有的烦恼厌恶都消失了,只剩轻快欢愉。

  后来她在雨巷里认识了竹弋,在河里与阿廿比斗……以及到楚云楼的友会,他一直都在她身边,无关风月,只是默默的欣赏。看得久了,只觉得她的容貌也不像最开始那般令人遗憾,反倒越来越顺眼。

  而在楚云楼,当她抬笔书写时,他看见她眼睛里的光亮,看见她眉宇间似乎在那一刻忽有一种意蕴流出,像死水里游出了鱼儿,像荒漠里开出了红棘花,像沉寂千年的风月遗事,忽有一日被一支笔点醒,于是演绎成满卷的诗情画意……

  ——她的美,便那么被一支笔点醒,演泽成千年的风月,千年的诗情,倾尽秦风楚赋也难抒其美丽。

  他抚摸着她的脸,笑得满心迷醉,“红颜祸水,只能祸害二十年,可你这祸水怕要祸害永世了。”这样的诗情画意,怕千年以后仰慕痴迷她的人依然层出不群吧!

  知白笑嗔,“你当我是情圣,还是情痴啊?”眉目婉转,意蕴万千。

  慕容雪弄指尖恋恋的划过她眉眼,又看着画卷上别出心裁的画法,“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她于学识的痴渴如人们的离别情愁一般,与风月无关,更与容貌无关。“何况知儿这般才华,只怕人不仰慕也是不可能。”

  知白只是笑,被自己喜欢的人如此赞赏谁能不高兴?

  再次意识到正事没有说,慕容雪弄狠狠得懊恼了一翻,“知儿难舍你的书,问焉最难舍的是什么?”

  “自然是戏。”知白毫不犹豫的道。

  终于回到正题上来了,“想帮询而留住问焉,用戏曲便可。”

  知白犯难了,“可是要什么戏曲呢?有什么戏曲他们不会唱?”

  慕容雪弄再次提点,“如果是新写的呢?”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新写?谁写?”

  他笑笑,平时那么聪明此时却笨了?“放着个才女不用问谁写?”

  知白再次犯难,“我啊?可我没写过戏曲啊?”

  慕容雪弄眉目清致的看着她,给她鼓励与支持,“你该相信自己有一支神奇的笔,可以写出最美的戏文,谱出最美的曲子,既使问焉不喜欢那故事,却还情不自禁的想要唱戏曲。”

  似乎被他眼神蛊惑,知白讷讷道:“就像明知道不可以爱你,却还忍不住去爱一样么?”

  “是的。”就像我明知道平民女子没有资格进宫做我的妃子,你与竹弋早已两情相许,既便你入宫,我也不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却还忍不住要抢你入宫一样,爱到深处,情难自已。

  她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我要写他与询而的故事,写出最美好的戏文戏曲,哪怕清吹不愿意却还忍不住唱,而一但他唱了,就原谅了询而,那么他们心中便不会有介蒂。”

  “嗯。”

  “那么……这戏就叫《清吹令》好了。”兴之所致提笔便写,慕容雪弄静静的看着埋头而书的女子。哪一天,她知道了真相了,他又该如何去挽回她的心呢?知白,你能宽容的对待所有的爱,到时能否宽容的对待我的爱呢?

  出门时天已近黄昏,燕与守在门外,走到梅林里时燕与道:“豫、淮两国在葛里对阵。君上这样真能行么?”

  温和的眸子在那一刻闪现出君上该有的凌厉,“不为所用,必为所杀!”他并非无缘无故让知白帮助他们,而是想用宋清吹使秦令投降,如果不行就杀之,否则秦令回到豫国将是他统一瀛寰的最大阻碍。不仅如此,豫国与淮国的jiāo战,任何一方胜,都只能是惨胜!

  “君上……”燕与沉吟半刻,yù言又止。

  “朕知道她若明白原委必将恨朕,可朕是一国之君!”不能因她而停止对六国的战争,宋清吹、秦令不会是第一个战争的牺牲品,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吃饭时知白依然没有出来,南觅不爽了,裹了裹厚重的皮衣,“这小子也真没礼貌,我们千里而来替她祝寿,她倒好一个人躲在屋里,也不顾我们收雪水冻得半死不活。”

  还是慕容雪吟会看脸色,见慕容雪弄眉梢微挑,向南觅使了使眼色,可他偏看不懂,“我们千里来这一趟,明天就要走了,她也不陪我们喝喝酒。”

  慕容雪弄凤眼一眯,燕与会意抱了一坛酒来直接放在南觅面前,双手怀胸颇具威胁Xing的立在南觅后面,南觅一愣,便听慕容雪弄慵慵徐徐的开口,“你既想喝,这坛豫国的西宁酒赏你了。”

  南觅再次愣住,是吓的。豫国的西宁酒初入口含蓄绵远,清冽爽口,却后劲十足,他酒量与知白相差无几,这样一坛下去怕是左央都要醉得昏天暗地。

  “那个……偶遇樽醪同暂醉,这么好的酒一起享用才是。”殷殷看向阿吟,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只见他优雅的放下筷子,斜斜倚在椅背上,一手支颐,略带女气的眼半是含笑,半是兴灾乐祸,“这是大哥赏你的,我可不敢横刀夺爱哦。”笑话一大早被你连累收了一整天的雪水,再帮你不是自投罗网么?谁让你不懂眼色,哪壶不开提哪壶?

  狠狠得鄙视一眼阿吟,又把眼神转向景言,“二哥?你来陪小弟喝一杯。”二哥是最乐于助人的,定会帮他吧?

  景言笑得一如以往般温文尔雅,宽厚仁和,“我昨晚酒喝多了,今天是不敢喝了,改日吧。”砚宁啊,你自求多福,君上哪眼神可比刀还凌厉。

  南觅心那叫一个寒啊,平时里称兄道弟,危急关头一个人也不帮忙,连二哥都假仁假义。大哥吧,大哥最重义气,然目光刚投向左央,他冷冷一个眼神扫来,比查收雪水时还要严厉,“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禾……”

  未及叫出口即墨酣已摇头摆手,“三哥,我不会喝酒啊,你别拉上我!”

  这……这……天啦,他都jiāo了一群什么样的朋友啊!怀着最后一点希望看向叶老爹,“老爹,晚辈孝敬您一杯?”

  叶老爹拧着他那几根胡子,笑得下巴一抖一抖的,“南爵世子敬酒,老头子受之不起,受之不起啊!”南觅脸完全垮了下来,这时燕与将一个大海碗重重的放在他的面前,满满得倒上一碗,威胁兼强迫的看着他,南觅很想骂一句:狗仗人势。可骂狗也要看主人不是?

  苦恼得看着满满的酒碗,这时救星到了,“似乎有酒?”

  南觅从来没有觉得知白如此美丽过,简直就是天女下凡,救世主再世嘛!

  “有酒有酒,还是好酒,来喝来喝,尽情的喝!”飞一般的将碗递给她。知白被他如此热情给吓着了,愣了半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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