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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奇怪了,姓南的,你平时小气的连根毛都拨不下,今天怎么这么殷勤的献酒啊?”

  “有酒喝你就喝,哪来那么多费话!”不能等她看到君上的眼色,不然也和那伙人一样薄情寡义。

  知白这次却没像平日般酒兴大发,好奇的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有猫腻!”

  南觅很受不了知白这样婆***样子,平时那么爽快的一个人啊!“这可是豫国的西宁酒,御赐的,会有什么猫腻?”

  “西宁酒?”这倒激起了知白的兴趣,据秦令形容清吹便如豫国的西宁酒一般,含蓄中带着清冽,她喝了这么多酒还真没喝过豫国的西宁酒,只有皇宫里才有这种酒。“这倒是要喝一喝的。”

  没想到刚接过碗便被慕容雪弄按住了,“你不能喝。”癸水来了怎么能喝冷酒?真的一点不会照顾自己,他怎么能放心?

  知白坐在他身边,就着他的筷子夹了块鱼吃,殷切相商,“那么温温吧!我只尝一点。”见他眉头微剔,讨好的夹了块鱼送到他嘴边,再次保证,“只喝一点,还没有写完呢,喝多了要误事。”

  “嗯。”哎……一点好他便忘了原则。于是燕与将酒温了,拿杯子倒了半杯,南觅见她只喝了那么一点点,满脸的希望化成失望。知白闻了闻,酒香清冽甘醇,果然是好酒,浅呷了口,入口绵柔含蓄,叹息,“果然不错,清吹便是这个味道。”

  “清吹?”南觅不知便是问焉。\

  第14章 风雨忆芳樽(二)

  作者:诗念|发布时间:2016/3/8 1:25:31|字数:3345

  知白并未听到南觅的疑惑,似沉迷在酒香中,讷讷低语,“人如酒,酒似人,难怪会醉了他。”她想起清吹一身青衫立在晚夏晨雾中的样子,衣衫敞敞,清标中自有风骨,那样的男子又该是怎么样一阙诗词,一副画卷可雕磨出来的?

  西宁酒,西宁酒,在秦令心中,这其实是清吹酒。

  转身南觅殷殷商量,“这一坛酒留给我吧!”

  南觅惊喜跳起,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拿去拿去,尽管拿去!”这回君上总没有话说了吧!

  “多谢多谢!”抱了酒坛便回书房,这些年流浪在外秦令必没有机会再饮西宁酒吧?当成礼物送给他好了。慕容雪弄拉住她,“吃些饭再写。”

  她拿了只鸡腿,“你们吃,不用管我。”一杯酒引来了灵感,她要赶紧写,不然清吹走远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回书房。

  慕容雪弄沐浴完知白依然埋头疾书,雪山寒冷,他拿来狐皮大衣为她裹上,“明天再写吧。”她蘸了蘸墨头也不抬,“写完还要谱曲,可不能耽误,你先睡吧。”

  他无法催她睡,豫王知道秦令没死已下令寻找秦令,早一日留住他以免夜长梦多。他扯了枕头斜倚着床榻边静静的看着伏案疾书的女子身影,曾经很多次他幻想自己批阅奏折到很晚的时候,回过头来,可以看到床上安睡的女子,蜷曲如句,而勾折如逗,那时,即便国事如山压在心头,他心里也会有悠然闲适的感觉。

  像碌碌了一天终于等到了夕帘暮卷,而还有一线天光留恋着不走,便有他坐在破落的庭院里,百无聊赖地数着一只只走脚边爬过的蚂蚁,或是用一只木枝描绘着自己投在天光中的影像;像是看着她终于一针一针的绣完了一幅长长的刺绣,在最后一针后打了个草草的结,然后俯身咯着贝齿咬断彩色的丝线,却惆吟“彩线难收面上珠”的伤魂。

  而此刻,他为她点一支草烟,或是斟上一杯小酒,再或撕几片趁天黑偷来的几朵绿梅花瓣泡酒。

  这时候,他想既便是不懂怜香惜玉也不是一种罪过吧?因为她快乐着,安然着。这时候,他有足够的心怀去记住每一片花瓣的娇艳或是枯萎。这时候,既便是草yào新煎枣未甜也不是一种苦涩。

  ——只因还有她在身边。

  恰恰有生活中难得那么一丝的兴味,既便在深夜、人静、冷风飕飕,身子也不会抖,因着那一份闲适与坦然。

  他轻轻的,轻轻的揽住她,像揽住这一生的闲适与自在,像揽住一生的轻松。

  “写好了。”她也是悠然的,紧张的一阵赶稿之后,终于可以看着从最开始的息心涂写,到最后的字迹缭乱不耐,潇洒地一投笔懒懒倚在他的怀中,长长的舒上一口气。

  他那么想着,便那么做着,端上一杯温热的西宁酒,清冽的酒,清寒的梅,那该是怎么样一种绝配?

  “半阙给清吹,半阙给询而,他如果接受便会去找询而吧。”她续续而语,难掩兴奋,“明日便把曲子谱出来。真想知道从他们口中唱出我的词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他下鄂轻轻磨蹭着她脖颈,亲昵而无杂念,“总不及有你在怀。”

  她含羞一笑,言笑宴宴,“夜深了,睡吧。”伸了个懒腰,以他怀做被,沉入黑甜乡。

  天早已大亮了,一惯早起练功、上朝的慕容雪弄此时却并没有起床,扯了个枕头垫在背后,侧倚在床头静静的看着枕边人等着她醒来。此时如果有人问他纵容是什么感觉,他必会说是一种无奈的甜蜜,像一个不喜欢吃糖的父亲嘴里被女儿塞了一个糖果。

  他想人生能有一份闲心与闲暇等着心爱的人起床真是难得,而因着难得所以更加难得。

  难得的是在这一场碌碌的生里,他还有这么一点点的兴味去叹惜、去感怀。也难得的是,在有幸的此生,他还能看着她的文、嚼着她的字、任着那清风明月入怀抱。更难得的是,在莽莽红尘里,他还能恰着这光荫一瞬的滞留,携着景慕与仰止相会,不必感叹:我心似君心,君心非我心。君心似我心,我心非君心。

  知白,他这一生的珍宝,真想每时每刻带在身边。

  看她安睡的容颜他心里顿时满是满足,情不自禁的去抚摸她的脸庞,怕惊醒了她隔着一层空气细细的描模。不知道为什么,他能记住她五官、表情,甚至轮廓的弧度,可是记不住她的脸,就像人永远记不住自己的脸一样。

  不知梦到什么,她舔了舔唇,慕容雪弄不由便想到她敲他竹杠时的样子,不由莞尔。

  绿杨烟外晓清寒,红杏枝头Chun意闹。

  其实是在她与竹弋邂逅的那个小巷,她又爬上杏花树,悠闲的摇着小腿,颇为得意的数着手中的杏花,“一瓣、两瓣、三瓣……”

  他从树下走过,衣袂故意带起风将树枝上的花篮吹翻,于是那辛辛苦苦摘了一早的杏花便纷纷洒落下来,如梦如幻!他的肩头,他的发梢,甚至他的腰带上都落上了杏花。

  在漫天花雨中,他抬起太息般的目光,看着树上的少女。她左手拿着草编小篮,右手拿着一束盛开得正旺的杏花,而脸上的笑容比杏花还要明艳!

  半篮杏花倾洒在他身上,她愣了愣才心痛的从树上跳了下来,“我的杏花!”气恼的吼叫,“你赔我!”

  成功的引起她的注意,他心里暗自高兴,面上却不动声色,“你摘杏花瓣做什么?”还要一瓣一瓣的数?

  “画画、拼字、酿酒、做胭脂!”

  他喝过汴南的杏花酿,杏花色浓做胭脂也可以,只是用杏花画画、拼字却没听说过。

  “为何要数?”他越发不明所以。

  她无奈得看着撒了满地的杏花,颓然叹气,“我要用九千九百九十九片杏花瓣拼成一副江南微雨杏花图,结果全被你毁了!”声色转厉,双手叉腰,气冲冲道:“你赔我!”

  “怎么赔?”他很谦和的问。

  她灵动的眸子一转,“这《江南微雨杏花图》是楚云楼的姬娘定的,限定十日jiāo货,时间紧急我好不容易收集了九百瓣,结果全被你弄撒了,我又要重新采!”

  “抱歉。”他虽道歉,眼里丝毫没有歉意。

  她上下打量了她一阵,见他衣着华贵,定然是个有钱人家,不敲诈白不敲诈,眉眼一转,舌尖舔了舔下唇,“时间就是金钱,一个时辰二两银子,这一篮我采了三个时辰,六两银子拿来!”

  他笑了笑,一个时辰六两银子,她胃口不小嘛!“好。”可他的银子从来都在随从身上,作势摸了摸腰包,然后很遗憾的道:“抱歉,我并未带银子。”

  “你!”她那时脸都气白了。

  他心里暗笑,却作出诚恳的样子,“耽误了姑娘时间,不如这一千瓣我替你采好了。”

  瞧他气度不俗,诚恳谦和不像竹弋那个纨绔子弟,知白也不好再纠缠不放,挥挥手,“随你吧!”她轻悠的声音就像这晨间习习的Chun风,她蹲下,拾起满地杏花一瓣一瓣的摘入草编小篮中。

  “怜花的人,不解花语,这份情才还地如此艰难……”那时她的声音竟有几分幽怨。

  他从高处,看着她底垂的眼眸,看着她散落的黑发,看着她如江南易散的雾色般的背影,心中突然便是一紧。

  汴南,多雨的时节,多情的杏花依旧,划着凄美的弧线落个不停。那个早上他陪她收集了九千九百九十九瓣的杏花,可是她却没有记住他,因为是微服,他易了容。

  那副画至今被他收藏在御书房里:

  三月的汴南,烟雨朦胧,穿着雪白衣裙的女孩半蹲在满地杏花的青石小道上,浅淡的风牵起三千青丝与落花缠绵,白皙的指尖,几瓣落花将坠未坠。浅蓝着的油纸伞落在一边与清风絮语。

  她的身前是一个如丁香般清秀的男子,一身梨白如这江南的随时散去的水雾。

  少年抬手,无限怜惜地抚落女孩长睫上的落花。女孩半眯眼,半抬眸,看着少年如汴南烟雨氤氲的眸。

  宣纸一旁是一行用杏花拼成的诗:

  梦里丁香舞,几度意悠悠。君辞随歌散,杏花也知愁。

  如诗亦如画。他想那便是她年少时的梦,如此唯美写意,令他在朝事之后,也可有心去幻想一场邂逅。

  看知白眼眸动了动似要醒来,他闭上眼假意酣眠。衣被悉悉的响,知白推枕而起,支颐看着枕边人,她确信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楚云楼,或许算是有眼缘吧,第一次相见就觉得他很是熟悉,可那时对于他,她是怀着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态度去仰慕的,没想到兜兜转转,她竟然有幸与他同榻而眠。

  睡梦依稀之时,正是情思正浓之时,她贪婪的看着他,真是个俊美得不像话的男子,竹骨诗眸燕子颔,楚云楼的一瞥此后她便不敢再看他,她不是一个太注重美色的人,像竹弋、慕容雪吟、南觅、宋清吹、燕与等人俱是美男子,她都是以欣赏的眼光去欣赏他们,惟独他,她从不敢去欣赏,他就像传说中的罂粟花,光是一眼便令她心魂颤抖,更妄论这样去观赏。

  可此时她想看着他,因为知道他也一样的爱着她,所以痴痴的凝望,不怕更爱他,就怕爱不够他。

  他熟睡的样子很安祥、很舒心,眼睑微合着,没有那帝王的目光镇着,于是不经意便流露出了些些女气,丹凤眼合成秀气完美的弧度,眼睫很长,像扇来Chun风的扇子,唇很薄,在晨光中泛着细致的红晕,那么薄的唇却给她种柔柔腻腻的感觉,心一时间软得一蹋糊涂,她附首吻了吻他的额头,又意犹未尽的吻了吻他的眼睫、鼻子,贝齿轻啮着他的燕颔才轻轻的落在他的唇上。

  第14章 风雨忆芳樽(三)

  作者:诗念|发布时间:2016/3/8 1:25:31|字数:2794

  慕容雪弄强忍着心里的悸动,不敢回应,怕吓走了她。直到她离开了他的唇平定下心绪才似初醒般睁开了眸,不经意就看到她微红的脸,“醒了。”

  “嗯……早。”她吱唔着回答,才想起他一向起得很早,刚才是不是在假装睡着,那她偷吻他他是不是都知道?

  慕容雪弄见她懊恼的样子很想笑,可笑过之后她便不会再这样吻他了,只得忍住,浑然无事的起身,“醒了就起来吧。阿吟他们明日便回,千里而来可不能冷落了他们。”

  “明日就回?”知白始料未及。

  将赖在床上的她拉起来,“都有所忙,可不能多耽误。”

  她明白为她的生日他们放下手中的工作已不合情理,可心里还是有些不快,他们回去,那他呢?也要一起回去吗?“那……你呢?”她一再问他何时回,可他一次也没有回答过她。

  她患得患失的表情令他高兴,刮了刮她的鼻尖,“傻丫头,他们回去了我们才有更多的时间啊!”朝中大事不可能都放下吧,有慕容雪吟坐镇他也安心一些。

  她倾刻眉开眼笑,“这样会不会很不厚道?”他们约会却让他们替他做事。

  他莞尔,“朕是君上。”不厚道也要听命。

  很快收拾完,几个人已在梅林里等着,于是讨论去何处游玩,最后一致认为游湖吃蟹最好。于是一行人说笑着下了绿梅雪山,燕与早已赁好了船筏,放舟河中顺流而下,蟹是叶老爹蒸得,很是鲜美。这时阿吟提了两壶酒过来,知白一闻到酒便舍了蟹跳起来,“这是冻醪酒?”

  南觅指着她的鼻子,“瞧瞧,比狗还灵。”

  知白这时也顾不得和他斗嘴,三两下抢了过来,举樽便要倒酒,被慕容雪弄止住,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她才想起自己癸水未完,忙将酒温了上,这时叶老爹端了盘鳊鱼上来。

  这时冻醪已温热,她连饮已杯,酒勾起了诗兴,只听她握箸敲盏,摇首长吟,“洛社冻醪熟,伊鲂丝绘肥。”鳊鱼又称伊鲂。

  许是喝得太急唇舌不灵,“丝绘肥”三个字愣是绞到一声儿去了,大家哄然而笑,尤数燕与笑得开心,上次烤鱼被她开了涮,这次终于看她丢丑了。

  知白被笑恼了,想到燕与平日里不多说话,口齿也并不伶俐,于是学着他的样子白了他一眼,“五十步笑百步!”

  燕与不屑一扬眉,那表情分明再说:我又不像某人,口齿不清还学人长吟。

  这表情更引起知白的不愤,于是提笔写了一首诗,“有本事你来念给大叫听听。”

  燕与被激了,接过纸卷便读了起来:“《卧C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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