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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不想他颇是惆怅的反问,“我真有那么不堪么?”

  知白一时大是尴尬,倒是阿吟为她找了台阶,鄙夷的拍着南觅的肩膀,“姓南的,你装什么纯情啊?”不经意间也受了知白的感染喜欢这么叫他。

  南觅只是低着头喝酒。慕容雪弄气定神闲的听着他们胡侃,用筷子拨了鳊鱼的脊背送到知白唇边,她忽然就觉得胃里一阵不适,鱼就着酒勉强咽下去,神情却越发的凝重起来,寒暄了一阵托词累了便回去休息。

  第二日知白起了个大早,不是准备爬山而是去迎接人。

  只跑到村头仍不见来人,知白心急如火,这时只见七月流火之下一个清衫薄透的男子悠悠而来,那样子像清晨吹起的凉风,或是傍晚清雾里的炊烟稀薄。

  第20章 容我略苟安

  作者:诗念|发布时间:2016/3/8 1:25:57|字数:1633

  “清吹!”知白惊叫,三两步跑过去执起他的手欢欣鼓舞。

  清吹淡笑如晨风,清音如诉,“阿箬。”

  知白高兴的想要抱住他一呼,“我就知道你不会负约的,你总算来了。”

  清吹莞尔,“劳你等候,怎可不来?”知白忽然想到秦令,她走后秦令也回豫国了,几个月后便上了战场,因为他的加入淮国大败,六国如今烽烟弥漫。

  “我这次回汴南替你回家看了看,你父母都安好,勿要挂心。”他虽没回汴南,心里一定记挂父母的很。

  清吹眼睛湿了湿,“嗯。”他们鬓上一定满是白发了吧?不忍多想下去。“你瘦了,过得可还如意么?”

  知白想起慕容雪弄,眼里一怅,“清吹,我终于可以彻底的自由了。”清吹大是不解,慕容雪弄对她的爱他看得出来,怎么可能给她彻底的自由?而看知白眼神既欢喜又痛苦,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知白于是将这一年的事情都与清吹说了,“他说这次放了,想必会放吧。”

  “可这样你会快乐吗?”清吹疑虑。

  “那你呢?”知白反问。离开秦令他快乐吗?秦令可以为陪他浪迹天涯,慕容雪弄却不可以。清吹走不出的是心结,她走不出的是梦幻,慕容雪弄舍不下江山,秦令用错了爱的方式。以至他们两对都劳燕分飞。

  清吹的面容一时迷茫成了烟云,“这一年我在编戏作曲,很安心。”却并不快乐,虽然他一直都没有快乐过,可如今却多了一份孤单。有秦令的时候,他至少不会孤单。那个男人不温柔,也不体贴,很沉默,也不笑,可是会一直的陪伴在他身边,用一种强硬的方式保护并爱着他。可以对他无止境的索取,也可以对他无止境的付出,他的爱并非只止于床第之间。

  可那时清吹并不知道。

  知白茫然的叹息,“那便好。——这次我们一起远游吧?”

  清吹神情一黯,“怕是不能。”知白也不强求,清吹见她并不急着回去问,“还要等人吗?”

  “嗯。”知白焦急张望,“他们怎么还没有来呢?”能不能脱身关健就在于他们了啊!

  “我们在树下慢慢等吧。”眼见太阳越来越大了,清吹指指柳荫。又等了半个时辰终于听到马蹄声了,知白欣喜站起,马在她面前停了下来,是曾大夫和梨合。

  知白感叹,“这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报琵琶半遮面啊!等得我黄花菜都凉了!”

  曾大夫向她打了招呼,梨合却对她不理不睬,知白爪子捏着梨合白里透红的小脸,“小龟龟,没见到我吗?”梨合瞪了她一眼挣开恶爪,依旧不理不睬,知白知道上次自己离开惹恼了这小屁孩子,于是半哄半诱,“你看我这不是出来找你了?以后不会再丢下你了好不好?”

  哪想梨合一本正经的道:“你发誓!”

  知白哭笑不得,他何时如此较真了?“好好!我发誓,我绝不再抛下我的小龟龟了如何?”

  梨合这才松下脸来,接着又瞪眼,“谁是小龟龟?”

  知白没时间和这小屁孩子斗嘴,一把拉过曾大夫,“先生,我有事向你请教。”清吹和梨合便在树荫里等着,见知白回来时脸上忧郁越重,但她竟避开询问清吹自然也不好过问。

  曾大夫将梨合jiāo给知白便折马而回,知白他们来到叶老爹草庐的时候大家早等他们了,一番寒暄自不在话下,阿吟问,“曾大夫何以未来?”

  “他有事稍后便到。我们先爬山吧。”一行人爬了枫山,于山顶煮酒燃红叶,直到傍晚方回,曾大夫在叶老爹的小草庐里等他们,酒酣面热的时候知白悄然离座,曾大夫将一个瓷碗递于她,她一饮而尽。

  第二日又爬绿梅雪山,巧得是当晚知白又腹痛不已,月事迟了五天终于来了。慕容雪弄心里矛盾万般,他渴望知白有孕留住她,又害怕她有孕后自己不得不对他们的孩子动手。现在没有孕,她是必定要离开自己了!

  七夕这日很快就到了,这是他们最后相处的时光了,相敬如宾的二人这日终于缓和下来,慕容雪弄温柔的道:“我们出去走走吧。”于是执起她的手走过未完成婚礼的礼堂,到当日相许相约的地方,天风浩dàng,枫华如潮。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当日他曾这样许诺,却不想他们还没有走过浮花浪蕊便要分道扬镳。

  “上一次你走了,我还可以等你归来,这一次呢?”

  知白摇了摇头,“不要等,没有归期。”或者永远也回不来了,薛让不知何时就要带自己离开,她也不想再回到那个深宫。

  慕容雪弄不甘心,指着山岩承诺,“每天七夕无论你来或不来,我都会在此处等你。”

  知白不作任何承诺。

  第20章 容我略苟安(二)

  作者:诗念|发布时间:2016/3/8 1:25:58|字数:2303

  知白不作任何承诺,低头看着山路上火红的枫叶。

  良久慕容雪弄惆长叹息,“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会弄到这般境地。”

  知白亦是感慨一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你说‘惜君笔底有明珠’,那时我将你放在心之祭坛上,决心永世仰望景慕的,就像砚宁景慕箬女一样。”

  “能够在午夜梦回偷偷的看你一眼,便是最幸福的事。”

  “后来你从祭坛上走了下来,雪弄,见到你时,我以为像宋玉的《高唐赋》里写的那样,上天也赐了我一场瑰梦,一场云雨巫山。”

  “我不敢爱你,因为觉得连这世间最纯洁的爱情都会玷污你。”

  “可我又止不住的爱你,却也知道你不属于我一个人。如我一般将你当成瑰梦的人太多太多了。”

  “离开不是为了躲避,而是要保留,保留你在我心中的美好,保留上天赐我的瑰梦。”

  慕容雪弄悲苦难言:那瑰梦怕如今也幻灭了。

  她不知道自己最初遇到她是在那棵杏花树下,她不知道自己曾那么长久的默默跟着她,欣赏着她。

  自己对她的爱,远比她想像的要深!

  “别忘了你的梦。”

  知白认真的点头,指着自己的胸口,“我不会忘。他永远都会在这里。”

  山下的马嘶鸣起来了,慕容雪弄知道他要回宫了,这一回怕就是永别了,他目光眷眷地看着她,“也别忘了我。”

  知白依然指着自己胸口,“你,也会在这里。”她将一生都许了这个男人,如何能忘?

  慕容雪弄终究转身而去,知白看着他一步一步踩着枫叶走远。去年此时,他们携手同步,今年此时,却是分道扬镳。世事变换如此之快啊!

  她感叹之时慕容雪弄忽然转过身来,急步奔回将她抱在怀里,悲伤而深情的道:“知儿,让上天,再赐我们最后一场瑰梦吧!”

  知白明白他的意思脸一红,点了点头。

  慕容雪弄吻着她缓缓倒于枫叶铺满的小道上,以大地为床榻,枫叶为棉被,苍天为房屋,行一场云雨巫山。

  他温柔的亲吻着她每一处肌肤,在她身上烙下自己的印记,缠绵悱恻如江南的烟雨,“知儿,我要你忘记所有不堪,只记住这一场梦,只记住这时的我。”

  “你真的要这样吗?”送别了慕容雪弄后曾大夫问。

  知白手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我不能让他知道我有孕了,那个后宫是吃不人吐骨头的地方,就算后宫妃嫔不谋害我的孩子,他也不允许我将孩子生下来的。”

  曾大夫为她叹息,知白爱怜的看着自己小腹,这里有一个小生命在悄然孕育,“这个孩子是老天赐给我的意外的礼物。——只是我不懂,他防我如此之深,我怎么还会怀上这个孩子呢?”

  “原因在于你房里燃的熏香和他服的避孕之yào。两种东西都可以使人不孕,但同时使用却可以促进子息繁衍。那熏香里含在麝香,闻久了会令人不孕,好在你闻得并不长久还未损坏身子,如今胎儿稳住了,你无需担心。”

  知白心又冷又痛,方才的柔情全都消散殆尽,“他既不想要我的孩子,便一辈子也别想见到他!”

  “你用血作月信来了之相瞒过他一时,但五个月后呢?肚子就会显出来,到时何以瞒过他的眼线?”曾大夫仍是忧心。

  “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老天竟然将他赐给了我,就一定会保护他的。”想到燕与如影随形的保护,不禁又皱起了眉头。

  “今后我们要去何处?”他本想将梨合送到知白身边的时候就回淮国行医,现在知白怀孕了,他相信楚觉一定希望自己留在她身边,保护她和她的孩子。

  有他相陪知白感谢不已,“这两个月我想在叶老爹这里修书,等身子好些了再走。”

  曾大夫点头,“你身子不好是要好好调理,怀孕初期容易小产实在不易奔波。三个月后就稳定下来了,再走也行。”

  终于自由了知白感慨万般,“人生至此,当浮一大白。”

  曾大夫警告,“怀孕之人不能饮酒,不能吸烟……”

  知白头大,“这么说我要八个月不能喝酒吸烟?”不吃饭都行,不喝酒?

  曾大夫冷冷地道:“你若想生出个畸形儿就尽管喝吧!”这两天因为慕容雪弄在不好说,她已经喝了很多酒了,还喝?

  知白被煞住了,看来自己要过楚觉当时的日子了!

  “你们两个在窃窃私语什么?”来得是景言,至上次在晚家分开后他们就没有好好说过话,慕容雪弄因事离开了,正好给他们好好絮话的机会。

  知白神秘一笑,“既是窃窃私语自然不能让你知道。”

  景言对近来无比沉默的南觅道:“原来是把我们排挤在外了。这真是有了新jiāo忘旧jiāo啊。”

  知白哈哈一笑,“岂敢岂敢啦,我对二哥的仰慕之情依然滔滔不绝如……”

  景言一抬手,“打住!打住!”

  知白嘻嘻一笑,“二哥怎么不将我家小甜甜带来啊?这真有点想念她了。”

  景言兴味的看一眼南觅,“本是想带来的,只是消息来得突然,某人又等不及过来,于是没有带上。”

  他并不知道南觅与知白之间的事情,只当还如当时一般兄弟之情,见这几天南觅异常沉默因而打趣。

  南觅的沉默也令知白无比别扭,将桌上的烤鱼往南觅面前一递,“可是想念我的烤鱼了?来来来!我请你吃。”

  没想到南觅竟真的接了过去,一板一眼的吃了起来。景言与知白目瞪口呆。

  以暮见知白竟然将鱼给南觅吃了,一蹦到桌子上扑腾着爪子去抢鱼。南觅被它吓了一跳,鱼一下就掉到桌子上去了,以暮扑身过去咬,南觅动作比它快多了,一下就拣起鱼,举了起来。

  然后高举着鱼看也不看以暮的吃起来。

  知白起先还为一人一狐鱼吃好笑,可看到南觅这样子笑容僵住了。

  以暮也无趣静静地回到知白膝上睡觉。

  “砚宁,你这几个月到底怎么了?”景言终于忍不住问出声。南觅从来不会对一个女人如此挂心,那个晚箬不是他们怂恿着才去娶的吗?没娶到他不是该高兴,怎么如此失魂落魄?

  南觅手一僵,“没事。”竟拂袖而去。

  景言怔住了,南觅素来行事无拘,不过对他们却是恭敬有礼,这次怎么……

  知白宽慰地看一眼景言,然后跟了过去。

  南觅的速度很快,一会就隐没在暮色里,知白小跑着也不能跟上他,“砚宁,你等等我。”

  南觅却越走越快,“南砚宁,等等我!”

  知白叫了两声他不理,气恼的停下,长长地吸了两口气,一发狠猛然追了上去,一把扯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拉使他面对着自己,以手支腿半晌才喘过气来,“你……你……”

  第20章 容我略苟安(三)

  作者:诗念|发布时间:2016/3/8 1:25:59|字数:2447

  知白叫了两声他不理,气恼的停下,长长地吸了两口气,一发狠猛然追了上去,一把扯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拉使他面对着自己,以手支腿半晌才喘过气来,“你……你……”

  南觅目光幽幽深深的盯着她,任她手拉着自己的手。

  知白本想骂他几句的,看到他这样的眼神所有的责备都没有了,“你要去哪?”

  南觅依旧不说话。

  这样的沉默着实令知白恼火,“你别不说话好不好?”

  半晌南觅才幽幽的道:“……你想我说什么?”

  知白张口结舌,半晌才无奈的叹息,“如果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吧。”倦倦的揉揉眉心,刚才那一阵奔跑太激烈了,肚子有些不适。本想扶着他的手休息一下,南觅却拂开她的手再次走去。

  “砚宁……”南觅依然对她不理不睬。

  知白满腔悲愤怒火一齐暴发了出来,竭声怒吼,“你到底是怎么了?”

  南觅脚步停了,站立了半晌忽然一回头,一把将知白抱在怀里,低声嘶吼,“见不到你我痛苦,见到你我更痛苦,你告诉我我是怎么了?”

  他第一次抱知白,怀中女子半袂竹香,半袂墨香,比想像中的还要**。

  知白任他抱着,感慨道:“砚宁,就当作不知道吧!不知道我是晚箬,那样我们还可以做兄弟。”

  南觅苦笑,“从第一次知道你是女人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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